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杭州市將大張旗鼓地開展反貪汚反浪
   貪汚浪費和官僚主義對黨和國家事業的危害，從而有
   選輯的列寧、斯大林、毛澤東著作中有關反貪汚腐化
   林「論節約」的部分，不再重登。）這裏需要說明的
   年或二十餘年前的情况已經迥然不同了；而我們的幹
   以上材料，應領會其精神與實質，以提高我們的思想
   與賄賂行為作堅决鬥爭
   列寧警吿說：「最小的非法行爲，對蘇維埃秩序的最小的破壞，已經是一個空子，而爲勞動者的敵人所馬上利用………」
   列寧在力求人們遵守革命法律時，嚴厲地同賄賂行為做鬥爭，他把這種行爲叫作沙皇制度的該詛咒的遺物。
   一九一八年五月二日，莫斯科人民法庭審理幾個受賄者的案件，法庭證明了被吿有罪，却判决很輕。列寧對這樣的判决大爲震怒，他在一封信中寫道：
   「不把受賄者槍斃，而給了這樣開玩笑似地軟弱而輕微的判決，這對共產黨人及革命者乃是可恥的行爲。這類受賄的同志，必須交給輿論裁判，並開除出黨………」
   過了幾天，列寧寫信給司法人民委員？在信上他建議道：「立刻趕快提出一個法案，規定對於賂賄（收賄、贈賄及其他賄賂行爲等等）的懲罰，應該至少是十年監禁和十年苦役。」
   （摘自「列寧論蘇維埃機關人員應如何工作」）
   反對偷竊侵吞國家財產
   由於五年計劃在工業、農業以及商業方面完成的結果，我們在國民經濟各部門中都已剷除了資本主義分子，而奠定了社會主義原則。
   這種情形對於資本主義分子應當產生什麽結果，而且確實產生了什麽結果呢？
   結果，垂死階級底最後餘孼，即工業家及其從僕，商人及其走卒，從前的貴族和神父，富農和富農走狗，從前的白衛軍官和警佐，從前的警察和憲兵，各種沙文主義資產階級知識分子以及其他一切反蘇維埃分子，都已被打翻了。
   這些從前的人物旣被打翻，散落在蘇聯各地，便設法鑽進到我們的工廠、我們的機關和商業組織、鉄路運輸和水上運輸企業中來，特別是鑽進到集體農莊和蘇維埃農莊中來。他們戴上「工」「農」假面具，鑽進到這裏隱藏起來，其中有些人甚至鑽進黨裏來了。
   他們是帶着什麽東西鑽進這些地方來的呢？當然是帶着仇視蘇維埃政權，痛恨新式經濟、新式生活及新式文化的心理鑽進來的。
   這些老爺們已經是沒有力量來直接進攻蘇維埃政權了。他們和他們的階級屢次舉行過這種進攻，可是他們已被擊潰，已被打散了。因此，他們現在還能採取的唯一辦法，便是實行危害和暗害工人、集體農民、蘇維埃政權和黨。於是他們就用暗中拆台手段來竭力進行危害勾當，放火焚燒倉庫，破壞機器，組織怠工事件，在集體農莊和蘇維埃農莊裏面組織暗害工作，而且其中有些人，其中還有某些大學敎授，瘋狂般地進行暗害工作，以至於實行在集體農莊和蘇維埃農莊的牲畜中間散佈瘟疫和炭疽熱，在馬匹中間散佈腦膜炎等等。
   可是，主要點還不（此。這些從前人物底主要「活動」，就是組織大批偸竊侵吞國家財產、合作社財產以及集體農莊財產的勾當。在工廠裏進行偸竊侵吞勾當，在鉄路上實行偸竊侵吞載貨，在堆棧和商店裏進行偸竊侵吞勾當，尤其是在蘇維埃農莊和集體農莊裏進行偸竊侵吞勾當，——這就是這班從前人物底基本「活動」形式。他們憑□着自己的階級本能，覺察公有制是蘇維埃經濟底基礎，所以爲要危害蘇維埃政權，就必須動搖這個基礎，而他們也就實行用組織大批偸竊侵吞勾當的手段來動搖公有制。
   爲了組織侵吞勾當，他們便利用昨天還是個體農民、今天已是集體農民的那些集體農莊莊員底私有主義習慣和遺毒。你們是馬克思主義者，當然知道人們意識底發展是落後於人們底實際地位的。就地位講，集體農民已不是個體分子，而是集體分子了，但他們的意識暫時還是舊有的意識，私有主義的意識。於是剝削階級出身的那些從前的人物就利用集體農民私有主義習慣，來組織侵吞公產的勾當，以求動搖蘇維埃制度底基礎，即公有制。
