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帝國主義如何發動細菌戰爭的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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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当代日报》 报纸
唯一号: 110020020230007805
颗粒名称: 美帝國主義如何發動細菌戰爭的眞相
并列题名: ——美國戰俘伊納克供詞全文
分类号: E297.51
摘要: 1952年5月6日当代报登载的美國戰俘伊納克供詞全文。
关键词: 美国 细菌战 俘虏

内容

按:這一材料是美籍俘虜凱尼斯·羅埃德·伊納克在審訊過程中坦白出來的。該俘虜軍階是空軍中尉。一九五一年八月十三日至九月一日,他所屬的第三轟炸聯隊駐紮在日本岩國基地。一九五一年九月一日他隨該聯隊遷駐朝鮮羣山基地,担任B—26型轟炸機夜間領航員的任務。他在朝鮮曾執行過三十二次飛行及轟炸任務。於一九五二年一月六日及十日曾先後兩次在北朝鮮黄州及中和兩城投擲細菌彈六枚。在黄州投兩枚;中和投四枚。旋於一月十三日在平壤西北被我擊落。
   下面是伊納克在一九五二年四月七日的供詞全文:
   一九五一年八月的最後二週,我在日本岩國。就是在八月間,第三轟炸連隊正往朝鮮羣山遷移,最後遷移的是地面學校,它於九月初遷往羣山(按俘虜口供:地面學校的任務是訓練飛行地圖等課程)。我在岩國的時候,大約有十五個新自美國調來的航空戰鬥小組參加地面學校的學習(按俘虜口供:每一小組有四人,共六十人)。該地面學校課程內容和4400戰鬥人員訓練大隊學校的課目並無兩樣,我們領航員所學的是領航,B—26及朝鮮的課程和問題,目的在於使我們更好地了解自己的工作,更好地準備作戰中的飛行。
   一九五一年八月二十五日下午一時,我們在地面學校領航班教室中參加了一堂祕密課。照我所記得的,共有十名駕駛員和十五名領航員出席聽講。在駕駛員中,我記得有白勞頓尉官,斯密特尉官和萊麥克上尉。在領航員中,我記得有白朗尉官,哈地尉官,戴古尉官,吉林斯基尉官,格爾文尉官,拉遜尉官和我自己。除開曾經和我一道在蘭利機場工作過的之外,其他的駕駛員和領航員我都不認識。敎課人員是一個非軍事人員(普通平民)名叫威爾遜先生。除他之外,並無其他敎官參加。
   威爾遜先生告訴我們,他的課程是有關細菌戰爭的。他對我們說:雖然我方在當時並無計劃使用細菌戰,但是我們可能有個時候要使用,因此這一課程是屬於祕密情報,我們不能對任何人洩露這一課程的內容,即使在我們(聽課者)當中,也不許談論。
   威爾遜先生的課程的主要部份是專門講解細菌戰所用的武器。他本人並未帶有標本,但他談論到各種各樣的撒佈細菌的方法:或者撒佈細菌本身;或者投擲昆虫及動物來傳播細菌。
   威爾遜先生的授課內容如下:
   撒佈細菌本身的方法是:
   一、投擲裝滿了混有塵埃與細菌的炸彈,這種炸彈將在半空中即打開來,並借風力散播帶有細菌的塵埃。
   二、利用噴霧器裝置,由飛機直接散佈塵埃,因此在散佈塵埃的地方,空氣中即有細菌。
   三、或者投擲裝滿細菌塵埃的容器或炸彈,這一類容器會在水中開啟,也可以用會被水滲濕後啓開的硬紙盒,把它投到貯水池或湖沼中,這些地方的水是人和動物都要飲用的,並且這些地方的昆虫會染上細菌並傳播它們。
   投擲昆虫的方法是:
