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農業合作化問題

知识类型: 析出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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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工人生活》 报纸
唯一号: 060320020230002698
颗粒名称: 關於農業合作化問題
其他题名: (一九五五年七月三十一日,在省委、市委和區党委書記会議上的報吿)
分类号: F321.2
摘要: 本文主要讨论了两个问题。首先,它批判了某些同志对农村社会主义群众运动的高潮到来的怀疑态度和过度的忧虑,强调这是错误的方针。作者指出,应该积极、热情、有计划地领导这个运动,而不是阻碍其发展。其次,文章回顾了我国农业合作化运动的历史,证明了农业合作化的可能性和党中央的正确方针。文章还提到了农业合作社的发展历程和现状,强调了大规模合作化的重要性。
关键词: 农业合作化 党的方针 农业合作社

内容

(一)
  在全國農村中,新的社会主義群衆運動的高潮就要到來。我們的某些同志却像一個小脚女人,东搖西擺地在那裡走路,老是埋怨旁人說:走快了,走快了。过多的評头品足,不適当的埋怨,無窮的憂慮,數不尽的淸規和戒律,以爲这是指導農村中社会主義群衆運動的正確方針。
  否,这不是正確的方針,这是錯誤的方針。
  目前農村中合作化的社会改革的高潮,有些地方已經到來,全國也即將到來。这是五億多農村人口的大規模的社会主義的革命運動,帶有極其偉大的世界意義。我們应当積極地熱情地有計劃地去領導这個運動,而不是用各种办法去拉它向後退。運動中免不了要出些偏差,这是可以理解的,也是不难糾正的。幹部中和農民中存在的缺點或錯誤,只要我們積極地去帮助他們,就会克服或糾正。幹部和農民是在党的領導之下前進的,運動基本上是健康的。在有些地方,他們在工作中犯了一些錯誤,例如:一方面排斥貧農入社,不照顧貧農的困难,另一方面又强迫富裕中農入社,侵犯他們的利益。这些都应該向他們去進行敎育,加以糾正,而不是簡單地去進行斥責。簡單的斥資是不能解決問題的。要大胆指導運動,不要前怕龍,後怕虎。幹部和農民在自己的鬪爭經驗中將改造他們自己。要讓他們做,在做的中間得到敎訓,增長才幹。这樣,大批的優秀人物就会產生。前怕龍後怕虎的態度不能造就幹部。必須由上面派出大批經过短期訓練的幹部,到農村中去指導和帮助合作化運動;但是由上面派下去的幹部也要在運動中才能学会怎樣做工作。光是進了訓練班,听到敎員講了幾十條,还不一定就会做工作。
  總之,領導不应当落在群衆運動的後头。而現在的情況,正是群衆運動走在領導的前头,領導趕不上運動。这种情況必須改變。
  (二)
  現在,全國合作化運動已經在大規模進展中,我們却还需要辯論这樣的問題:合作社能不能發展呢?能不能鞏固呢?就某些同志來說,看來問題的中心是在他們憂慮現有的幾十万個半社会主義的一般地是小型的(每社平均只有二十幾戶)合作社能不能鞏固。如果不能鞏固,当然談不到發展。某些同志看了过去幾年合作化發展的歷史还是不相信,他們还要看一看一九五五年这一年的發展情況怎麽樣。他們也許还要在一九五六年看一年,如果更多的合作社鞏固了,他們才会眞正相信農業合作化是可能的,他們也才会相信我党中央的方針是正確的。所以,这兩年的工作很要緊。
  爲了証明農業合作化的可能性和我党中央对於農業合作化的方針的正確性,我們現在就來談一談我國農業合作化運動的歷史,也許不是無益的。
  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前,在二十二年的革命战爭中,我党已經有了在土地改革之後,領導農民,組織帶有社会主義萌芽的農業生產互助团体的經驗。那時,在江西是勞動互助社和耕田隊,在陜北是變工隊,在華北、華东和东北各地是互助組。那時,半社会主義和社会主義的農業生產合作社的組織,也已經個別地產生。例如,在抗日時期,在陜北的安塞縣,就出現了一個社会主義性質的農業生產合作社。不过,这种合作社在当時还沒有推廣。
