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康餘英鎮羣衆鬥倒惡霸尤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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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当代日报》 报纸
唯一号: 110020020210017782
颗粒名称: 武康餘英鎮羣衆鬥倒惡霸尤鏞
并列题名: 二十多苦主傾吐了苦水
分类号: F129.71
摘要: 1949年10月7日,城郊區舊餘英鎭受到僞鎭長尤鏞不少苦處,他遞呈於城郊區政府,并舉行了向惡霸尤鏞講理算賬大會,二十多苦主傾吐了苦水。
关键词: 苦處 算賬大會 傾吐苦水

内容

(本報武康訊)城郊區舊餘英鎭一保農會小組長陳小毛,曾受到僞鎭長尤鏞不少苦處,十月七日,他遞呈於城郊區政府,歷述他被强捉當兵、出壯丁米、借糧不還………等情事。末後寫道:「我要尤鏞賠償故意抓丁的損失和借軍糧的損失。像我這樣在征兵上、在借糧上、以及其他事情上被壓迫的人是很多的,我們要和他算帳。請求賢明的區長替我們出頭,從政治上給尤鏞以根本的打擊。」尤鏞是武康全縣鎭長中最反動的一個,他原是軍人出身,早在僞浙江保安隊担任軍職,後來到本縣僞縣政府做書記,抗日戰爭時,曾□僞縣政府科員,反動縣長楊維□到任後才做起了鎭長。區政府曾接二連三的接到了對尤鏞的控告函,爲支持農民正義的要求,遂將尤鏞逮捕,苦主們醞釀經旬,怒氣激增,二十一日夜,舉行了向惡霸尤鏞講理算賬大會。
   大會會場在一家菜館內,主席台朝着大街。到會民衆有工、農、兵、學以及地主等各階層都有。茶館內容納不住,就站到街上和對面的兩間空屋內。汽燈通明,照着熱切要求翻身的羣衆興奮的臉。主席傅文生宣佈開會,略謂:「尤鏞很兇惡,做鎭長以來,受他壓迫的人不少,今天是我們吐苦水的時候,大家要盡量的吐出來。但是我們要根據事實,做得合理。」民主靑年邱璋說:「尤鏞以種種方法壓迫我們,過去我們有苦無處訴,有理沒處講;今天的政府是替我們辦事的,所以各保羣衆都起來要和他講理了這是個講理算賬大會,有理的可講理,有賬的可算賬,叫他賠罪,叫他還賬。假使有苦不說是太便宜了這個惡霸了。」這時尤鏞穿着一身黑短裝,低着頭被押解上場。羣衆情不自禁地爆發出:「打倒惡霸尤鏞」的口號。
   第一個受痛最深的長子阿培站出來訴苦說:我已是五十六歲的老頭子了,有一天,尤鎭長幷不通知保甲長,竟自己在街上抓我的佚子,替將軍挑担到小市去。並用里面有劍的手杖拚命的打我,打到手杖折斷,反而狠心的說:「打死了你這老頭倒不足惜,打斷了我的手仗眞可惜!」在他那淫威之下,我祇得揩揩眼淚替軍隊挑担到小市去,路挨餓挨雨,囘家就吐了血,兩個多月不能起床,也就兩個多月不做生意,到如今弄得貧病交迫,叫我怎麽活下去?請各位弟兄朋友——替我評評這個理。替我說一聲,我們窮人就這末苦………」這位受屈的老人就靠着柱杖嗚鳴地哭泣了!他哽咽着,已無力再訴說下去。全場有如沉浸在悲苦的海裡。就在這剎那冷靜後,全場拚發了悲憤的聲音:「打倒惡霸尤鏞!」「窮人要翻身!」……尤鏞在羣眾的聲威下乖乖地低了頭道:「這是事實,是錯誤的。我非常誠懇的請求各位原諒,讓我去開墾荒地,容許我重新做人。」
   開頭提及過的陳小毛(大會主席團之一)站出來訴說:「三十六年規定征二十一至二十五歲的壯丁,我那時僅十九歲,尤鏞肯定說我二十一歲。我家僅父子二人,靠勞力維生,父親年邁,有頭暈病,不能幹重活。按照「兵役法」,獨子及獨負家庭生計者可免緩役。那年抽到的壯丁是俞水林,他逃走了,
