「星火」新中國第一個集體農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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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当代日报》 报纸
唯一号: 110020020230010400
颗粒名称: 「星火」新中國第一個集體農莊
分类号: F329
摘要: 1952年6月12日当代报登载的关于新中國第一個集體農莊的文章。
关键词: 集体农庄 东北地区 佳木斯市

内容

草原上的歌聲
   紅紅的太陽東昇,
   草原上吹着春風,
   拖拉機在來回奔騰,
   男女莊員,
   一齊勞動,
   一齊歡唱,
   各顯其能,
   ……………。
   出佳木斯市,沿松花江南岸東行四十里,就看到一座新村莊。村前密排着新植的黃花松、落葉松、白楊,恰似籬笆。棟棟起脊反簷的樓式草房,都是坐北朝南,而且都鑲着玻璃門窗。村周的廣闊草原上,兩台拖拉機牽引着五鏵犂、播種機在吼叫着奔馳,成百身穿新衣新裙的男男女女,在緊張而愉快地分隊疊堰、整池、播種,歌聲此伏彼起。
   和田野裏的歌聲、塺扞聲交響的,是村內兒童們的讀書聲;扞兒所孩子們咿咿呀呀的兒歌聲。
   這就是松江省樺川十區第九庄,是新中國第一個集體化□莊—「星火」集體農莊;最初的命名是「新莊」。
   這個集體農莊,是去年春天誕生的,現在剛滿週歲不幾天。歷史雖短,但在共產黨和人民政府大力領導幫助下,却已顯著地發揮了集體農莊制度的優越性,給廣大農民昭示了光輝燦爛的生產遠景。
   一個業餘勞動的故事
   集體農莊生產的優越性,處處都可顯示出來。今年春耕中就出現這樣一個故事:
   五月十五日太陽快落的時候,六十多名莊員完成了修池埂子的工作,個個肩起鐵鍬,結隊回莊。回到中途,農莊主席金柏山(共產黨員)站下了,他指着低窪的公路向勞動模範愼自成、崔光浩說:「這理一到夏天就存水,整個水田區和佳木斯的車輛交通就斷了。若把道兩旁挖上兩道排水壕,把路墊高了……」愼自成□了□周圍地勢,接口說:「修好了路,還能把兩旁開成水田。」這時其他莊員也就圍攏上來,你一言,我一語,都認爲這是「一舉兩得」的事情。主席金柏山首先向草塘上剷了一鍬筏塊扔到路上,接着,愼自成、崔光浩………動手了。「啦啦隊長」姜甲成——一位七十三歲、長髯垂腹、鶴髮童顏的老人——活躍起來了,高唱了一聲:「哎嗨,緊跟着我們的舵手共產黨!」登時,歌聲隨着有節奏的鍬聲震盪了原野。
   「讓我們的農莊更壯大,
   讓我們的經濟史繁榮。
   …………」
   就這樣邊唱邊幹,一個多鐘頭的工夫,兩道一里多長的排水壕就粗具規模了。接連四天,每到傍晚完成了主要生產工作歸莊時,大家就在那裏停留個把鐘頭。現在,這段路基已高出地面一米多,排水壕修成了,還修上了一個涵洞,築起一道四百米長的灌溉用壕。在公路兩旁開出了二十新水田,以每最低產量八千斤計算,全莊至少可增產十六萬斤稻穀。但這僅是業餘集體勞動的成果。
   驚人的勞動效率
   從今年全莊整個春耕的情况來看,集體農莊的生產效能和突擊力量更是驚人的。