   我們有許多同志竟寬容這種現象，不懂得這種大批偸竊侵吞公產的事實底意思和意義。他們好像瞎子一樣，看不見這些事實，以爲「這裏並沒有什麽特別了不得的事」。但這些同志們是大錯而特錯了的。也如資本主義底基礎是私有制一樣，我們蘇維埃制度底基礎就是公有制。如果說資本家當時用宣佈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的辦法，而達到了鞏固資本主義制度的目的，那末我們共產黨人就更加應當宣佈公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來鞏固一切生產部門與商業部門方面的社會主義新經濟形式。容許偸竊公有財產，容許侵吞公有財產，不管是國家財產也好，或合作社和集體農莊財產也好，而不理會這種反革命的胡行，便是幫助敵人來破壞我們這個以公有制爲基礎的蘇維埃制度。我們蘇維埃政府不久以前所公佈的關於保護公有制的法律，就是根據這一點出發的。這個法律是現時革命法制底基礎。每個共產黨員，每個工人和每個集體農民底主要職責，就是必須極嚴格地執行這個法律。
   ……現時革命法制底主要鋒芒……是要反對公共經濟中的盜賊和暗害分子，反對惡棍和侵吞公產的人。由此可見，現時革命法制底基本關注是要保護公有財產，而不是其他什麽事情。
   因此，爲保護公有制而鬥爭，用蘇維埃政權法律所規費反官僚主義的運動。為了幫助大家學習，並深刻認識效地和這種不良的傾向進行鬥爭，我們轉載天津日報所、反官僚主義的言論，供大家參考。（其中已見於斯大，就是蘇聯革命勝利已有三十餘年，今天的情况與十餘部，大部分也是克己爲民廉潔奉公的好幹部。因此學習認識，防止片面了解。
   定的一切方法和手段去作鬥爭，就是黨底基本任務之一。
   （摘自斯大林同志一九三三年一月七日在聯共（布）
   中央委員會和中央監察委員會聯席全會上所作的「第一個五年計劃底總結」報告的第七節「五年計劃在與敵對階級餘孽鬥爭方面四年完成的總結」）
   共產黨員必須是廉潔奉公
   的模範
   共產黨員在政府工作中，應該是十分廉潔，不用私人，多做工作，少取報酬的模範。共產黨員在民衆運動中，應該是民家的朋友，而不是民衆的上司，是誨人不倦的教師，而不是官僚主義的政客。共產黨員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應以個人利益放在第一位，個人利益服從於民族的與羣衆的利益。因此，自私自利，消極怠工，貪污腐化，風頭主義等等，是最可鄙的。而大公無私，積極努力，克己奉公，埋頭苦幹等精神，才是値得尊敬的模範。
   （摘自毛澤東同志一九三八年十一月在中國共產黨擴大六中全會上的報吿「中國共產黨在民族戰爭中的地位」）
   必須規定實際的辦法反對
   官僚主義
   請將下面的信，轉交全俄職工會中央委員會及該會共產黨黨團。親愛的同志們！
   茲寄上關於揭發在最重要的實踐事情上所表現的驚人的官僚習氣、疏忽怠慢、官僚主義、對事無力勝任的報吿一份。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在我們所有的一切人民委員部中，官僚主義還是很多的。
   但是我却不曾想到，在職工會裏面，官僚主義也是不少的。
   這是一件非常可恥的事情。我誠懇地請求你們在全俄職工會中央委員會共產黨黨團會議上，將所有這些文件加以宣讀，並擬就實踐的辦法，以反對官僚主義、官僚習氣、懶惰和力不勝任的現象。
