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改革开放初期严厉打击各种刑事犯罪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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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长春市志 公安志》 图书
唯一号: 070120020220002310
颗粒名称: 第五节 改革开放初期严厉打击各种刑事犯罪的斗争
分类号: D631.2
页数: 30
页码: 346-375
摘要: 本文记述了长春市改革开放初期严厉打击各种刑事犯罪的斗争情况,分别记述了整顿城市治安打击刑事犯罪活动、严厉打击严重刑事犯罪活动等。
关键词: 长春市 改革开放初期 刑事犯罪

内容

“十年内乱”的后遗症之一,就是滋生了一大批打砸抢分子,还有抢劫犯、杀人犯、盗窃犯和流氓团伙犯罪分子,严重破坏社会治安。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拨乱反正,正本清源。然而社会治安不好,成为当时的突出问题。从1979年底到1982年,开展了整顿城市治安打击刑事犯罪活动的斗争,依法实行从重从快惩处严重刑事犯罪分子的方针,威慑作用仍然不大,恶性案件越来越多。究其原因,主要是对犯罪分子打击不力。为此,根据中央和省委的指示,连续三年开展了严厉打击严重刑事犯罪活动的斗争,从而稳定了社会秩序,激发了广大群众同犯罪分子作斗争的积极性,为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创造一个良好的社会治安环境。
  一、整顿城市治安打击刑事犯罪活动
  “文化大革命”十年动乱之后,长春地区的刑事犯罪活动异常突出,发案率逐步上升。1976年发生5404起,1977年竟上升为7794起,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而且刑事犯罪活动又具有新的特点。一是青少年犯罪增多。青少年犯罪主要是青年学生、知识青年、青年工人和社会青年。1976年全市共捕处人犯1155人,青少年为832人,占72%。1977年捕处人犯2461人,其中青少年1808人,占73.4%。在青少年当中,又多为青年学生。1977年捕获的人犯中,仅在校的中小学生就占48.5%。二是青少年犯罪活动多拉帮结伙,构成团伙犯罪。主要是经常在一起鬼混的同工、同学、同集体户、街坊邻居,互相知根知底,犯罪活动一呼即应,一拍即合。还有在收容所、看守所、劳改部门结识,释放后又互相勾结,组成犯罪集团。三是团伙犯罪有“兼行跨业’的特点。团伙犯罪,多由单一作案发展为综合犯罪,在社会上横行无忌,见到谁的军帽好就抢,看见晾晒的衣服就盗,发现车子撬开就骑,直至公开追逐、强奸妇女,行凶杀人。四是犯罪意识强烈。胆大妄为,不计后果。五是反侦察及对抗活动增强。作案时戴手套、穿新鞋,或用布、绳子把脚包上,或作案后洒水、扬砂、扫地,消除痕迹。六是人民内部矛盾处理不当,往往发生杀人、放火、投毒等恶性案件,农村中婚姻纠纷、邻居打仗、相互口角,均能酿成杀人案件。
  1978年5月,按照省委指示,长春市开展整顿城市治安打击刑事犯罪的斗争。先后进行两次大规模的搜捕,打击了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1979年,拦路抢劫、拦路强奸案件突出,主要发生在南关、宽城、朝阳三个区,发案多在晚5点半至9点半,这个时间发案部位多为公园、偏避地段和复杂场所。犯罪分子有的手持凶器,拦路抢表、抢夺财物,稍有反抗立即伤人。有的明目张胆拦劫妇女,轮奸毁容,以致上下班的男女职工感到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1979年前9个月,发生拦路抢劫案件98起,拦路强奸57起。公安机关虽然多次采取统一行动,打击“两拦”犯罪,可是收敛之后,又有回升。市公安局组成“两拦”案件侦破指导组,各区公安分局也抽调力量组成“两拦”案件侦破组,从犯罪手段、活动规律、体貌特征等方面入手加紧侦察破案,并将易发案的重点区域、部位,采取分片包干,严密控制起来,破获了一批“两拦”案件。1979年2月13日晚7时30分左右,南街派出所管内发生一起流氓轮奸、行凶毁容特大案件,四十九中学生邹××,在离家不远的地方与同学说话,突然窜上两名歹徒,用电工刀把邹挟持到东四道街一个死胡同,在雪地上轮奸,然后将邹面部毁伤7处,两腮豁开,前胸、左大腿、手指均被刺伤,最后洗劫而去,被害现场血迹斑斑。这起案件后果严重,影响极坏,为多年以来所罕见。刑侦部门在现场勘察中发现了两种血迹,其中有犯罪分子所留。立即在全市大小医院进行调查,发现宽城区房产处北京房产管理所工人常久才有重大作案嫌疑,经进一步侦察,抓获犯罪分子常久才、姜开基。
  1980年初,南关区一些学校、影剧院内流氓犯罪活动猖獗,一些流氓团伙以搞对象为名,拦截女学生、女青年,调戏、猥亵以至强奸、轮奸。南关分局刑警队和南街派出所,挖出了以贾春森为首的7人流氓团伙,破获流氓、强奸、轮奸案件50余起。在汽车厂职工宿舍附近连续发生拦路强奸抢劫案件,朝阳区分局同汽车厂联合刑警队组织侦察,将案犯闫学忱捕获,进而查破强奸、抢劫、流氓案件17起,其中重大案件10起。
  80年代初,流窜犯罪突出,这些流窜犯多来自吉林省内各市、县,也有黑龙江和辽宁两省的,年龄多为18~40岁,又多是有前科劣迹的无业人员和不务正业的农村社员。他们主要是进行盗窃犯罪活动。多数流窜犯熟悉长春情况,他们来到就作案,作完案便逃去。其中的流窜惯犯,多是受过打击处理的,还有通缉在逃和保外就医的犯人。他们以作案为生,进行杀人、强奸、抢劫、盗窃等重大犯罪活动。大流窜犯张克军,因盗窃罪两次被判刑,1978年初从监狱潜逃,流窜全国十多个省、市,抢盗金库作案20余次。多数流窜犯有同公安机关进行周旋的经验。流窜全国的案犯张志凯供认,从1978年以来,作案一直未被查获,他的对策是“九戒”:一不去复杂场所;二不穿奇装异服;三不接触不三不四人员;四不接触女人;五不到市场出卖盗窃物品;六不在饭店大吃大喝;七不说多余的话;八不可坐车不买票;九不小看公安机关。根据公安部关于组织严密的区域联防、协同作战、打击流窜犯罪的指示,从1979年开始,长春与沈阳、哈尔滨建立三市联防制度,在侦破一些重大流窜犯罪案件上发挥了作用。1980年1~10月,长春地区共捕获流窜犯395人。
  随着改革开放,经济领域违法犯罪活动逐渐增多。一些走私贩私分子,内外勾结,南北呼应。一些国营、集体商业单位也非法购买经营走私物品,从中获取暴利。有些国家干部、公职人员利欲熏心,也参与走私贩私或从中受贿,给国家和人民造成巨大损失。为维护社会主义经济秩序,保卫国民经济调整的顺利进行,1980年9月,市公安局成立经济案件侦破队,负责查破经济犯罪案件。在打击经济犯罪中,注意集中力量,侦破大案要案,打击危害最大的犯罪分子;注意追缴赃款、赃物,最大限度地减少国家和集体财产的损失;注意深挖犯罪活动,努力扩大战果。据不完全统计,自1980年9月至1982年末,公安机关共查破经济案件417起。其中,走私贩私136起,投机诈骗274起,贪污盗窃4起。其中,个人非法所得5000元以上、活动款额在20万元以上的重大案件32起;个人或单位非法所得一万元以上、活动款额在30万元以上的特大案件14起,查处案件的作价款额为564.1万元,直接收缴赃款和赃物折价83.6万元;打击处理各种人犯346人,查处违法单位39个。
  二、严厉打击严重刑事犯罪活动
  80年代初期,长春社会秩序混乱,刑事犯罪活动猖獗,特别是重大特大案件不断发生。1983年1~7月,杀人、抢劫、强奸等重大案件较上年同期增长12.8%,特大案件增加91.7%。在市区、农村及少数单位,流氓团伙、地痞恶棍形成一股恶势力,称霸一方,欺压群众,行凶斗殴,持械抢劫,强奸妇女。严重扰乱了社会秩序,出现了“坏人神气、好人受气”的不正常状态,引起人民群众的强烈不满。