  我党領導農民更廣泛地組織農業生產互助組,並且在互助組的基礎上開始成批地組織農業生產合作社,是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後。到現在,又已經有了差不多六年的歷史了。
  一九五一年十二月十五日,我党中央做出第一個先向地方党組織發布並且在各地試行的關於農業生產互助合作決議草案的時候(这個文件到一九五三年二月,才在報紙上以正式決議的形式發表),已經有了三百多個農業生產合作社。过了兩年,到一九五三年十二月十六日我党中央發布關於農業生產合作社決議的時候,農業生產合作社已經發展到一万四千多個,兩年時間增加了四十六倍。
  这個決議指出,要在一九五三年冬季到一九五四年秋收的時候,農業生產合作社由一万四千多個,發展到三万五千八百多個,即只準備增加一倍半,而其結果,这一年却發展到了十万個合作社,成爲一万四千多個合作社的七倍多。
  一九五四年十月我党中央決定,由十万個合作社增加五倍,發展到六十万個合作社,結果完成了六十七万個合作社。到一九五五年六月爲止,經过初步整理之後,縮減了兩万個社,留下了六十五万個社,較計劃數字超过了五万個社。入社農戶共有一千六百九十万戶,平均每社二十六戶。
  这些合作社,大部分是在北方幾個解放較早的省份。在全國大多數解放較晚的省份中,每省都已經建立了一批農業生產合作社,安徽、浙江兩省建立的較多些,但是其他各省建立的數目还不很多。
  这些合作社,一般地是小型的;但是其中也有少數的大型社,每社有的七、八十戶,有的一百多戶,有的達到幾百戶。
  这些合作社,一般地是半社会主義的;但是其中也有少數發展成了社会主義的高級社。
  同農民的農業生產合作化運動的發展同時,我國已經有了少數社会主義的國營農場。到一九五七年,國營農場將達到三千零三十八個,耕地面積將達到一千六百八十七万畝。其中,机械化農場將達到一百四十一個(包括一九五二年原有的和第一個五年計劃時期內增加的),耕地面積將達到七百五十八万畝;非机耕的地方國營農場二千八百九十七個,耕地面積將達到九百二十九万畝。國營農業在第二第三兩個五年計劃時期內將有大規模的發展。
  一九五五年春季,我党中央決定,農業生產合作社發展到一百万個。这個數目字同原有的六十五万個社比較,只增加三十五万個,即只增加半倍多一點。我覚得似乎少了一點,可能需要比原有的六十五万個社增加一倍左右,即增加到一百三十万個左右的合作社,使全國二十幾万個鄕,除了某些边疆地區以外,每鄕都有一個至幾個小型的半社会主義性質的農業生產合作社,以作榜樣。这些合作社,过一兩年就有經驗了,就成了老社了,別人就会向它們学習了。由現在到一九五六年十月秋收以前,还有十四個月,完成这樣一個建社計劃,应当是可能的。希望各省區的負責同志回去硏究一下,按照实際情況定出一個適当的計劃,於兩個月內報吿中央。那時我們再來討論一次,最後定案。
  問題是能不能鞏固。有人說,去年的五十万個合作社的計劃太大了,冒進了,今年的三十五万個合作社的計劃也太大了,也冒進了。他們懷疑建立这樣多的合作社不能鞏固。
  究竟能不能鞏固呢?
  当然,社会主義工業化和社会主義改造都不是容易的事情。要將大約一億一千万農戶由個体經營改變爲集体經營,並且進而完成農業的技術改革,確有很多的困难;但是我們应当相信,我們党是能够領導群衆克服这些困难的。
  就農業合作化問題來說,我認爲我們应当相信:(1)貧農、新中農中間的下中農和老中農中間的下中農,因爲他們的經濟地位困难(貧農),或者他們的經濟地位雖然比較解放以前有所改善,但是仍然不富裕(下中農),因此,他們是有一种走社会主義道路的積極性的,他們是積極地响应党的合作化号召的,特別是他們中間的覚悟較高的分子,这种積極性更大。
  我認爲我們应当相信:(2)党是有能力領導全國人民進到社会主義社会的。我們党已經勝利地領導了一個偉大的人民民主革命,建立了以工人階級爲首的人民民主專政,也就一定能够領導全國人民,在大約三個五年計劃的時期內,基本上完成社会主義工業化和对於農業、手工業、資本主義工商業的社会主義改造。在農業方面,也同其他方面一樣,我們已經有了足以說服人的有力量的証據。請看第一批三百個合作社,第二批一万三千七百個合作社,第三批八万六千個合作社,以上三批共有十万個合作社,都是一九五四年秋季以前建立起來的,都鞏固了,爲什麽一九五四年至一九五五年的第四批合作社(五十五万個),一九五五年至一九五六年的第五批合作社(暫定控制數字爲三十五万個,尙待最後確定)就不能鞏固呢?