   將這件事情的結果，務請吿訴我。
   麥爾尼昌斯基自己，曾以電話吿訴我這一萬個金屬工人的事件。我曾向交通人民委員部大鬧了一次，可是現在，麥爾尼昌斯基同志却使我失望了。……
   （摘自列寧一九二〇年一月十六日關於職工會中的官僚主義問題給湯姆斯基的信）
   管理機關底官僚主義和文牘主義：不從事於具體的切實的領導而去空談「一般的領導」；各組織中職能分割性的結構和缺乏個人負責的現象；工作中無人負責的現象以及工資制度中的均等主義；缺乏有系統的審查執行程度；害怕自我批評；這就是我們困難底根源所在，這就是現在我們的困難所潛藏的地方。
   如果認為用决議案和决議就可以克服這些困難，那就是幼稚的設想。官僚主義者和文牘主義者早已成爲熟手，來在口頭十表示盡忠於黨和政府的决議，而在事實上，却把這些决議置諸高閣，………
   爲要克服這些困難並達到成績，曾應常組織鬥爭去克服這些困難，曾應常吸引工農羣衆來參加這種鬥爭，曾應當發動黨本身，曾應當由黨內和經濟組織中淸出不可靠的、不堅定的、蛻化了的分子。
   爲要辦到這一層，曾經需要些什麽呢？
   我們曾經需要組織下列的事情：
   一、擴展自我批評，揭發我們工作中的缺點。
   二、發動黨的、蘇維埃的、經濟的、職工會的以及共產主義靑年團的組織，去與這些困難作鬥爭。
   三、發動工農羣衆去進行鬥爭，以便實行黨和政府底口號和决議。
   四、在勞動者中間，擴充競賽和突擊運動。
   五、廣闊地在農業機器站中以及蘇維埃農莊中成立政治部和使黨及蘇維埃的領導接近農村。
   六、把人民委員部、總管理局和托拉斯分小、並使經濟上的領導接近企業。
   七、消滅工作中無人負責的現象，取消工資制度中的均等制。
   八、消滅「職能分割制」，加强個人的責任，採取取消合議制的方針。
   九加强審查執行程度，採取改組中央監察委員會和工農檢查院的方針，其改組精神就是審查執行程度之繼續加强。
   十、把熟練的工作人員由辦公室內調到接近生產的地方去。
   十一、揭穿不可救藥的官僚主義者和文牘主義者，並把他們逐出管理機關。
   十二、撤銷那些破壞黨和政府决議的人、求名不求實的人以及說空話的人底職位，提拔新的人，——會辦事的人、能够對所担負的工作保證有具體領導的人來替代他們；加强黨和蘇維埃的紀律。
   十三、清洗蘇維埃的經濟的組織，並裁汰這些組織的職員。
   十四、末了，從黨內淸出靠不住的及蛻化了的人。
   要克服困難，要把我們組織工作底水平提高到政治領導底水平，並要這樣來保證實行黨底路綫，爲要做到這幾點，黨曾應提出的辦法，基本上就是這樣。
   （摘自斯大林一九三四年一月二十六日在第十七次黨代表大會上關於聯共（布）中央工作的總結報吿）
   用司法手段與官僚習氣作
   鬥爭
   我曾經由人民委員會底總務主任將格拉夫邱敎授底一份意見書及有關於官僚習氣的一些驚人的文件，送給你們。
   這種官僚習氣，特別是在莫斯科及中央各機關中，乃是一種最普遍事情。因此，在反對這種官僚習氣的鬥爭上應予以更多的注意。
   我的印象是，司法人民委員部對這個問題的態度是純粹形式的，換言之，在根本上是不正確的。
   應當：
   （一）將這種事件交給法庭去處理；
   （二）在報紙上，對犯罪者痛加申斥，並予以嚴重的處罰；
   （三）經過中央委員會使法官們務須知道，對官僚習氣，要嚴厲地予以懲處；
   （四）舉行莫斯科人民法官及法院人員等等會議，以便製定反對官僚習氣的有效辦法；
   （五）在一九二一至一九二二年秋季和冬季，務須將莫斯科官僚習氣的案子四件至六件交到莫斯科法院去審判，並且要選擇「最惹人注目的」案件，並對每件案子加以政治上的審判；