  1983年8月25日,中共中央作出《关于严厉打击严重刑事犯罪活动的决定》,9月2日,全国人大常委会颁布了《关于严惩严重危害社会治安的犯罪分子的决定》。要求统一组织行动,在三年内组织三个战役,重点打击7个方面的严重刑事犯罪分子。长春市委两次召开常委会,传达中央领导讲话和中央政法会议精神。由市委书记肖纯,市长冯英奎,市委常委、公安局长袁长华组成“严打”战役领导小组,负责指挥战役行动。同时批准了“严打”行动方案,做出了行动部署。“严打”的对象主要是:(1)流氓帮伙分子;(2)流窜犯;(3)杀人犯,放火犯,爆炸犯,投毒犯,贩毒犯,强奸犯,抢劫犯,重大盗窃犯等严重犯罪分子;(4)组织反革命集团,涂写散发反革命标语、传单、信件,与敌特机关挂勾,攻击诽谤中央领导人,进行反动会道门复辟活动,披着宗教外衣进行反革命活动的犯罪分子;(5)预谋劫机、劫船、劫车叛逃和危害公共安全的犯罪分子;(6)调戏污辱妇女,扰乱公共场所秩序的严重犯罪分子;(7)称王称霸,欺压群众,横行乡里,持刀行凶、殴打公务人员的严重犯罪分子;(8)非法制造、买卖、运输或者盗窃、抢夺枪支弹药、爆炸物、妄图供犯罪分子使用,情节严重或者造成严重后果的犯罪分子;(9)制造、翻拍、贩卖、传播淫书、淫画或者其它淫秽物品,危害精神文明的严重犯罪分子,传播犯罪技术的教唆犯,老鸨儿,卖淫窝主;(10)包庇罪犯,窝藏罪犯的包庇犯、窝藏犯;(11)一贯进行绺窃犯罪活动的犯罪分子;(12)对执行职务的干警、揭发人、知情人、积极分子进行报复的犯罪分子;(13)赌徒赌棍及设赌抽红的犯罪分子;(14)拐卖妇女、儿童的人贩子;(15)劳改逃犯、重新犯罪的劳改释放分子和劳教解除人员及其他通缉在案的人犯。
  “严打”斗争第一战役严厉打击刑事犯罪第一战役,自1983年8月至1984年6月,相继打了三仗。
  第一仗 主要目标是把浮在表面的严重刑事犯罪分子一网打尽,形成一个强大的威慑力量。经过周密部署和准备,第一仗从1983年8月19日零点开始,5100名工作人员参加搜捕,其中公安干警1700多人,保卫干部1000人,武装民警400人,机关单位干部和民兵2000人。同时组织大批公安干警、部队战士和治安积极分子在主要街道巡逻;在火车站、主要道口和复杂的公共场所进行堵截和清查;对首脑机关、要害部位和首长住地重点守护。驻军部队也积极予以支持,派出战士协助巡逻。经过紧张地工作,共抓获各类犯罪分子4342人,包括行动前防止逃跑和有现行活动的犯罪分子2655人;打掉犯罪团伙540个,其中团伙头子和骨干分子1003人。
  这次捜捕的罪犯,均为严重危害社会治安的犯罪分子。榆树县新立乡杨柏全等5人结成的流氓集团,在榆树县8个乡镇进行各种犯罪活动,作案43起。1978 年~1983年,先后强奸、轮奸妇女23人,还拦路抢劫10余次。他们聚众赌博、设赌抽头、殴打群众、搅闹市场、欺行霸市。群众称之为“魔鬼队”。流氓团伙头子孟庆国,在1983年6月3日晚7时许,与董志仁、张新志等纠集60余人,欲进行大型殴斗未逞,便气急败坏地手持火药枪、尖刀、铁锹、木棒,在长春市黄河路、东二条、珠江路等五条街道上横冲直撞,狂呼乱喊,逢人非砍即打,见物就砸,打伤20余人,砸坏自行车多台、大客车一辆、住户及商店门窗多处。流氓团伙赵志坚等以营利为目的,1981年5月先后复制、贩卖淫秽照片数百张,并借机进行强奸流氓活动。盗窃团伙头子魏振海,组成盗窃自行车集团,有成员11人,自1980年5月至1983年5月,在长春市盗窃自行车115台,以低价稍赃,得赃款1.2万余元。流氓团伙头子梁维林寻衅滋事,持刀闯入民宅,砍杀无辜。抢劫集团头子周福禄纠集4人,自1982年至1983年,多次持械在红旗街、南湖一带拦截行人抢夺财物,作案30余次。上述罪犯在第一次统一行动中全部落网。
  继8月19日搜捕犯罪分子之后,又以区、县为单位,出动汽车532辆,押解各种犯罪分子1806人,在重要街道和居民聚居区游街示众。所到之处,人民群众拍手叫好,犯罪分子闻风丧胆。这次游街示众,规模之大,声势之壮,影响之广,前所未有。
  第二仗1984年1月18日清晨4时开始,持续一周时间。为适应斗争发展的需要,采取边深挖,边查证核实,边整理材料的方法,通过6条途径深入下去,不断取得战果。一是组织工作队,进入重点地区,围绕重点人进行深挖。南关区分局确定70个重点委,集中民警和工作队,不到一个月就打掉犯罪团伙21个。二是在收容所、看守所开展政治攻势,发现线索,进行深挖。三是把内部单位做为重点,相继挖出了一些影响较大的犯罪团伙,破获了一批经济案件,打掉了一批盘踞在单位内部的流氓犯罪分子。如第四机床厂郑顺贤等人非法倒卖国家木材1200余立方米,从中得到2万余元。市阀门厂的知青厂铸钢车间主任张彦文为首的流氓团伙,利用职权,要挟侮辱车间女工。四是从个体饭店、副食店、小卖部和集体小厂店入手,进行深挖。圆明园饭店原店主孙华山,“文化大革命”前就是全市出名的流氓头子,被判10几年徒刑,释放后开办饭店,同一些流氓分子勾结,参与流氓团伙,强奸妇女。在二道河子区查获的强奸21名女学生的流氓团伙头子方子昌,也是承包工厂开设食杂店的。市粮油公司汽车队4个团伙,内外勾结,盗粮3.7万斤,这个重要线索,也是从个体饭店摸上来的。五是在接待群众来信来访中获得线索,进行深挖。据统计,第一仗后,全市共接到群众揭发线索3158件。从中挖出大批犯罪分子。六是从打击现行犯罪和抓逃犯、流窜犯中进行深挖。南关区分局农大派出所在打击现行犯罪活动中抓获一名偷盗自行车犯,一举查获了一个7人盗窃自行车团伙,破案38起,缴回自行车36台。市刑警大队在打击现行犯罪活动中,破获以李朋林为首骗购92万元商品的重大诈骗团伙。
  第二仗,出动公安干警、保卫干部、治保人员、基干民兵、解放军战士、机关干部和警校学员6131人。捕获人犯1081人,加上为防止逃跑和继续作恶而先行收捕的538人,共计1619人。其中,依法逮捕1494人,占总数的92.3%;劳动教养125人,占总数的7.7%。捕教比例符合全国政法工作会议提出的要求。这一仗着重打击了杀人、抢劫、强奸和重大盗窃四个方面罪犯,尤其注意打击犯罪团伙。在单位内部,深挖工作卓有成效。抓获的人犯,属于内部职工518人,占32%。这一次共缴获各种枪支42支、子弹348发、炸药25公斤、雷管125个,其他凶器560件,价值百元以上的家用电器63件、自行车50台、衣物1484件、赃款31700元。
  第三仗1984年6月15日零点,严厉打击严重刑事犯罪第一个战役的第三仗开始了。这一仗,贯彻依法从重从快的方针,更突出了一个“准”字。各级公安机关深入调查研究,重证据,做过细的工作,坚持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定性准确,做到不枉不纵。行动前,市政法委又组织工作组,对各县区搜捕对象的材料普遍加以复核。全市2400名干警、1300名保卫干部、2600名治保人员以及驻军、武警等上万人参加这次统一行动。命令下达后,担负搜捕任务的335个搜捕小组迅速出击,分头扑向目标;负责堵截任务的1000多名干警和保卫干部立即上岗,在308个要道口、城乡结合部的重点部位,堵截流窜犯和逃犯;由3000多人组成的清查队伍,对车站、旅店、复杂公共场所和其它犯罪分子易于藏身的地方,严密搜索。1036个巡逻队,活动在市内大街小巷和农村集镇,负责警戒和保卫要害部位;200多名武警战士紧急待命,时刻准备应付突发事件。到15日清晨6点,捕获各种刑事犯罪分子229人,加上行动前收捕的,共捕获各种犯罪分子1209人。这一仗是以单位内部为重点,深挖隐蔽的犯罪分子。长春市食品公司汽车队,以马玉春、张立军为首的犯罪团伙,盗窃猪肉26000余斤。长春拖拉机厂以闵涛为首的犯罪团伙,盗窃拖拉机5台、拖车5台和大量零部件。市煤气公司以王真、张德华为首的犯罪团伙,盗窃冶金焦炭200多吨。市果品公司果窖经理佟玉芝,盗窃水果2万余斤。榆树县保寿一中披着先进工作者外衣的曹光华等人,强奸8名女学生,是一批隐蔽很深的重大犯罪团伙。在深挖单位内部隐藏的犯罪分子同时,社会面上的检查工作也向纵深发展。一批狡猾的要犯、惯犯相继落网。1984年7月24日,经过6个月深入细致的侦察,破获了苗雨天、苗凤芹被毒杀案,捕获凶犯崔坤、许丙珍。宽城区分局宋家派出所,通过走访群众,查出一伙隐藏36年的爆炸杀人抢劫土匪;还根据劳改队提供的线索,挖出一伙隐藏22年的盗枪犯,起出“五一”式手枪一支;德惠县公安局在三胜乡挖出一个平时伪装老实的重大案犯,他利用放马之机拦截并强奸妇女5人;郊区分局挖出一个由3名劳改释放犯结成的盗马团伙,一举破获盗马案件11起,盗马23匹。