   自入春以來,這裏陰雨連綿,加之去年秋澇,地板早就是濕的,所以直到五月初,地裏還是泥濘不堪。拖拉機一進到地裏就陷進三尺多深,乾叫喚跑不動;人進去也要陷到膝部。因此,春耕較預定日期晚開始了半個多月,整個春耕播種期(一個月)的工作,就不得不在半個月左右的時間中突擊完成。隣近種水田的單幹戶、互助組,甚至一般小型的農業生產合作性質的集體耕作組,都痛感時間和勞動力調配不開,直到五月十五日才開始春耕,要保證原計劃的耕種數量、質量,是相當吃緊的。「星火」集體農莊的情况却不同,他們人多,力大、突擊能力強,就比較從容地克服了時間短、農事多的困難。全莊一百零一個勞動力,在農莊正副主席的統一領導下,按工作程序和耕作地段劃分了五個隊,同時進行測平(註一)、挖壕、築埂、開荒、改地等工作,而且各個工序互相銜接,隨耕隨種。每個工作秩序都有生產定額,如築埂,築一米高、一米寬、十米長算一個勞動日(十分);用人拉播種機種一□半地算一個勞動日等,超過定額就給加分。而秋後分配生產果實時則是實行「按勞取酬」的原則,按勞動日來分配。不僅個人生產有定額,各隊還和「農莊管理委員會」(註二)訂了產量、質量合同,按每段土地情况評定產量定額,超過產量定額百分之十,即得額外增加勞動日百分之五的獎勵;生產不足定額,則扣百分之一、二的勞動日。這樣就大大提高了所有莊員的生產積極性和實任心,他們互相競賽,並互相督促檢查,惟恐因某個人的耍滑頭而妨害一個生產單位(隊)的工作和利益。再加組織嚴密,土地連片耕作,不窩工,每個莊員的勞動能力都能高度發揮出來。如勞動模範孫景道領的一隊修壩埂時,孫在前面打頭,後面的莊員一個跟一個,前面「帶」,後面「趕」,誰也拉不下誰,一趟過去,壩埂就修成了,全隊二十多人(其中還有一個參加農莊不久的二流子)都得了整勞動日,强弱勞動力已相差不多。
   生產能力提高後,農作時間便相對地縮短了。從五月十三日到五月十九日的短短七天中,就完成了一百七十□地的整地工作(包括現把水田改成水田,全部壩埂新築等)並採用「旱直播」(註三)的先進技術,種上了三十。另外還開荒種地二十垧,植樹五萬多棵(已全部成活),培植了一個苗圃。這些工作,若以同樣的一百零一個勞動力,而且同樣用拖拉機代耕的話,不消說單幹,就是以一般合作互助的辦法來做,至少也得十二天才能做完。
   從五月廿日起,開始用莊員們集體創製成功的水田播種機(註四)進行「水條播」(註五),到二十七日就全部完成了一百九十垧地的播種工作。
   (註一)新開改的水田不平,找不出水平綫就不
   能放水,測平就是用水平尺找出每個地段的水平綫。
   (註二)農莊的最高權力機關是莊員大會,農莊
   一切重大工作都由莊員大會討論决定,閉會期間,它
   的决議交由民主選舉的農莊管理委員會(以正副主席
   爲主)具體掌握並組織執行,農莊的財務也由該委員
   會管理。
   (註三)旱直播是成行地乾種上,待生根發芽後
   再放水,這樣稻苗旺盛,抗災力強,能增產。
   (註四)水田播種機是「星火」農莊主席金柏山
   綜合莊員意見發明的四行播種機,一人拉着,一天可
   播一半,比過去用手撒提高效率十五倍。
   (註五)先把田裏放上水,再成行地播種。
   新制度下的新人新事
   在這裏,主要生產手段(土地、農具、耕畜)全是集體農莊公有的,再加勞動果實的分配是從總收穫中按勞取酬,不但能「物盡其用」地合理使用土地、農具,而且解决了私有財產基礎上產生的「各顧各」計較耕種先後等的矛盾,每個莊員的利益和整個集體農莊的利益是一致的,因而團結抗災的力量特別大,新人新事層出不窮。這有兩個很明顯的例證:
   去年夏鋤最忙迫的時候,有七□新開的稻田,因地勢較高,再加水力不足,灌不上水去,草長得比苗又高又密,眼看就要白瞎。農莊主席金柏山在莊員大會上提出這個問題讓大家討論。莊員一核計,都認為哪塊地也是咱們這個大家庭的,哪塊地不收成也影響大家少收入,最後决定集中全體莊員力量突擊搶救,並决定把全莊其他稻田停放一天水(無甚影響),闡起水道,集中力量灌這塊高地。結果,半天的工夫就把草拔光了。水也灌足了。到秋,這七垧地同樣多打了糧。
   若是在個體經濟基礎上組織的生產組織,發生上述這種情況,就會各人顧各人,莫說讓他把自己地裏停放一天水,就是晚放水、少放水、晚拔草,也得爭吵不已。
   去年稻子上粒時,這裏水鴨子猖獗起來,每到黎明或太陽快落的時候,一落就是黑壓壓的一大片,若沒人看着,成片稻田的穗子就會被擄光。莊員姜敬孝發現這種情况後,便不聲不響地自動抽暇看守了幾個早晨和晚上,他認爲「損失了也有我的一份」。後來他見自己看不過來了,便報告給農莊管理委員會,選派六個人專門驅打水鴨,保住稻田未受多大損失。
   關於把莊員主要私有生產手段集歸農莊公有的問題,「星火」集體農莊是這樣做的:
   這裏土地是公營樺川水利農場(現改爲拖拉機代耕站)開墾的,過去是按人口、勞動力撥發給農民耕種,地權雖是國家的,但使用權是歸每個領地的個體農民私有。去年成立集體農莊時,動員莊員通統把土地使用權轉交給集體農莊。耕畜、犂杖、車輛等,則是以納人莊費、股份金的辦法集爲公有。經農莊莊員大會討論議定:每個莊員人莊時要繳納八十萬元的人莊費,作爲農莊基金;每戶要納一百二十萬元的股份金(但不分紅)。以上兩項可繳現金,也可將農具、耕畜折價繳納。如莊員所繳不足規定數目或暫時無力繳納時,除入莊費必須當年以貢獻勞動日的辦法繳足外,所欠股份金可由農莊在二年內從其個人收穫中分期扣除。如莊員所繳生產資料價値超過應繳數時,也不叫私有財產較多的戶吃虧,其多繳部分由農莊從總收穫量中分二年償還多繳者。這兩項金額雖不小,但根據去年不算豐收的收穫情况來看,所繳錢數尚不足因參加農莊而在一年內多收入數的一半,就是赤貧戶參加農莊,兩年內也可在不影響經濟迅速上昇的條件下從容繳足。例如莊員慎自成在參加集體農莊之前(包括合作互助經營),最高收穫量是八千斤稻子,去年參加集體農莊後,到秋分得了一萬九千斤稻子,他多收入的稻子折合人民幣六百六十萬元。
   幸福的生活
   集體農莊制度的各種優越性,最後集中表現在高額收穫上。去年全莊共耕種了九十五一畝水田,收穫了八十四萬五千多斤稻子,平均每□單位產量爲八千八百八十九斤(按:人民日報發表的數字爲打穰前的統計),比鄰近各村十四個集體耕作組(農業生產合作社性質的)的平均產量,每垧多打三千七百五十斤,比一般水田互助組每多打四千二百三十八斤,比一般單幹戶每□多打四千七百十九斤。按勞動日(十分工折一個勞動日)計算,「星火」集體農莊去年平均每個勞動日所創造的價値是一百零三斤稻子(合人民幣六萬元),比一般互助組每個工(十分)多創造四十七斤。這就是說,集體農莊比一般互助組提高生產力和收穫量百分之八十三點九。去年農莊的全部收穫,除了向國家繳納土地稅(等於公糧,固定爲每地繳二千三百斤稻子)、捐獻飛機大砲、扣除百分之十的公積金、扣除農莊的辦公費用(包括拖拉機代耕費),平均每個整勞動力分得一萬二千多斤稻子,分得最多的是貢默勞動日最多的都在岩(一人貢默了二百八十五個勞動日),得到了一萬七千七百斤稻子的報酬;分得最少的是剛改造好的二流子李南俊(只貢獻了一百五十多個勞動日),得到九千三百九十六斤稻子的報酬;就是這個最低數字,也還高出當地一般互助組每個整勞動力的平均收穫量兩千多斤。
