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你往那裏逃」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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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当代日报》 报纸
唯一号: 110020020230002271
颗粒名称: 從「你往那裏逃」講起
并列题名: 戲曲界應該認真展開政治學習,積極編演『三反』『五反』戲曲
分类号: G210
摘要: 1952年,杭州市戲曲界在抗美援朝、鎭壓反革命以及檢查執行新婚姻法等運動中,配合了政治任務,創作和演出了新戲。
关键词: 戲曲界 政治 學習

内容

杭市戲曲界在抗美援朝、鎭壓反革命以及檢查執行新婚姻法等運動中,大都能配合了政治任務,創作和演出了新戲。雖然這些戲曲中也存在着一些缺點,但也收到了一定的宣傳效果。自從「反貪汚,反浪費,反官僚主義」運動大張旗鼓,雷厲風行的在全國範圍內普遍而且深入地開展以後,早在一月六日,「湖濱」發表了長庚同志的建議,戲曲界應該勇敢地投入這一運動,大量地創作演出有關「三反」的戲曲,可是杭市戲曲界的反應是遲緩的;當編導工作者醞釀創作演出「三反」「五反」戲曲時,二月三日,「湖濱」刋載了楊禾同志的具體意見,希望能够引起注意,避免錯誤;可是,杭市各劇團在八日起同時上演了趙舜編劇的「你往那裏逃」,却沒有重視這些意見,招致了不幸的失敗!
   在演出以前,我們認爲:雖則反映「三反」「五反」的戲曲上演較遲,但畢竟上演了。從這一行動中,可以知道戲曲工作者都能以實際行動來配合中心任務,運用此一爲羣衆所喜見樂聞的宣傳武器,集中火力向貪污分子、不法商人展開猛攻,啓發敎育觀眾投身到這一火熱的鬥爭中來,這是值得歡迎的。我們相信,編劇者與演員的主觀願望一定也是如此。但是「你往那裏逃」演出的效果呢,却並不符合於這個願望,甚至於起了相反的作用。
   我們覺得,在「你往那裏逃」一劇中,暴露出杭市大部分編劇導演以及演員們對於這一運動的偉大意義的認識是極其不够的,他們並不曾深切體會到三反鬥爭「本質上就是反對資產階級腐化墮落思想的鬥爭,也就是對於資產階級在三年以來向着工人階級和中國共產黨所舉行的猖狂進攻,來一個堅决的反攻,把這種反動的進攻壓下去,並把資產階級的這種反動的醜惡的思想和行爲給以政治上的改造和法律上的制裁」。沒有認識到貪汚、浪費、官僚主義在經濟上最大的危害,「是大量地浪費我們建設國家最寶貴的資金,和敗壞我們國家的經濟建設事業。」在政治方面的危險,是「使我們黨、政、軍、民的幹部,逐漸被腐蝕,因而脫離實際,脫離羣眾,直至脫離革命」。在政策上呢,是「一切貪污分子除罪大惡極者外,如能作自動的澈底坦白,則重者可以酌予減罪,輕者可以免予治罪」,「一切犯法的工商業者,應當限期向政府坦白。」「政府對於犯法的工商業者,除罪大惡極者外,凡能自動澈底坦白的,也可以視情况酌予減罪或免罪。」(薄一波主任)因此,使「你往那裏逃」遭受到失敗。
   很顯然,「你往那裏逃」是沒有達到以上要求的,它不但不能引起人們對貪污分子、不法商人的憎恨,更其曲解了寬大與嚴懲相結合的政策,把所有貪污分子、不法商人一抓了事,起了反宣傳的效果。
