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胡風反革命集團的第三批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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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工人生活》 报纸
唯一号: 060320020230000598
颗粒名称: 關於胡風反革命集團的第三批材料
分类号: D564
摘要: 不必爲那個卑劣的靈魂傷腦筋,考慮今後的做法要緊。「按」是一個暗殺政策,因爲無力打陣地戰。這是他們的得意傑作。我以爲,應當再向上面表示態度,要求公開討論,要求面談,如果上面也肯定那個判決詞,那,就是「歷史」問題了。過去吃虧在不摸底,對於一切情況的估計不够,做法還是太善良了。……說老實話,我因爲太氣憤,說得語無倫次,望你愼重考慮一下。蘆甸的這封信是在「人民日報」上發表了舒蕪的檢討文章的第二天寫出的。舒蕪從胡風集團分化出來一事使得胡風集團大傷腦筋,就是一證。近日各地許多胡風分子們紛紛坦白,自動地或被迫地交出密件,揭露内情,是這個鬪爭的繼續發展。六月二十六日來信收到了。
关键词: 政治组织 政党 活动

内容

(續昨)
  三十五、一九五二年六月九日蘆甸給胡風信(自天津)
  不必爲那個卑劣的靈魂傷腦筋,考慮今後的做法要緊。「按」是一個暗殺政策,因爲無力打陣地戰。這是他們的得意傑作。我以爲,應當再向上面表示態度,要求公開討論,要求面談,如果上面也肯定那個判決詞,那,就是「歷史」問題了。過去吃虧在不摸底,對於一切情況的估計不够,做法還是太善良了。……說老實話,我因爲太氣憤,說得語無倫次,望你愼重考慮一下。
  〔那個卑劣的靈魂〕指檢討後的舒蕪。蘆甸的這封信是在「人民日報」上發表了舒蕪的檢討文章的第二天寫出的。〔「按」〕指一九五二年六月八日「人民日報」在登載舒蕪檢討文章時加的編者按語。蘆甸竟咒罵黨中央機關報的按語是「暗殺政策」等等。〔上面〕指中共中央。
  按:從這類信裏可以看出,在強大的人民革命力量卽人民民主專政面前,只要這個專政提高了群衆的覺悟,採取了正確的政策;那就不管有多少暗藏的反革命集團,也不管每個反革命集團的内部紀律如何森嚴,攻守同盟如何堅固,總有一些人可以分化出來的,而這種分化是於人民有利的。舒蕪從胡風集團分化出來一事使得胡風集團大傷腦筋,就是一證。近日各地許多胡風分子們紛紛坦白,自動地或被迫地交出密件,揭露内情,是這個鬪爭的繼續發展。
  三十六、一九五二年六月二十九日蘆甸給胡風信(自天津)
  六月二十六日來信收到了。很高興,居然有了敢於「挺身而出」的人們!但在做法上,我建議不要聯名,因爲這樣容易被加上罪名,即組織「小集團」的罪名,……因此,最好是各人寫各人的,各人對自己所提的問題負責,這樣就不會互相牽扯,陷於被動。
  〔建議不要聯名〕爲反對黨對文藝工作的領導,胡風曾指示他的黨羽組織一批人聯名寫信給中共中央,控吿文藝工作方面黨的負責人。蘆甸在這裡向胡風「建議不要聯名」,以免暴露胡風集團的面目。
  三十七、一九五二年十月二十日綠原給胡風信(自武漢)
  早晨發一信,接着收到你的信。是鞭子,叫我痛,更叫我淸醒。
  至今爲止,沒有寫什麽。已寫一篇,只談了自己,不合要求,放下了。
  首先,怪我無知,沒有經驗以及意志薄弱。但沒有什麽,而且正在和自己作鬪爭。請相信我的一點忠貞,沒有吳止的動機;但看法和做法都幾乎壞事,也感到羞恥。