  第三仗取得了大于前两仗的战果。全市共破获各种刑事案件1766起,其中现案790起、重大案件147起;缴获军用枪支3支、其它枪支44支,子、弹1085发,手榴弹6枚,炸药11斤,雷管143个,导火索20米,其他凶器298件,各种赃物折价12.52万元,赃款1.06万元。6月15日打响第三仗的当天,声势浩大,反响强烈。各县、区出动汽车420台、宣传车23台,把705名犯罪分子分别拉到作案地点、居住地点和工作单位,召开群众大会、职工大会,揭露他们的罪行,当场宣布逮捕或是劳改教养。与此同时,在城乡各地同时张贴25万份宣传材料,有851个广播点连续播出这次统一行动的消息和战果,迅速传遍千家万户,广大群众用各种方式表达坚决拥护人民公安机关这个行动。
  1984年6月,打击刑事犯罪第一个战役结束,长春市共收捕各种人犯9208人。其中,逮捕7288人,劳动教养1916人,少年管教4人。在收捕的各种人犯当中,属于杀人、抢劫、强奸和重大盗窃犯罪6796人,其中中央提出的7类对象占收捕人犯总数的74%。打掉了犯罪团伙1120个,其成员4683人,包括犯罪团伙头子、骨干1624人。共缴获各种枪支241支(内有军用枪支20支),子弹5194发;其它各种凶器2349件,炸药238公斤,赃款赃物折款84.5万元。在此期间,市、县、区相继召开了76次宣判大会,判处严重犯罪分子3389人,处决罪行特别严重、情节特别恶劣的犯罪分子180人。对浮在面上和隐蔽较深的刑事犯罪分子是一次大扫荡,使社会治安出现了可喜的变化,社会秩序大为好转,人民群众对敌斗争的积极性有所提高,犯罪分子的营垒发生分化。
  “严打”斗争第二战役 继严厉打击严重刑事犯罪第一战役之后,又组织了第二战役,这是实现“两年见效,三年好转”的关键战役,从1984年9月开始,到1986年2月结束。
  第二战役的主要任务是:继续把浮在面上的刑事犯罪分子彻底收捕起来,在不放松从重从快打击现行犯罪的同时,着重深挖隐藏在社会各个角落和单位内部的严重刑事犯罪分子,注重追捕流窜犯、在逃犯,侦破积案,扫除死角。随着打击刑事犯罪的斗争向纵深发展,推进了社会治安的综合治理。以市区、城乡结合部、铁路沿线和农村集镇为重点,以第一战役触及不深、治安情况较复杂的地方和单位内部为主攻方向。第二战役打了五仗。
  第一仗 根据公安部《关于开展打击流窜犯统一行动的通知》和省公安厅《关于开展严厉打击严重刑事犯罪第二战役第一仗行动方案》,市委专门召开会议,听取市公安局的汇报,并批准了具体行动方案,成立了指挥机构。经过充分准备,进行周密部署,摸清了623名逃犯、流窜犯的底数,确定了清查重点,准备了关押场所,加强了清查、设伏、堵卡、看押、审讯等方面的力量。从9月10日至15日,用6天时间,搞了两次统一行动。
  9月10日23时,组织9187名公安干警、保卫干部、武装警察、党政干部、民兵和治安积极分子,对6879处公园、车站、旅店、饭店、浴池、医院等公共场所进行了清查,从中抓获一批流窜犯。对事先调查掌握的623个流窜犯的住处、窝点和落脚点进行了清查,从中抓获一批潜回的逃犯和流窜犯。对大屯、三道、兰家、安龙泉、永春、胡家店等11处公路口进行严密封锁,对行动期间出入的车辆和人员严格审查。这天夜里,审查过往汽车238辆,破获盗窃机动车案件2起。对507个控制点架网设伏,抓获了重大杀人嫌疑犯。组织1318个小分队,有5777人,在全市城乡复杂街路巡逻,又查出一批流窜犯。
  经过一夜的清查搜捕,全市共抓获各类犯罪分子257人,其中包括在逃犯73人(含投案自首9人)、流窜犯65人、现行犯罪分子56人,还在深挖中查出犯罪分子33人。其后的5天,又连续抓获各类犯罪分子515人,包括逃犯113人、流窜犯101人、现行犯171人、其他犯罪分子130人。从中破案89起,其中大案19起。缴获炸药22公斤、雷管76个、导火索25米、手榴弹1枚,还有现金、物品总计3.2万多元。在抓获的刑事犯罪分子中,有逃跑5年的流氓杀人犯杨军林,有半月前逃跑的杀人犯陈友,有沈阳来长的流氓卖淫团伙,还有黑龙江五常逃来的重大杀人嫌疑犯金吉南。18日,全市召开公判大会,判处23名罪犯。19日召开大会,宣布对20名违法人员进行劳动教养,注销其城市户口。
  9月22日夜11点开始,再次进行清查搜捕流窜犯的统一行动。这次行动,对3369个重点部位,505个重点户进行了清查。在清查中,各区公安分局有所侧重,宽城区分局针对本区是进出长春的门户,把主要力量放在清查旅店方面,在长春旅馆发现珲春基建队工人郭清珠,在当地进行盗窃活动后逃来长春。东广派出所抓获3名重大盗窃犯,当场缴回君子兰牌洗衣机4台,名酒10箱。朝阳区分局针对管内复杂地段多,加强了巡逻堵截工作。南关区分局结合节日安全工作进行清查。二道河子区分局根据管内逃犯多的特点,充分利用搜捕时机,加紧对逃犯家属进行思想工作,敦促逃犯投案自首。郊区分局其管辖区域分布在市区四周,因而组织了42个巡逻队,设卡巡逻,在大屯乡附近将妄图拦路强奸的案犯陈杰当场抓获。
  整个行动,共抓获各类人犯176人。其中,流窜犯14人,逃犯11人,现行犯71人、收审嫌疑人21人。在扩大线索之后,又抓获各种罪犯59人。经初步审理,破案39起,包括重大案件6起。
  第二仗 第二仗的主要任务,是深挖隐藏在社会各个角落和单位内部的严重刑事犯罪分子,着重解决薄弱环节,扫除死角。同时,继续追捕流窜犯、在逃犯,提高破案率,推进社会治安综合治理,使社会治安形势进一步好转。
  1985年1月16日,进行准备、安排。2月1日、2日出动公安民警、保卫干部、治保人员1.2万人,经过清查、堵截、巡逻,打击处理了555名犯罪分子。其中,逮捕420人,教养135人。这一仗,挖出各种犯罪团伙126个,打击了隐蔽较深,严重危害社会治安的犯罪分子。在南关区,挖出一个有长春印刷厂、卷烟厂工人和个体烟贩10余人结成的犯罪团伙;在市皮鞋一厂内挖出了20多人的盗公团伙;还挖出一个由20多人又多半为退伍兵纠合的流氓强奸团伙。在宽城区,挖出一个8人组成的盗窃团伙;由桑贵文、霍文成等人结成流氓强奸团伙,他们冒充公安人员多次轮奸妇女;还有由高振坤、李相君结成的强奸团伙;在汽车厂,还挖出一个8人的盗窃团伙。在各县、区都分别召开公捕、公判大会。
  第三仗 在总结前几仗打击刑事犯罪的经验之后,分析了刑事犯罪日趋隐蔽的特点,决定把深挖隐蔽的犯罪分子和打击现行犯罪活动结合起来,使“严厉打击”与综合治理同步进行,努力使社会治安持续稳定好转。大力加强破案工作,坚持专门工作与群众路线相结合,在1985年3~5月期间,狠抓了春季治安管理,加强了四个重点集镇和103个重点单位的深挖工作。6、7月突出整顿夏季治安秩序,强调打现行、破现案,实行总体作战,相继破获了一大批刑事犯罪案件,特别是及时破获了一些危害大、影响坏的大案要案。4月7日,长春市发生一起强抢杀人特大案件。由哈尔滨市窜来长春的罪犯杨雨廷、刘广田,闯入全安街14委181组居民穆绍忠家强抢杀人,案发后,公安机关迅速将杀人凶犯刘广田抓获,另一凶犯杨雨廷走投无路,畏罪自杀。6月5日,案犯侯振生在机车厂附近将两名9岁女孩强奸。18个小时后,青年路派出所将该犯抓获。此外,破获了陈海春、陈海贵抢君子兰花致死人命案,邵林祥杀人弃尸等一些恶性案件。3~6月,全市共破获各类刑事案件1308起,其中大案181起。
  1985年上半年,长春市三类治安案件问题突出。一是君子兰被盗、被抢案件接连发生。二是舞会、录相播放点秩序混乱。三是流氓殴斗、捅刀子、残害妇女案件又死灰复燃。还出现了拦路抢劫财物的“飞车队”和聚众斗殴的“风衣队”。市公安局调整了第三仗的部署,集中一段时间,突出打击流氓滋扰犯罪活动,坚决查禁淫秽录相,取缔色情、卖淫活动,并狠刹持械殴斗之风。九台县抽调1020名公安干警、保卫人员、乡镇干部,在15个重点乡镇进行深挖。二道河子区分局成立了查禁淫秽录相、书刊领导小组。至7月10日止,全市取缔播放、复制、贩卖淫秽录相点10处,收缴淫秽录相片66部、磁带1000余盘。取缔贩卖淫秽书刊点40个,收缴淫秽书刊、画册4万余册。
