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爾基筆下的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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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当代日报》 报纸
唯一号: 110020020210012928
颗粒名称: 高爾基筆下的美國
分类号: G210
摘要: 1949年10月10日当代报发表的高爾基筆下的美國一文。
关键词: 当代报 美國 高爾基

内容

在高爾基抨擊資本主義的著作中,今天最能引起我們汴意的,是他那些論美國的論文和小冊子。遠在四十多年前寫的這些文章,乃是譴責美國資本主義制度暴行的有力控訴。這些精彩的篇頁雖則已經出現了很久,可是它們的意義不但絲毫沒有減少,而且恰恰反相地日益增加其正確性。無數關於最近一個時期內發生於美國的事實,都可用以證明高爾基的任何一篇論文;因爲自從高爾基離開美國以後,那罪惡昭彰,聲名狼藉的「美國生活方式」,已經日益顯出了猙獰的面目,它那殘酷不仁的暴行已經日益肆無忌憚,毫不掩飾了。
   十年前,在答覆一家美國雜誌提出的問題時,高爾基曾經說道:「你所稱爲美國文化的這一種東西,不但沒有而且也不可能得到我的同情。我以爲你們的文化,是我們這座星球上面最醜惡的一種,因爲它已把歐洲文化中所有醜惡無恥的因素,擴大到可怕的程度。」
   這些嚴峻的憤怒的話,是這偉大作家在其一生中關於資本主義美國所有言論的自然的結論。
   深刻而且堅决的資本主義批評家,熱烈而且忠誠的無產階級革命家——高爾基,時刻都囘到美國這一論題。在美國的社會構造中,仙很正確地看到一個資本主義社會制度的各種典型矛盾的高度集中。高爾基努力喚醒工人階級要從剝削與殘暴的壓迫中解放自己。他熱情地警告人們資產階級正在企圖造成新的戰爭災難,要他們避免這一種危險,而且不斷地指出這一美國式的「資本主義魚龍」(Ichthyossurus of capita lism——按「魚龍」爲古生代的爬虫。)是進步與民主的死敵。他把爲無數資產階級的卑賤作家所歌頌的金元共和國、稱做「黃色魔鬼」的王國。他很憤慨地和尖銳地抨擊那些美國的工業中心,說牠們猶如「把人民鎔化成金一的大坩堝;他又猛烈地抨擊那「日益赤裸裸地和傲慢無恥地變茂了掠奪制度」的資本主義剝削;抨擊種族的歧視;抨擊那些美國商人對於藝術和文化,是如何的仇恨,說他們是絞殺「眞理,自由,理性,和任何神聖的物事」—任何爲一個不曾被金元勢五所壓倒的誠實的人所信仰的東西的劊子□。
   高爾基所根據的各種事實,在其深度和分析的意義上說,□其無比豐富的內容,的確可以說是「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他那些對於資本主義美國的評價和描寫,極有說服力和眞實性。牠們揭示出而且肯定一種樸素的眞理;這一眞理,是對於美國資本主義野蠻制度的無情攻擊足以喚起全世界的民主勢力,起來反對華爾街的強盜頭子,以保衞文化。