   一、投擲外形和普通炸彈一樣的細菌彈,但這種炸彈中,裝滿了帶有細菌的昆虫,這種炸彈觸地後即開啓並放散出這些昆虫來。
   二、投擲盛有昆蟲的硬紙製容器,這種容器觸地後即行裂開,昆虫就會帶着細菌逸散出來。
   三、或以動物散播昆虫。
   以動物散播細菌的方法是:
   一、以裝有降落傘的容器投放老鼠、兔子或其他小動物,這種容器觸地後即放出這類動物,這些動物遍身沾滿帶有細菌的虱子和跳蚤。
   二、或用船隻把這類動物從敵人後方海岸放到陸上。
   亦有其他撒佈細菌方法:
   一、投擲帶有細菌的傳單,大便紙,信封及其他紙製物品。
   二、投擲混有細菌之肥皂或衣服。
   三、投擲裝有細菌的墨水的自來水筆。
   四、或給敵軍部隊投擲沾染細菌之食物。
   也可以從榴彈砲或迫擊砲的砲彈中放射細菌,但因距前綫太近,這一做法不安全。
   可以撒佈的細菌的類型很多。除開很多奇怪的和不常聽到的細菌外,有幾種比較出名的疾病的細菌,如:斑疹傷寒(註)、傷寒、霍亂、痢疾鼠疫、天花(註)、瘧疾(註)以及黃熱病(註),都可使用。同時用以粘附細菌的昆虫也是各形各色,最普通的是虱子、跳蚤、蒼蠅和蚊子。虱子、跳蚤和蒼蠅都可以粘帶斑疹傷寒、霍亂、天花、鼠疫和痢疾病菌,蚊子則能粘帶瘧疾和黃熱病的病菌。
   (註)下面的註解是鍾惠瀾醫學博士所加的。鍾
   氏以前是倫敦皇家熱帶醫學及衛生學會的會員,德國
   漢堡熱帶病學校的研究員。他現在是內科學敎授,爲
   中國熱帶病及傳染病第一流專家。
   審訊者
   「斑疹傷寒的病原是立克氏小體,瘧疾的發生是
   由於瘧原虫,天花和黃熱病是由於兩種不同的濾過性
   病毒所致。美國俘虜因非醫務工作者,所以他把這些
   病原與傳染病的細菌混合起來談,是在所難免的,他
   對於DDT的用途,亦有說錯了的地方。」
   有準備是預防細菌彈之最好的方法。所有可能的人員均應注射足以預防所有可能的疾病的疫苗。如果投下昆虫,最好把煤油或其他的油潑在細菌昆虫的容器上,並加焚燬。如昆虫已從容器中逸走,最好在這一區域噴撒滴滴涕,能以飛機噴撒尤佳。如果使用帶細菌塵埃,更應噴撒滴滴涕,所有暴露過的食物必須淸除,所有暴露過的被服和物件,必須以熱水及藥皂洗刷;用水必須滾開過;食物必須徹底煮熟;呼吸時口鼻必須以罩保護;諸事作畢之後,必須更衣沐浴;所有易於寄生繁殖細菌的廢物垃圾應加以焚燬。爲防虫起見,夏天所有窗子應有紗窗。在任何情况下,小動物,如老鼠,因帶有跳蚤,均應滅除,以減少鼠疫的危險。如投擲紙製品或其他類似物品,應立即加以焚燬。
   在使用細菌武器時,爲避免傷害要撒佈的細菌起見,飛機的高度和速度能愈低態慢就愈好,如果使用裝有降落傘的武器,則任何高度均適宜,但亦不應太高,以一千英尺爲宜,使降落傘不致從要投擲的目標區域飄遠去。
   威爾遜先生結束這一堂課時,已是下午三點鐘了,他從新提醒我們,不准與任何人談論細菌武器的問題,然後才離開敎室。這種課程我們祗聽過一次,一九五一年九月一日我就去羣山了。
   在一九五一年十月間,以及十二月間,我在羣山先後共聽過兩次(每次一小時)有關防禦細菌戰的課程。敎官是白朗寧少校。他這一課程是經常舉行的,每一個人都必需參加聽課一小時,十月間與十二月間所講的內容是相同的,這一課程經常舉行的原因是由於輪換計劃的關係,不斷有新部隊開來;而且記住他的課程的內容對每一個人也是有益的。白朗寧少校吿訴我們,敵人會對我們使用細菌戰並非是一無理由的推想。如果他們使用的話,他們就會使用細菌塵埃或帶細蘭的昆虫。他着重地說,我們應該經常和及時地注射防疫針(按俘虜口供,每六週注射一次)。他也談到其他一些我在這份村料的第三頁第二段中所涉及到的有關資料。(按爲全文的第七段——譯者註)