  第三仗,共用7个月时间,打击、处理了各种犯罪分子1251人,包括依法逮捕917人,劳动教养334人。摧毁各种犯罪团伙277个,其成员1142人。破获各种刑事案件2322起,其中重大、特大案件353起。缴获各种枪支18支,其它凶器478件、雷管527个、现金及物品折价54万元。
  第四仗是从1985年10月1日开始到12月末结束。主要以县、区为单位,小规模,反复出击。重点打击现行犯罪活动。同时继续抓捕流窜犯、在逃犯,着力解决本地、本系统带有倾向性的治安问题。
  10月16日晚,女职工曹×回家途经中华路口,从一辆吉普车上跳下4名歹徒抢走她的手表。正当公安机关组织侦破时,七九三厂两名女职工被劫上一辆北京吉普车又被推了下来。朝阳区分局根据被害人提供的车牌号进行调查,很快从吉林省探矿机械厂发现线索,抓获金朝华、史宝海、刘宝贵、申先辉、闫立德等5名案犯。经审讯,交待了盗开汽车,拦路抢劫和截持妇女的罪行。此前,榆树县谢家乡发现一具女尸。经查,死者姓名魏秀艳,骑自行车串门,途中被强奸后杀死埋在土堆内。榆树县公安局从查找被害人自行车入手,收集物证,从孙明智家中搜出死者的自行车架子等部件。10月7日,从舒兰县小城子乡将孙明智抓获,孙犯供认强奸杀人的犯罪事实。10月19日晚9时,两名在54线电车上行窃的犯罪分子,将两名女青年强行拽下电车,强奸一人,猥亵一人。汽车厂公安处分兵两路,一路带被害人乘车辨认罪犯,一路向当班售票员调查线索。20日晚8时,在和平大路54线电车站将犯罪嫌疑人张立国、陈满抓获,二犯供认了犯罪事实,还交待了轮奸、强奸3名女青年,以及3月以来在54线、52线电车上扒窃50余起的犯罪事实。10月26日,位于朝阳区的长春市铁塔厂财会室被盗,盗走现金3800元。朝阳区分局侦察员经现场勘察,发现4枚指纹。经调查比对,抓获盗窃分子徐义栋。吉林省高教局处长国恩超家5月4日闯进4名歹徒,持刀蒙面,打伤国恩超及其女婿李国民,抢走君子兰花120余棵,现金1600元。经现场勘察,确认为与国熟悉的人作案,经过挖掘线索,于12月22日,将齐德才、梁代秋、刘明松、韩冬等人捕获,4名歹徒供认所犯罪行。
  12月末,为了保证元旦期间的安全,开展了安全大检查。包括单位内部安全防范检查、公共娱乐场所检查、枪支弹药及易燃易爆物品检查、居民住户“四防”安全检查等等。这期间,全市只发生3起刑事案件,基本上保证了全市人民平安度过新春佳节。
  第四仗,共打击处理各种犯罪分子456人,其中逮捕271人,劳动教养185人。挖出各种犯罪团伙155个,其成员735人。破获各种刑事案件1027起,其中重大、特大案件112起。收缴赃款、赃物折价119万余元。缴获枪支8支,子弹722发,其它凶器224件。
  第五仗1986年1月6日,市公安局布置第二战役第五仗。这一仗,主要是确保春节期间的安全。决定打防结合。打,集中力量捕、教一批,发挥震慑作用;防,是调兵遣将,把警力摆到街面上去。与此同时,从严治安管理,特别是加强枪支、弹药、易燃易爆物品的管理和集会活动场所的安全检查。
  市公安局统一组织两次打现行、堵流窜的行动。各区分局开展夜间清查活动,加强了“夜治安”工作,以减少案件的发生。1月1日至10日,全市发案55起,较上月同期下降20.5%,发生重大案件8起,破获7起,破案率为87.5%。二道河子区分局抓获一个盗窃市内十几所大学学生宿舍的犯罪分子。市、区治安管理部门大力整顿公共秩序,强化治安管理。宽城区委全体机关干部利用两天时间,深入全区各街道开展法制宣传,对群众进行守法教育。汽车厂公安处利用本厂电视台开办法律知识讲座。市、区公安机关多次进行安全检查,帮助基层保卫组织堵塞漏洞,消除隐患。1月12日晚,朝阳区东开运粮店更夫张洪柱被杀,朝阳区分局16日便将案犯于福禄、于福春捕获归案。1月22日至27日,全市拉出291名新捕、教的犯罪分子,搞了103场“三点揭露”①(即在犯罪分子居住地方、作案地方和所在单位加以揭露。)活动。到场的职工群众达14万人次。2月2日、3日,全市公安保卫部门连续两个昼夜进行清查。春节前,对单位内部进行了“四防”安全大检查。市、区共组织2700余名干警和保卫干部,检查了4700个机关、企事业单位的武器库、炸药库、毒品库、物资库、财会室、办公室、锅炉房、值班室等要害部位。发现隐患和漏洞308处,送达《整改通知书》 288份。市公安局、各区分局及武警支队抽调干警540余人到派出所协助工作,加强夜间治安防范,强化夜治安巡逻队、红灯岗;整顿市场和复杂的公共场所的治安秩序,严格治安管理。在此期间,没有发生恶性案件和重大事故。
  第二战役第五仗共收捕犯罪分子1485人。其中,逮捕409人,劳动教养189人。打掉犯罪团伙96个,缴获枪支6支,子弹352发,其它凶器89件,赃款及赃物折价12.6万元。
  “严打”斗争第三战役1986年,在经济体制改革中,盗窃犯罪活动又有抬头之势。犯罪分子侵害的目标,有居民住户,有钱财物集中的国营和集体单位。为遏制盗窃案件的上升,巩固“严打”的成果,争取社会治安秩序持续稳定好转,市委、市政府决定在全市开展反盗窃斗争,并把它作为第三战役的第一仗。
  第一仗2月28日,市委常委、副市长袁长华在全市综合治理社会治安工作会议上作了动员部署。3月11日,市委、市政府召开党政负责干部会议,要求各部门、各单位配合公安机关,迅速掀起反盗窃斗争高潮。
  在反盗窃斗争开始后,首先向广大群众进行宣传动员,号召揭发检举,敦促犯罪分子自首。《长春日报》、《吉林日报》发表了反盗窃斗争的消息、评论。公检法三机关举行新闻发布会,宣传政策,通报战果。市、县、区共召开群众大会6000余次,其中万人以上的大会就有15次。市公安局先后召开4次现场会,交流经验,推进战役。广大群众积极行动起来,检举揭发犯罪线索,一些犯罪分子自感走投无路纷纷投案自首。4月25日,在市体育馆召开公开处理大会,依法对连续作案、犯罪气焰嚣张的几个盗窃团伙从严惩处;对盗窃数额500元以上4000元以下的4名自首人员,2名不追究刑事责任,2名不予起诉。会后,又有220多名盗窃犯罪分子向公安机关投案自首,一大批在单位有偷盗行为的人到保卫部门坦白。省委劳动服务公司曾被盗走硝酸银17瓶,在反盗窃斗争强大声威下,该单位劳改释放人员王× ×主动坦白自首、交待了盗窃硝酸银的犯罪事实,并将所得赃款3800元如数退还。
  在宣传发动的同时,各级公安机关与企事业保卫组织、治安保卫人员协同动作,进行社会面和单位内部盗窃犯罪的调查,突破了一批盗窃案件,捕获一批盗窃分子。南关区分局查获一名“盗窃癖”,此犯叫汤吉军,在半年内连续作案450次。东天街派出所破获了第五光学仪器厂2500元现金及收录机被盗案。在夜间巡逻中,该所还抓获作案32起的盗窃犯刘志军。6月12日晚,来长观光游览的新加坡国家新闻、交通政务次长何家良及夫人,在长白山宾馆被盗护照、回国机票及外汇券、金笔等物品,价值人民币4000元。桂林路派出所在27小时内,抓获了盗窃犯曲波、李晓东,及时将被盗物品返还失主,何家良及夫人连连称谢,并说“中国警察破案神速,精神可佳!” 6月15日,南关区分局治安派出所在三马路市场抓住盗窃犯刘东辉,进而捕获以刘勇为首的盗窃团伙,破案40余起。南关区分局破获以李国发为首的“南下支队”盗窃团伙,该团伙有成员30余人,经常流窜北京、南京、上海等地,以个体户、采购员、外国商人、旅游者为猎取目标,作案69起。
  结合反盗窃斗争,公安机关还破获一批特大案件。3月14日,朝阳区分局西朝阳路派出所抓获杀人犯宋玉国,该犯从1985年9月至1986年3月,以给吃喝为手段,先后将外地流浪吉林、长春的10余名儿童,骗入防空洞、地下道等处杀害。5月26日,朝阳区分局与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密切配合,破获了张乃东被杀案,将隐藏近一年的抢劫杀人犯腾国斌缉拿归案。