   這位作家並不僅祗限於揭露不人道的和獸性的美國生活方式,而且進一步地把他那對於美國文化的表面批評,發展而成對於爲那文化所依存的階級關係的深入的剖析。他有力地抨擊美國資本主義制度的「基礎的基礎」,證明那瀰漫在紐約摩天樓下面的「瘋狂的喧擾」,在一個有人奴役人的怪現象的國度裏是必然的,無可避免的。高爾基顯示出美國生活是多麽的可怕。而且指出那正在美國金融巨頭和無恥政客中日益成熟赶來的罪惡的侵略傾向,對於人類是一個如何可怕的威脅。他所描繪的圖畫,對於列寧下面這些話正是最雄辯的證明:「……沒有一個地方……資本的權力,僅僅小數豪門統治整個社會的權力,是像美國這樣的殘暴和顯而易見的腐敗。」由於在高爾論美國的論文和小冊子中,都充滿着對於資本主義無可調和的矛盾的這一特徵的正確理解,所以當這美國帝國主義的破壞力量正在戰爭販子們的各種罪行上公開表現出來的時候,這些著作確能給我們以崇高的啟示和有力的鼓舞。
   這位偉大的作家初次見到這「黃色魔鬼的城市」,是在一九〇六年。那時他已經用他的藝術和他那在一九〇五年革命時期反對專制政治的英勇戰鬥,緊緊地和布爾什維克黨聯系在一起。
   高爾基帶着革命的熱情到了美國。他被布爾什維克黨派到那兒去宣揚俄國第一次革命的眞相。他的革命熱情,在他那「我的訪問」(My. lnterview)和論文集「在美國」(ln America)中,像火焰一般的光輝燦爛地燃燒着。
   美國的反動分子一齊起來反對高爾基。這些反動派開始想以「合法的理由」根本驅逐□爾基出境。當他們發現不能誣賴高爾基的著作爲「無政府主義的宣傳」時,這位作□就又被他們的報紙所詆毀,所排擠,爲無稽謠言的毒霧所包圍,所窒息;竟沒有一個紐約的出版家,肯承印高爾基關於俄國革命的忠實報導。
   最使高爾基感到觸目驚心的,就是在美國,毀滅人們自尊心和創造力的暴行已是司空見慣的公開事實。在他看來,紐約市街,就像是一狡滑的,貪婪的咽喉,在它的深處浮泛□黑色的城市食糧——活的人。無論那裏——頭上脚下,兩旁,都鏗鏘地鳴響着鐵的聲音,高唱着鐵的凱歌。由於被金錢勢力所產生和鼓舞,它把人們牢牢□網住,息窒他,絞殺他,吸吮他的血液和腦汁,吞噬他的肌肉和神經,因而漸漸地使自己肥大起來,屹立在無聲的石塊上面,不斷地把它的鐐銬和鎖鍊伸展開去。」
   對於被投入資本主義地獄的人們,他認為是件「一提到就覺得可怕的和痛苦的事情」。人們遭受着摧殘,遭受着蹂躪,被剝奪了靈魂,他們久已喪失了控制那喧囂的,日夜砰礴作聲的鐵石之山的能力。他們已經降到這樣可憐的地步,竟變成了他們自已親手創造的巨大技術的附屬品,全身心都受着它的支配和奴役。那些大都市似乎都是「鐵石構造而成的胃腹,已經吞食了幾百億的人民,而且正在咀嚼着和消化着他們。」
   當他告訴我們美國的人民不再是他們自己命運的主人,而已變成了「黃色魔鬼—黃金—掌握中的盲目工具」時,他的話語中跳動着對於美國勞苦大衆的深刻的同情心,流露着對於資本主義剝削的犧牲者的溫情和兄弟般的友誼。他說他們已經沒有能力編綴思想的「美麗而又大胆的紐帶」,不能「織造一個英勇而又輝煌的夢」。在這國度裡的人民,根據作者的沉痛的結論,不過是可以採取黃金的金礦,所謂「進步」也者,也不過是勞苦大眾的體力的集中,不過是把他們所有的肉體,骨骼,和神經結晶成黃金而已。