   由於陳小毛一提,許多被强扦黃稻的人就吐訴開了:王如喬被借去四十八斤米陳元林被扦去三畝的稻,屠金財七分田被借去九斗米,俞阿松被扦去八分的稻,余阿永九分田被量去五斗,劉金才種一畝就被扦去一石陳生元一畝量去五斗,陳其伍二畝量去二石(曾還五斗),還有一人祇種一畝被拿去七斗……這些事大都是卅四年秋季幹下的,鎭公所藉供給「國軍」食米尤鏞和我作對,在五月二十七日派保隊附和保丁來騙我去,到鎭公所後便被扣留,算做抽中的壯丁,想把我送到僞浙江保安隊當兵。後來幸虧我父親哭來哭去的保出了。保出了後他□還想抽我壯丁,所以申請發給免役證也不發下來,六月份還要我出壯丁米(安家費)六斗。三十七年正月份仍當我適齡壯丁看待,要我出一石米,經請人說情後改出六斗,二月份又出米四斗(其實年齡不及格只要出二升)。」爲名下鄉借米,家裡沒米的,便到田裡去扦定,限期割稻、炒乾、交米,可憐那時有些谷收進來,裏面還全是漿呢,對於這,誰不痛心?而今天與昨天是不同了。今天沈彩元說:「我一年總共只做出一石一斗米,却只剩下八升給我,其餘的眼巴巴望着盜匪般的來人强拿出門害得全家沒有飯吃。我們苦够了,今天,一定要尤鏞還出來。」
   顧阿福的弟弟訴苦道:「我的哥哥種着六分田,在稻米成熟時就被逼收割,繳上了二斗米,還要派我哥哥的佚子送信,我哥哥因身體不好,請求不去,就用扁担打,打了一頓,自然更走不動了,於是又打,,天呀!他囘家後就病倒了,第三天就過世了。」他的傷心事兜上心頭,把話語阻塞了。狡滑的惡霸連忙說:「這事情請大家考慮一下,我沒有這個錯誤。」事關人命他意圖抵賴,而羣衆正義的囘擊已從四面八方襲來:「有的,」「我們曉得的,」「要惡霸尤鏞抵命!」尤鏞萬料不到曾為他叱咤鞭笞過的人民會對他們的「上官」怒吼吧,他承認了。他站在長凳上的雙脚索索地抖了,抖得長凳都動了,他怕担命。
   內戰期間,做官的總愛給人家戴「紅帽子」,尤鏞也沒例外。許天金道:「三十六年同鄉杜偉龍不慎失火,尤鏞指他是「共匪」故意縱火,想把他立即就地槍決,後來被送到吳興僞第二區專員公署,僞議長杜瑞第親自去並且又寫信去要求一定得槍決,同時把我也吿進在內。多虧他的弟弟奔走,並託了多人的請求,總算免得一死,我也去看過幾次。他自從八月初十關進到次年八月二十七日釋放,共關了一年零十七天。沒有你,他會坐牢嗎?他做裁縫有罪嗎?今天戴「紅帽子」的還該不該槍決?說,你說!你眞是個大惡霸!」
   此外貪汚分肥的事也有。沈子田在自己的魚池中車火捉魚,尤鏞和李少白(做過書記長、鎭長、掌握縣合作社大權)硬說是他們合作社的養魚,當場被拿去家魚七條,邊魚二條,幷逼着他把池水車進去還。沈子田說:「現在我可要你們還魚,還工夫錢了,因爲我的魚池是也照樣要完糧的。」
   二十個苦主的苦水盡量傾吐了,勾結權勢壓迫百姓的惡霸尤鏞是屈服了,羣眾自覺自動的講理大會至此勝利地結束了。朱副區長愉快的讚揚了這一鬥爭,並堅定的說:「人民政府一秉政策行事——寬大爲懷,旣往不咎。那末今天為什麽又支持鬥爭尤鏞呢?因爲政府是人民的政府,是替人民辦事的。人民要翻身,要反霸,我們就必定以全力來為人民撑腰。我們的政策,也是以人民利益爲前提的。」張區委也興奮的說了話,他高呼着:「大家團結起來,組織起來,打倒惡霸,肅淸匪特,我們老百姓才能翻身。」這時羣眾歡呼不絕,周之魯則用繩將尤鏞綑綁起來,下面叫:「綑得緊!」「綑得緊!」於是他又被押返公安局去了。這個曾不可一世的僞鎭長,在羣衆面前顯得多麽渺小啊!(競先,十五日)

知识出处

当代日报

《当代日报》

出版者:当代日报社

出版地:杭州(1)谢麻子巷六号

《当代日报》的前身是《当代晚报》,社长郑邦琨携部分资产逃亡台湾时,报社员工中已有“应变委员会”的组织。杭州市军管会批准以新报名《当代日报》登记出版的申请。1949年6月1日,在改造《当代晚报》基础上,《当代日报》正式创刊,发刊词题为《一个新的起点》。总主笔曹湘渠,总编辑李士俊,总经理何志成,社址在杭州谢麻子巷6号。《当代日报》一直受中共杭州市委领导。尽管如此,《当代日报》从性质上讲还是民营报纸。在《杭州日报》创刊前夕,1955年10月31日,《当代日报》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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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者
陳小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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