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訴美帝國主義分子萬克禮並檢討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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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当代日报》 报纸
唯一号: 110020020220037939
颗粒名称: 控訴美帝國主義分子萬克禮並檢討我自己
分类号: G210
摘要: 耿子華控訴美帝國主義分子萬克禮,並自我檢討。
关键词: 控訴 美帝國主義 檢討

内容

杭州基督敎鼓樓堂牧師耿子華
   一美帝國主義分子萬克禮
   美帝國主義分子萬克禮披着宗敎外衣在杭州從事特務活動,前後有三十年的歷史。在這三十年中,他以傳教為名,暗中進行間諜活動。太平洋戰爭發生後,他曾一度離開杭州回到美國。但一等到抗戰勝利,他就很快的隨着美國軍隊,經過華南趕到杭州,繼續他的特務工作。他打着牧師的照牌,口口聲聲的說是來中國傳道的。但事實上他既不懂教義,也不會講道,他只不過是利用傳道和散發救濟物資的名義,來蒙蔽中國人民,掩護他眞正所要幹的一些祕密勾當。
   我是一九四八年二月在鼓樓堂傳道時認識萬克禮的。四九年二月我担任了鼓樓堂的牧師,最初我見到萬克禮時,他總是笑咪咪的,而不知道這就是他的僞裝,我當時却受了他的蒙蔽,還以為他是一個和善的人,因此很尊敬他、欽佩他和感謝他。因他送我四條毯子,兩頂蚊帳布,四套小孩棉衣,和供給我的孩子學費等,認爲他這麽的年紀,離開祖國,遠渡重洋來中國傳道和救濟中國人民,眞是太好了。因此我曾對我的孩子們說:「萬牧師眞好,好比是我的父親;我們永遠不能忘記他的恩惠」。後來才知道他當時給我孩子的學費,是從我的牧師薪水中扣去的。我當時受了他一點小惠,就「認賊做父」,出賣了自己的人格,並且還向我的孩子們散佈了親美、崇美的思想毒素。如今我恨自己,但我更仇恨美帝國主義份子萬克禮!
   我要控訴美帝國主義份子萬克禮的偽裝慈善:他自稱牧師,却動手打人,誣衊工人階級,迫害公益社裏的弟兄。去年冬天的一個晚上,三個外國人自城站僱了三輛人力車到萬克禮住的五福弄來,原來講定每輛車費五千元,但等車到後,萬克禮只付給三千元一輛,拉車的工友看錢不對,即向他補要,萬克禮却立刻把大門關上。那工友沒法,拉了他的門鈴,萬克禮即兇狠地跑出來將這人力車工人打了一頓,結果車錢並沒有補給。去年秋天公益社員許光宗的工資原來是由公益社担負的,一天萬克禮和其親信徐大林爲了剝削許光宗的工資,就多方設計叫許光宗下鄉去賣福音書,講明賣得的錢,作爲許光宗的薪金。因爲許光宗不知道福音書是沒有人要買的,就答應下來,到了鄉下後却一本也沒有賣掉,第二次萬克禮再叫他去賣,許光宗不肯,這時萬的親信徐大林在萬的指使之下,又逼許光宗下鄉去賣,並威脅許光宗說:「你若不去賣,公益社就不給你工資。」許光宗眼見生活無着,同時受不了眼前壓迫憤而自殺,幸經人發覺,送廣濟醫院急救,得免慘死。可惡的是我當時沒有積極的營救許光宗,也沒有認識到這是美帝國主份子萬克禮所施的陰謀毒計,反而向萬克禮說:「你看,徐大林替你做事常常出亂子。」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重用了我,就不會有這些事情發生了!」我把帝國主義份子虐待中國弟兄的事件,作爲我向他們討好獻媚的機會,我的思想竟是如此卑鄙、無恥。
   萬克禮在他的家中,還親自辦了一個福幼院,在鼓樓堂辦了一個公益社,公益社是他在解放以後辦的,通過公益社,放貸款給窮人,放款時,每次都對人宣傳美國人是如何愛中國人民的。他就是這樣向我們同胞灌輸親美、崇美的毒素。並利用公益社來佔據房屋,防備人民政府借用。
   有一次我們鼓樓堂辦學校,有一位敎員將毛主席的像和國旗掛在敎室裏,當時被萬克禮之妻萬寶林看見,硬要叫這敎員把像和國旗拿下來,我事後知道了這件事,但是我害怕萬克禮所以也不敢聲張。因為我當時有變天的顧慮,怕美帝國主義份子將來再到杭州來,怎麽得了?我當時的思想竟會恐懼、糊塗、軟弱到這個地步,我要在諸位面前坦白認罪。