  我們应当相信群衆,我們应当相信党,这是兩條根本的原理。如果懷疑这兩條原理,那就什麽事情也做不成了。
  (三)
  爲了使全國農村逐步地完成合作化,必須認眞地整頓已有的合作社。
  必須强調注重合作社的質量,反对不顧質量、專門追求合作社和農戶的數目字的那一种偏向。因此,必須注重整社的工作。
  整社不是一年整一次,而是一年整兩次至三次。有些今年上半年已經整了一次的(有些地方似乎整得很粗糙,还沒有下大力去整),我建議今年秋冬再整第二次,明年春夏再整第三次。現有六十五万個合作社中,有五十五万個是去冬今春建立的新社,其中有一批比較鞏固的所謂「一類社」。加上以前的十万個已經鞏固了的老社,那麽,已經鞏固的社是不少的。可以不可以由这些已經鞏固的合作社帶領其餘尙待鞏固的合作社逐步地獲得鞏固呢?应当肯定地說是可以的。
  我們应当愛惜農民和幹部的任何一點微小的社会主義積極性,而不应当去挫折它。我們应当同合作社社員、合作社幹部和縣、區、鄕幹部共命運,同呼吸,不要挫折他們的積極性。
  要下決心解散的合作社,只是那些全体社員或幾乎全体社員都堅決不願意幹下去的合作社。如果一個合作社中只有一部分人堅決不願意幹,那就讓这一部分人退出去,而留下大部分人繼續幹。如果有大部分人堅決不願意幹,只有一小部分人願意幹,那就讓大部分人退出去,而將小部分人留下繼續幹。即使这樣,也是好的。河北省有一個很小的合作社只有六戶,三戶老中農堅決不想再幹下去,結果讓他們走了;三戶貧農則表示無論如何要繼續幹下去,結果讓他們留下,社的組織也保存了。其实,这三戶貧農所表示的方向,就是全國五億農民的方向。一切個体經營的農民,終歸是要走这三戶貧農所堅決地选擇了的道路的。
  浙江由於採取所謂「堅決收縮」的方針(不是浙江省委決定的),一下子就从五万三千個合作社中解散了一万五千個包括四十万農戶的合作社,引起群衆和幹部的很大不滿,这是很不妥当的。这种「堅決收縮」的方針,是在一种驚慌失措的情緖支配下定出來的。这樣一件大事不得中央同意就去做,也是不妥当的。並且在一九五五年四月,中央就提出过这樣的警吿:「不要重犯一九五三年大批解散合作社的那种錯誤,否則又要作檢討。」可是有些同志不願意听。
  在勝利面前,我認爲有兩种不好:(1)勝利衝昏了头腦,使自己的头腦大大膨脹起來,犯出「左」的錯誤,这当然不好。(2)勝利嚇昏了头腦,來一個「堅決收縮」、犯出右的錯誤,这也不好。現在的情況是屬於後一种,有些同志被幾十万個小型合作社嚇昏了。
  (四)
  必須認眞地做好建社以前的準備工作。
  必須一開始就注重合作社的質量,反对單純地追求數量的偏向。
  不打無準備的仗,不打無把握的仗。这是我党在过去革命战爭時期的著名口号。这個口号也可以用到建設社会主義的工作中來。要有把握,就要有準備,而且要有充分的準備。要在一個省、一個專區和一個縣裡面建設一批新的農業生產合作社,必須事前做好許多的準備工作。这些工作大体是:(1)批判錯誤思想,總結工作經驗。(2)在農民群衆中,有系統地和反覆地宣傳我党關於農業合作化的方針、政策和办法。在向農民作宣傳的時候,不但要解釋合作化的好处,也要指出合作化过程中会要遇到的困难,使農民有充分的精神準備。(3)按照实際情況,擬定全省的、全專區的、全縣的、全區的和全鄕的發展農業合作化的全面規劃,从其中擬定年度規劃。(4)用短期方式訓練办社幹部。(5)普遍地大量地發展農業生產互助組,並且只要有可能就促使許多互助組互相联合起來,組成互助組的联合組,打好進一步联合起來建立合作社的基礎。
  有了这些條件,就有可能使合作社發展的數量和質量統一的問題基本上得到解決;但是还要在一批合作社建成以後,跟着就去進行整頓工作。
  看一批合作社建立起來以後能不能鞏固,第一就看建社以前的準備工作是不是做得好,第二就看建社以後的整頓工作是不是做得好。
  建社工作和整社工作都要依靠党和靑年团的鄕支部。因此,建社工作和整社工作都要同在鄕村中的建党建团工作和整党整团工作密切地相結合。
  不論建社工作和整社工作,都应当以鄕村中当地的幹部爲主要力量,鼓勵和責成他們去做;以上面派去的幹部爲輔助力量,在那裡起指導和帮助的作用,而不是去包办代替一切。
  (五)
  農業生產合作社,在生產上,必須比較單幹戶和互助組增加農作物的產量。決不能老是等於單幹戶或互助組的產量,如果这樣就失敗了,何必要合作社呢?更不能減低產量。已經建立起來了的六十五万個農業生產合作社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社都增加了農作物的產量,这是極好的情況,証明農業生產合作社社員的生產積極性是高的,合作社勝过互助組,更勝过單幹戶。