   對於自由創造的詩歌,一個藝術家本是特別敏感的,高爾基也滿懷着對於資本主義都市中的所謂技術的憎厭。紐約的外表,以它的奇形怪狀的醜態壓抑着人們的想像力。「二十層的大廈,黑暗的沉默的摩天樓,巍然高聳在岸上。在醜陋的庸俗不堪的廣場上,堅固的笨重的建築物陰鬱地幽暗地屹立着。它雖則極力炫耀着高度,但醜惡却在每一座房子裏都可以感覺得到。」這城市的建設只是爲着毀滅,却不是爲着人們的快樂和幸福。這個「可咀咒的痛苦的都市」的悲慘形象,像一個惡夢似地閃過讀者的心頭:蒼白的,患軟骨症的,「神經被銹鐵的尖銳嘯聲所震碎」的孩子們,帶着由於過度勞動而涸竭了的「空虛的眼睛」的工人們,以及無數絕望的貧困的景象。「我曾經目擊很多貧苦到極點的人,」高爾基寫道,「他們那貧血的,消瘦憔悴的靑黃臉色,對於我是非常熟悉的。…可是在紐約東頭的貧困景象,却是我所知道的最恐怖和最悲慘的一幅圖畫。」在這「根本無美可言的」,就是歡樂也是被機械化,標準化,和賤價出賣的,到處都是充滿着憂鬱的氣氛,撲滅思想像把濕的破衣投向最後的餘燼似的,「灰暗卑汚的王國」中,生活是像「一個巨大然而擁擠的監獄」;而寂寞悽涼的,為金錢勢力所摧殘的生命力的哀歌,就是在這個巨大的監獄上的空飄蕩。
   高爾基熱情地想通過這種「卑汚的生活」發現一個尚未心死的,「在這大都市的黑暗陷阱中還有新鮮感覺和生命力的」人。「內心的自由——精神的自由,並不在這些人民的眼睛裏閃光啊!」高爾基像這樣似地憤慨地控訴。到處都是貧窮,大規模的貧窮、悲慘而且絕望。要讀完高爾基描寫紐約貧民的文章而不戰慄,是不可能的。一個比一個還要可怕的鏡頭,使人因驚奇和憐憫而發呆。這位作家是這樣的描寫紐約孩子們:「在這些擁擠得和粉袋一樣的街道上,孩子們貪饞地在街旁的垃圾堆裏搜尋腐爛的,完全發霉了的蔬菜,而且在那可怕的灰塵和炎熱中當場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好像貪食的一羣鴿子似地,他們麕集在人行道上;在深夜一點鐘,兩點鐘,甚至更晚的時候,他們仍然在那污穢不堪的,極其可憎的貧乏的細菌堆裏不斷地挖掘着搜求着;這實在是一個對於貪婪的守財奴的活生生的諷刺和恥辱。」大人們則「麕集在生活的泥溝裏面,摩肩擦踵地互相擁擠着,像飄蕩的濁流裏的廢物;他們完全受着饑餓的驅使,老是想追求一飽,這就是他們的人生目的。」至於他們的家庭生活,則「在污穢湫隘的房室裏,閃耀着鐵床架子的幽暗的光,鐵床上面堆着亂七八糟的一些襤褸;骯髒透了的瓦器,還有桌子上的剩餘食物。」
   高爾基把他的筆浸在「都市的濃瘡」裏,以揭露它的悲慘的眞相。在這偉大作家的聲音中,並不是只有痛苦和憐憫,而且也有熱烈的,反抗與鬥爭的號召。他老是熱情地夢想着一個能够「粉碎與消滅任何不合理的現象,可憎厭的事物……和鎮壓鋼鐵的野蠻粗魯的喧囂」的人物。這時他已開始那描寫俄國革命英雄的傑作——他的小說「母親」。這「唐珂」(Da nKo)和「暴風雨中的海燕」的作者,對於「在這黃色魔鬼的城市裏的居民毫無反抗地忍受一切橫逆的命運」這一現象,感覺得非常吃驚。他要求他們去了解那個已為他們的俄國兄弟所掌握了的偉大眞理,這一眞理告訴人們只有勞動者才是生命的主人,因爲「生活是爲着他們的,一切妨礙他們生存的東西,都不免遭到消滅。」
   他的所有論文,都被這個偉大的眞理所照明。他那尖銳嚴格的批評,很有力地鼓舞了美國的勞苦大眾,使他們敢於起來擺脫那黃色魔鬼的壓迫和支配,挺起腰來爲那些曾被資本家們所蹂躪的人權而鬥爭。
   高爾基在一本叫做「共和國王之一」(Oneof the Kings of the Republic)的小冊子中,曾有聲有色地描寫了「那些阻礙工人們生存的人」。