   當萬克禮在離開杭州時,鼓樓堂長老陳毓梅和她妹妹邀了二十幾位敎友去城站歡送,當時許多人都買了東西去送,我由於想兩面討好,不願一下子割斷與帝國主義的關係,也趕去送行;當時還以自己沒有帶東西去而感到不好意思。車要開時,我又與他們握手,對他們露出了依依不捨的樣子。
   在三自革新運動初發起的時候,萬克禮叫徐大林替他把革新宣言逐字逐句翻譯給他聽,當他聽到宣言中有「中國敎會過去有形無形、有意無意受了帝國主義利用」這句話時,他就大發脾氣,當時已簽名的陳毓梅長老和許多敎友,都表示要退出簽名,因此使鼓樓堂簽名運動受到很大的打擊。我當時落後糊塗,向大家說:「現在各堂敎友都簽名了,我們不能不簽名,不簽名也不行。」當時我不但沒有痛恨萬克禮破壞三自革新運動宣言,反覺得萬克禮當時為什麽不請我替他翻譯,覺得自己英文蹩脚,而深自愧恨。
   最後我還要向大家揭露萬克禮在我國開始對日抗戰時,勾結日寇的情形,那是在抗戰開始,日寇逼近杭州時,萬克禮對人說:「日本人馬上要到杭州了,你們還不跑!」果然日本軍隊就在當天佔據了杭州,日寇佔據杭州以後,日本司令官親自到萬克禮家裏去見他,並且寫了一張手諭給萬克禮,叫他貼在大門上,日本軍見了就不敢進去,萬克禮走過日本兵站崗的地方,日本兵就向他行禮。太平洋事變發生後,在杭州的各外僑都被抓進集中營,而萬克禮却和日軍翻譯官一起,到處通行無阻;後來萬克禮離開杭州時,那位日本司令還親自到車站去送他。
   同道們!從這些慘痛的、活生生的事實中看來,他那裏是個傳道的牧師呢?他就是美帝國主義派到中國來的一個特務,所以我今天要在諸位面前揭露他這一副猙獰的面目,我要堅决的、澈底的來控訴他!
   二對我自己的檢討
   我從小就在敎會學校裏唸書的,受帝國主義文化影響很深,我歡喜讀英文,又羨慕帝國主義的生活方式,心裏常想有一天能到美國去,認爲能到美國那才是一生最大的幸福。後來我在南京貧民區傳道時,總叫貧民安份守己,不要亂動。無形中作了反動統治的宣傳的工具。當解放軍要過長江時,我曾誣衊共產黨,說新四軍搶我的東西。在同道中間,散佈了對共產黨的恐懼思想,這是我所該深刻檢討的。一九四八年冬,當南京解放以前,有一天晚上,我就跑到靑年會樓上禱吿,祈求上帝不要叫八路軍渡過長江,我說:「上帝啊!不要叫八路軍渡過長江吧!他們來了將要搶東西,燒房子,使得人民不能安居樂業。」我這樣胡說一套,正充分說明我對共產黨不了解,怕共產黨的思想。杭州剛解放時,我在講道時宣傳「世界末日到了」,造成敎徒恐懼共產黨的心理,並且我還說這是我們自己信仰的問題,解放軍不喜歡聽這些道理,出去不要對解放軍講。我就是這樣來蒙蔽敎友與誣衊解放軍和人民政府的。當朝鮮戰爭開始的時候,我就乘此機會宣傳「第三次世界大戰快要爆發」。使敎友聽了朝夕不安,驚惶竟日,這是我今天要特別向我們鼓樓堂敎友謝罪的。
   雖然人民政府不斷地組織我們學習,可是由於我過去所中的毒素太深,一直到今年五月我對人民政府還抱着恐懼的思想。今年五月派出所有事情來找我,我却認為派出所要來抓我。(因為那時杭州正在大張旗鼓鎭壓反革命)我對家裏的人說:「我現在就去了,也許立刻回來,也許從此不回來,你們在家要替我好好祈禱。」我一直就是用這種不信任人民政府的態度來對待人民自己的政府。現在想起來,眞是可恨。當時我除了對共產黨仇視、懷疑、不信任以外,同時我又覺得今天是人民政府的勢力範圍,不能不應付一下,否則自己會吃虧的。這就成爲我過去常常表現一方面不敢得罪萬克禮,另一方面又不敢不應付政府的兩面態度。甚至當控訴運動最初展開時,我還是抱這種應付的態度。因而我覺得控訴是被迫的,被動的,我不把控訴當作每個敎徒自己的事情,甚至我在堂會上說:『你們不搞不行的,這是政府要我們搞的』。所以當五月間鼓樓堂第一次控訴後,民政局魏同志來問我:「控訴以後好不好?」我表面說:「很好,很好。」可是心中暗暗說:「什麽好不好?還不是你們要我搞的」。我今天要拿出愛國的良心來檢討我過去不熱愛祖國,親美、媚美的思想。人民政府給我學習與工作,並送我去革大學習,給我有改造自己的機會。這次控訴開始時我還是猶豫,因此我對控訴非常勉強,不積極、不老實。後來經過同道熱心的幫助,我感動了,今天我要痛切反省我的錯誤,我是一個受帝國主義所壓迫和虐待的人,我還能忍受帝國主義的罪惡嗎?我還能不控訴嗎?我除了澈底的檢討自己外,還要衷心底感激毛主席和中國共產黨所給我耐心的敎育,使我有改悔的機會。