   在舞台上,我們所看到的大部份是不法商人和貪污分子猖狂的活動,好像在一個無政府狀態下,可以讓他們肆無忌憚的進行,也就是說:編劇者過於誇張那落後的、反動的勢力,邪氣大張,而作為主人公的人民力量,却可憐地被處於陪襯的地位,只不過作爲一個破案的綫索而已。這是違反現實的。誰都知道,我們的各級人民政府,是我國歷史上空前英明廉潔的政府,我們絕大多數的工作人員,都是過着淸苦生活。忠心耿耿地爲人民服務的;唯其如此,才可能在今天大張旗鼓、雷厲風行的展開「三反」「五反」運動,而且必操左劵。這是一個本質問題,不容誤解的。而「你往那裏逃」的編劇者□導演、以及演員都沒有完全理解這一點,最主要的問題便在這裏。
   再看一看演出時人物處理的情形吧!那個奸商——營造廠陶老闆是怎樣的一個人物?好像他並不怎麽奸詐狡猾,相反地,却是老實得近乎愚蠢。是的,他想賺錢,但却既不懂「偸工減料」,也不懂「行賄」,這些盜騙國家人民財產,腐蝕人民幹部的毒辣陰謀,都是他的助手——朱副經理和老闆娘想出來的,(聯藝劇團更荒謬的加到一個工人身上)好像說奸商並不奸,他本人是規矩的,壞就壞在用人不當,討了個缺德老婆似的。這跟「狗腿子比地主還兇」的謬論有什麽兩樣呢?在舞台上,老闆娘口口聲聲的說:「解放了,生活眞難過!」(大意)好像這批奸商眞的窮得很,使人覺得老老實實做生意不能賺錢似的。這是事實嗎?絕對不是。解放以後,工商業者得到空前的發展,比敵僞時期、蔣匪幫統治時期都要容易賺錢得多多,但編劇者却讓老闆娘這樣說,給他們的不法行爲找藉口。
   至於那被糖衣砲彈打中的幹部——救濟分會金可夫呢,是那麽的輕浮。舞台上出現了一兩個極其惡劣與庸俗的引誘、行賄場面,這位幹部就猴急的自願上鈎了。這並沒有能說明奸商的可惡,相反的却在替不法商人作辯護,使觀衆感到人民政府工作人員本來就不正派。這種後果是多末可怕!
   那位救濟會主任所表現的「官僚主義」作風,也是令人可驚得到達不可相信的地步。事前對於幹部和奸商勾結大胆橫行的行爲好像一無所覺,直到營造廠職工再三檢舉方始恍然大悟,事後也祇是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我也要檢討」完事。金可夫的愛人孫瑛,應該被列入於正面人物,但是她是怎樣對待犯了法的丈夫?說服工作是那末的傍敲側擊,軟弱無力,使丈夫有機會可以找藉口辯護,拒絕坦白,這不是對待自己深愛的人已經失足而欲加以挽救的態度;到檢舉時,却在領導上已經掌握材料以後,她的檢舉也顯見無力了。那唯一代表正面力量的營造廠靑工畢正,却被描寫成鬼頭鬼腦,只知在門窗之外竊聽模樣,而不敢和不法工商業者作面對面尖銳的鬥爭,完全沒有表現出工人階級的偉大氣魄。
   上面曾經說過,人民政府的政策是寬大和懲辦相結合的,只要犯錯誤的人除罪大惡極的以外,只要忠誠老實澈底坦白悔過,就能從寬予以處理,而在「你往那裏逃」中,却沒有指出坦白自新的道路。劇情發展中既不曾說明金可夫貪汚了多少,也沒有說明奸商使國家人民受到了多大的損害,而粗暴地不經正式手續就加以一槪逮捕。在救濟會主任,貪汚分子的妻子,以及營造廠的職工口中,也只聽到「再不坦白,性命難保」「送他命一條」「三人性命逃不了」,在觀眾中間造成了一種恐怖的氣氛,非但沒有使觀衆得到啓發敎育,而只有達到恐嚇威脅的效果。