   在答覆上述那家美國雜誌的問題時,高爾基又曾寫道:「所有國家的資本家都是同樣的殘酷,同樣的可憎,但你們的資本家却特別的壞。很明顯地,他們是更無恥而愚蠢地貪得無饜。」爲了說明這些遠在一九二九年所說的話,我們可以利用這個極其精彩的小冊子「共和國王之一」——這個反對近代美國統治者的,激烈而且有力的反帝作品。這個小冊子描寫那些無比反動的,應該受到人民反對的帝國主義分子中的一個暴君。
   這個人物是被描寫成殘酷野蠻的,對任何富有生命與人性的事物,都有深仇大恨的資本主義的化身和象徵。在世界文學中,很少有像高爾基的小冊子這樣深刻地和有力地暴露資本主義的醜惡的作品;從這小冊子中我們可以看到一個以它的惡臭毒害着千百萬人民生命的「腐屍」。
   作者在小冊子的開端,就用着諷刺的口吻,說他無論在什麽時候想像一個眞實的資本家形象,總是把他描繪成一個根本不需要什麽頭顱,却只要有可以從任何東西上面壓榨出金子來的筋骨就可以了的「龐大的怪物」。雖則高爾基所看到的眞正的美國金融巨頭,表面上看來與這誇張的形容極少類似之處,可是本質上却確是這樣的。在這敎養得很好的紳士身上,無疑的有些可怕的東西。
   高爾基在北美共和國的無冕之王身上看出的最顯著的特徵,就是他有「一雙其長無比的,伸縮自如的手臂。牠們已把整個地球緊緊地抓在自己手裏,而且把他放進那個黑漆黑洞的,吮吸、咬嚙、咀嚼、和吞嚥我們的地球竟像是一個烤熱了的馬苓薯似的巨嘴:」誰能把美國帝國主義的侵略狂描寫得更爲有力!「…我想像美國資本家的口袋,是個無底洞,就是一個敎堂、參議院、和一切必需品也都能裝得進去…」高爾基就像這樣似地諷刺着和嘲笑着華爾街的巨頭們,暴露着他們妄想霸佔全世界的野心。在四十年以前,他就已在美國生活的「瘋狂的暄囂」中聽出了那一種使人吃驚的「旋律」;這一種「曲調」今天已在「馬歇爾計劃」和「北大西洋公約」中發展成為震耳欲聾的咆哮——戰爭的咆哮。高爾基筆下的「國王」,簡直是以一種適合於杜拉斯(Dulles)成范登堡的口吻宣稱:「美國是世界上最好的國家……美國人是世界上最優秀的人民。他們最有錢。沒有旁的人有像我們這樣豪富的。這就是為什麽全世界都要馬上跟着我們走的緣故……」
   雖則四十多年已經過去了,但他這些文章却像是剛剛才寫是的。彷彿上面那些話並非出諸「共和國王」之口,却倒像是今天美國參議院和證券交易所裏的商人們所說的話。自然,今天的美國太上皇們說得「圓滑」和巧妙得多;他們並沒有將這些年數白過。在某些方面,高爾基筆下的百萬富翁似乎是趕不上今天的「共和國王們」,落在今天的金融巨頭們之後了。例如那時美國的百萬富翁只要白宮裏的「好孩子們」乖乖的聽話,馴良地不去干預老闆們的利益,就覺得滿足了;而今天的哈利門們和福雷斯脫爾(Forrestol)們,則更進了一步,他們已經親自佔據了所有的要津,掌握了政權,以便更美滿和更順利地完成他們那無止境的侵略計劃。
   高爾基筆下的「共和國王」,也有非常敏感的手指和爲所欲為的廣大權力,而且也像胡佛一樣地厚顏,即使在那一九三二年使得高爾基所寫的兩個美國訪問者都覺得臉紅而且不得不承認的事實前面,他也不會失去鎭靜,態度自若。那兩個訪問者是這麽招供的:「當我們在歐洲時,實在覺得很痛苦,因爲歐洲人憎恨我們。」自從那時起,人民對於美國豪門政治的憎恨,的確已經增加百倍了。
   高爾基的論文和小册子的價値,是在於一經他的揭露,我們就可以發現這一醜惡不堪的美國文化,是歷史上註定要消滅的。