  爲了要增加農作物的產量,就必須:(1)堅持自願、互利原則;(2)改善經營管理(生產計劃、生產管理、勞動組織等);(3)提高耕作技術(深耕細作、小株密植、增加複种面積、採用良种、推廣新式農具、同病虫害作鬪爭等);(4)增加生產資料(土地、肥料、水利、牲畜、農具等)。这是鞏固合作社和保証增產的幾個必不可少的條件。
  堅持自願、互利原則,現在必須注意解決以下各項問題:(1)耕畜和大農具是否以遲一兩年再入社爲適宜,入社作價是否公道和还款時間是否过長;(2)土地報酬和勞動報酬的比例是否適当;(3)合作社所需要的資金如何籌集;(4)某些社員是否可以使用自己的一部分勞動力去从事某些副業生產(因爲現在我們建立起來的農業生產合作社,一般地还是半社会主義性質的,所以,上述四個問題必須注意解決得恰当,才不致於違反貧農和中農之間的互利原則,只有在互利的基礎之上才能实現自願);(5)社員的自留地应有多少;(6)社員成份問題;等等。
  这裡談一個社員成份問題。我以爲在目前一兩年內,在一切合作社还在開始推廣或者推廣不久的地區,即目前的大多數地區,应当是:(1)貧農;(2)新中農中間的下中農;(3)老中農中間的下中農——这幾部分人中間的積極分子,讓他們首先組織起來。这幾部分人中間暫時还不積極的分子則不要勉强地拉進來。等到他們的覚悟程度提高了,他們对於合作社感到興趣了,然後再分批地把他們吸收進合作社。这幾部分人的經濟地位是比較接近的。他們的生活或者还是困难的(貧農,他們分得了土地,比較解放前是好多了,但是还因爲人力畜力和農具的不足,生活仍然感到困难),或者还不富裕(下中農),因此,他們有一种組織合作社的積極性。雖然如此,他們中間的積極性的程度,由於种种原因,仍然是不同的,有些人很積極,有些人暫時还不大積極,有些人还要看一看。因此,我們对於一切暫時还不想加入合作社的人,即使他們是貧農和下中農也罷,要有一段向他們進行敎育的時間,要耐心地等待他們的覚悟,不要違反自願原則,勉强地把他們拉進來。
  至於新中農中間的上中農和老中農中間的上中農,即一切經濟地位較爲富裕的中農,除開若干已經有了走社会主義道路的覚悟、眞正自願加入合作社的,可以吸收他們入社以外,其餘暫時都不要吸收,更不要勉强地把他們拉進來。这是因爲他們現在还沒有走社会主義道路的覚悟,只有等到農村中大多數人都加入合作社了,或者合作社的單位面積產量提高到同这些富裕中農的單位面積產量相等甚至更高了,他們感到再單幹下去在各方面都对他們不利,而唯有加入合作社才是較爲有利的時候,他們才会下決心加入合作社。
  这樣,先將經濟地位貧苦或者还不富裕的人們(約佔農村人口百分之六十到七十),按其覚悟程度,分作多批,在幾年內,組成合作社,然後再去吸收富裕中農。这樣就可以避免命令主義。
  在最近幾年內,在一切还沒有基本上合作化的地區,堅決地不要接收地主和富農加入合作社。在已經基本上合作化了的地區,在那些已經鞏固的合作社內,則可以有條件地分批分期地接收那些早已放棄剝削、从事勞動、並且遵守政府法令的原來的地主分子和富農分子加入合作社,參加集体的勞動,並且在勞動中繼續改造他們。
  (六)
  在發展的問題上,目前不是批評冒進的問題。說現在合作社的發展「超过了实際可能」,「超过了群衆的覚悟水平」,这是不对的。中國的情況是:由於人口衆多、已耕的土地不足(全國平均每人只有三畝田地,南方各省很多地方每人只有一畝田、或只有幾分田),時有災荒(每年都有大批的農田,受到各种不同程度的水、旱、風、霜、雹、虫的災害)和經營方法落後,以致廣大農民的生活,雖然在土地改革以後,比較以前有所改善,或者大爲改善,但是他們中間的許多人仍然有困难,許多人仍然不富裕,富裕的農民只佔比較的少數,因此大多數農民有一种走社会主義道路的積極性。我國社会主義工業化的建設和它的成就,正在日益促進他們的这种積極性。对於他們說來,除了社会主義,再無別的出路。这种狀況的農民,佔全國農村人口的百分之六十到七十。这就是說,全國大多數農民,爲了擺脫貧困,改善生活,爲了抵禦災荒,只有联合起來,向社会主義大道前進,才能達到目的。这种感覚,已經在廣大的貧農和非富裕的農民中間迅速地發展起來。富裕的或比較富裕的農民,只佔全國農村人口的百分之二十到三十,他們是動搖的,有些人是在力求走資本主義道路的。前面說过,貧農和非富裕的農民中間也有許多人,因爲覚悟不高,暫時还是覌望的,他們也有搖擺;但是同富裕農民比較,他們是容易接受社会主義的。这是实際存在的情況。而我們的有些同志却忽略了这种情況,認爲現在剛剛發展起來的幾十万個小型的半社会主義的農業生產合作社,即已「超过了实際可能」,「超过了群衆的覚悟水平」,这是看見了較小量的富裕農民,忘記了最大量的貧農和非富裕農民。这是第一种錯誤思想。
