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基督敎浙滬浸禮議會幹事
   中華基督敎浙滬浸禮議會，是美帝國主義用宗敎侵略中國的一個有力工具。美帝國主義分子以顧問的資格控制着該會的一切。百餘年來，人事方面一直是由美帝國主義控制和支配的，在六個牧區內先後就有二百十三個美國傳敎士進行活動。
   解放前，我在金華成美女中担任校長。這個學校是美國浸禮差會通過浙滬浸禮議會而辦的。當初，該校校董會主席美帝國主義分子戴斐士要我當校長的條件，是二年後保送我到美國去。我那時政治認識不淸，錯誤地羨慕去美國留學，就答應了。在美帝國主義文化侵略下，我當時親美、崇美的思想很濃厚。一九四九年五月，金華解放了，這個計劃沒有實現。當時我心中痛恨共產黨。我想：如果再遲一年，讓我到了美國再解放，那就不管我事了。現在回想起來，眞是痛恨自己，甘心準備接受美帝的奴才訓練。要不是解放的話，我一定被美帝國主義培養成更合用的侵略工具，成爲危害人民，爲人民所唾棄的罪人了。
   當我任金華成美女中校長時，深恐學生思想太進步，因此就在校內加強宗敎活動，如祈禱禮拜、團契工作，藉以分散學生組織力量；我還常常叫學生們安心讀書，不要管校外的事。學生們受了我的麻痺教育，表現得非常不關心愛國活動。另外又把一些美國雜誌借給學生們看，散佈了親美、崇美的毒素，妨礙了學生們的進步，今天我要順便提出檢討的。
   抗日戰爭結束後，美國浸禮差會派遣大批西敎士重來，將顧問名義改爲浙滬浸禮議會各部幹事，配合美國戰後對全世界進行侵略的所謂宣敎政策，發動奮進佈道運動，加强向中國人民灌輸親美、崇美的思想。一九四八年四月在寧波補行華東浸會宣敎百年紀念慶祝大會，美國總差會特派二人專程來華，通過大會散佈毒化思想。會中要中國敎會在全國協進會領導下，成立普世敎會。充分暴露了美帝國主義對中國敎會的野心。當時，因為我受毒太深，對美帝國主義這種侵略行爲，反動言論、還表示感激。
   美帝國主義爲其百餘年來利用浙滬浸禮議會作其侵略工具的臭事表「功」，一九四八年要我們編印「華東浸合百年史」一書，該書於去年編印完畢，內容充滿親美、崇美與恐美思想，措詞反動，付印後乃决定不發。但在付印前我爲了討好總幹事鮑哲慶曾胡說八道的說：「杭州地方小，這本百年史在杭州印不妥當，最好帶到上海去印，將來就在上海郵寄分發」。一方面侮辱了人民政府、誣蠛了共同綱領，胡說人民政府壓制出版自由；一方面表現出我個人的卑劣思想，爲了自己飯碗，討好主子，不惜欺騙人民政府，替美帝國主義散佈侵略影響。
   這裏，我要深刻的檢討自己，我是一九五〇年二月間到浙滬浸禮議會工作的，當時還兼任杭州市基督敎協進會幹事職務。當吳耀宗先生帶頭發起基督敎革新宣言簽名時，我表面上一直裝着擁護的樣子，而且以協進會幹事身份，向本市各教會團體及本會各牧區展開簽名工作，而我自己存在對抗思想反而不簽名。去年十月間，杭市基督敎協進會派我去上海出席全國基督敎協進會十四届年會。當吳耀宗先生做主席時，由於我思想中的帝國主義思想作祟，我侮辱吳耀宗，說他的面孔像「猶太」（按：叛徒的意思）。更可惡的，我在落後分子面前駡吳先生；可是在人民的面前却裝作前進的樣子，說吳先生的報告很好，是敎會的先進。
   去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本市救濟分會號召宗敎團體進行控訴美帝國主義暴行大會，當時有很多牧師對「控訴」二字不很同意，不肯控訴。後來有人提出希望不負責講壇的鈕志芳先生及我代表大家控訴。當時爲了討好教會同工，我就說：「假如各位要我代表控訴，祗要對各位牧師有益，我就『充當砲灰』吧！」竟把控訴美帝國主義暴行這樣一個神聖的愛國行動，當作「充當砲灰」行動。這正中了美帝國主義的毒計。由於我自作聰明，想二面討好，在當時牧師中歪曲眞理，這是我要深刻檢討的。後來提到會後遊行的事，因爲事先有幾位牧師示意我最好不游行，我也贊成。因此我在籌備會上强調開會的時間頂好在晚上。理由是晚上動員人比較容易，其實我是別有用意，就是晚上可以逃避遊行。我這樣做，是對不起人民、對不起大家的。我自己愛國不積極，還要阻礙別人的進步，使我們杭州敎會革新工作受到阻礙，今天我應該向同工牧長們及同道們致歉。
   那時，我雖代表了協進會控訴美帝罪行，但懷疑美帝國主義過去在中國的宣敎工作不是文化侵略，並幻想美帝國主義回來。在搜集控訴資料時，東抄一段，西抄一節，把一百多年前的裨治文和伯駕等拿出來敷衍一下，對最近的許多生動資料故意避而不談。我現在深深感到如此控訴毫無益處，對自己對別人都沒有敎育意義。我過去就是這樣一個對祖國、對人民以致敎會不老實的人。
   去年我任協進會幹事期內，訂立愛國公約時，其中有一條「堅决肅清敎會內帝國主義的影響！」有些牧師不同意，以爲「敎會內沒有帝國主義影響。」當時我雖有一點認識，但不好好說服，相反的用一些落後的話來爭取落後牧師對我的好感。我說：「爲了我們敎會着想，我已盡量擋住外來的『壓力』（指人民政府而說），你們如不加這條，我也擋不住了。」人民政府給我的敎育較多，但是我却到處散佈對人民政府的不好印象，把愛國行動說成人民政府强迫的行為。當我和政府工作同志見面或談話時，却又假裝積極，我這種不老實不坦白、敷衍作風是嚴重的錯誤。還有，今年農歷正月裏，鄧會督請我們去參加他家裏的退修會，我也參加了。因爲沒有政府工作同志參加，我覺得非常「自由」，什麽反動落後的話都可說了。會中鄧會督請我做禱告，我在禱告中這樣說：「感謝神賜給我們這樣一個『自由』的聚會。」當時我的思想上討厭人民政府工作人員，以爲他們參加我們的會就是「監視」我們的行動，我沒有把政府工作人員當作自己人，相反的却仇視、討厭，這是敵我不分，錯誤也是嚴重的。
   關於反共、反蘇的思想我也是有的。在遊行時看見斯大林像，心中非常仇視，心裏想從前國民黨反動政府也沒有把杜魯門的像舉起來；解放後，共產黨却把斯大林的像掛起來了，心中很不服氣。在遊行隊伍中看見斯大林的像來了，總是極端惡毒地謾駡說：「我們的晚爺來了。」眞是錯誤極了。斯大林和杜魯門有着基本上的不同。我却把美帝國主義，把杜魯門看成親人；把自己的朋友駡作敵人，眞是不應該。
   親愛的兄弟姊妹們！我受到人民的敎育較多，但是由於二面討好的思想，我的進步祗是表面的、敷衍的。今天我深恶痛苦。我要在各位面前保證根絕我的這種不正確的態度，堅决站在人民「方面，合力推行敎會革新工作，使自己和敎會掃除帝國主義的侵略影響，變成新人和新的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