   高爾基揭發美國政治制度和社會制度的反動本質,撕去「美國上帝」的假面具,讓它的邪惡性質完全暴露出來。所謂美國「民主」和「文化」的神話,一個個地都在他的筆下消滅了,而那老是被黃色的霍華德系報紙所誇耀的所謂「美國生活方式」,也漸漸地完全暴露出它那一幅墮落和醜惡的窮相。道德嗎?高爾基猛烈地攻擊那只是保護資本家利益的道德,他說:「你在街道上配置着大批警察和密探,同時也在人們的頭腦裡灌輸進很多道德觀念,而且使牠們在那裏生根,以便能够粉碎,絞殺,消滅所有對你不利的理想和所有足以危及你的權力的願望。」宗敎嗎?「這對於窮苦的人是需要的…宗敎是潤滑油。我們在人生的機器上用油越多,那末各部分也越少摩擦,越能够協調。」藝術嗎?這當然也是需要的,因爲「如果人人都用韻文來刊登廣告,那生活將變成非常有趣,藝術必須是很有趣的…腦子有時也需要休息,需要鎭靜劑:而有時身體則需要興奮劑。」文學嗎?只有兩本書是被承認的:「聖經」和「總帳簿」…「牠們都能够興奮精神。你拿起牠們來,你就會覺得仕牠們裏面有一種能够滿足你的任何要求的神祕力量。」民主嗎?自然,「美國人老是有一種以在美國即使是報販子也可能做到總統這一事實而自豪的習慣。爲了提醒你這件事情,我只想指出報販子們的聰明,而非大總統們的天才——對於後者的才能,我恰巧是毫無所知。」
   高爾基的論文,常常使人記起列寗的名言——他曾指出所謂美國的「民主」,「……:不是別的,而只是合於資產階級利益的說敎的自由,這就是說,他們有自由宣傳最反動的思想、宗敎、愚民政策,保護剝削者等等的神聖自由。」
   這偉大的作家,詳細地描寫了那隻資本家們為了本身利益而巧妙地使用着的愚民機器。這包含着非人的勞動,不斷的失業的威脅,腐敗的資產階級道德的經常說敎,宗教的宣揚,而尤其重要的,是利用那些被資產階級追德所腐化了的暴徒們的私有觀念,到處鬧亂子。當我們讀了美國資產階級是如何巧妙地鼓勵着暴徒們的殘酷和暴行以俊,就可以知追在美國很久以前就已替法西斯毒菌準備了生長的土壤。在這一點上,高爾基密切地注視在美國不斷地發展着的各種罪行和暴行,搜羅着所有的證據,是有特別的意義的。他强調地指出這一事實:制度本身就是這些暴行的基礎,在這些暴行和資本主義經濟所原□的罪惡之間的有機連繫,也是這個制度自己建立的。高爾基很正確地看出山姆大的土地日益變成了盜賊窩和佈滿了強有力的罪惡網這一事實,是美國資本主義社會制度面臨崩潰的顯著徵候。因此他曾仔細地研究了那駭人聽聞的阿爾·卡蓬(AI Capone)的案子和那著名的威克遜委員會(Wickersham Commission)的報告,而且得出了結論:幾乎在美國的所有大都市裏,都很明顯地存在着一個警察與犯罪者們所結成的聯盟,什麽罪惡都是他們狼狽為奸,串同作弊的。
   「資本主義世界快要滅亡了,它已是奄奄一息。」高爾基曾在他的一篇論文中這樣寫道。這是高爾基關於美國的所有著作的中心思想。這些著作中都充滿着作者的堅強信念:像這樣帝來人奴役人的可怕現象的社會制度,除了毀滅和在民主與進步的革命力量前退讓以外,是再也沒有其他出路的。因此,雖然那些慣於說謊的資產階級政論家們妄談什麽「繁榮」,技術的力量,和高度的物質文明,高爾基却毫不容情地堅决揭露那些腐蝕着所有資本主義制度的重要器官的可怕的爛瘡。