  这些同志还对於共產党在農村中的領導力量和廣大農民对於共產党的熱忱擁護这樣一种情況,估計不足。他們認爲我們的党对於幾十万個小型合作社都难於鞏固,大發展更不敢設想。他們悲覌地描寫党在領導農業合作化工作中的現時狀況,認爲「超过了幹部的經驗水平」。不錯,社会主義革命是一場新的革命。过去我們只有資產階級民主革命的經驗,沒有社会主義革命的經驗。但是怎樣去取得这种經驗呢?是用坐着不動的方法去取得呢,还是用走進社会主義革命的鬪爭中去、在鬪爭中学習的方法去取得呢?不实行五年計劃,不着手進行社会主義工業化的工作,我們怎麽能够取得工業化的經驗呢?五年計劃中就有農業合作化的部分,我們不去領遵農民在每鄕每村都办起一個至幾個農業生產合作社來,試問「幹部的經驗水平」从何处得來,又从何处提高呢?顯然,所謂現時農業生產合作社的發展狀況「超过了幹部的經驗水平」这樣一种思想,是一种錯誤的思想。这是第二种錯誤思想。
  这些同志看問題的方法不对。他們不去看問題的本質方面,主流方面,而是强調那些非本質方面、非主流方面的东西。应当指出:不能忽略非本質方面和非主流方面的問題,必須逐一地將它們解決。但是,不应当將这些看成爲本質和主流,以致迷惑了自己的方向。
  我們必須相信:(1)廣大農民是願意在党的領導下逐步地走上社会主義道路的;(2)党是能够領導農民走上社会主義道路的。这兩點是事物的本質和主流。如果缺乏这种信心,我們就不可能在大約三個五年計劃時期內基本上建成社会主義。
  (七)
  苏联建成社会主義的偉大歷史經驗,鼓舞着我國人民,它使得我國人民对於在我國建成社会主義充滿了信心。可是,就在这個國際經驗問題上,也存在着不同的看法。有些同志不贊成我党中央關於我國農業合作化的步驟应当和我國的社会主義工業化的步驟相適应的方針,而这种方針,曾經在苏联証明是正確的。他們認爲在工業化的問題上可以採取現在規定的速度,而在農業合作化的問題上則不必同工業化的步驟相適应,而应当採取特別遲緩的速度。这就忽視了苏联的經驗。这些同志不知道社会主義工業化是不能離開農業合作化而孤立地去進行的。首先,大家知道,我國的商品粮食和工業原料的生產水平,現在是很低的,而國家对於这些物資的需要却是一年一年地增大,这是一個尖銳的矛盾。如果我們不能在大約三個五年計劃的時期內基本上解決農業合作化的問題,即農業由使用畜力農具的小規模的經營躍進到使用机器的大規模的經營,包括由國家組織的使用机器的大規模的移民墾荒在內(三個五年計劃期內,準備墾荒四億畝至五億畝),我們就不能解決年年增長的商品粮食和工業原料的需要同現時主要農作物一般產量很低之間的矛盾,我們的社会主義工業化事業就会遇到絕大的困难,我們就不可能完成社会主義工業化。这個問題,苏联在建設社会主義的过程中是曾經遇到了的,苏联是用有計劃地領導和發展農業合作化的方法解決了,我們也只有用这個方法才能解決它。其次,我們的一些同志也沒有把这樣兩件事联系起來想一想,即:社会主義工業化的一個最重要的部門——重工業,它的拖拉机的生產,它的其他農業机器的生產,它的化学肥料的生產,它的供農業使用的現代運輸工具的生產,它的供農業使用的煤油和電力的生產等等,所有这些,只有在農業已經形成了合作化的大規模經營的基礎上才有使用的可能,或者才能大量地使用。我們現在不但正在進行關於社会制度方面的由私有制到公有制的革命,而且正在進行技術方面的由手工業生產到大規模現代化机器生產的革命,而这兩种革命是結合在一起的。在農業方面,在我國的條件下(在資本主義國家內是使農業資本主義化),則必須先有合作化,然後才能使用大机器。由此可見,我們对於工業和農業、社会主義的工業化和社会主義的農業改造这樣兩件事,決不可以分割起來和互相孤立起來去看,決不可以只强調一方面,減弱另一方面。苏联的經驗,在这個問題上也給我們指出了方向,我們的有些同志却沒有注意,他們老是孤立地互不联系地去看这些問題。其次,我們的一些同志也沒有把这樣兩件事联系起來想一想,即:爲了完成國家工業化和農業技術改造所需要的大量資金,其中有一個相当大的部分是要从農業方面積累起來的。这除了直接的農業稅以外,就是發展爲農民所需要的大量生活資料的輕工業的生產,拿这些东西去同農民的商品粮食和輕工業原料相交換,旣滿足了農民和國家兩方面的物資需要,又爲國家積累了資金。而輕工業的大規模的發展不但需要重工業的發展,也需要農業的發展。因爲大規模的輕工業的發展,不是在小農經濟的基礎上所能实現的,它有待於大規模的農業,而在我國就是社会主義的合作化的農業。因爲只有这种農業,才能够使農民有比較現在不知大到多少倍的購買力。这种經驗,苏联也已經提供給我們了,我們的有些同志却沒有注意。他們老是站在資產階級、富農、或者具有資本主義自發傾向的富裕中農的立場上替較少的人打主意,而沒有站在工人階級的立場上替整個國家和全体人民打主意。
  (八)
  有些同志,又在苏联共產党的歷史上找到了根據,拿來批評我國目前的農業合作化工作中的所謂急躁冒進。「苏联共產党歷史簡明敎程」不是吿訴了我們,他們的許多地方党組織,曾經在合作化的速度問題上,在一個時期內,犯过急躁冒進的錯誤嗎?我們难道不应当注意这一項國際經驗嗎?
