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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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当代日报》 报纸
唯一号: 110020020220048716
颗粒名称: 是誰乾淨?
分类号: A84
摘要: 1952年1月18日当代日报登载了《是誰乾淨?》一文,講述了解放以後,在人民政府的領導下,開始了治理淮河,人民生活也已經初步的獲得改善,但仍舊是相當困苦的。
关键词: 思想 工人 農民

内容

三個月前,我去参加了皖北的土改工作,當時我懷着滿腔的熱情,投身在這樣一個轟轟烈烈的運動中。我知道:由於以往蔣匪幫的長期摧殘,淮河的連年泛濫,使得昔日豐饒的皖北,變成災荒遍野,民不聊生的災區了。解放以後,在人民政府的領導下,開始了治理淮河,人民生活也已經初步的獲得改善,但仍舊是相當困苦的。所以在出發前,對生活上的艱苦,思想上是作了準備的,因此一到農村,在這一方面倒不怎麽樣,但是最使我不習慣的却是:農民們的不講衛生。一個個汚手垢面,穿得破破爛爛。差不多每個人身上都有蝨子,當時我感到非常不安。我想:他們長期的過着天災人禍的日子,生活上的困苦是必然的;但是,水又不要錢,爲什麽不可以洗滌得乾淨一點呢?因此,我不敢坐他們的床舖,不敢用他們的碗喝茶,躭心他們身上的蝨子會弄到我身上來。記得當我初到農民家去「串門子」的時候,倘若正巧碰到吃飯的時候,他們往往會熱誠的用不很乾淨的手遞過來一塊高粱餅子,或從碗裏夾出一隻熱噴噴的山芋要我嚐嚐,這時我就感到處境非常困難,只好推說:「吃得太飽了,不能再吃。」有時就暫時揑在手裏等到背轉他們時就扔掉。因爲我實在看不慣他們的髒像。
   但是,日子一久,接近得多了。漸漸地發現了他們是那樣的誠懇、樸質、勤勞、直率,和他們無形中就發生了一種深厚的感情。呵!他們原來有着這樣許多優良的品質,不乾淨一點又算得什麽呢?而且,他們也並不是不愛清潔,而是由於在反動統治者剝削壓迫之下,因爲生活的鞭策,「受的牛馬苦、吃的猪狗食,」而沒有餘力去講究衛生了!
   此後,每當他們誠懇的遞給我熟的胡羅蔔或山芋時,我就很自然而高興的接着就吃,甚至還再向他們要。在我將要離開榮渡村(我工作的那個村子)的那兩天夜晚,那個十八歲的婦女代表總要和我談到深夜,還是不肯離開。然後我們就並頭的同睡在一床。那時,我再也想不起她頭上或身上是否有蝨子,我所感到的她是這樣一個對工作積極負責和勤勞質樸的可愛的姊妹了。第二天,她們給我送行到很遠時,還在用濕潤潤的眼睛望着我的背影說:「老文,咱們一定盼你轉來呵!」我的喉嚨裏也好像梗了一塊什麽東西似的說:「回去罷!我轉來時一定來看你們,一到那裏就給你們捎信來!」現在回想當時的情景,還是這樣的令人感動。
   記得在三個月以前,讀「毛主席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時,記得中間的一段:「那時,我覺得世界上乾凈的人只有知識份子,工農兵總是比較髒的。知識份子的衣服,別人的我可以穿,以爲是乾淨的。工農兵的我就不願意穿,以為是髒的。革命了,同工農兵在一起,我逐漸熟悉他們,他們也逐漸了解我;這時,只有在這時,我才根本地變化了資產階級學校所敎給我的那種資產階級的與小資產階級的感情。這時,拿未曾改造的知識份子與工農兵比較,就覺得知識份子不但精神有很多不乾淨處,就是身體也不乾淨。最乾凈的還是工人農民,儘管他們的手是黑的,脚上有牛屎;還是比大小資產階級都乾淨。這就叫做感情起了變化,由一個階級變到另一個階級。」
   當時,我思想上還不能全盤接受,我覺得知識份子無論如何比工農兵是要來得乾淨;但是,到三個月後的今天來重溫它時,便感到格外的親切了。毛主席的話,仍是這樣說的,沒有改變一個字,所不同的是,我的思想感情上逐漸起了變化呵!

知识出处

当代日报

《当代日报》

出版者:当代日报社

出版地:杭州(1)谢麻子巷六号

《当代日报》的前身是《当代晚报》,社长郑邦琨携部分资产逃亡台湾时,报社员工中已有“应变委员会”的组织。杭州市军管会批准以新报名《当代日报》登记出版的申请。1949年6月1日,在改造《当代晚报》基础上,《当代日报》正式创刊,发刊词题为《一个新的起点》。总主笔曹湘渠,总编辑李士俊,总经理何志成,社址在杭州谢麻子巷6号。《当代日报》一直受中共杭州市委领导。尽管如此,《当代日报》从性质上讲还是民营报纸。在《杭州日报》创刊前夕,1955年10月31日,《当代日报》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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