   （六）至少從共產黨員中間找兩個或三個反對官僚習氣的最厲害與最强有力的精幹的「專家」（可以聘請索斯諾夫斯基），以便學習淸除官僚習氣；
   （七）發表一封關於反對官僚習氣的很好的、有條理的、但不是官僚主義的信（司法人民委員部的通告）。
   特將這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交給司法人民委員長及副人民委員長個人負責，並請將執行的情形經常地通知我。
   （本文是列寧一九二一年九月三日關於用司法手段與官僚習氣作鬥爭的問題給司法人民委員長庫爾斯基的信）
   官僚主義的危險
   官僚主義的危險，首先，就是官僚主義埋沒了隱藏在我們系統中的無數可能，不利用他們，企圖把羣衆的創造性化爲烏有，關在事務房裏，使黨的每種新的發端都變成細小無聊的貪慾。第二，官僚主義的危險，就是官僚主義經不起關於執行情形的審查，它企圖把領導機關的主要指示變成紙上的、和實際生活完全脫離關係的空話。不僅那些鑽在我們機關中的舊官僚是有危險的，而新的官僚分子、蘇維埃的官僚分子也是危險的，並且比舊官僚更危險。至於在蘇維埃官僚中間，「共產黨員」的官僚分子還起很大的作用。我說的是有些「共產黨員」，他們用辦公處的命令、「吩咐」（他們相信這些東西的力量，好像相信偶像一樣）的方法，去代替幾千萬工農羣衆的創造性和自動性。
   這裏的任務，就是打倒我們機關中和組織中的官僚主義，消滅官僚主義的「道德」和「習慣」，肅淸道路，好去利用我們系統中的可能，發展羣衆的創造性和獨立性。
   這種任務並不容易，不是「一下子」就可以解决的。倘若我們想根據社會主義的原則來眞正改造我們國家，那末，我們無論如何需要把它解决。
   在反對官僚主義的鬥爭中，黨的工作向四方面進行：發展自我批評，審查各種工作執行的程度，淸洗機關，從工人階級中自下提拔忠實的工作人員到機關中去。
   這裏的任務，就是要努力實行這些辦法。
   （摘自斯大林在一九三〇年六月二十一日聯共（布）第十六次黨代表大會上關於中央工作的政治報告）
   改善國家機關
   ………官僚主義分子在我們的國家機關、合作社機關及黨的機關中，當然是有的，這是不成問題的。與官僚分子作鬥爭是必須的，在國家政權尚未消滅之前，在國家還存在着的時候，這個任務是時刻擺在我們面前的，——這也是事實。但是總應當守一點分寸才是。與國家機關中官僚主義分子是應當鬥爭的，但如果因此而至主張消滅國家機關，解散國家機關，毁壞國家機關，——這就走上了違反列寧主義的道路，就是忘記我們的國家機關是蘇維埃的機關，是世界上最完善的一種國家機關。我們國家機關的力量在什麽地方呢？它的力量就在於：它經過蘇維埃而使政權與廣大的工農羣衆聯繫起來。就在於蘇維埃是成千成萬的工農羣眾學習管理的學校。就在於國家機關與廣大的人民羣眾沒有絲毫的隔閡，經過許許多多的羣眾組織，各種各樣的委員會、社會團體、代表會議等等與民衆混合起來。它們是圍繞於蘇維埃機關的周圍的，政權機關就是依靠在這種社會組織身上的。我們國家機關的弱點在什麼地方呢？就是官僚分子的存在，這些分子時刻在損害和破壞國家機關的工作。要把官僚主義從國家機關中驅逐出去（一兩年之內是驅逐不完的），就必須有系統地改良國家機關，使它和羣衆接近起來，提拔忠於工人階級事業的新人材，以共產主義的精神，去改造國家機關，而並不是去破壞它，解散它。列寧說：「如沒有國家機關，我們早就滅亡了。如不有系統地堅决地改善國家機關，我們在未建築下社會主義的基礎之前，就必然要滅亡。」列寧這句話是千眞萬確的。