  我認爲我們应当注意苏联的这一項經驗,我們必須反对任何沒有準備的不顧農民群衆覚悟水平的急躁冒進的思想;但是我們不应当容許我們的一些同志利用苏联的这項經驗來爲他們的爬行思想作掩護。
  我党中央是怎樣決定在中國進行農業合作化的呢?
  第一、它是準備以十八年的時間基本上完成这個計劃的。从一九四九年十月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的時候起,到一九五二年,这三年多一點的時間,是爲完成恢復我國經濟的任務度过了的。在这個時間內,在農業方面,我們除了实行土地改革和恢復農業生產这些任務之外,我們还在一切老解放區大大地推廣了農業生產互助組的組織,並且着手組織半社会主義的農業生產合作社,取得了一些經驗。接着是从一九五三年起的第一個五年計劃,到現在已經实行了差不多三年,我們的農業合作化運動已經向全國範圍內推廣,我們的經驗也增加了。从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直到第三個五年計劃的完成,共有時間十八年。我們準備在这個時間內,同基本上完成社会主義工業化、基本上完成手工業和資本主義工商業的社会主義改造同時,基本上完成農業方面的社会主義的改造。这是可能的嗎?苏联的經驗吿訴我們,这是完全可能的。苏联是在一九二〇年結束國內战爭的,从一九二一年到一九三七年,共有十七年時間完成了農業的合作化,而它的合作化的主要工作是在一九二九年到一九三四年这六年時間內完成的。在这個時間內,雖然苏联的一些地方党組織,如像「苏联共產党歷史簡明敎程」上所說的,犯过一次所謂「勝利衝昏头腦」的錯誤,但是很快就被糾正。苏联終於用很大的努力勝利地完成了整個農業的社会主義改造,並且在農業方面完成了强大的技術改造。苏联所走过的这一條道路,正是我們的榜樣。
  第二、我們在農業社会主義改造方面採取了逐步前進的办法。第一步,在農村中,按照自願和互利的原則,号召農民組織僅僅帶有某些社会主義萌芽的、幾戶爲一起或者十幾戶爲一起的農業生產互助組。然後,第二步,在这些互助組的基礎上,仍然按照自願和互利的原則,号召農民組織以土地入股和統一經營爲特點的小型的帶有半社会主義性質的農業生產合作社。然後,第三步,才在这些小型的半社会主義的合作社的基礎上,按照同樣的自願和互利的原則,号召農民進一步地联合起來,組織大型的完全社会主義性質的農業生產合作社。这些步驟,可以使農民从自己的經驗中逐步地提高社会主義的覚悟程度,逐步地改變他們的生活方式,因而可以使他們較少地感到他們的生活方式的改變好像是突然地到來的。这些步驟,可以基本上避免在一個時間內(例如在一年到兩年內)農作物的減產,相反,它必須保証每年增產,而这是可以做到的。現在已有的六十五万個農業生產合作社,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社是增產的,百分之十幾的社是不增不減的,百分之幾的社是減產的。这後面的兩類情況是不好的,特別是減產的一類最不好,必須用大力去整頓。因爲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合作社是增產的(增產的數量由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三十);又因爲那百分之十幾的合作社雖然第一年不增不減,但是經过整頓,第二年可能增產;最後,那百分之幾減產的合作社,經过整頓,第二年也有可能增產,或者進到不增不減的地位。所以,就整個說來,我們的合作化的發展是健康的,是可以基本上保証增產而避免減產的。这些步驟,又是訓練幹部的很好的学校。經过这些步驟,大量的合作社管理人員和技術人員就可以逐步地訓練出來。
  第三、每年按照实際情況規定一次發展農業合作化的控制數字,並且要对合作化的工作進行幾次檢查。这樣,就可以根據情況的變化,成績的好壞,決定各省各縣各鄕的每年具体發展的步驟。有些地方是可以暫停一下,从事整頓的;有些地方是可以边發展,边整頓的。有些合作社的部分社員可以讓他們退社,個別的合作社也可以讓它們暫時解散。有些地方应当大量地建立新社,有些地方可以只在老社中擴大農戶的數目。各省各縣,在發展了一批合作社之後,必須有一個停止發展進行整頓的時間,然後再去發展一批合作社。那种不許有停頓、不許有間歇的思想是錯誤的。至於对於合作化運動的檢查工作,中央、各省委、區党委、市委和地委必須十分抓緊,每年不是進行一次,而是应当進行幾次。一有問題就去解決,不要使問題成了堆才去作一次總解決。批評要是及時的批評,不要老是愛好事後的批評。例如今年七個月內,單是中央召集地方負責同志討論農村合作化問題的会議,連同这次会議在內,就有了三次。实行这种因地制宜、及時指導的方法,就可以保証我們的工作少犯一些錯誤,犯了錯誤也可以迅速糾正。