  公安机关针对反盗窃斗争中发现的问题,坚持“打、防、建”相结合,完善治安防范体系,严密社会面控制,加强了经常性的反盗窃工作。汽车厂公安处一手抓打击、一手抓防范,压住了内部案件上升的势头,连续三个月没有发生任何案件。二道河子区分局在企事业单位内部开展反盗窃斗争,落实治安承包责任制,公开处理了因工作失职而发生问题的责任人35名,促进了单位内部治安形势的持续好转。
  第三战役第一仗到8月底结束。共破获刑事案件3401起,其中重大案件435起;捕获犯罪分子2196人;摧毁犯罪团伙291个,其成员1422人;收到群众揭发检举犯罪线索5000余件,群众扭送公安保卫部门的犯罪分子204人;有1148名犯罪分子在“严打”声威震慑下到公安机关投案自首;缴获赃款及赃物折款191.1万元。经过反盗窃斗争,全市城乡治安稳定好转,特别是所属各县和郊区,在连续两年遭受洪涝灾害当中治安秩序良好,没有发生恶性案件。
  第二仗1986年下半年,在市区盗窃、诈骗、抢劫、伤害、杀人等刑事大案又有所上升。9月8日,袁长华副市长部署“严打”第三战役的第二仗。这一仗,是继续打击盗窃犯罪、其它刑事犯罪和严重经济犯罪,全面加强安全防范措施,推进综合治理,保证社会治安的持续稳定。
  各级公安机关以侦破居民住宅撬盗案件为重点,运用各种侦察手段,相继破获一大批刑事案件。9月11日下午2时,朝阳区绿园派出所管内东后水库发现一具被肢解成碎块的女尸。案发后,经周密调查和技术鉴定,查明死者系汽车厂4中女学生简妍,9月9日早6时离家上学后失踪。进而围绕死者周围进行查访,同时查找残缺尸块去向,于9月16日将此案侦破,捕获案犯邵士民。邵犯28岁,经审讯供认,9月9日早6时30分,在邮电广场以请帮助抬东西为名,将被害人简妍骗到家中掐死,奸尸后肢解,并多处抛尸。邹犯还交待了1985年5月16日,以同样手段将市10中女学生何丽骗到家中掐死,奸尸后将尸体沉入南湖的犯罪经过。据统计,9、10两个月,全市共破获各种刑事案件397起,其中大要案149起。
  9月20日,为打击刑事犯罪活动,确保国庆节期间的安全,在全市展开了一次清查活动,抓获各类人犯37人,其中流窜犯2人、现行犯27人,破获案件15起。9月26日至27日,在市区开展了第二次夜间抓现行犯,堵截流窜犯、在逃犯活动。抓获人犯118人,破获刑事案件17起,其中重大案件2起。10月22日,市公安局召开刑侦工作会议,要求集中力量,突破一批大要案。在短时间内突破一批有影响的恶性大案。
  9月中旬以后,朝阳、南关、宽城等区连续发生60多起用石头砸门入室的盗窃案件,盗走金饰品、现款万余元,引起居民的不安。10月29日,汽车厂公安处将犯罪分子宿翔抓获。8月19日,长白山宾馆财会室被盗现金(含外汇券)2.44万元。经过70多天艰难的侦察,于10月31日破案,案犯于海印,系长白山宾馆旅游商场经理。于犯还供认:1981年在原长春宾馆财会室盗窃9900余元和万斤全国粮票的罪行。9月29日夜,出租车司机安景春在南湖大路被杀害。11月23日晚,歹徒再次行凶作案时,吉林街派出所接到群众报告,迅速赶到,同持刀罪犯展开搏斗,将凶犯王兴军活捉。经连夜工作,另两名歹徒郑本东、赵长宏也于次日落网。11月6日,长春军分区武器库被盗,丢失“68式”爆破筒一支,引信24个,“69式”反步兵地雷7枚,对社会治安造成严重威胁。南关、朝阳区分局、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密切配合,于11月23日将作案分子梁子胜、王孝伍捕获,所盗弹药全部缴回。10月下旬,朝阳区城西乡一带曾连续发生拦路抢劫、伤人案件。11月24日晚,又欲作案的罪犯杨金有、崔龙飞、赵全宏被朝阳区分局和市局刑警大队干警当场擒获。经审讯,破获抢劫案件13起。
  第三战役第二仗,共抓获犯罪分子2035人,其中逮捕870人,劳动教养348人;摧毁犯罪团伙177个,其成员763人;破获刑事案件940起,其中大要案349起;缴获赃款及赃物折价293万余元。
  从1983年8月至1986年12月,历时三年多的严厉打击刑事犯罪的斗争,先后组织了三个战役,获得了重大战果。共破获各种刑事案件18805起,其中重大、特大案件2542起,依法逮捕各类犯罪分子12020人,劳动教养3971人,少年管教63人;摧毁犯罪团伙2322个;缴获赃款赃物价值457万余元;召开公判大会312次,判处罪犯11954人,其中死刑、死缓和无期徒刑有888人。这一场严厉打击刑事犯罪的斗争,其历史意义不亚于建国初期的镇压反革命运动。第一,沉重地打击了一大批严重刑事犯罪分子;第二,有效地遏止了刑事案件上升的势头,社会治安持续稳定好转;第三,促进了精神文明和社会风气的好转;第四,推动了综合治理社会治安各项措施的落实,使基础工作不断加强;第五,公安队伍的革命化、正规化建设有了较大进展,政治、业务素质不断提高。整个公安系统,有13人被公安部和省、市评为英雄、模范,有81个集体和392名干警立功受奖。总之,这一场斗争,为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创造了一个比较好社会治安环境。
  三、打击刑事犯罪的专项斗争
  历时三年严厉打击刑事犯罪的斗争胜利结束后,根据长春的治安状况又开展专项斗争。运用“严打”的经验,坚持对社会治安问题早抓严管,什么类型犯罪突出就打击什么类型犯罪。从1987年至1988年,先后破获了一大批刑事案件,巩固了“严打”斗争的成果。
  反扒窃斗争1987年初,在公共场所,特别是公共电车、汽车上扒窃犯罪活动比较突出。1~2月,共立案99起,占全部刑事案件的四分之一。扒窃分子结帮成伙,暗偷明抢,屡作大案,作案不成便肆意殴打被害人,甚至公然拒捕,围打公安干警。为了迅速把扒窃犯罪的气焰打下去,市公安局决定从3月~5月在城区开展一次集中打击扒窃犯罪的专项斗争。
  3月7日,对反扒窃斗争作了具体部署,以市、区刑侦部门为主,抽调140名警力,组成反扒窃队伍。市公安局以全市公共电车、汽车为重点;各区分局和汽车厂公安处负责本辖区的商业网点、公共场所;各派出所的治安民警负责派出所管内的公共场所,特别是小市场、小商店。形成一个车上、地面一齐反扒窃的斗争。整个斗争体现从重从快的方针,重点是那些惯扒分子和扒窃不成殴打、伤害群众的扒窃团伙,对那些因扒窃曾被公安机关处理又继续进行扒窃的分子,一律予以劳动教养以上处罚。
  3月10日,全市公安机关投入反扒窃斗争。20日,全市共抓获扒窃犯罪分子225人,打掉扒窃团伙11个,成员51人,破获扒窃案件32起。扒窃分子张士军、杨胜会、吴海军、韩清顺经常在3路汽车上作案,广大乘客提心吊胆。3月17日下午4时,这伙扒窃分子再次登车作案时被一网打尽。21日,东盛路百货商店内有7名扒窃分子,曾先后作案20余次,下午3时,被公安人员全部抓获。杨家崴子派出所打掉了经常在10路公共汽车上暗偷明抢的3人犯罪团伙。
  4月7日,市公安局长应邀发表电视讲话,向全市人民通报反扒窃斗争的阶段成果,号召全市人民勇敢地同犯罪分子进行斗争。同时向违法犯罪分子交待了政策。8日,为了震慑犯罪分子,教育群众,推动反扒窃斗争向纵深发展,市公安局在15条主要街路和公共场所对送劳动教养的51名扒窃分子进行了定点揭露,公开宣布处理结果。扒窃分子田伟过去曾多次被公安机关收审,但竟无悔改之意,3月10日在62路无轨电车上再次行窃,被劳动教养3年。惯窃分子谢万山因扒窃被教养一次,后又顶风作案,在8路公共汽车上行窃,被当场抓获,劳动教养3年。广大群众对这次定点揭露热烈拥护,约有8万人参加。4月13日,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在八里堡收容所召开返赃大会,将在反扒窃斗争中缴获的钱物返还失主,21名失主代表高高高兴兴地领回了被盗的现金、物品。白求恩医大闻加功领回丢失的170元人民币时,感动地说:“今天公安机关返还我们的不仅仅是丢失的钱款,而是一种比金钱更贵重的感情!”省地震局李克在接到被盗的1000元现金后,硬要把其中的一半送给公安机关,以示谢意。公安干警还向失主代表介绍了扒窃犯罪的规律,识别扒窃分子的方法以及捉获扒窃分子的要领。
  在反扒窃斗争中,八里堡收容所开展了政治攻势,8天破获扒窃案件41起。公安人员审查收容分子杨洪时,发现杨衣着很不合体,且有20多张作废的火车票。问其来源,解释不清。经过进一步审讯,迫使杨供认在51线、54线电车上两次作案的犯罪事实。