   一九五二年一月一日,大隊作戰處的訓令官,在我們例行的訓令中告訴我們,每次執行任務後,必須報告我們所投一切「不爆炸的炸彈」(按俘虜口供:所謂「不爆炸的炸彈」意即細菌彈。以「不爆炸的炸彈」代替細苗彈旨在保密),並報吿這些「不爆炸的炸彈」都落在何處。這本來就是一種普通的工作程序,並在那時看起來好像是一個順便的提醒。這種「提醒」是由大隊訓令官加萊上尉在出發執行轟炸任務前給予訓令時,對所有人員講述的。這天晚上,我因頭痛故未出飛。由另一領航員代替。
   我的第二次預先安排好的飛行任務,是在一九五二年一月六日。規定我們沿八號綠色航綫(平壤與沙里之間)飛行,按日程表,我們在夜間三點鐘出發。執行任務的人員有駕駛員阿麥斯上尉,領航員我本人及機槍手屈西軍曹。和平常一樣,阿麥斯上尉和我在半夜二時,即出發前一小時,到大隊訓令室及大隊作戰處辦公室報到,我們經常是在這裏檢測氣候和獲得執行飛行任務的情報。在這晚,是由一個我不認識的上尉值班官給我們作指示說:我們將飛往黃州城並投擲兩枚按置在機翼上的炸彈,然後儘快地把我們所帶的其他炸彈投下,並直接飛返羣山。他並說:在黃州投彈時,飛行高度應爲五百英尺,飛行最大速度爲每小時二百英里。我們提起他注意,這樣的飛行高度是否合適,因爲按訓令我們要裝載十枚重五百磅的炸彈。但他告訴我們說,這是極端祕密的,因爲這是細菌彈,並說這次任務不准告訴其他任何人。他吿訴我們機翼炸彈已安裝好了,並已經替我們檢查過了,所以不要去理它們。返防後,就把裝置在機翼上的炸彈當作「不爆炸的炸彈」報吿即可。然後我們到中隊作戰科找我們的機槍手,據我所知,他並未到大隊報到,也不知道這是特殊任務。當我們出來去上飛機時,看到一個軍械處派來的崗哨在那裏,他告訴我們翼上炸彈已檢查過了。這是我們已經知道了的。我們自己檢查了在彈艙裏的六枚炸彈。這是六枚普通五百磅的炸彈。三點鐘的時候,我們出發飛往黄州,在城的西沿投擲了那雨枚細菌彈。當時並無爆炸聲,亦未看到任何特殊東西。然後我們繼續向北飛了兩分鐘,把我們的八枚爆炸性炸彈投在距黃州北面五英里的公路上,旋即直接飛返羣山。我們三點鐘起飛,四點鐘投擲炸彈,五點鐘在羣山着陸。這是我第一次聽到投擲細菌彈的事,我們並把它當作祕密保守起來。對於我來說,這些細菌彈看起來完全和普通五百磅的炸彈一樣。在白天,可能看出一些顯著的特點,但我看見細菌彈時是在黑夜裏。我自己並未按裝過這種炸彈,也未見過別人按裝。在機翼上並無特殊設備。因此裝載細菌彈時和裝載普通彈一樣。
   當我們向大隊情報處彙報這—任務執行情况時,我們報告說:在黃州投下兩枚重五百磅的炸彈(事實上細菌彈只重一百五十磅),並在報吿中稱它爲「不爆炸的炸彈」,同時也報告了我們在甚麽地方投下了我們的八枚好炸彈。這兩枚炸彈在報吿中被稱為「不爆炸的炸彈」顯然是不讓更多的人知道我們這次任務的目的。但是更高級的司令部能够核查這些報告,並知道細菌投撒在何處。
   一月十日,不知是偶然的,抑或是有計劃的,同樣的任務又交給了阿麥斯、屈西和我三人。這一次阿麥斯和我先到大隊作戰處報到。他們告訴我們說,四枚裝置在機翼上的都是細菌彈。這次的目標是八號綠色航綫上的中和城。細菌彈投下後,應儘快地把其餘炸彈丟掉,然後即行飛返基地。我們仍舊要對這次任務保守祕密,並在報告中稱細菌彈爲「不爆炸的炸彈」。我們投細菌彈時的最大航速爲每小時二百英里。我們的飛行高度爲五百英尺。仍舊由軍械處爲我們檢查了機翼上的炸彈。我們從中隊作戰科裏叫上了屈西,就到飛機上去。機翼上的炸彈仍舊和普通炸彈一樣。一個軍械處的人員對我們說,我們勿須爲機翼上一的炸彈担心,因爲一切都已準備停當了。我在彈艙裏檢查了其他炸彈。三點整起飛,逕赴中和城。四點十分,以五百英尺的高度及每小時一百九十英里的速率,在中和城西沿,投下了我們的細菌彈之後,我們繼續往南飛去,並在黃州以北的公路上投擲了其他普通炸彈。然後折返羣山基地。着陸時是五時十五分。
