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阳市图书馆

城内某副食商店营业员李芹的心，此时正是春光盈盈，小溪涓涓……
  她从货架上拿出了一个圆镜儿，用手帕擦了擦，然后掏出盒胭脂和一支眉笔，精心地擦抹着。
  “姑娘呵，你比花儿还美丽……”她轻轻地哼着心爱的歌儿。今天，她似乎感到营业室比往日宽阔、明亮，仿佛雨后初晴的旷野，自己则是旷野里一株流芳溢彩的花朵。
  她从地上搬来几块肉方子，没有清理沾在上面的猪毛、草屑……便用刀“当当”地砍起来，然后放在绞肉机里，边哼着那只甜美的歌儿，边绞起肉馅。
  “同志，这肉没弄干净就……”一个戴墨镜的人在柜台外指问。
  李芹抬起了粉颈，向那个顾客瞟了一眼，然后还是哼着那甜美的歌儿，绞那肉馅。
  那个戴墨镜的顾客说了第三遍要买一元钱肉时，她才操起刀，切了一块肉扔到称盘上。
  “请给我换点瘦的，这肉太肥了……”戴墨镜的顾客央求着。
  “你要有本事儿，把猪都喂成瘦肉型……”李芹边说边把肉扔给那个顾客，随后又从钱匣里找出了9元钱。
  “同志，钱……”戴墨镜的人着急地说。
  李芹抢过话茬儿：“你这个人真怪，怎么手里拿着钱还要钱……”当她听说是自己多付9元钱时，便涨红脸，脆着嗓门：“我干这行都两年多了，从来没找错过。你与俺不沾亲，不带故的，凭什么多给你找钱……”
  站在柜台外一个老头儿开了腔：“姑娘，是你把1元钱当10元钱收了，他还你9元钱是对的……”
  李芹把切肉刀往案板上一扔：“纯粹是整景儿，你们再捣乱，我可要往公安局挂电话了……”
  这对，一个中年营业员挤到李芹身旁，拉了下她的衣襟：“把钱收回来就算了呗……”
  李芹把嘴附到中年营业员耳旁，小声嘀咕：“王姐，你忘了，按商店规定，找错钱，这季度的奖金就没了！”
  就在这时，那个戴墨镜的人，冲着里边喊：“王姐……”当李芹听明白这个顾客就是王姐给她介绍的对象小关时，才纵情地打量着眼前这个英俊的青年，急得脑门儿出了汗珠子。忙操起刀，切了一块瘦肉递过去，甜甜地说：“真对不起，俺不知道是您……”
  小关把瘦肉和9元钱，扔到柜台上，气冲冲地走了。“小关，今天晚上的见面……”李芹急得亮着嗓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