   關於我們國家機關中的那一些缺點，我不詳細的敍述了。這些缺點大家都看得很清楚。我首先要講一講「辦事遲緩的官僚主義」。我手頭有一大卷材料，都充滿了這種官僚主義的事實。審判機關、行政機關、保險機關及合作社等等機關的工作人員，辦事都非常遲緩，往往把一切重要事情擱置起來置之不理。有一個農民，到保險所去了二
   十一次，想得到一點眞確的消息，可是結果一點也沒有得到。還有一個農民，已經是六十六歲的老頭子，老遠的從六百俄里的地方跑到縣立社會保險所那裏去弄明白一件事情，可是結果一點也得不到什麽。還有一個五十六歲的鄉村老太婆，走了五百俄里的路，又坐了六百俄里的馬車，辛辛苦苦的跑到人民審判廳那裏打一件官司，可是結果還是得不到一點眞理。這一類的事實，簡直不勝枚舉。同志們，這確實是我們的恥辱！這樣不成體統的現象我們怎麽能够忍耐下去呢？
   最後，還要講一點「壓制人材」的事實。除了從工人中提拔人材之外還有一種「壓制人材」的現象。這些人材被他們的同事擠了下去，並不是因爲能力薄弱，而正是因爲他們肯努力的、誠實的工作的緣故。有一個器械工人，因其能力高强、品格高尚而被提拔了起來。他做工作非常勤懇，極力振頓秩序，剷除一切浪費和不經濟的現象。因此妨害了一部分狼狽爲奸的「共產黨員」底安寧，引起了他們的仇恨。後來怎麽樣呢？這些狼狽為奸的「共產黨員」於是便多方設法和他為難，迫使他辭職，硬把他「排擠」下去。「老兄，你想聰明過人！你不使我們安安靜靜地過活和享樂，哼，老子就要請你滾蛋！」還有一個工人，也是器械工人，也是由工廠中提拔出來的。他做工作也很誠懇而努力。可是這又妨害了一部分人的安寧。結果怎麽樣呢？結果這些「不得安寧的」同事們便藉故把他趕走了。這位工人被趕走時的感覺怎樣呢？他說：「無論派我到什麽地方去工作，我總是要努力證明人們對我的信任，毫不辜負他們。可是這一件惡作劇的事，我是永不忘記的。我蒙了極大的汚辱。我希望把一切事情弄個清白，可是這終究是一個希望罷了。工廠委員會、工廠管理處以及支部都不願意聽我的話。我爲提拔而死，他們即使把金子散在我的身上——我是無論如何不走的」（「勞動報」，二一八期，一九二七年六月九日）。同志們，這是我們的恥辱！這樣不成體統的事情怎麽能够忍耐下去呢？
   黨的任務就是：要與官僚主義鬥爭，改善國家機關，用赤熱的鉄條來燒滅上述這一切不成體統的現象。
   （摘自斯大林一九二七年十二月三日在第十五次黨代表大會上關於聯共（布）中央工作的政治報吿）
   組織自下而上的羣衆性批評
   我們前進中最厲害的敵人，就是官僚主義。官僚主義在我們所有的組織中都活着——不論在黨的組織中，共靑團的組織中，職工會的組織中，經濟工作的組織中。當一講到官僚主義分子的時候，通常總是手指着在漫畫裏常常被畫成帶着眼鏡的那些非黨的舊官員（笑聲）。同志們，這不是完全正確的。如果問題只在於舊的官僚主義分子身上，那末與官僚主義作鬥爭便是最容易不過的事情了。糟糕的便是問題不在於舊的官僚主義分子身上。同志們，問題是在於新的官僚主義分子身上，在於同情蘇維埃政權的官僚主義分子身上，最後，問題在於共產黨員官僚主義分子身上。共產黨員官僚主義分子是最危險的一種官僚主義分子。為什麽呢？因爲他是以黨員底稱號來掩飾自己的官僚主義。然而可惜得很，像這樣的共產黨員官僚主義分子我們這裏還不少呢。
   試拿我們各級黨組織來說吧。也許你們在報紙上看到了斯摩林斯克案件、阿爾特莫夫案件等等。試問，這是偶然的嗎？怎樣來解釋我們黨各級組織某些環節中所發生的道德敗壞和淪喪的可恥事實呢？這是由於黨底管理一切的權利被使用得荒謬已極，淹沒了來自下層的聲音，消滅了黨內的民主，培植了官僚主義。怎樣來反對這個毒害呢？我認爲除了組織黨的自下而上的羣衆性監督以外，除了培植黨內的民主以外，是沒有而且也不能有任何其他的辦法來反對這個毒害的。有什麽可以反對激起黨的羣衆底怒火來對付這些腐化分子並使這些羣衆能够把他們揍一頓呢？幾乎沒有什麼可以反對這一點。