  19日,来长观光的日本客人内田昌子、牧野英子乘坐62路电车,随身携带的挎包被拉开,内装12万日元、1700元外汇券、飞机票及其它物品均被盗走。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经过22个小时的追查,祝建等4名作案分子全部落网,被盗物品及现金及时送还失主,两位日本客人深为感动,回到日本后于5月6日写来一封充满激情的感谢信。
  在反扒窃斗争中,全市共抓获扒窃分子1427人。还破获了一些大案、要案。
  1987年1月15日,汽车厂研究所宿舍10栋谢丽华一家三口被杀害,一台彩色电视机被盗走。此案发生后,汽车厂公安处刑警队同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组成联合专案组,经过五个昼夜的工作,便将犯罪分子朴克忠抓获。此后,朝阳区分局刑警队破获了“3.2”于淑芳被强奸案,农安县公安局刑警队破获了“3.16”入室抢劫案,郊区分局刑警队破获了“4.28”徐炳义一家6口被杀案,南关区分局刑警队破获了“4.29”长春饭店河南道口烧鸡店办公室现金被盗案,宽城分局刑警队破获了“6.18”河南省永发县采购员马永顺被打伤、1万元现金被抢案。
  对久侦未破的疑难大案,组织精兵强将,实行专案专办,一包到底。朝阳区分局刑警队反复分析案情,精雕细刻,不仅破获了吉林省参茸公司仓库鹿茸被盗的特大案件,还破获了东北电力勘测设计院托儿所职工孟祥芳被杀和长春市卫生材料厂工人曲玉兰被杀两起重大积案。
  1984年~1987年,朝阳区一些党政机关和科研单位经常发生夜间被盗案件,系犯罪分子深夜攀登建筑物上的“水溜子”至高层楼房破窗入室行窃。盗走大量公款、公物和高档电器。自1986年秋天起,又有不少单位高级轿车被盗,继之而来的还有驾车拦截、强奸妇女案件发生。朝阳区分局组织大批警力,深入侦察。5月23日夜,一名作案分子潜入吉林省能源研究所,盗得录像机一台,被夜巡队发现,迅即逃窜。市公安机关把这一连串发生的盗窃案定名为“5.24”盗窃案。朝阳区刑警队根据现场勘察,发现与1984年以来的案件手段相似,从而推断出案犯的年龄、身高、体貌特征,为“5.24”盗窃案提供了侦察范围。经过紧张的排队调查,终于在宽平大路派出所管内11委发现重大嫌疑人袁洪涛。袁洪涛,25岁,是长春运输机械厂工人,此人具有较强的攀登能力,年龄,体貌又与通报的案犯相似,特别是经济上极为反常。捕获后,袁不仅交待了40余起盗窃案件,价值3.8万余元,而且供认了盗开汽车,驾车拦截、强奸妇女20余次。疑难大案的破获,有力地震慑了犯罪分子。
  根据犯罪分子跨区域作案和城乡之间流窜作案的特点,全市刑侦部门相互配合、协同作战,召开案件串联会,交流敌情,传递线索,侦察破案,收到喜人的效果。1987年1月8日,位于市中心的重庆路副食商店发生一起特大杀人抢劫案。两名更夫被杀死,歹徒撬开金库,抢走现金1.05万元。此案使人们震惊,市公安局刑警大队与南关区分局联合组成“1.8”专案组,三个月过去,没有任何进展。4月中旬,宽城区分局接到管内居民王成治反映其儿子王文胜经常不在家,活动反常,便立即与“1.8”专案组联系,同时调查王文胜及与之关系密切的任传涛、姜春明等人情况,发现王、任、姜嫌疑重大。于是,在全市展开围捕。4月14日晚,孟家屯火车站铁路派出所民警将王文胜抓获。17、18两日,任传涛、姜春明相继落网。经审讯,三犯供认了犯罪事实。
  掀起一个50天的破案高潮1987年,为了保证党的十三大和国庆节期间的安全,省委、省政府召开电话会议作了部署。市公安局决定用50天的时间,掀起一场打击、处理刑事犯罪的高潮,以减少社会不安定因素,强化社会治安管理。
  1987年8月12日,市公安局召开派出所长以上干部参加的电话会议,进行动员部署。要求用50天的时间,做好四个方面工作:(1)集中力量突破大案;(2)进一步加强夜间治安控制;(3)加强治安管理措施;(4)加强安全防范。在破案中实行领导包案责任制,干警破案指标责任制和奖惩责任制。14日,市公安局党组会议议定,从局机关抽调300名干警。17日,分赴南关、朝阳、宽城三个大案较多的区分局。各级刑侦部门集中力量,整体作战,迅速破获一大批积案、现案、隐案、漏案。南关区分局连续破获多起重大案件,而且破获了来工大讲学的日本学者池田洪明在校招待所被盗11.3万日元的大案,捕获盗窃分子吕小艳(女,27岁,工大招待所临时服务员),赃款全部缴回。在13日,又破获了吴杰、李玉生轮奸女精神病患者大案和姜树明报复杀人案。
  9月14日,双阳县县委、人大、政府、政协机关5个财会室被撬,盗走现金7000多元,国库券1800多元、彩色电视机1台、收录机1台、自行车2台,总价值10600多元。市公安局派人赶赴现场,召开会议,进行侦察部署。14日下午,南关区分局刑警队通过阵地控制发现被盗国库券,将案犯赵洪任、赵洪新兄弟抓获,经审讯,二犯供认犯罪事实。此前,8月24日,一伙歹徒闯入榆树县怀家乡鹿场,杀伤更夫,抢走鹿茸50斤,价值1.6万元,然后驾车逃跑。榆树县公安局立即组织力量进行侦察,围绕近期来鹿场的购销人员逐一审查,筛选线索,发现阿城市玉泉养鹿场职工荆目清10日到过怀家鹿场,26日到长春市医药收购部卖过32斤鹿茸。9月12日将荆抓获,经审讯,荆犯供认了伙同另5名案犯驾车抢劫的全部犯罪事实。
  1985年~1987年,在南关、宽城、朝阳、郊区共20余条街道100多处变压器零线被盗割,直接经济损失10万元。1987年8月28日,朝阳区分局春城大街派出所,在审理由9名暂住人口组成的流氓团伙盗窃案件中,发现其中的车金贵随身携带一把电工用掐线钳子,立即引起办案民警的注意,于是对车进行审讯,车犯交待了两年中在市内四个区盗割变压器零线200多处。同时还交待在哈尔滨、辽源、四平等地作案多次,盗割铜线150余公斤的犯罪事实。
  为确保1987年国庆节的安全,全市公安机关于9月28日夜,展开了一场清查行动。全市共出动干警、保卫干部和民兵3000余人,清查了5000余处重点部位,并对2074名重点人登记检查。通过清查,共抓获各种人犯50人,破案13起,其中大案2起。
  在50天中,全局共破获刑事案件1799起,包括重大案件267起,打击处理人犯3147人,其中逮捕、教养583人,查获犯罪团伙194个,成员832人。收缴赃款、赃物折价42万余元。各级公安机关坚持打防并举,在深挖、破案的同时,加强了安全防范措施,使刑事案件发案率逐渐下降,刑事大案的破案率由81.7%上升为86.7%。
  遏制重大特大案件抬头 自“严打”斗争后,长春社会治安日益好转。然而重大、特大刑事案件一度竟有抬头之势。1985年为569起,1987年增加到832起,1988年1、2两月,又发生116起。包括抢劫大案、强奸大案、盗窃大案、扒窃大案均有抬头之势,且犯罪气焰更加嚣张,加上严重的赌博风,已成为诱发其它犯罪一个重要因素。
  1988年3月7日,市委、市政府召开政法工作会议。经深入研究,决定用4个月的时间,在全市开展一次严厉打击严重刑事犯罪的统一行动。要求在各级党委、政府的领导下,动员全社会力量,向各种严重刑事犯罪分子发动一次全面的进攻,有效地解决抢劫、强奸、重大盗窃及扒窃、赌博等治安突出问题,遏制重大案件上升势头,解决社会治安中的突出问题,为改革开放创造一个安定的社会环境。会议通过了关于集中力量统一行动的方案。这次打击的重点是:重大盗窃和入室抢劫犯罪分子,拦路强奸、强抢犯罪分子,犯罪团伙头子和骨干分子,“两劳”后重新犯罪分子,有案在逃、批捕(批教养)在逃、流窜作案的犯罪分子。为加强领导,成立了由市委副书记孙凌志为组长,副市长刘飓、市委常委袁长华为副组长的集中打击统一行动领导小组。因为这是“严打”战役结束后又一次全面围剿严重刑事犯罪的斗争,因此市委、市政府提出:一要提高认识,精心组织,有针对性的采取措施查破案件,挖出隐蔽的刑事犯罪分子;二要严格依法办事,在办案的每个环节上都要贯彻执行依法“从重从快”的方针,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决不手软;三要加强请示报告,对重大疑难案件、重要敌情及行动中出现的问题必须及时沟通情况,逐级上报。政法工作会议结束后,各级公安机关迅速行动起来。市公安局由局长分工包片,并从机关抽调208名干警,充实一线工作力量。对大案分类排队,确定主攻目标,重点突破。并以大案带一般,以现案带积案,积极开展侦破工作。对犯罪分子易于涉足的场所加以控制。内部单位突出重点,深挖犯罪。市公、检、法三机关联合发布通告,号召广大群众揭发检举,责令违法犯罪分子投案自首,并以20天为期限。同时,编写宣传材料,在全市广泛散发、张贴。从3月中旬开始,各区拉出一批案犯定点揭露。这一系列工作,形成强大的声威。
