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父親胡適的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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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当代日报》 报纸
唯一号: 110020020220007818
颗粒名称: 對我父親胡適的批判
分类号: G210
摘要: 1950年10月25日,当代日报登载了“對我父親胡適的批判”一文,文章介紹了筆者對其父親胡適的批判,認為他是人民和自己的敵人。
关键词: 人民 政府 中國

内容

在舊社會中,我看我的父親是個「清高的」「純潔的」好人。解放後,有批評他的地方,自己就有反感。周總理到北大講話說:「胡適之根本不認識什麽是帝國主義」,我心中反感已極,以為以我父親的淵博,竟不知什麽是帝國主義,寧非侮辱。在華大時,仍以為父親「作惡無多」。學社會發展史以後,想法稍有轉變。經過學代選舉前兩次檢討會,使我瞭解在這問題上自己仍是站在反動的臭虫立場。結合社會發展史、國家與革命、中國革命簡史的學習,鄧拓、何幹之等同志的著作,自己鬥爭的結果,試行分析一下我父親在歷史上作用。
   我的父親出身沒落的官僚士紳之家,在一九〇四年到一九一〇年時,他還是一個學生,一九一〇年去美國,美國的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使一個從半封建半殖民地社會來的人迅速的被征服,他的長期的教育環境使他的立場逐漸轉移到資產階級。在國外所寫的文章如「文學改良芻議」等,當時在中國名噪一時,是因爲他在反封建(爲資本主義開闢道路)的一點上,和當時人民的要求相符合;在反對死文學、舊禮教和守法觀念上,他起了一定的進步作用。
   一九一七年回國時,正是袁、段竊國的時期,他眼望着橫暴的政權,不知是否容許自己「置啄」,於是「抱了二十年不談政治」的决心,在思想文藝中,整理國故中逃避政治。「五四」時代,自己不能再逃避政治了,發表了「問題與主義」,用庸俗的點滴改良主義對抗中國新興的社會主義學說,以為只有在不「根本解决」的基礎上,中國社會才有進步。說明一個中國無比軟弱的資產階級知識分子,面壁對着驚天動地「五四」、「六三」運動的必然看法。他所反對的「根本解决」,也就是打碎軍閥官僚地主買辦國家機器的革命,也就是震撼他本階級利益的革命。
   一九一九年以後,日益走入歧途。提倡易卜生主義,以充實他的「問題論」;介紹實驗主義來對抗唯物主義。自己徬徨於統治者之間,期望着在段祺瑞政府的基礎上進行「改良主義」,他參加了善後會議)在革命低潮中、他以敎育爲第一性,政治經濟是第二性,幻想在蔣政權下辦好一個學校——中國公學。以爲在敎育辦好了時,造就了人材,社會就好了(一九二七——三〇),但在南京反動政府的威脅下,他的迷夢被擊破,被逼離開中公。無比軟弱的資產階級知識分子,是不敢反抗旣有的「正統政府」的,他和當時他的階級一樣,在反動政權面前低了頭、轉過來要求蔣光頭的政府中實踐他的改良主義,在被逼走的那年,自願的就北京大學文學院長職。在這個位置上,他明確的奠定了他的文化政治統治者的基礎,一方面和帝國主義文化侵略利益進行密切的結合,如羅瓦基金、中美文化基金董事會、庚款委員會中,他都是重要的支柱;展開「全盤西化」的口號,甘心做帝國主義的工具。一方面創辦「獨立評論」,望着南京政府的眼色行事,用委婉的口氣說「抗戰不易」。
   更反動的是在圍剿蘇區時他高呼:「好人政府」,翁文灝、蔣廷黻等在他的鼓勵下,一一邁進仕途,使一般小資產階級在不能忍受政府的强暴的時節,忽然看見「開明」的敎授們「脫却了藍衫換紫袍」,以爲中國前途有望。反動政府的國家機器有了這批「好人」,新「能吏」,也更能發揮它的壓迫人民的作用。至於我的父親這時所以拒絕了蔣匪的邀請做敎育部長,是旣維持自己的「清高」,又在「舉薦諸賢」以後,可以在圈外發生更大的作用,何樂而不為。他當時要求過「學術獨立」,也反對「法西斯」,那不過是他認爲學術的依附政治,會使匪幫政府「好景不長」,而他的「改良路綫」則是他認為的「萬世之業」的打算。
   但是,一九三七年日寇侵略到華東華南,深入英美帝國主義在華利益的心臟,英美派大資產階級被迫不得不戰時,在他的階級利益受到了威脅他的階級代表蔣政權威信低落時,他在一九三八年終於出任蔣匪幫駐美大使,做了一個蔣匪幫得力的官吏。他在任中簽定了種種的商約,使美帝可以廉價取得四大家族從人民手中掠奪來的「專賣品」,簽定多次借款,這些借款使蔣政權可以增強「威信」,可以購買更多彈藥來防共滅共,並可以使四大家族又多一筆資本,在更廣的範圍內盤剝人民的血汗。
   一九四六年,全國人民要求解放,統治階級受了全面的威脅,他覺得是他的神聖的責任,他就回國盡力來鞏固蔣匪幫政府,儘量爭取落後的動搖的小資產階級及其他人民。他回來以後,一方面在北京大學執行反動政府的命令,一方面技巧的維持着學校當局和學生的矛盾。時常發表中間言論,蒙蔽着人民,他在小資產階級的落後性上發揮了最大的力量混淆是非,多少人給「世界學者」的言論蒙蔽了。
   他對反動派的赤胆忠心,終於挽救不了人民公敵的頹運,全國勝利來臨時,他離開了中國,做了「白華」,他還盛讚「白俄居留異土精神之可佩」。
   今天,受了黨的敎育,我再不怕那座歷史上的「大山」,敢於推倒它,也敢於以歷史唯物主義的天秤來衡量他對人民的作用。從階級分析上,我明確了他是人民的敵人。
   他這次出走,並在美國進行第三黨活動,替美國國務院掌管維持中國留學生的巨款(四百萬美金,收受這筆款的人大都是反動分子,民主個人主義者的資助和養成費),甘心爲美國服務,這一系列的反人民的罪惡和他的有限的(動機在於在中國開闢資本主義道路的)反封建的進步作用相比,後者是太卑鄙不足道。
   我以前受了長期奴化敎育,對於人民政策不瞭解,所以在學習一個多月以後,一個朋友問我:「你對你父親將來採取如何態度?」我錯誤的回答:「他恐怕永遠不會習慣集體主義,還是住在美國罷。」今天瞭解政府的寬大政策,對於一切違犯人民利益的人,只要他們承認自己的錯誤,向人民低頭,人民是會給以自新之路的。在他沒有回到人民的懷抱來以前,他總是八民的敵人,也是我自己的敵人。(見文滙報)

知识出处

当代日报

《当代日报》

出版者:当代日报社

出版地:杭州(1)谢麻子巷六号

《当代日报》的前身是《当代晚报》,社长郑邦琨携部分资产逃亡台湾时,报社员工中已有“应变委员会”的组织。杭州市军管会批准以新报名《当代日报》登记出版的申请。1949年6月1日,在改造《当代晚报》基础上,《当代日报》正式创刊,发刊词题为《一个新的起点》。总主笔曹湘渠,总编辑李士俊,总经理何志成,社址在杭州谢麻子巷6号。《当代日报》一直受中共杭州市委领导。尽管如此,《当代日报》从性质上讲还是民营报纸。在《杭州日报》创刊前夕,1955年10月31日,《当代日报》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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