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讀商務出版的「共和國小學敎科書」，記得還是「文言」的，裏面就有這樣一段「寓言」——鳥類和獸類不知爲了什麽事衝突，打起仗來，蝙蝠這位一半像鳥一半像獸的「半弔子」，就大「投」其「機」，看準「苗頭」，鳥軍佔優勢的時候，就「飛」過去說：「我是鳥族的支，當然加入你們的隊伍作戰」。但等到獸軍打了幾個勝仗，他又斂起肉翅，「爬」到獸軍陣□裏，對他們說：「我也是獸類呀，爲什麽、讓我和你們一起打鳥呢？」這樣的兩面討好，應該是「左」「右」逢源了。但結果却是「弄巧成拙」；原來鳥類和獸類終於有天握手言和，雙方拆穿了蝙蝠的鬼把戯，誰也不承認他是「自己人」，把牠放逐在鳥獸兩類之外，不許公開露面，只能在黃昏、黑夜、巖穴之中偷倫地活動。……
   關於蝙蝠的「醜聞」，除了這上了敎科書的「寓言」之外，我們鄉下還有一項傳說；「姑妄言之」，大概是：本來世界上沒有蝙蝠的，在限早很早以前，有一個偷油吃的老鼠，太貪嘴了，吃得肚子發脹跑不動，這筆「油水」沒法消化，便在牠身上發展成兩片肉翅；面孔身體還是老鼠的，這便是蝙蝠的老祖宗。
   從「寓言」與「傳說」歸納起來，蝙蝠疋一種擅長投機取巧、揩油、作弊的「兩面派」，試瞧，舊社會裏獲得名譽地位和發大財的還不是像蝙蝠這樣的人？！
   時移勢變社會換了樣，人民翻了身，「蝙蝠」主義者應該再沒有活動的餘地了。不，我們的「蝙蝠」老早打好主意，把它的灰色「掩護色」的身體，塗上馬桶一般的朱漆，似乎「紅」得發「紫」；滿口「新民主主義」，整天「爲人民服務」，過去的「巖穴生活」也算做「地下工作」了。然而本質的顏色，還是灰而且白，走到鳥獸猖狂的森林曠野，沒有「人」的場合它仍然會就地倒個滾現出原形來。原來他是潛伏着待機而動的特務。因爲在人民的武裝威力的前面，反動派的軍隊聞風喪胆，「紛紛作鳥獸散」唯有派遣「蝙蝠特務」，潛伏人羣居處，在政治、經濟、文化各方面從事造謠煽惑陰謀破壞的工作，所以蝙蝠不僅做一個投機份子而已。
   對於這樣的蝙蝠，人民應該倍加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