   高額的收入,使每個農莊莊員的生活都幸福起來。現在家家都是住在去年才蓋的新房裏。玻璃窗台上都有插着牡丹、芍藥之類的花瓶。家家雪白的牆上都張掛着毛主席、斯大林的像片,和各色新年畫。房房都有電燈。全體莊員平常所吃的食糧,百分之九十是大米,只吃百分之十的粗糧。每個莊員都有兩三套衣服,下地有下地的衣服,平常有平常的衣服。貢獻勞動日較多收入較多的莊員,還有一兩套專門進市、開會、過節、看親戚穿戴的衣帽。靑年的女莊員和兒童還有一套舞蹈穿的彩衣。今年「五一」勞動節那天,同時慶祝集體農莊成立一週年,全莊男女老幼是何等歡狂!琴聲、鼓聲、歌聲響成一片,兒童們跳起了「白兎舞」,靑年男女跳起了「豐年舞」、「插秧舞」(朝鮮族舞),整個兩千平方米的脫穀場成了一座舞聽。特別引人注目的是那位七十三歲的「老靑年」、「啦啦隊長」姜甲成,這天越發顯得年輕,他把飄到腹下的白鬚辮成了許多小辮,一溜風鑽進了靑年男女的舞羣裏。
   隨着生產的發展,農莊的勞動保護和福利事業,也逐步發展起來。去年就有了日間扞兒所,有兩個保姆,今年又增添一個受過專門保育訓練的敎員,農莊的一週歲以上六歲以下的兒童,都免費在那裏受着很好的敎養,並有許多玩具。因公負傷問題,去年就開始實行以照算勞動日來補助,今年照舊。另外又增添了兩項內容,一是凡女莊員生孩子時,給以四十天的假期,並給以二百斤大米的補助;另一項是凡莊員有重病,農莊酌情給以一定的藥費補助。
   豐裕幸福的物質生活,直接促進了莊員的文化生活。全莊共有一百二十四名七歲以上、五十歲以下的人(九名參軍、一名參加革命工作者不計在內),百分之九十以上參加了學習,其中有五十七名參加了夜校,八名青年在佳木斯中學讀書,十六名高小學生,三十四名兒童在本莊的小學裏讀書。現在全莊六十一戶,家家都訂有「東北朝鮮人民報」或「新農村」、「時事手册」、「東北朝鮮人民畫報」等刊物。全體莊員都是非常熱心地學習文化,加之朝鮮族文字好學,現在全莊基本上掃除了文盲,每次開會,莊員們都帶着小本子,有時是摘記別人的講話,有時是草擬自己的發言提綱。特別令人興奮的是,全體莊員都可直接看譯文的上級指示直到毛主席的指示號召,政治覺悟迅速提高。
   日益增長的公共財產
   集體農莊經過去年一年的生產,已用公積金增置了大量公共財產。他們從總收穫量中抽出百分之十的公積金(八萬多斤稻子),加上入莊費和一部分貸款,購置了電力製米機四台,三十馬力電動機和內燃機各一台,脫穀機八台,洋犂十付,牛四十三頭,巴克夏種猪十口,建設鉄匠爐、木舖各一座。現在,農莊已用這些公積財產創造了更多的公共財富,計以製米機爲周圍十一個水田村加工精米,得到三千萬元的報酬;給本莊加工製造了六十多萬斤大米,不僅爲莊員節省了大量加工費,並保證了及時以上等米向國家繳納土地稅,及時把餘糧賣給國家。司管製米機的技術員,是一位在僞滿時被壓斷一臂的殘廢工人鄭述興,他在這裏得以「盡其能而得其酬」。十口巴克夏種猪已增長了千多斤肉(只喂加工大米時下的細糠),繁殖了十七口猪崽,積了大量圈糞。該莊計劃最近賣兩口巴克夏小種猪,買進十幾口普通母猪,改良繁殖,除以生產盈利增修猪圈外,到明年全莊即可有二百口猪,飼養猪的是一位年近六旬的老太太鄭大娘,她得的勞動日和報酬不低於一般莊員。鉄爐、木舖除了爲全莊修繕農具外,並給全莊製造了二十台水田播種機,保證了今年全莊一百九十垧水田全部採用「旱直播」、「水條播」的先進耕作法。公共的牛羣已繁殖了九個牛犢0現正籌劃增修牛圈,擴大繁殖,到明年春,全莊即可擁有一百頭公共牛。
