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竊巨額國家資財、破壞「五反」運動的不法資本家沈九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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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当代日报》 报纸
唯一号: 110020020230002651
颗粒名称: 盜竊巨額國家資財、破壞「五反」運動的不法資本家沈九如
分类号: G210
摘要: 1952年2月23日当代日报登载了盜竊巨額國家資財、破壞「五反」運動的不法資本家沈九如的罪行。
关键词: 資本家 盜竊 罪行

内容

當政府還未派檢查組到福華第一絲廠時,該廠職工即寫信給政府說:「沈九如是一隻吊睛白額大虎,普通獵手是打他不着的,他的神通廣大,又會阿諛,又會裝腔………請派最得力的同志來廠檢查………。」職工同志們的意見是完全正確的。且不說沈九如在解放以前如何勾結敵僞,仗勢欺人,白手起家。只說他解放以後兩年多來如何想盡辦法盜竊國家資財,就足以令人髮指了。
   沈九如一共有四爿工廠,即杭州福華第一絲廠、第三絲織廠、天章絲廠及上海兄弟內衣廠。共有數十億元資本,其中以福華第一絲廠爲最大。一九四九年,面臨解放時,沈九如就大量逃避資金,解放前夕,他派福華第一絲廠總務科長俞啓廷等運生絲數百担去廣州出賣,後因廣州迅速解放,除賣出廿三担外,未能出口,遂把未售出部分折回上海,以「股東借絲」名義,加以分散,不運回杭州,造成杭州廠中極其嚴重的恐慌現象。同時又先後運五百疋天章綢到廣州、台灣去,除小部分折回分散外,其餘都賣掉了。此外,上海福華總公司又把盈餘的數百担絲,作為股東紅利分去一半,又以借的名義把其餘資金分散出去。一九四九年下半年,除把福華第一絲廠所賺的絲一部分給了天章綢廠外,其餘全部都付給總公司——說是轉付與股東的,實際上,股東絲早在解放前夕即付出,這不過是假借股東名義逃避資金罷了。甚至在一九五一年十月,還叫職員陸超赴上海總公司,把顧肇生(顧匪祝同化名)棧單生絲二担改為朱實秋名義提取,等等。
   旣然沈九如在解放前後是這樣的大量逃避資金,使工廠在經營上遭遇了嚴重困難。因此,兩年多來,沈九如的幾爿廠就是全靠政府委託加工——代繅代織才得以維持並發展的。福華第一絲廠副厰長王心炬也不得不這樣說:「解放後,沈九如幷未對本廠支出流動資金。一方面是依賴中蠶公司的加工代繅,另方面是利用國家銀行的貸款,從中謀利。」但沈九如恩將仇報,以工廠爲武器,想盡種種辦法向國家進攻——盜竊國家資財,嚴重損害國家人民利益。僅根據初步檢查的部份材料,兩年多來,沈九如在代繅代織等加工工作中,偸工減料、偸漏國稅、盜竊國家資財等數字即近五十億元。
   破壞「五反」運動
   沈九如對國家對人民犯了如此嚴重的盜竊罪行、但他在偉大的「五反」運動中,不是老老實實的澈底坦白自己的罪行,向人民低頭認罪,而是悍然一再破壞「五反」運動。沈九如看見全廠工人行動起來了,他就運用各種可恥的手段來打擊工人的鬥爭情緒。二月七日,該廠工人要繼春節之後復工了,但在前一天,沈九如故意不準備生產所需的煤、米和原料,企圖以「缺煤」,「缺原料」爲藉口,變相停工,由於工人依據「八項具體措施」及時揭穿了他的陰謀,他才被迫開工。可是,沈九如絲毫沒有因此接受教訓。二月十五日,反停發該廠月季制工人的工資,企圖渙散工人鬥爭力量,打擊工人鬥爭情緒。政府曾一再向他進行敎育,又要杭州市工商聯合會負責人找他談話,並曾公開向他提出警告限他在停發工資四天之後的三天內發齊工資,住該廠的政府檢查組也曾反覆對他進行敎育,該廠工會一再主動召開勞資協商會議,抗議他這種非法行爲,但他置若罔聞。政府對他眞是仁至義盡了,但迄二十二日爲止,時限已到,工資仍不發出。同時,他又企圖出賣廠中的馬達、機器,進一步破壞運動,甚至破壞生產,幷又經常四處打聽職工活動,企圖拉攏職員。目前,福華第一絲廠、第三絲織廠、天章絲廠均已陷於無煤、無米、無柴狀態,只在工人催迫督促之下,沈九如才勉强應付着生產,各廠都過着「買一天過一天」的日子,工人生活受到很大威脅。沈九如在「五反」運動中,不選擇老實坦白的道路,却一再破壞運動,並屢敎不改。該厰有的工人問:「沈九如還想無法無天嗎?」廣大職工羣衆回答說:「沈九如無法無天時代是一去不返了。」
   喪心病狂盜竊國家資財