  吳止第一次文發表後,這裡就開始了對我的關懷。從三反批判起,原說只在內部檢討;但到信和日報號召發表後,就說要寫文參加了。一直拖,拖不下去,寫了一篇,沒有通過。大意是:過去就是那樣的過去,有限制,有弱點(自己的);要緊是現在,而現在是有領導的。全文是從自己談到自己爲止。現在是僵住,說等負責同志自京回後再說。大體過程如此。
  〔收到你的信……〕舒蕪發表「致路翎的公開信」後,曾寫信問綠原的意見。綠原在給舒蕪的回信中對胡風的反動「文藝理論」辯護得不够堅決。路翎看到了這封信,吿訴胡風,胡風寫信嚴厲地責備綠原,並且要求他「即回信說得淸楚一些」。綠原立即寫這信向胡風表示「忠貞」,並且說明他是怎樣欺騙黨,怎樣掩護胡風集團的。〔已寫一篇〕指綠原寫的假檢討。〔吳止〕有時寫作「無恥」,均指檢討錯誤以後的舒蕪。〔吳止第一次文〕指舒蕪的「從頭學習『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一文。〔信和日報號召〕「信」指舒蕪的「致路翎的公開信」;「日報號召」指人民日報轉載舒蕪檢討錯誤的文章時的編者按語。
  三十八、一九五四年八月三十一日方然給胡風信(自杭州)
  我寫個東西問題,洛兄也未帶來意見商量。如專寫草全事,那很簡單;如多寫,則怎樣寫方可避免雷同與「一齊攻上去」的看法?提那些意見?尙要商量一下才動手。洛兄意不多寫,專寫草全;我意應多寫,而抓住兩個重點。待考慮成熟後,九月份內努力寫成,寄先生先閱。
  〔寫個東西問題〕胡風指使他的黨羽們分別寫信給黨中央「控吿」文藝界黨的負責同志。方然、羅洛(信內稱「洛兄」)當時都是候補黨員(後因品質惡劣先後被取消候補黨員資格),在胡風指使下從黨內進行這一陰謀活動。〔草全〕指邵荃麟同志。方然打算在給中共中央的信中攻擊邵荃麟同志。
  三十九、一九五四年十月十一日方然給胡風信(自杭州)
  給陸的信已寫好,同忠兄硏究了一番,有些躊躇:①信的內容專談一個問題,即「完全是爲胡某辯解」,且火氣太大;②突然,形似串通。忠兄之意,緩發,……但我意,不管這些了,日內即抄發。
  〔陸〕指陸定一同志。方然所寫的「控吿」信後來果然寄給陸定一同志。〔忠兄〕胡風分子冀汸。〔爲胡某辯解〕即爲胡風辯解。〔形似串通〕這句話和前信中說的「怎樣寫方可避免雷同與『一齊攻上去』的看法」,是他們怕被黨發現他們的進攻是有組織,有計劃的。
  四十、一九五五年一月二十八日歐陽莊給胡風信(自南京)
  寄去筆記一份,請參考。此係默涵在高敎部黨組的傳達。
  〔筆記〕指一黨內指示,由林默涵同志在一九五四年十二月十一日向高等敎育部黨組作傳達。歐陽莊竊得這一傳達的筆記後,寄給胡風。在這封信裡附有稿箋九紙,是複寫的傳達筆記全份。
  按:從這類信裏可以看出,我們的機關、部隊、企業或團體裏是有人偷竊機密的。這種人就是混入這些機關、部隊、企業或團體内的反革命分子,有些自由主義分子則是這些反革命分子的好朋友。這種情況,難道還不應該引起全體工作人員和全體人民的嚴重注意嗎?
  四、胡風集團從他們的反革命立場和反動「理論」出發,詆毁黨的文藝方針、文化政策,仇視黨所發動的對於資產階級思想的批判和關於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宣傳
  四十一、一九五一年八月二十二日張中曉給胡風信(自紹興)
  爲了想寫一寫,看了一遍毛著「論文藝問題」,但,看了之後,就不想寫了,現在吿訴你一些我對這本書的意見:
  作家與對象在創作過程進行搏鬪,在我覺得這是眞假現實主義的分歧點,但,他祇說:「觀察,體驗,硏究,分析」,多冷靜!