   今年該莊農業生產的目標是:全莊一百九十垧地,每(公頃)單位產量在去年八千八百八十九斤的基礎上,再增產一千一百一十斤,達到一萬斤,並爭取超過計劃百分之十(達到一萬一千斤)。這個計劃實現後,除去公糧、農莊開支、慰勞軍隊和軍屬的費用,平均每個勞動力可得到一萬六千斤以上的稻子。留出足够的食用糧,全莊可賣給國家五百二十噸上等大米做商品糧。同時,農莊將從總收穫量中抽出二十萬斤稻子(合一億二千萬元)的公積金,做為增置公共生產賢料,增建公房之用。
   「星火」冒出火頭
   自入春以來,「星火」集體農莊的主席金柏山、副主席李在根、生產委員孫景道三人(都是共產黨員),忙得幾乎連飯也不迭得吃(最近在這帶水田區成立了樺川縣第十區區政府,並建立了區的黨委會,許多事情由區接辦後好些了。)他們除了忙着領導生產和應接訪問之外,還忙着和一批批來要求參加集體農莊的人談話,回覆遠地要求來此入莊的來信。現在農莊已由去年三十六戶擴大到六十一戶,整勞動力由去年六十五個擴大到一百零一個,隣近各莊單是遞了申請書要來入莊的,就有二百多戶(因房子困難而且他已種上而未接受。同時也不可能在這一個莊的根基上無限制的接受新莊員)。不僅如此,人民日報發表了介紹該農莊的文章後,關裏各地要求來此入莊的信件也紛紛投來。如北京外排子胡同李德才要求來當農莊的理髮員,南京八卦農民左仲謀要來落戶,河北省一個醫生寄來全家人口詳歷,要求來農莊做大夫等等。
   在「星火」集體農莊的影響下,整個樺川第十區(主要是原樺川水利農場所轄的十一個水田莊),今年春耕生產和合作互助工作也呈現了新的面貌。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農民參加了各種類型的合作互助組織,紛紛向「星火」集體農莊挑戰、應戰、展開了轟轟烈烈的愛國增產競賽。十四個農業生産合作社性質的集體耕作組(土地集中使用,使用牲口農具給代價,收穫按勞動分數和土地分紅),今年也都改進了勞動組織和生產制度,有的採取作價收買分期償還的辦法,把主要生產資料收爲全組公有;有的採取支付使用代價的辦法把主要生產資料收歸全組公共使用,而實行「按勞取酬」的分配原則。有的並初步實行了定額管理。他們一致的口號是:「搞好合作生產,打好底子,走『星火』農莊的路!」合作互助基礎較好的第三莊(星火農莊即從該莊分出),今春要求成立集體農莊,未獲允准(主要是領導力量照顧不過來,再加現爲初次試辦,須愼重),他們天天派人到「星火」農莊瞭解情况,學習經驗,全莊三個集體耕作組(每組三十多戶),組織形式和制度,幾乎全和「星火」農莊一樣,增產的目標也是要求達到每產一萬斤稻子,組與組並展開了紅旗競賽、愛國生產勁頭不亞於「星火」,他們下定决心:「只准搞好,决不搞壞,趕上『星火』,秋後看誰不承認我們是集體農莊!」
   總之,「星火」集體農莊已成爲廣大農民新的希望,和衆心嚮望的奮鬥目標。這個「星星之火」,已冒出火頭來了,在黨和人民的正確領導下,將來定會展開燎原之勢。
   嚴重的問題是教育農民
   「星火」集體農莊的誕生和發展不是偶然的,更不是「一步登天」的。這除了這裏土地國有,比較易於集中使用;有拖拉機代耕(收代耕費)等的有利條件;以及政府貸款扶助之外,主要是因爲黨對農民長期進行集體思想敎育,深入貫徹「組織起來,發展生產,由個體的私有經濟逐步走向集體化」的政策,使農民相信了越向集體化方向走,生產的優越性越大。愼自成(六口人兩個勞動力)的經歷,就可說明整個農莊是怎樣走到現在這一步的。
   下面是愼自成自己記載的生產年表年度生產方式每垧產量全家收入稻子—九四七在延邊單幹四、五〇〇斤二、七五〇斤一九四八在延邊四戶互助五、〇六四斤三、0九三斤一九四九在樺川五戶互助六、〇〇〇斤三、八0五斤一九五0十四戶合作生產六、八〇〇斤八、九三六斤一九五一三十六戶的集體農莊八、八八九斤一九、〇00斤
