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市图书馆 内容
二十四、米勒之死②“你可以准确地告诉我米勒失踪的日期吗？ ”我问，仍抱着找到他的希望。
“我不知道。”安娜茫然摇头，“从去年10月起，他就很少回我们家。我们知道他有了一个中国女朋友，全家都以为他住在你那儿“不不，他从来没有……”我红了脸赶紧声明，同时记起那个深夜，他曾经请求留下 ……那段时间他到底住在哪儿呢？ 我把最后那次分手的情景吿诉安娜。安娜听罢有点吃惊。这个15岁的女初中生用略带气愤的眼光看了我一眼，说：“我没有权利责备你，可我为表哥感到难过。你太自私了 ！ 你为了他是一个同性恋者而这样无情地去伤害他。你太自私，太残酷了 ！我——我恨你 ！ ” 安娜直言不讳地说完这句话，双手捂着美丽的脸庞哭起来。我多么渴望着得到米勒的音讯，哪怕是一点蛛丝马迹 ！因此，当这个素昧平生的皮埃尔自报罢家门，我便迫不及待地问：“对不起，皮埃尔先生，如果我没有弄错，“是的，我很高兴您知道我，小姐。”“那么，您认识米勒吧？皮埃尔先生。米勒•瓦扬？ ”“我认识，我认识。”对方的反应很快，他厚重而令人信任的语调给我带来莫大的希望。“秋兰让我给您打电话，吿诉您关于米勒的事情……”他不知何故犹豫了一下，我急切地问： “怎么啦？先生，请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儿？ 我想马上见到他 ！” “您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小姐？ ”不知为什么，他口气里带几分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向我扑来，我说：“请原谅我，先生，我一点他的消息都没有 ！他离去已经整整3个月了，3个月来毫无音讯 ！” 沉默片刻之后，皮埃尔先生终于沉重地吿诉我：“小姐，您再也见不到米勒•瓦扬了，这世界上再也没有米勒•瓦扬先生了 ！1个月前，他淹死在马提尼克，大海里……”这几句话犹如一串雷霆，在我的头顶接二连三地炸响，我简直惊呆了 ！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几个月来我感到米勒一直活着，他就在我附近，只是不愿意来见我罢了。我甚至保存着那盒印度歌曲录音带，因为迟早他要拿回去归还原主……米勒死了？不 ！这不可能 ！我疑惑地问对方：“皮埃尔先生，您没有弄错吧？我说的是米勒•瓦扬，高个儿、蓝眼睛，是南方人……”“没有错，小姐。他是一个才华洋溢的小伙子，毕业论文是翻译兼评论陆羽的《茶经》，当时我担任他的指导老师。这部书，不久后将要出版……”他还说了些什么，我完全回忆不起来了，我忘记了自己是怎样放下电话，大约连一声道谢都没有。等我清醒过来时，眼前仍然是一片漫天跳舞细如尘埃的雪花，冷风吹打着我的脸。我没有流泪，只感到脑袋发疼，疼得钻心。我不知自己怎么会回到原处，依然双手撑在窗台上，凝视着雪花飞扬的静静的夜。若不是浅灰色的话筒被扔在地毯上，发出“笛笛” 的响声，我甚至怀疑自己根本没有接过什么皮埃尔先生的电话，刚才发生的一切纯粹是个幻觉。（41）
“我不知道。”安娜茫然摇头，“从去年10月起，他就很少回我们家。我们知道他有了一个中国女朋友，全家都以为他住在你那儿“不不，他从来没有……”我红了脸赶紧声明，同时记起那个深夜，他曾经请求留下 ……那段时间他到底住在哪儿呢？ 我把最后那次分手的情景吿诉安娜。安娜听罢有点吃惊。这个15岁的女初中生用略带气愤的眼光看了我一眼，说：“我没有权利责备你，可我为表哥感到难过。你太自私了 ！ 你为了他是一个同性恋者而这样无情地去伤害他。你太自私，太残酷了 ！我——我恨你 ！ ” 安娜直言不讳地说完这句话，双手捂着美丽的脸庞哭起来。我多么渴望着得到米勒的音讯，哪怕是一点蛛丝马迹 ！因此，当这个素昧平生的皮埃尔自报罢家门，我便迫不及待地问：“对不起，皮埃尔先生，如果我没有弄错，“是的，我很高兴您知道我，小姐。”“那么，您认识米勒吧？皮埃尔先生。米勒•瓦扬？ ”“我认识，我认识。”对方的反应很快，他厚重而令人信任的语调给我带来莫大的希望。“秋兰让我给您打电话，吿诉您关于米勒的事情……”他不知何故犹豫了一下，我急切地问： “怎么啦？先生，请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儿？ 我想马上见到他 ！” “您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小姐？ ”不知为什么，他口气里带几分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向我扑来，我说：“请原谅我，先生，我一点他的消息都没有 ！他离去已经整整3个月了，3个月来毫无音讯 ！” 沉默片刻之后，皮埃尔先生终于沉重地吿诉我：“小姐，您再也见不到米勒•瓦扬了，这世界上再也没有米勒•瓦扬先生了 ！1个月前，他淹死在马提尼克，大海里……”这几句话犹如一串雷霆，在我的头顶接二连三地炸响，我简直惊呆了 ！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几个月来我感到米勒一直活着，他就在我附近，只是不愿意来见我罢了。我甚至保存着那盒印度歌曲录音带，因为迟早他要拿回去归还原主……米勒死了？不 ！这不可能 ！我疑惑地问对方：“皮埃尔先生，您没有弄错吧？我说的是米勒•瓦扬，高个儿、蓝眼睛，是南方人……”“没有错，小姐。他是一个才华洋溢的小伙子，毕业论文是翻译兼评论陆羽的《茶经》，当时我担任他的指导老师。这部书，不久后将要出版……”他还说了些什么，我完全回忆不起来了，我忘记了自己是怎样放下电话，大约连一声道谢都没有。等我清醒过来时，眼前仍然是一片漫天跳舞细如尘埃的雪花，冷风吹打着我的脸。我没有流泪，只感到脑袋发疼，疼得钻心。我不知自己怎么会回到原处，依然双手撑在窗台上，凝视着雪花飞扬的静静的夜。若不是浅灰色的话筒被扔在地毯上，发出“笛笛” 的响声，我甚至怀疑自己根本没有接过什么皮埃尔先生的电话，刚才发生的一切纯粹是个幻觉。（4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