  从上述种种情況看來,难道不可以說我党中央对於農業合作化問題的指導方針是正確的,因而足以保証運動的健康發展嗎?我想可以这樣說,並且应当这樣說的,將这种方針估價爲「冒進」的說法是完全錯誤的。
  (九)
  有些同志,从資產階級、富農、或者具有資本主義自發傾向的富裕中農的立場出發,錯誤地覌察了工農联盟这樣一個極端重要的問題。他們認爲目前合作化運動的情況很危險,他們劝我們从目前合作化的道路上「趕快下馬」。他們向我們提出了警吿:「如果不趕快下馬,就有破壞工農联盟的危險。」我們認爲恰好相反,如果不趕快上馬,就有破壞工農联盟的危險。这裡看來只有一字之差,一個要下馬,一個要上馬,却是表現了兩條路綫的分歧。大家知道,我們已經有了一個工農联盟,这是建立在反对帝國主義和封建主義、从地主手裡取得土地分給農民、使農民从封建所有制解放出來这樣一個資產階級民主革命的基礎之上的。但是这個革命已經过去了,封建所有制已經消滅了。現在農村中存在的是富農的資本主義所有制和像汪洋大海一樣的個体農民的所有制。大家已經看見,在最近幾年中間,農村中的資本主義自發勢力一天一天地在發展,新富農已經到处出現,許多富裕中農力求把自己變爲富農。許多貧農,則因爲生產資料不足,仍然处於貧困地位,有些人欠了債,有此人出賣土地,或者出租土地。这种情況如果讓它發展下去,農村中向兩極分化的現象必然一天一天地嚴重起來。失去土地的農民和繼續处於貧困地位的農民將要埋怨我們,他們將說我們見死不救,不去帮助他們解決困难。向資本主義方向發展的那些富裕中農也將对我們不滿,因爲我們如果不想走資本主義的道路的話,就永遠不能滿足这些農民的要求。在这种情況之下,工人和農民的同盟能够繼續鞏固下去嗎?顯然是不能够的。这個問題,只能在新的基礎之上才能獲得解決。这就是在逐步地实現社会主義工業化和逐步地实現对於手工業、对於資本主義工商業的社会主義改造的同時,逐步地实現对於整個農業的社会主義的改造,即实行合作化,在農村中消滅富農經濟制度和個体經濟制度,使全体農村人民共同富裕起來。我們認爲只有这樣,工人和農民的联盟才能獲得鞏固。如果我們不这樣做,这個联盟就有被破壞的危險。劝我們「下馬」的那些同志,在这個問題上是完全想錯了。
  (十)
  必須現在就要看到,農村中不久就將出現一個全國性的社会主義改造的高潮,这是不可避免的。到第一個五年計劃最後一年的末尾和第二個五年計劃第一年的開头,即在一九五八年春季,全國將有二億五千万左右的人口——五千五百万左右的農戶(以平均四口半人爲一戶計算)加入半社会主義性質的合作社,这就是全体農村人口的一半。那時,將有很多縣份和若干省份的農業經濟,基本上完成半社会主義的改造,並且將在全國各地都有一小部分的合作社,由半社会主義變爲全社会主義。我們將在第二個五年計劃的前半期,即在一九六〇年,对於包括其餘一半農村人口的農業經濟,基本上完成半社会主義的改造。那時,由半社会主義的合作社改變爲全社会主義的合作社的數目,將会加多。在第一第二兩個五年計劃時期內,農村中的改革將还是以社会改革爲主,技術改革爲輔;大型的農業机器必定有所增加,但还是不很多。
  在第三個五年計劃時期內,農村的改革將是社会改革和技術改革同時並進,大型農業机器的使用將逐年增多,而社会改革則將在一九六〇年以後,逐步地分批分期地由半社会主義發展到全社会主義。中國只有在社会經濟制度方面徹底地完成社会主義改造,又在技術方面,在一切能够使用机器操作的部門和地方,通通使用机器操作,才能使社会經濟面貌全部改覌。由於我國的經濟條件,技術改革的時間,比較社会改革的時間,会要長一些。估計在全國範圍內基本上完成農業方面的技術改革,大槪需要四個至五個五年計劃,即二十年至二十五年的時間。全党必須爲了这個偉大任務的实現而奮鬪。
  (十一)
  要有全面的規劃,还要加强領導。