   該莊三十六戶老莊員的生產經歷、時間、地點、收入比例幾乎是完全相同的;新加入的二十五戶,除一戶是才從佳木斯來的燒窯工人外,其他人的情况也和愼大致相同。他們都受到過黨的生產前途和集體思想的敎育,對越向集體化走越能發展生產都有實際體驗。原樺川水利農埸場長金宗瑞(共產黨員,現爲樺川十區區長、拖拉機站站長)、農場的黨委書記高殿有、九莊黨的支部書記李在根、黨員金柏山(原爲第三莊的生產組長)和孫景道等,是「星火」集體農莊的創始者、組織者。他們早從一九四八年就根據黨的政策和當地條件,有意識地從搞好合作互助生產來醞釀準備建立集體農莊(不過當時還是想搞國營性質的),在生產中黨員示範帶頭,每當生產告一段落時,就及時總結,通過訓練班、夜校,以活生生的現實事例向農民進行合作互助優越性的敎育,和社會主義的生產遠景敎育、使農民知道今天做的是爲了明天的什麽;然後根據農民的覺悟,逐步提高生產組織(如愼的年表)。根據這些同志的經驗,每向前走一步,都會遇到小農思想和私有觀念的阻礙,必須時刻進行集體敎育來克服這種思想障礙。例如一九五〇年從互助生產轉為合作社式的集體經營時,動員把土地打亂地界,以便於機器連片耕種,統—管理用水(還只是集中使用國家撥給私人使用的公地,分配收穫量時仍按私人領得地的垧數),就曾遇到少數人的激烈反對,認爲:「地有好壞,誰領的應該歸誰」。黨員、幹部講了許多道理,並以身示範,才打通了這些人的思想。經過一九五〇年一年的集體耕作,組員都得到了實際好處之後,在成立集體農莊的那一天,還有個別靠集體生產而有了車馬的戶(如洪日南等),躭心「集體」沾了他「私人」的光,嫌不如自己幹「舒服」,退了出去,當年的生產結果證明個體經營的收穫不及集體幹的一半,才又要求回來。最先堅决參加集體農莊的愼自成等,也都是經過幾天激烈的思想鬥爭,對比了幾種生產方式的不同收穫,才肯定了走集體化的道路。在農莊已建立了九個月的時候,買來四十六頭公共耕畜(後染疫死了三頭)。當時有些莊員竟要求每家分一頭拴在自己門口。這是不合□體農莊耕畜公有的原則的,後來經過大力說服,黨員帶頭不要牛,並做了試驗,證明了耕牛歸公的好處:三、四個人□看管過來,集合迅速、使用方便,那些要求把公牛分爲私有的莊員思想才轉變過來,都說:「耕牛還是屬全莊公有更好些。要不,家家都得有人喂牲口,顧了喂牛顧不了下地,費工多啦!」
   經過了一年多的集體化生產之後,所有莊員對集體農莊制度的優越性已是堅信不疑了;但是,傳統的小農思想、私有觀念,現仍嚴重的存在着。例如有些莊員在分享利益時很高興,但出資進行公共建設時就不大積極;什麼公共用項也想由國家貸款來解决,而不願增加公積金的比例,並且在償還國家貸款上不够積極(去年貸款還有一億多元未還);有的老莊□怕新莊員沾光而要求全數補交去年的公積金,而有的新莊員則想無代價的享受老莊員的勞動成果(已積的公共財產)。另外,有些莊員熱中於追求形式上「像樣」,要求現在就蓋大辦公室—俱樂部以及帶地板的牛圈;有的在福利事業上要求過急過高,缺乏首先集中資金擴大再生產的社會主義經營思想。總之,對農民進行集體思想敎育問題,不僅過去,就是現在和將來相當長的時間中,仍然是具有頭等重要意義的艱巨工作。絕不能認爲生產集體化了就會一下解决了小農思想和私有觀念的問題。(轉載東北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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