  3月14日夜至15日凌晨,全市组织了第一次清查行动,出动各种力量近6000人,对旅店、车站等4000余处重点部位全面清查,对3000多名治安危险人员进行了审查和登记警告,当晚抓获逃犯、流窜犯38人,其他犯罪人员300余人。
  这次统一打击刑事犯罪的行动,头一个月便成果显著。据统计,破获各类刑事案件721起,其中属年内案件237起,年内重大案件85起;收缴赃款、赃物总价值56万余元。共查获违法犯罪分子2068人。其中,打掉犯罪团伙178个、成员882人,抓获逃犯、流窜犯22人,经审理逮捕190人、教养75人。这次打击刑事犯罪的统一行动,赢得了社会各界群众的广泛支持。公安机关接到群众提供犯罪线索885件,43名犯罪分子在作案中被群众当场抓获。3月16日中午,一歹徒闯入南关区至善路一居民家,将14岁的少女掐昏后强奸。案犯逃离现场时,被邻居发现,高喊抓人,几位青年工人闻讯追赶,将案犯张福昌擒获。一批犯罪分子慑于打击的声威,纷纷投案自首,有35名犯罪分子到公安保卫部门交待问题。
  4月6日、11日,市公安局分别召开市区和五县统一打击刑事犯罪汇报会。鉴于前一阶段已经达到预期目的,收效显著,要求迅速转入深挖和破案阶段。
  4月12日,在南湖浮起一具用麻袋装裹的男尸。朝阳区分局刑警一队在刑警大队配合下,从寻找尸源入手,很快查明死者系鲁南酒家雇用的厨师王义凤。经进一步工作,发现与王一起居住过的安徽老乡陈峰、曹启维有重大作案嫌疑。据此,追踪到安徽凤阳。之后,对二人进行审查,陈峰供认了1987年11月3日,因与王义凤口角,用铁棒将王打死,并抛尸南湖的犯罪事实。3月14日,南关区西五马路北九委160组居民李勇之子李维龙(10岁)被杀死在家中,抢走人民币1500元。南关区分局经深入调查,迅速发现重大嫌疑人,并向各地发出协查通报。5月1日,案犯张杰、张武从大连乘船逃往上海途中被擒获。4月26日,南关区新春7委居民郭忠生回家,发现门锁被撬开与窃贼相遇,郭前胸被刺一刀当即死亡。南关区分局根据现场遗留物这一重要线索紧追不放,终于在哈尔滨市将案犯史宝军、李有仁捕获。
  随着进入破案高潮,又破获一批影响大、危害大的恶性案件。
  1988年1月21日,九台县苇子沟乡大莱村东北的水沟内,发现一具女尸,头部钉有长10公分和7公分的2棵铁钉。死者名吕雪梅,14岁。现场遭到破坏,侦破难度很大。经过一个多月的侦察,确认了嫌疑人吕庆科,22岁,是死者哥哥。吕庆科供认自1987年6月以来,曾两次强奸其妹,为防事情败露,于1月14日上午,将吕雪梅骗出,然后杀害。2月14日夜,九台县土门岭镇中心小学教师阎志刚,在其承包的学校小卖店营业室内被杀,170元现金及11条香烟被抢走。九台县公安局与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组成专案组,于4月9日获得证据,将案犯陈凤成捕获。2月26日,来长春办事的外交部办公厅干部马振凯随身携带的手提包,在长江路副食店门前被人抢走,内有外汇券500元、人民币150元、1000元存折及外交部出入证,还有中央首长的亲笔信等保密文件。案发后,宽城区分局立即组织各方面力量协同侦察。4月末,孟家桥派出所抓获一个绺窃团伙,经过深挖,发现经常在旅店投宿的九台县盲流张明(男,14岁),曾在2月间偷了一个包,有不少外汇卷。于是迅速搜捕。5月11日,在东盛浴池将张犯擒获,将此案突破。
  到6月30日,长春市在集中力量打击严重刑事犯罪分子的统一行动中,共破获各类刑事案件2359起,其中有年内在账案件1129起,大案474起,其中年内在账大案342起,摧毁犯罪团伙334个,成员1440人。共捕获犯罪分子4148人,其中逮捕907人,教养574人,其它处理2667人,缴获赃款、赃物折价20余万元。收到群众揭发检举各类犯罪线索1466件,有87名犯罪分子被群众抓获并送到公安机关,有65名犯罪分子慑于“严打”声威,到公安保卫部门投案自首。
  抓现行、追逃犯、打团伙战役 针对团伙犯罪增多,流窜作案猖獗,在逃犯消遥法外的情况,1988年10月25日,市公安局决定组织一次抓现行、追逃犯、打团伙的战役。从11月1日起至12月20日止,前后用了50天的时间。
  各级公安机关按照统一部署,制定工作方案,迅速在全市展开行动。基层派出所从社会面控制和复杂地段巡逻入手,加强对现行和流窜犯罪分子的打击。11月1日,南关区分局永安桥派出所在巡逻时,发现1人用三轮车驮一袋东西,形迹可疑,带回派出所进行审查,此人叫姜维巨,刚从市政工程处盗窃动力线800米,价值3200元。11月10日上午,流窜犯罪分子孙伯刚,闯进北安路外经委宿舍,将单独在家的女青年用木棒打昏,强奸蹂躏达两个多小时,并抢走现金100元。白菊路派出所接到报案,迅速出动,当场抓获。
  各级刑侦部门在此期间相继破获了一批重大、特大刑事案件。12月1日,在九台县莽卡乡奢岭村乡道上发现一具被害女尸,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和九台市公安局组成联合专案组,用3天时间,将杀人犯齐利广捕获归案。12月2日,长春市胜利汽车厂配件经销处仓库被盗走汽车轮胎38条,价值4.7万元。宽城区分局深入侦察,将案犯赵俊岩、薛航查获。12月3日,二道河子区分局破获“9.24”特大抢劫案。9月24日,市伊通河管理处职工王国英、宋占生携工资款9300元回单位途中,被二名歹徒刺伤,抢走全部钱款,公安机关在抓住点滴线索之后,一查到底,将案犯王祥武、朱青春逮捕归案。12月3日,农安县靠山公路3.5公里处发现一具男尸,尸源不清,案件性质难以确定。细心的侦察员,从死者身上的一张洗澡票入手,几经周折,将案犯李玉成查获。12月9日,朝阳区桂林一委居民徐君家被盗现金1900余元,国库券3300元,朝阳区分局12日即将案犯王木抓获。
  各级内保部门、基层派出所和单位保卫组织密切配合,大力侦破一批现案和积案。朝阳区分局内保科以1987年4月凤凰商场丢失10台“日立”牌电冰箱为重点,将隐藏在内部的盗窃分子郎勇、刘红忠查获。郊区分局新立城镇派出所根据群众举报的线索,于11月3日将盗车惯犯王明学捕获,一举破获自行车案件32起,缴获自行车32台,全部返还失主。11月4日,吉林工学院保卫处在校园内抓获两名持械拦劫女学生的流氓分子徐海、朱涵,他们均系市69中教师,交待出1983年以来,先后以欺骗和路劫等手段,强奸、奸污、猥亵女青年37人次的犯罪事实。
  各区分局注意搜集、举报逃犯的行踪,及时出击,使一批逃犯相继落网。朝阳区分局桂林路派出所摸清逃犯贺东明的去向,千里追踪,在桦甸县将贺东明抓获。经审讯,破获盗窃案10余起,其中重大案件3起。
  各级公安机关在这次战役中,打防结合,强化安全防范体系,提高了预防、发现、控制、打击犯罪的能力。到12月20日,这次抓现行、追逃犯、打团伙的战役胜利结束。全市共抓获违法犯罪分子1955人,其中现行犯696人,流窜犯111人,逃犯109人;摧毁犯罪团伙262个,有成员987人;破获各类刑事案件2625件,其中大案417起;收缴赃款、赃物折价185万多元。有力地打击了各种刑事犯罪活动。
  打击暴力犯罪 进入80年代,实行改革开放,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由于国际国内各种诱发因素的影响,长春市暴力犯罪案件时有发生。制造这些案件的犯罪分子,多以社会为敌,具有隐蔽性和凶残性,犯罪一旦得逞,便造成极为严重的后果,其危害程度,远远超过其它任何犯罪。公安机关针对暴力犯罪的特点,建立了针对暴力案件的指挥系统和机动队伍,进一步建立并完善堵截、控制体系,坚持快速反应,速战速决与打击预谋、专案侦察相结合的方针,不断提高实战能力,加强同暴力犯罪的斗争。