  要有全國的、全省的、全專區的、全縣的、全區的、全鄕的關於合作化分期实行的規劃。並且要根據实際工作的發展情況,不斷地修正自己的規劃。省、專、縣、區、鄕各級的党和靑年团的組織,都要嚴重地注意農村問題,切实地改善自己对於農村工作的領導。各級地方党委和团委的主要負責同志都要抓緊硏究農業合作化的工作,都要把自己變成內行。總而言之,要主動,不要被動;要加强領導,不要放棄領導。
  (十二)
  一九五四年八月(这已經不是新聞了),中國共產党黑龍江省委的報吿說:「隨着農村合作化高漲形勢的形成和發展,農村各類互助合作組織和各階層群衆,已經程度不同地普遍地動起來。現有的農業生產合作社正在籌劃和醞釀擴大社員,作爲建社对象的農業生產互助組正在籌劃和醞釀擴充自己的戶數,不够條件的農業生產互助組也要求進一步地發展和提高它們自己。群衆有的張羅入新社,有的張羅入老社。今年不準備入社的人們,也在積極地醞釀揷入互助組。動的面很廣。已經形成了一個群衆性的運動。这是農業合作化大發展的一個新的突出的特點。但由於某些縣、區有的領導同志,未能適应这個新的特點,及時地加强領導,因此,部分村屯(按:黑龍江省的村是行政單位,等於關內各省的鄕。黑龍江省的屯,不是行政單位,等於關內各省的村。)在群衆自找对象中,已經開始產生『强找强,排擠貧困農民』,『爭骨幹,爭社員,相互鬧不团結』,『骨幹盲目集中』,『富農和資本主義思想較嚴重的富裕農民趁机組織低級組或富農社』等等不健康的現象。这些,都充分說明了在農業合作化大發展的情況下,光是从建立新社这個範圍和角度出發,考慮貫徹党的政策,領導这個運動,已經不够了,必須从全村範圍(按:即全鄕範圍)和全面推進農業合作化運動的角度出發,旣考慮到老社的擴大,也考慮到新社的建立,旣考慮到合作社的發展,也考慮到互助組的提高,旣考慮到今年,也考慮到明年,以至後年。只有这樣,才能全面地貫徹党的政策,使農業合作化運動健康地向前發展。」
  这裡所說的「某些縣、區有的領導同志,未能適应这個新的特點,及時地加强領導」,只是黑龍江一個省是这樣的嗎?只是某些縣、區嗎?我看,这种領導落在運動後面的嚴重情況,很可能在全國許多領導机關中都找得出它的代表人物來。
  黑龍江省委的報吿又說:「双城縣的希勤村,以村爲單位,採取領導和群衆自願相結合的方法,進行了全面規劃。这是領導合作化大發展的一种創擧。其重要作用,首先在於通过規劃,全面地貫徹了党在農村的階級路綫,加强了貧農和中農的团結,有力地開展了对於富農傾向的鬪爭。从農業全面合作化的利益着眼,適当地配備了骨幹力量。調整和密切了社和社、社和組的關係,从而有計劃地全面地推進了農業合作化運動。其次,通过这樣的規劃,就把農業合作化大發展的工作,具体地布置到基層領導和廣大群衆中去,使党的村支部明確了如何進行領導,使老社明確了如何向前發展,使新社明確了如何建社,使互助組明確了提高的具体方向,更加發揮了党的村支部和廣大群衆的主動性和積極性,充分地体現了依靠党支部、依靠群衆的經驗和智慧的正確原則。最後,正由於通过这种規劃,可以進一步地摸淸農村的底,具体地全面地去貫徹党的政策。因此,旣可以防止急躁冒進,又可以防止保守自流,从而正確地实現了中央的『積極領導,穩步前進』的方針。」
  黑龍江省委報吿中所說的某些「不健康的現象」,究竟怎樣解決的呢?省委的報吿沒有直接回答这個問題。但是在省委報吿的後面附載了双城縣委的一個報吿,这個報吿回答了这個問題。这個報吿說:「通过党支部領導和群衆自願相結合進行全面規劃的結果,排擠貧困戶入社的偏向糾正了,骨幹过分集中的問題解決了,互相爭骨幹爭社員的現象沒有了,社組關係更加密切,富農和富裕中農組織富農社或低級組的企圖失敗了,基本上实現了党支部的計劃。兩個老社擴大了社員百分之四十,搭起了六個新社的架子,整頓起兩個互助組。估計搞得好,明年(按:即一九五五年)全村就可以合作化。目前,全村群衆,正在積極地实現今年農業合作化的發展計劃和搞好增產保收。村幹部普遍認爲:『得虧这樣一搞,要不就亂了,不但今年搞不好,还要影响明年。』」
  我看就照这樣办罷。
  全面規劃,加强領導,这就是我們的方針。

知识出处

工人生活

《工人生活》

出版者:鞍山日报社

出版地:鞍山市

《鞍山日报》创刊于1949年2月7日,是中共辽宁省鞍山市委机关报纸,面向全市发行。初名工人生活报,1956年1月1日改名为《鞍山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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