   在演出上,大多數劇團的態度都是極不嚴肅的,某些地方更表現了對「三反」「五反」無知得可笑的地步。如同爲了表現某些落後人物,竟通過那奸商妻子的嘴,在舞台上破口誣蔑共產黨和人民政府,這是令人不能忍受的。災民抱小孩挑土跌死一場,並不符合今天事實和人情,只有在日僞和蔣匪幇統治時期才有可能。劇情發展也沒有時間性,開始時似在解放初期,如奸商所說要趕修公路支援前綫;劇終在「三反」「五反」運動期間,演員却說「美國電影眞好看」,不知道美國電影早已停映了。有些則把反貪汚反到奸商頭上去,奸商祇能行賄,怎能貪汚?某些則把偸工減料作了可笑的解釋,如同簡單地把一百個工人抽掉七十五個到別的地方去,甚至最後據災民反映,全部「偸」掉,營造厰一個工人也不見了!對待貪污分子和奸商呢,却是嘻皮笑臉,橫插噱頭,使觀眾一笑而已,破壞了整個劇情。
   我們不能不下這樣一個結論:「你往那裏逃」這個劇本和演出,是全部失敗了的。
   造成失敗的原因,仍然不外乎是編導和演員的政治認識和生活問題,憑着一己主觀的想像就動手編演,爲了敷衍應付一下的態度出發,而沒有眞正能認識到這一政治任務的嚴重性。這可以從劇本的編、排以至演出的時間上看出來,據我們了解,劇本是個幕表戲(就是只有一個人物分配,大致情節,而無台詞的提綱),所有唱詞道白,全由演員自己創作,這已經够不愼重了;而且這個提綱交到劇團手上,有的幾乎根本沒有排練,只聽導演分配了角色,說了一遍劇情就拿上台去了,這是—何等的粗率!再說,這個劇本發動了全市十幾個劇場上演,(除不適宜於時裝劇的京戲、紹興大班和實在來不及趕的一二場子外)對這樣大規模演出的劇本,領導方面也未作愼重的審閱,聽任上演,也是應該負責的。
   在發現了「你往那裏逃」的錯誤以後,就及時地停演了,這是應該的,不能把這種錯誤影響帶給更多的觀眾。而必須從這一錯誤中得到敎訓,創作並演出好的作品來。但是,從「你往那裏逃」停演以至現在,還沒有發現一個劇團繼續演出有關「三反」「五反」的戲曲,相反的,却似乎由於這一失敗就感到沮喪,消極地演出脫離政治、脫離現實的戲曲。這說明了,戲曲界雖然過去對政治、對自己的任務表示關切,但却不是建立在具有眞正認識的基礎上,而是對政治運動存在畏懼和顧慮,缺乏勇氣和信心,不敢正視、接受應負的政治任務,嚴重地表現出消極態度,我們認爲,這是極不應該的。
   目前,全體人民都已經動員了起來,投身於這熱火朝天的「三反」「五反」鬥爭之中。我們希望戲曲界同志們積極地參加戰鬥,認眞地學習政策,大胆的創作演出能够正確地反映現實的戲曲,密切地配合政治任務,來啓發敎育羣衆。同時,也可以在這個運動中,鍛鍊自己,改造自己,充實自己!
   (程路執筆)

知识出处

当代日报

《当代日报》

出版者:当代日报社

出版地:杭州(1)谢麻子巷六号

《当代日报》的前身是《当代晚报》,社长郑邦琨携部分资产逃亡台湾时,报社员工中已有“应变委员会”的组织。杭州市军管会批准以新报名《当代日报》登记出版的申请。1949年6月1日,在改造《当代晚报》基础上,《当代日报》正式创刊,发刊词题为《一个新的起点》。总主笔曹湘渠,总编辑李士俊,总经理何志成,社址在杭州谢麻子巷6号。《当代日报》一直受中共杭州市委领导。尽管如此,《当代日报》从性质上讲还是民营报纸。在《杭州日报》创刊前夕,1955年10月31日,《当代日报》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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