   三、我控訴帝國主義爪牙陳毓梅
   陳毓梅是鼓樓堂長老,由於她幾十年來為美帝國主義所培養和利用,因此她是甘心做美帝國主義的爪牙的。當杭州基督敎徒展開控訴運動時,許多同道希望她能經過深刻的自我檢討,站穩人民立場進行控訴。可是她因受毒太深,不但不深自檢討改過自新,反而在鼓樓堂籌備控訴時進行破壞,首先她動員她家裏的人及親信的敎友來阻止工作的開展,她又在座談會上對人說自己是清白的,沒有什麽可以控訴。她的親信敎徒也說現在我們要控訴的是美帝國主義份子,當敎友要提出控訴什麽人時,他們就說不要公報私仇。在提控訴委員會名單時,她的乾兒子說,不是耶和華(上帝)來提名是沒有用的。用這些話來打擊控訴委員會,她的妹妹在佈道會上說:「如果沒有上帝的意旨,誣吿別人,打擊別人是一定要失敗的。」她的一個哥哥也說:「我們只要心裏悔過,用不着在嘴裏講,否則會失去敎會的威信和面子的。」她的乾兒子還壓制人家說:「你們對萬克禮的事情根本就不曉得,有什麽好控訴的?以後我不叫你們,你們就不要來。」
   一九五〇年的冬天,當抗美援朝運動轟轟烈烈的在全國展開,敎會三自革新運動隨着也在杭州開展時,萬克禮知道今後自己再也無法以帝國主義的身份繼續統治敎會,準備回去的時候,陳毓梅邀了十五個敎友到萬克禮家裏去痛哭哀求,請他不要離開。今年三月間萬克禮離開杭州,陳毓梅邀我和其他敎友帶了禮物到城站去歡送。從這些事情中,可以看出陳毓梅由於受帝國主義份子的小恩小惠的蒙蔽,使她中了很深的親美、崇美毒素;由於她受了這種毒素,使他很自然的仗着帝國主義份子萬克禮的勢力把持敎會,而美帝國主義份子又利用她使鼓樓堂的內部彼此擠軋,把敎會內搞得烏煙瘴氣,敎會內的堂會,牧師原是堂會主席,但事實上在萬克禮和陳毓梅控制下却是傀儡,許多事情是以她的意思為意思的。她又公私不分,利用公益社的房子辦理她私人的幼稚園,甚至她自己的水電費和房捐也由敎會付給。對敎會的經濟帳目也從不公開,她因爲有了美帝國主義份子萬克禮做她的後台,所以她積極反對教會從帝國主義的手裏回到人民手裏的。當三自革新運動在杭州推動時,她就說:「說實在話,我們那能自立自養呢?」所以她雖簽了名,後來竟想帶頭退出。鼓樓堂的公益社因為陳毓梅個人佔用了一部分辦幼稚園,所以當政府按照處理接受美國津貼的醫療救濟事業予以接辦時,她就大事活動,離間敎友和政府的感情,說公益社就是牧師送給政府做禮物,政府也不應當來接收。甚至對公益社的青年人說政府接收公益社後,你們要失業了,我們應當和公益社共存亡。今天事實證明公益社的青年同工,不靠美帝國的憐恤式的「幫助」,用自己的勞動參加了爲人民服務的工作,一樣可以生活,而且生活得比過去還要好。她又向敎友說:「政府現在要接收我們的房子,我們以後不能做禮拜了!」諸位!我們的禮拜不依舊照常在做嗎?政府對宗敎信仰自由的政策是不會因帝國主義份子的破壞、離間而有所更改的。從以上這許多事實中證明陳毓梅的把持敎會並不是愛敎會,而是爲美帝國主義份子萬克禮服務、也是爲了達到滿疋她私人的利益。因此,我很眞誠的希望今天的陳毓梅,經過這兩次的控訴後,能對帝國主義有清楚的認識,為了眞正愛護敎會,能立刻的來進行深刻的自我檢討。

知识出处

当代日报

《当代日报》

出版者:当代日报社

出版地:杭州(1)谢麻子巷六号

《当代日报》的前身是《当代晚报》,社长郑邦琨携部分资产逃亡台湾时,报社员工中已有“应变委员会”的组织。杭州市军管会批准以新报名《当代日报》登记出版的申请。1949年6月1日,在改造《当代晚报》基础上,《当代日报》正式创刊,发刊词题为《一个新的起点》。总主笔曹湘渠,总编辑李士俊,总经理何志成,社址在杭州谢麻子巷6号。《当代日报》一直受中共杭州市委领导。尽管如此,《当代日报》从性质上讲还是民营报纸。在《杭州日报》创刊前夕,1955年10月31日,《当代日报》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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