   當我們回來彙報任務執行情况時,我們報吿了在甚麽地方投下了六枚好炸彈。並報吿在中和城有四枚「不爆炸的炸彈」,原因和以上所述相同,爲了保守祕密。
   我認為,細菌彈來自於製造防疫苗那一類的醫藥供應處。我相信這個供應處是在日本:不在本州就在九州島。
   如果這一種我們投擲過的細菌彈被使用,它將於觸地時即時開啓,並把細菌和昆虫撒露於空地中,如外界天氣冷,則昆虫就會蟄伏或行動綏慢,可是太陽會以其熱力使它們活躍起來。
   傳單是由B!29轟炸機在北朝鮮投擲的。這類傳單是盛在盒子中投下的,盒子在空中就會啓開,並把傳單撒佈在很大的地區內。這類傳單能用於細菌戰中。
   投擲細菌彈時,由駕駛員負責投擲;領航員負責記錄投擲細菌彈的時間、地點和數目。投擲細菌彈是以電鈕操縱的。
   任務完成後,當飛行人員向大隊情報處報告任務執行情况時,所有全機執行任務人員均參加這一彙報,但只由駡駛員及領航員發言,這是一種非正式的彙報,全機所有人員,都圍着一張桌子坐下,向一個諜報處派來的士兵彙報。他聽取彙報,並把內容記在紙上,這一記錄是要呈交他的上級的。這就是細菌彈在彙報中被稱爲「不爆炸的炸彈」的原因,以便使未授予權利的諜報人員及飛行人員不知道這種任務的祕密。
   據我所知,B—26型飛機是唯一用來投擲普通細菌彈的,這種細菌彈者上去與平常炸彈一樣。傳單是由B—29型及C—46與C—47型運輸機投擲,但主要是用B—29投擲。運輸機最適合於投擲所有其他類型的細菌武器。例如硬紙盒,帶降落傘的容器及衣服、食物、肥皂、紙張和自來水筆。B—29也能投擲這些武器。
   至於說到我們甚麽時候開始使用細菌彈,大約在年初,即約於一九五二年一月一日,因爲這是我們所有的人接到注意「不爆炸的炸彈」的通知的日子。大槪在其他單位,如第四百五十二轟炸聯隊,也是在同一時間開始進行細菌戰。
   當然,使用細菌彈的决定是極端祕密的。但由於這一决定的嚴重性,無疑是由很高級的司令部决定的,可能是東京遠東統帥部的决定。
   凱尼斯·L·伊納克
   一九五二年四月七日
   註:本文所有括號中的文句,是審訊者與譯者的
   註解。
   又:供詞第一段中之地面學校,據查可能是航空
   科,該科所授課程為氣體動力學、地圖繪製、及航空
   攝影等。(新華社北京五日電)

知识出处

当代日报

《当代日报》

出版者:当代日报社

出版地:杭州(1)谢麻子巷六号

《当代日报》的前身是《当代晚报》,社长郑邦琨携部分资产逃亡台湾时,报社员工中已有“应变委员会”的组织。杭州市军管会批准以新报名《当代日报》登记出版的申请。1949年6月1日,在改造《当代晚报》基础上,《当代日报》正式创刊,发刊词题为《一个新的起点》。总主笔曹湘渠,总编辑李士俊,总经理何志成,社址在杭州谢麻子巷6号。《当代日报》一直受中共杭州市委领导。尽管如此,《当代日报》从性质上讲还是民营报纸。在《杭州日报》创刊前夕,1955年10月31日,《当代日报》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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