   人民大衆的涸竭,」他在一篇論文中寫道:「卽等於文化所賴以生長的土壤的涸竭。」根據高爾基的描寫,資本主義文化只是一種野蠻的文化,它完全否定了民主的「起碼條件」:獨立思想的自由,勞動的自由,信仰的自由。高爾基曾經一再指出:「資產階級是敵對文化的,除此以外它也再不能成爲別的東西——這是一個爲資產階級自己的現狀所證實了的眞理。」他那對於美國文化的分析,完全證明了這個結論。我們看明白了美國確是培植精神的貧乏,狂妄的無知,和原始的成見的園地。在這一點上說,高爾基對於徒具形式的,毫不動人的美的音樂的澈底批評,是多麽的有意義!他稱它爲「大腹賈的音樂」。他,一個無產階級的革命家,又經常地激烈反對那在美國已經十分普遍了的種族歧視的暴行。他憤怒地說到那些私刑拷打黑人的「白色蠻子」,號召大家起來向那些只不過由於皮膚黑色而就叫無辜的人受電刑的高級官吏們實行報復。
   早在三十年代時,他就曾在他的一篇文章中大聲疾呼:『試想這是如何的愚蠢和可恥:我們這一個奇異的,我們曾經如此慘澹經營的卅界…現在却落入了一些只會賺錢而毫無其他用處的廢料的魔掌之中!這些貪婪的廢料,佔取了輝煌的創造力量—科學家,技術專家,詩人,和工人等等文化建設者的心血,把這個我們的「第二自然母親」變成了小片小片的金幣和一張張的支票。」
   在高爾基論美國的文章中,都充滿着鼓舞大家起來消滅這些「草包」們的權力的熱情的號召。他那憎恨資本主義的力量,是從他那熱愛工人階級的力量中產生出來的。這個偉大作家的筆下,充分流露出他對於那些爲了爭取人類自由和幸福的戰鬥者的友情。
   高爾基論美國的文章,就是一個無可爭辯的證據。當他堅决地反對剝削者的時候,同時却以嚴肅的態度,讚揚和尊敬那些反抗反動勢力的美國作家、科學家、和進步的活動分子。他始終都是把美國財閥及其爪牙們和美國的人民分開來看待的。
   在一九二九年,當一家黃色報紙詢問高爾基是不是眞的憎恨美國人民時,對於這一卑劣的挑撥,這偉大的作家加以憤怒的駁斥。
   高爾基的崇高的自我犧牲的辛勤工作,已經大大地提高了全世界為了爭取民主和進步而奮鬥的戰士們的思想性,促進了他們的團結。
   在高爾基的速寫,短論,和小冊子中,迴響着這個偉大作家讚揚蘇聯人民的聲音,因爲他是以那給全人類指出了自由與幸福之路的人民,而感到驕傲與光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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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日报

《当代日报》

出版者:当代日报社

出版地:杭州(1)谢麻子巷六号

《当代日报》的前身是《当代晚报》,社长郑邦琨携部分资产逃亡台湾时,报社员工中已有“应变委员会”的组织。杭州市军管会批准以新报名《当代日报》登记出版的申请。1949年6月1日,在改造《当代晚报》基础上,《当代日报》正式创刊,发刊词题为《一个新的起点》。总主笔曹湘渠,总编辑李士俊,总经理何志成,社址在杭州谢麻子巷6号。《当代日报》一直受中共杭州市委领导。尽管如此,《当代日报》从性质上讲还是民营报纸。在《杭州日报》创刊前夕,1955年10月31日,《当代日报》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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