  暴力犯罪情况1984年,长春市先后发生4起杀害和预谋杀害公安、司法干部的重大、特大暴力案件。1月29日,教养分子张宝从市教养队潜逃,盗车后在吉林市郊故意撞伤一名民警,抢走“五四”式手枪,窜回长春,企图杀害处理过他的民警,幸被及时捕获而未果。2月13日,市法院干部李文克下班回家,当走到自家楼前时遭到枪杀,抢走“五四”式手枪。5月5日,二道河子区八里堡派出所外勤民警赵凤山在自家被杀害。5月6日,宽城区分局刑警李国利押解倒卖军用粮票的犯罪分子张克坚回公安分局,被盗窃分子用手枪杀害。连续发生枪杀、杀害公安司法人员的案件,为建国以来所罕见,这不仅直接危及公安、司法干部的安全,而且在群众中造成严重的影响。
  建立反暴力犯罪作战体系1983年,辽宁省发生“二王”和“五•五”劫机事件以后,市公安局对暴力案件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开展“严打”斗争以来,针对暴力犯罪案件的特点,遵循在党委领导下,调动治安、刑侦、武警、交通、消防等各方面力量打总体战的指导思想,坚持快速反应,速战速决,制服犯罪,先发制敌,将严重暴力犯罪消灭在预谋阶段。力争做到,既要克敌制胜,又要保存自己,有效地打击犯罪分子,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和财产的安全。
  1988年7月12日,市公安局为了及时有效地处置严重暴力犯罪案件,根据长春市的实际情况,参照外地经验,制定了《关于紧急处置严重暴力案件的预备方案》。对紧急处置严重暴力案件的组织指挥、常备措施、具体分工、工作要求,都作出全面的规定。
  1983年,在公安机关建立并实行高度集中统一的指挥调度系统。组建市公安局的指挥中心和刑警大队的调度室以及各县、区公安局(分局)三级指挥网络,一旦发生暴力案件,逐级上报到指挥中心,由指挥中心组织侦破、堵截、追捕和围歼。指挥部由市公安局长任指挥,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刑警大队长任副指挥;对发生在县、区及铁路管辖区的案件,吸收涉及到的县、区局长为副指挥。从1984年开始,市公安局组织警力,在长春市辖区内的铁路、公路、车站和机场建立了三道防线,在市区建立了固定和临时堵截卡点,初步形成了应付暴力犯罪的作战系统。1984年,还在市警察学校毕业生中选拔了30人组建特侦队,这支队伍实行严格训练、严格管理,因而具有较强的政治、业务素质和战斗力。平时,参与暴力犯罪嫌疑分子的控制,枪支案件线索的查证和机动车辆被盗案件的侦破,当处置暴力案件时能迅速发挥重要作用。1985年发生“四七”抢劫杀人案时,当天为星期日,调度室发出围捕命令后,特侦队值班队员在五分钟内全部武装驱车赶赴现场,在家的队员也在7分钟内赶到现场,迅速开展清剿与警戒工作。
  1983年~1987年,长春市共发生严重暴力案件20起。其中,持枪抢劫杀人案件8起,盗窃枪支弹药案件4起,劫持杀害出租汽车司机2起,预谋持枪抢劫银行案件5起,持枪盗窃1起。破案17起,占85%。抓获犯罪分子21人。缴获冲锋枪2支、“五四”式手枪9支,子弹135发。年内发生的涉枪案件全部破获,还协助外省、市破获3起严重暴力案件。
  破获暴力案件1985年4月7日上午10时许,长春市南关区全安派出所管内14委181组居民穆哲华(男,14岁)回家,打开门锁进屋时,跟进两名歹徒,企图抢君子兰花,穆奋起反抗,被其中一歹徒用尖刀刺倒。此时,市运输公司工人赵永德(男,24岁)恰好遇上,便跟踪两名歹徒,向全安派出所报案。全安派出所一面向市公安局和分局报告,一面追捕。民警陈实(男,26岁)在报案人协助下,在全安街市场将一名叫刘广田的歹徒抓获,从其身上搜出行凶用的尖刀。然后,继续追捕,在市场南侧发现另一名歹徒杨雨廷,陈实扑上去时,歹徒开枪击中陈右手,陈忍痛追击,案犯逃脱。市公安局接到报案后,立即调动刑警、机警、武警、交警和消防警察赶到现场,并在20分钟左右,将出入市区的8个公路道口封锁起来。经审讯抓获的案犯刘广田,得知他是哈尔滨市松花江百货商店营业员,杨雨廷是哈尔滨市第二住宅建筑公司工人。二人于4月6日从哈市窜来长春,预谋作案。当晚,曾尾随行人企图拦路抢劫未逞。后盗窃一辆自行车,到长春站候车室过夜。7日晨,盗窃一旅客手提包,又来到南关区抢君子兰花杀人。经与哈尔滨市公安局核对,杨所带的手枪,系3月24日在哈公共汽车上盗窃民警的,枪号为418439。7日下午通过电传发来杨犯的照片。当即复印2000张,发放各堵卡点和派出所。到下午5时40分,市车轮厂一位职工提供线索,发现一可疑的人往德惠方向走去。8日8时30分,长铁公务段米沙子领工区徐全堂等2人,在路边小树林中发现一具男尸和一支手枪。经市公安局现场勘验,认定死者就是杨雨廷,系自杀身亡,核对无误。至此,这起携枪抢君子兰花杀人案,在23个小时内破案,同时破获哈尔滨市盗枪案一起。
  1984年1月29日晚9时,吉林市公安局治安处民警李书利在吉林郊区乌沙龙路处,被一驾车歹徒袭击,抢走“五一”式手枪一支,子弹20余发。接到省公安厅紧急通报后,市公安局在吉林通往长春的公路、铁路沿线,进入市区的道口,以及市内主要道口设卡堵截;在市区巡逻警戒;在车站、饭店、旅店及公共场所进行清查;长春铁路公安处对过往列车加以控制,盘查可疑行人;五个县公安局也紧急行动起来,严密堵截;司法局也派出人员深入劳教所(队)和各施工劳动现场,清查逃跑人员。总之,城乡各地严密部署,张网以待。30日上午8时,交警报告,发案当天,市油漆厂牌号36-08871一台解放牌汽车被盗。派员领该车司机去吉林,从现场遗留的汽车摇把,确认为被盗汽车的随车工具。上午11时,省公安厅通报,被盗汽车被扔在敦化县新开岭处。犯罪分子当时声称他是长春市某分局民警,并露出枪支。市局判断,犯罪分子是长春人,并立即调整部署。30日晚8时,市司法局提供教养外逃分子张宝与通报情况相似。张宝22岁,复员军人,教养前多次盗开汽车,去过延边和龙县。于是将张宝列为重大嫌疑人,复印照片,并报省公安厅。翌日上午10时,省公安厅通报,新开岭道班2人提供情况:30日早7时20分,有一男青年,自称是长春市朝阳区公安分局的,身带手枪,并拿出署名张宝的复员证以示身份,后乘公共汽车去敦化县城。证明此案是张宝所为无疑。31日午后1时15分,在劳教处崇智路建筑工地发现了张犯踪迹。立即封锁市区去往外地的通道。关上大门,加强市内搜索。稍后,发现张犯窜回家中,旋又骑一台摩托车向南关大桥方向驶去。与此同时,宽城交警报告丢一台执勤白色摩托车;曙光路派出所也接到张犯母亲和哥哥的报告,于是,市公安局调动警力向南关大桥方向捜索围捕。下午1时50多分,守候在南关桥头的民警发现罪犯,当即将其生擒,并缴获了被抢劫的枪支、子弹。从接到通报,到查明情况,抓获罪犯,先后仅用了22个小时。整个行动没放一枪、没伤一人。
  1988年9月4日,个体出租汽车司机王志军及陪乘人员刘秋生在南关区法制胡同被杀害。市公安局市刑警大队和南关区公安分局组成联合专案组,通过对现场遗留物分析鉴定,确定侦察方向。9月10日,在海拉尔将案犯刘颜增抓获。刘颜增,海拉尔市工商银行工作人员,9月3日私自携公用“五四”式手枪窜入长春。9月4日晚,在站前乘王志军出租汽车,行至法制胡同企图行抢,开枪将司机及陪乘人员打死。杀人后惊恐异常,未再翻找钱物,弃车逃离长春。

知识出处

长春市志 公安志

《长春市志 公安志》

出版者:吉林人民出版社

本书分为二十章,内容包括了旧中国长春警察、剿匪斗争、人民公安机关、指挥系统、镇压反革命、内部安全保卫、惩治刑事犯罪、社会治安管理、预审与监管、户口管理、交通管理、消防管理、外国人管理和出入境管理、爱民活动、法制建设等,再现了长春市公安工作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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