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們，這是正常的嗎？我想這是非常不正常的。掌着船舵，睜眼看着，但什麽也看不見，一直到情况把我們的鼻子拉去碰上什麽災難——這並不等於領導。布爾什維主義不是這樣理解領導的。要領導就必須預見。而預見總不是容易的事情，同志們。
   一二十個領導同志注視和發現我們工作中的缺點，而工人羣眾則不願意或不能够注視和發現缺點，——這是一回事。這裡有一切把握可以斷定一定會看漏一些缺點，發現不出所有的缺點。幾十萬和幾百萬工人同一二十個領導同志一起注視和發現我們工作中的缺點，揭露我們的錯誤，參加總的建設事管理底本領。……新經濟政策在經濟方面和政治方面完全給我們保證了建立社會主義經濟基礎的可能。問題「只是」在於無產階級及其先鋒隊底文化力量。」
   這是什麽意思呢？這就是說！我們建設底主要任務之一是培植工人階級管理國家、管理經濟、管理工業的技能和本領。
   如果我們不發揮工人底力量和能力不發揮工人階級優秀分子底力量和能力來批評我們的錯誤，指出我們的缺點並推動我們的工作，那末我們能不能在工人階級中間培養這些技能和這種本領呢？顯然是不可能的。
   那末，需要什麽，才能發揮工人階級和切統治階級中，工人階級這一統治階級是佔有一種稍爲特別的和不很有利的地位。至今曾佔過統治地位的一切階級——奴隸主、地主、資本家——同時又是富有的階級、他們有敎自己子弟以管理方面所必需的知識和技能的可能。工人階級與這些階級的區別就中是在於：它是貧窮的階級□它從前沒有敎自己子弟以管理方面的知識和技能的可能，而且它只在現仕，在取得政權俊，才獲得了這種可能。
   我們文化革命問題之如此迫切，就中便在於這一點。誠然，蘇聯工人階級在其十年統治中在這万面的成就。比地主和資本家一業並指出改善事情的途徑，——這是另一囘事。這裡是有把握可以斷定不會有意外發生，不良的現象將及時發現，並且將及時採取辦法來消滅這些現象。
   我們必須這樣地處理事情百年的要大得多。但國際和國內的形勢是這樣：我們所作到的成績還遠遠不够。因此，凡是能提高工人階級文化力量發展水平的手段，凡是能便利於培養工人階級管理國家和工業的技能和本領的手段——凡是這樣的手段，我們都應當盡量地，以便工人階級底警惕性能獲得發展而不致被壓制，以便千百萬工人都來參加社會主義建設的共同事業，以便千百萬工人和農民，而不只是一二十個領導者，刮目注視我們建設的進程，指出我們的錯誤並把它們拉到日光下來。只有在這個條件下，我們這裡才不會有「意外」發生。但是爲了能做到這點，我們就必須展開來自下面的對我們缺點的批評，我們就必須造成羣衆性的批評，我們就必須接受和實現自我批評口號。
   最後，與實行自我批評口號相聯系，關於提高工人階級文化力量問題，關於培植工人階級管理國家的技能問題，列寗曾經說過：「我們所缺乏的主要東西——是文化，是一般勞動者底力量和能力，並使他們能獲得管理國家的技能呢？
   為了這個，首先就須要誠實地和布爾什維克式地實行自我批評的口號，誠實地和布爾什維克式地實行從下面對我們工作缺點和錯誤的批評的口號。如果工人利用公開和直接地批評工作缺點、改善我們工作和推動我們工作的可能，這是意味着什麽呢？這是意味着：工人們變爲國家、經濟、工業領導事業的積極參加者而這就不能不提高工人底國家主人翁感覺，提高他們的積極性、他們的警惕性。他們的文化。
   工人階級文化力量問題是有决定意義的問題之一。為什麽呢？因爲在至今存在的一利用。
   但是從上述的一切可以得出結論說：自我批評口號是發展無產階級文化力量、培養工人階級管理技能的最主要手段之一。由此又得出一個理由，說明實現目我批評口號是我們生命攸關的任務。
   般講來。責成我們把自我批評口號當作迫切口號的理由就是如此。
   因此，中央委員會和中央監察委員會四月全會底工作是在自我批評底標誌下進行的，這就毫不足怪了。
   （曹葆華、毛岸靑譯）（新華社北京二十三日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