   或者，比方說，拿共靑團來說吧。你們當然不會否認：在共靑團裏某些地方有完全腐化的分子，與這些分子作無情的鬥爭是絕對必要的。可是把腐化分子丟在一邊吧，就拿最近共靑團裏一部分團員圍繞着幾個人所進行的無原則的鬥爭的事實來說，這個鬥爭是把共靑團內的空氣都毒化了。為什麽在共青團內「加沙黑夫們」和「梭波列夫們」要多少就有多少，而馬克思主義者就只好打着燈籠去找呢？（鼓掌）這個事實是說明什麽呢，如果不是說明共靑團上層機構某些環節正處在官僚主義僵化過程中？
   而職工會呢？誰會否認職工會裏的官僚主義眞是數也數不盡呢？在企業中我們有生產委員會。在職工會下我們有臨時監察委員會。這些組織底任務就是喚醒羣衆，揭露我們的缺點，指出改善我們建設的途徑。爲什麽我們的這些組織沒有發展起來呢？爲什麽它們不生氣勃勃呢？職工會裏的官僚主義，加上黨組織裏的官僚主義，就不讓工人階級這些極重要的組織發展起來，這難道還不明白嗎？
   最後，我們的經濟組織。誰會否認我們的經濟機關沒有害官僚主義的病呢？就拿沙赫亭事件來講吧。難道沙赫亭事件不是說明我們經濟機關不是在前進，而是在爬着、拖着嗎？
   怎樣才能結束這一切組織裏的官僚主義呢？
   爲此而僅僅有唯一的一個途徑——組織自下而上的監督，組織千百萬工人階級羣衆對我們機關底官僚主義、對其缺點、對其錯誤的批評。
   我知道，在掀起羣衆的怒火來反對我們組織裏的官僚主義邪惡行爲的時候，往往不得不牽動某些過去曾有過功勞然而現在害了官僚主義病的同志。但是這就能阻止我們組織自下而上的監督工作嗎？我認爲這是不能和不應當阻止的。由於舊的功勞，應該向他們鞠躬，而由於新的錯誤和官僚主義，就應該揍他們一頓（笑聲，鼓掌。）否則就該怎樣呢？既然事業底利益要求如此，爲什麽不這樣作呢？
   一般是講來自上面的批評，來自工農監察委員會方面的批評，來自我們黨中央方面的批評等等。這一切當然都很好。但這還遠遠不够。不僅如此，主要的决不在這裏。現在主要的是在於掀起自下而上的一般反對官僚主義、特別反對我們工作缺點的最廣泛的批評浪潮。只有組織兩面的壓力——自上而下的與自下而上的壓力，只有把重點移到自下而上的批評，才能期望順利地鬥爭及剷除官僚主義。
   以爲僅僅領導者才有建設經驗，這是錯誤的。同志們，這是不對的。建設我國工業的千百萬工人羣衆一天天地積累着巨大的建設經驗，這個經驗較之領導者底經驗對於我們是同等寶貴的。我們需要自下而上的羣衆性批評、自下而上的監督，就中也是爲了不使千百萬羣衆底這個經驗白白地喪失，是爲了硏究和實現這個經驗。
   因此，黨當前的任務就是：與官僚主義作無情的鬥爭，組織自下而上的羣衆性批評，在關於消減我們缺點的實際决定中考慮到這個批評。
   不能說共靑團、特別是「共靑眞理報」沒有考慮到這個任務底重要性。在這裏缺點是往往沒有把這個任務澈底執行。而要把這個任務澈底執行，就必須不僅要考慮到批評，而且要考慮到批評底結果，考慮到由於批評而實行的改進
   。
   （摘自斯大林一九二八年五月十六日在蘇聯列寧共產主義靑年團第八次代表大會上的演說）
   ★★★
   ………要展開自我批評，就首先必須克服許多擺在黨面前的阻礙。屬於這一類阻礙的便是羣衆底文化落後，無產階級先鋒隊文化力量底缺乏，我們的停滯不前，我們的「擺共產黨員架子」等等。然而我們最嚴重的阻礙之一——即使不是最嚴重的阻礙——乃是我們機關中的官僚主義。這裏所講的是在我們黨的、國家的、職工會的、合作社的以及其他各種各樣的機關裏的官僚主義分子。這裏所講的是這樣的一些官僚主義分子，他們靠我們底缺點和錯誤過活，害怕羣眾批評和羣眾監督就像害怕火一樣，妨礙我們展開自我批評，妨礙我們擺脫自己的缺點和自己的錯誤。不能把我們機關裏的官僚主義看作只是一種凡事拖延和文牘主義。官僚主義是資產階級對我們組織的影響底表現。列寧說得很對：