   為了自己發財,沈九如喪心病狂僅在一九四九年代繅中,就盜竊國家巨額生絲。這是怎麽一回事呢?這是因爲沈九如爲政府代繅的生絲中,除上交數外,還多出了許多生絲,怎麽代繅會出許多絲呢?這是因爲沈九如在「繅折」上搞了鬼,在取蠺繭抽樣時,盡量抽壞繭,和在試繅時偸樣繭,使中蠺公司相信繭子質量差,於是就使「繅折」數字增大(如中蠺規定標準爲四二〇斤繭繅一担絲,就選了壞繭做樣子,或在試繅時偸去部分樣繭,欺騙中蠶公司說需要多二十斤、三十斤才能繅一担絲,而實際當然不需要這許多。)這樣他就輕易地盜竊了巨額國家資財。沈九如是貪得無厭的,這一筆巨款幷不能滿足他的「唯利是圖」的私心,一九五〇年自款收購秋繭時,又耍了花樣,在收購門莊開秤時,沈九如寫信囑咐王心炬等三人:「今年收繭,絕對不能虧絲。」王心炬等就商議以竊取樣繭及以屑繭換好繭樣,來擴大「繅折」,盜竊國家資財,結果,「烘折」,「繅折」都根據作弊後的數字來計算,又使國家遭受巨大損失。一九五〇年七月該廠在日新昌莊口烘嫩繭繅絲,明明是賺錢,却假稱蝕本,要求中蠺公司補貼,結果又達到他盜騙國家資財的目的。這是幾樁比較大的。其他數百萬、一、二千萬的盜竊行為更是不勝枚舉,因爲沈九如在每一筆生意上,都要額外地撈公家一把的。比如中蠶公司在委託代繅中除付給工繳費外,每担絲還給予二點八噸煤,一九五〇年到一九五一年年底,福華第一絲廠除消耗外,餘煤甚多,價値巨大,但沈九如並不退還中蠺公司,全部吞沒。此外,沈九如在一九四九年及一九五〇年中曾數次私套港匯,破壞國家金融管理制度。
   欺瞞政府、偷工減料
   沈九如偸工減料的方法很多,如以壤絲充好絲,壞繭混好繭,開頭做收繭,越做越壞,劣繭摻入好繭、竊調樣繭,織綢偸經綫等等。兩年以來、沈九如從偸工減料中使國家受到驚人的損失。這裏舉幾個例子來說明:沈九如經常叫摻壞繭到好繭中去做絲,有時需錢用就催絲間趕快交絲,以便拿到中蠺公司領工繳費,至於絲的□位如何,是否合乎規格,他是不管的。兩年多來,福華第一絲廠代繅絲經檢驗後降級絲佔全部代繅絲百分之二十一,這樣摻入壤繭以及匆忙做成的不合規格的絲,降級驗收之後,工繳費不是也隨之降低了嗎?難道沈九如不知道這點嗎?不,沈九如當然知道這點的,不過他不在乎這點工繳費吧了,品位降低」級,相差不過百十萬元,而把壤繭做進去,把好絲掉了來賣,其非法利潤若干倍於這點工繳費了。沈九如拿了不合規格的絲去降級驗收,賺了錢,而國家拿到降級絲與次貨絲後都不能外銷。這中間國家遭受到嚴重損失是難以估價的。偸工減料的結果,一種是使成品不合規格,成爲次貨或降級品,一種是蒙蔽或行賄驗收人員,使其收進。一九五一年代織素塔夫綢時,依照規格每尺偸四十根經絲的已經成品的有八十八疋,偸八十根經綫的一一三疋,減少了成品份量,但結果也被冒充過去。此外,沈九如又常把自己的壞絲掉代繅好絲,結賬時混在一起,把好絲拿走,以後用壤絲抵上。
   沈九如不但在絲、繭上偸工減料,即在包絲紙上也打算盤。他以油光紙代替拷貝紙,以六十磅牛皮紙代替八十磅牛皮紙,職工反對說:「這樣要損壤絲的,要用堅固的牛皮紙才對。」沈九如說:「牛皮紙太貴!」就這件小事、他每年也要竊取國家資財數千萬元,而絲成品因包裝不堅固所受到的損失就難以計算了。
   偷漏國家稅收
   兩年多來,沈九如偸漏國稅方式很多。其中如虛計賠絲是常用的辦法。他明明賺了絲,却記賬爲賠絲若干,使其利潤數字減少,這樣就可逃去所得稅。沈九如爲了逃稅,專門召集會計開會想辦法。結果就想出虛記一筆虧蝕帳,逃避了大量稅款。沈九如的帳上,一貫把進絲寫高價,銷絲寫低價,這樣來表示利潤不大,甚至虧蝕,以便逃稅。此外,爲了逃稅,沈九如還利用職工名義存款取息,其數甚大。
   福華公司的業務全在杭州、上海旣不進貨也不銷貨,沈九如却把總公司設在上海,使在杭各廠無獨立會計賬,難於計算盈虧,這就是爲了偸逃稅之故。
   四處行賄
   關於行賄,沈九如自己坦白只有十三件,都是請幹部吃頓飯,看次戲,坐會船等瑣事,行賄數字總計不過六十多萬元。但這正如該廠職員陸超在杭州市「五反」運動坦白檢擧大會上說的一樣:「這不過是騙人的笑話。」
   最後,我把女工趙彩英的話拿來做結束語:「沈九如的算盤打的是如何把國家的東西算到他口袋裏去,但我們工人是不能容許的,决不能容許的!」

知识出处

当代日报

《当代日报》

出版者:当代日报社

出版地:杭州(1)谢麻子巷六号

《当代日报》的前身是《当代晚报》,社长郑邦琨携部分资产逃亡台湾时,报社员工中已有“应变委员会”的组织。杭州市军管会批准以新报名《当代日报》登记出版的申请。1949年6月1日,在改造《当代晚报》基础上,《当代日报》正式创刊,发刊词题为《一个新的起点》。总主笔曹湘渠,总编辑李士俊,总经理何志成,社址在杭州谢麻子巷6号。《当代日报》一直受中共杭州市委领导。尽管如此,《当代日报》从性质上讲还是民营报纸。在《杭州日报》创刊前夕,1955年10月31日,《当代日报》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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