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阳市图书馆

郭忠远
  凄凉的西北风，猛烈地抽打着庆阳青云山脚下的柏油路两旁的枯草。一辆大板车疾驰而过，强大的车速汇集气流，卷起了一层落地的雪花。车上不时地撒下零碎的纸钱儿，隐隐约约地听得几声哭泣。望着送葬的灵车，周围邻居为那寒苦一辈子，匆匆而去的老人流下同情的泪水。
  50年代初，这位老人带着儿女闯关东，流落庆阳这陌生之地。她是邻居公认的老实人，她中年失夫，一人把孩子培养成人，又相继成了家。斗转星移，春秋交替，她终于又抱上了孙子、孙女，一干就是20多年。孙子孙女们在她的怀抱里，几声哭泣，变成了几声微笑。
  20几度春秋，奶奶终于盼到了大孙女结婚的日子。可是她已人老力尽两手空空，终于又成为家人的“绊脚石”。每次孙女婿下班进门，她总是问个不停，可孙女骂她献殷勤；老奶奶要上山挖野菜，儿媳骂她敗家门，破风俗。以后一条家规降在头上，不许同邻居交头接耳，否则要把她送女儿家。为遵守家规，老奶奶只好在小房里偷度余生。虎年的春节，她的大女儿从外地来串门，临行前留下了几个钱。可女儿前脚踏出门坎，儿媳便厚着脸皮说：妈，您手里的钱放在咱手中，以防您“走后”用。老奶奶没哼声，她强咽下苦涩的泪水交出了30元钱。这时，二孙子给老奶奶一个红红的苹果，“啪”，苹果被打落在床上。老奶奶深知人老皆空，只好逆来顺受。当儿媳破口大骂，多吃苹果能长几斤馋肉时，她真是心如刀绞，浑浊的老泪流淌在满是皱纹的脸上，她〓天，为什么〓竟让她守〓这般地步〓扯起儿子，子，他们〓她想去告〓的罪名落〓她唯一的〓死。她〓拉了回来〓被人抱回家，〓病倒下了，〓
  风，〓房门，吹〓上，嘴唇〓口。窗外〓阵笑声〓水，我口〓用尽最后余〓碗，可碗〓她绝望了，〓待她的归〓僵的身体〓她紧握着双〓人间不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