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八事變爆發起來，陳友仁等人祕密外交在『本國內進行的時候。一般遺老們，也在東北和日本關東軍在祕密交涉。據說先是羅振玉和當時的本莊繁及小磯國昭說：「你們這次進佔東北的舉動，是冒天下大不韙的。必定要惹起全世界的公憤。爲解除這個危機，只有幫助遜帝復辟。俟遜帝在東北建國聲討民黨以後，你們光明正大的從東北撤兵。遜帝回定中原，再由兩個國家通過外交條約，以東北權利為對日本的□庸，到那時名正言順，任何國家也不能說話，豈不是好。」當時小磯等人頗贊成他的說法，和國內取得了同意。於是就有天津便衣隊事件，遜帝溥儀伏在小汽船底深夜上了日本軍艦，跑到旅順，住在肅親王家裏。當時羅振玉便敎日本人履行約言，小磯等一般人，也表示同意。由羅振玉起草了兩通通電，一通是遜帝溥儀的名義，大致說：「宣統三年，革命軍起，清朝因爲不忍生民塗炭，所以遜位讓國。現在國民黨貪污昏亂，民不堪命，遜帝仍為救民水火，將天下收回自治，特傳檄天下，召吿此意。」一封是日本關東軍的，大致意思是說：「關東軍此次出兵，係奉天皇詔旨，幫助隣國，現隣國故君旣出，日本兵即行撤退。」云云。當然這個辦法，在日本軍人看來，比陳友仁對外交界的條件爲優越，日本外交界遂失敗在軍人手中。眼看就要成局。那知鄭孝胥從天津也追到了旅大，頭等戰犯土肥原看見又是一個機會。就另闢一條路綫，向鄭來活動。結果决定不復辟不退兵，另行建立一個滿洲國，由遜帝溥儀做執政，鄭孝胥組閣，日本派顧問。東北上至九天，下至九淵的權利，完全讓給日本。羅振玉的計劃，自然又被鄭孝胥和土肥原打倒了。這消息一公佈後，可憐羅振玉一急就吐了血，而陳寶琛也阻止這件事的，也被日本軍人軟軟的趕回了天津。羅振玉的電報稿子，載在他貞松老人遺集裏面，我因爲手下無書，無從轉錄原文了。（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