   「……必須使我們懂得：與官僚主義作鬥爭是絕對必要的鬥爭，它就像與小資產階級自發性作鬥爭的任務一樣複雜。官僚主義在我們國家機構裏已成了有這樣一種意義的膿瘡，以致於我們的黨綱也說到它了，而這正是因爲它與小資產階級自發性及其散佈相聯繫的（「列寗全集」，第三版，第二六卷，第二二〇頁）。
   如果我們眞想展開自我批評和擺脫我們建設事業底膿瘡，那就應當更加頑强地進行鬥爭來反對我們組織裏的官僚主義。
   我們應當更加頑强地喚起千百萬工人和農民羣衆來進行從下而上的批評，來實行從下而上的監督，以作為對付官僚王義的主要消毒劑。
   列寧說得很對：
   「如果我們想與官僚主義作鬥爭，我們就應當吸引下層羣眾來參加這個鬥爭」……因爲「不吸引工人和農民來參加，還有其他什麽辦法可以廢止官僚主義呢？（「列寧全集」，第三版，第二五卷，第四九五——四九六頁）。
   （摘自斯大林著「反對把自我批評口號庸俗化」）
   撤銷不可救藥的「功臣官僚」
   和説空話的人的職位
   關於挑選人員和調換那些不勝任的人員這一部分事情，我要說幾句話。
   撤銷不可救藥的官僚主義者和文體主義者，對於這件事情我們沒有任何分歧的意見，除了這般人之外，我們還有兩種工作人員，這兩種工作人員阻礙我們的工作，妨礙我們的工作，不讓我們前進。
   第一種工作人員，這種人過去有相當的功績，這種人已成為功臣，他們以爲黨和蘇維埃的法律並不是為他們而寫的，而是爲那些儍子們而寫的。這就是這樣的一種人，這種人並不認爲執行黨和政府底决議是他們自己的責任，這樣，他們就破壞黨和國家的紀律基礎。他們敢於破壞了黨和蘇維埃的法律，他們所指望的是什麽呢？他們希望着，以爲蘇維埃政權因他們過去的功績而不敢去驚動他們。這些自負的功臣認爲他們是無人可以替代的，他們可以破壞領導機關底决議而不受處分。對於這種工作人員怎麽辦呢？應當毫不猶豫地撤銷他們的領導職務，不顧他們過去的功績。（喊聲：「對呀！」）應當調動他們，降低他們的職位並把這件事情在報紙上公佈。（喊聲：「對呀！」）這件事情之所以必要，爲的是要打下這些自負的功臣官僚底傲慢習氣並把他們安頓在應得的位置上；這件事情之所以必要，爲的是要在我們的整個工作中鞏固黨和蘇維埃的紀律。（喊聲：「對呀！」鼓掌）
   現在講到第二種工作人員。我所指的，是一種說空話的人，我可以說，這是些誠懇的說空話的人。（笑聲）是誠懇的、是忠於蘇維埃政權的人，但是沒有能力來領導，沒有能力來組織什麽事情。去年我曾經和這樣一個同志談過話，這個同志是很可尊敬的一個同志，但是他是一個不可救藥的說空話的人，他能够把任何一件活潑潑的事情沉沒在空談中去。請看這篇談話：
   我問：你們那裏的播種事情，辦得怎樣呢？
   他答：關於播種事情麽，斯大林同志？我們已經動員起來了。（笑聲）
   我問：那末，又怎麽樣呢？
   他答：我們曾經直截了當地提出問題。（笑聲）
   我問：那末，後來又怎樣呢？
   他答：我們的工作有轉變，斯大林同志，很快就要有轉變。（笑聲）
   我問：究竟怎樣呢？
   他答：在我們那裏有着進步。（笑□）
   我問：究竟怎樣，你們那裏的播種事情辦得怎樣？
   他答：我們那裏的播種事情，暫時還毫無頭緒哩，斯大林同志。（全場大笑）
   這就是說空話的人底面目。他們動員起來了，直截了富的提出了問題，他們既有轉變又有進步，而事情終究還是停頓着。（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