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把我救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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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当代日报》 报纸
唯一号: 110020020230004115
颗粒名称: 坦白把我救出水
分类号: G210
摘要: 1952年3月15日,我過慣了舊社會腐化生活,處處想動腦筋貪括些錢財來給自己享受,這和我的出身不純是離不開的。
关键词: 貪汚 棉花 生活

内容

我過慣了舊社會腐化生活,處處想動腦筋貪括些錢財來給自己享受,這和我的出身不純是離不開的。但是解放以後,還不知痛恨前非,竟會在國家的機關裏貪汚起来。幸虧後来坦白了,才把我從深水裏救起来。
   一九四九年十二月,我進入國營寧波棉業公司(現在的花紗布公司)師橋收花處担任儲運組會計員。進去還祗十天就和貪汚犯顧友照搞得一見如故,他在我未進公司以前,已經浮扣過棉農三百斤棉花。在奸商沈賢章來賣棉花時,發票上就多開一百斤。我慢慢知道這生活叫「加空碼」。不久在一次清倉中,發覺棉花與實際存數超過賬册七百多斤,於是也就共同繼續用加碼的方法來進行貪汚,還曾用虛報耗蝕的方法來大量盜竊國家財產。從一九四九年十二月到一九五〇年一月,共計貪汚了棉花二千三百多斤,我就分得了四百斤。當時我完全被金錢冲昏了,對這種可恥行為,竟認爲「人不爲己天誅地滅」,那一個不爲自己打算,這次我撈進一筆鈔票,就是失業了,至少有年把的生活可混。
   正當我感到幸運以後,看到甬江日報刋佈了一個粮庫幹部貪汚了一筆我所認爲數目不大的錢就被判槍决,使我吃了一驚。「槍决」,人民政府鐵的法紀是不會讓壞人漏網的,這時我覺得害怕,從此每晚睡不着覺,白天心神不安。但是我並不想到坦白,反而同顧友照互相警惕,檢查我們所幹的事有否痕跡,並且告訴有關的私商,叫他們謹愼小心,切莫露了口風。
   我苦悶了很久,爲了減少精神上的痛苦,就在二月份自動辭職轉到寧波靑年文工團,然而依舊心事重重。進了文工團以後,在實際工作中,漸漸明確自己罪惡,因此所背的包袱也愈背愈沉重了。
   在城區大張旗鼓展開鎭壓反革命時,我曾考慮過坦白我的貪汚罪,但又被面子觀念纏住着。但當我在演「不許匪特逃跑」的戲劇中,我念到「欲使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門背後大便天要亮」、「眞正認識到錯誤就不怕坦白」這些台詞,又弄得坐立不安,整天昏沉沉,飯也不想吃。有時想,祇要以後堅决不犯,坦白什麽?又想想別的同謀犯也會像我一樣的思想鬥爭,如果他們先我去坦白,我就立刻被捕。我既然决心痛改前非,爲什麽不坦白呢?犯了法的人還要保留面子麽,眞像狐狸一樣虛僞。想到這裏,我就牙齒一咬,走到指導員地方,全部坦白我的貪汚行為,並且檢舉了顧友照。指導員拍拍我的肩頭乾脆的說:「這樣做,才是挽救了你自己。」大約二個月以後,我收到法院的判决書,上面寫着,右列被告貪汚案,經本院偵審完畢判决如下:
   顧友照爲首集體貪汚,除追繳貪汚所得棉花一千斤外,並判徒刑五年;魯金海、沈賢章判處徒刑一年;章橋與他人共同貪汚公家財物,姑念他能主動坦白,使本案獲得解决,除追繳貪汚所得的棉花四百斤外,並予嚴格批評處分。
   這次全國雷厲風行、大張旗鼓展開反貪汚、反浪費、反官僚主義運動的時候,我對自己過去的貪汚行爲,作深切的洗面革心的保證,並且感謝黨與政府對我的寬大,同時慶幸我幸虧當時向組織上坦白,才能有重作新人的機會,否則永遠成爲祖國的罪人了。

知识出处

当代日报

《当代日报》

出版者:当代日报社

出版地:杭州(1)谢麻子巷六号

《当代日报》的前身是《当代晚报》,社长郑邦琨携部分资产逃亡台湾时,报社员工中已有“应变委员会”的组织。杭州市军管会批准以新报名《当代日报》登记出版的申请。1949年6月1日,在改造《当代晚报》基础上,《当代日报》正式创刊,发刊词题为《一个新的起点》。总主笔曹湘渠,总编辑李士俊,总经理何志成,社址在杭州谢麻子巷6号。《当代日报》一直受中共杭州市委领导。尽管如此,《当代日报》从性质上讲还是民营报纸。在《杭州日报》创刊前夕,1955年10月31日,《当代日报》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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