頤老笑笑說：「好，索性告訴你。原來日本政府，因爲看國民黨政府似乎比從前的北洋軍閥有爲些，覺得有點害怕。同時張學良在東北勵精圖治。葫蘆島開港，四路接軌；對於日本全是一種威脅。有一次幣原特意和襄甫傳達日本政府的意思，很坦白的說，日本政府現在分兩派。軍人，尤其是少壯軍人，自然主張對華一貫的用武力侵略；但在元老重臣和外交界，則主張尋取緩和的途徑。經過若干度的元老重臣密議。决定和南京交涉，日本願意放棄過去的一切中日條約，如二十一條等等。而以另外的三個條件代替了。三個條件，其一是請通知張學良中止建築與南滿鉄路併行或包圍南滿綫的鉄路。日本南滿鉄路也不再擴張。其二是請敎育部別再提倡反日敎育，日本也中止大陸政策的敎育，以消弭中日兩國人民間的仇恨。其三請允許日本人在中國內地雜居。日本願放棄領事裁判權，平等的受中國法律的保護與裁制。因為如此則其一現在在東北的日本勢力可以保持，日本人生計不受影響。其二未来的人口過剩問題可以解决。其三可以根絕兩國間人爲的讎恨。共同目的，則在防止蘇俄的南下和美國的東來。希望襄甫傳達給政府。襄甫認為可行，專誠回南京辦這交涉。結果碰了王正廷的一個釘子。說：『你知道國府外交，是不屈服的外交嗎？』襄甫就從此吿病不再回日本大使任所。幣原也下了台，九一八事變於是發生。現在外交上已有了轉機，日本兵不久就可以撤退，也就是再來一次濟南事件而已。」
   （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