  「功利主義」云云。這個標準壓殺了眞正的批評,壓殺了新的東西。對於「暴露」,「歌頌」的三小段,是不對的,這完全是形式的理解和機械的看法。我討厭「暴露」,「歌頌」(這含義應該與「暴露」相對)這類說法,我覺得,應該換寫爲痛苦,歡樂,追求和夢想,我覺得,現實主義應該驅逐這些庸俗的惡劣的說法。
  關於魯迅雜文的一段,是完全不對的。雜文,是從現實人生要求中隨處發掘出一切新思想的鋒利的鋤頭,假如僅僅把他看作「處在黑暗勢力統治之下,沒有言論自由,故以冷嘲熱諷的雜文形式作戰」才「正確」,那就根本沒有懂得魯迅。
  其他當然還有好幾點。以上的一些,我覺得特別重要,而且深刻的感覺得它是不對的。總觀全書,其本質是非現實主義!
  ……
  這書,也許在延安時有用,但,現在,我覺得是不行了。照現在的行情,它能屠殺生靈,怪不得帮閒們奉之若圖騰!
  譬如「觀察,體驗,硏究,分析……」喬木就引用過。
  當然,裡面有一些是對的,譬如「不是在作品中寫哲學講義」,以及你在「論現實主義的路」第十頁所引的一些。但,我覺得這些都該是馬列主義的常識。
  我眞不敢想那些以爲這本書是「最完整」的文藝方針而且諄諄敎訓別人的指導家們心中作何想頭!
  〔毛著「論文藝問題」〕指毛澤東同志「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胡風分子張中曉在這封信裡對毛澤東同志的這個偉大著作中的許多內容一一加以詆毁,並汚衊這本書爲「非現實主義」的和「屠殺生靈」的。〔帮閒們〕這是胡風分子對革命幹部和革命文藝工作者的汚衊的說法。〔圖騰〕原始社會的人把一種動物或其他自然物當作神聖來崇拜,這種被崇拜的東西叫作「圖騰」〔喬木〕指喬冠華同志,他在一九四八年用「喬木」這一筆名寫了一篇題名爲「文藝創作與主觀」的文章,批評了胡風的文藝思想。
  按:從這封信裏可以看見,胡風集團堅決反對共產黨所確定的文藝方向,極端仇恨毛澤東同志「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因為黨和毛澤東同志號召文藝工作者要歌頌工農兵,要暴露工農兵的敵人,而胡風集團恰是工農兵的死敵,他們覺得暴露工農兵的敵人就會使他們混不下去,就會「屠殺」他們這夥反革命的所謂「生靈」,就會「壓殺了」他們這夥反革命的所謂「新的東西」。但是他們不敢公開地反對這個講話,而且胡風還教唆他的黨羽在表面上要「順着它」,有時並引用其中的一些字句。這些,都是胡風分子僞裝自己的假面其。而在這封密信裏,就完全暴露了胡風分子仇恨這個講話和反黨的真面目。張中曉説:「這書(指毛澤東同志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也許在延安時有用,但,現在,我覺得是不行了」。「現在不行了」,在文藝界裏面不是還有一些人也這樣説過麽?説過這種話的人,請注意讀讀張中曉這封信吧!當然,有些説這樣話的人,他們還只是抱着資產階級的文藝觀點,所以不能認識這個講話的重要性。但是,張中曉這個胡風分子,憑着他的反革命的敏感,却深深地了解這個講話在全國解放以後會在更廣大的範圍内掌握群衆,並對各種反動的文藝思想起摧毀性的作用,所以他們就急於想阻止和破壞這個講話的影響的擴大。他們所謂「現在……不行了」,道理就在這裏。
  四十二、一九五一年二月十四日張中曉給胡風信(自紹興)
  對於目前情形,我個人發現了一個極嚴重的現象,就是現在的輿論都有着「復古」的傾向。至少,有意無意和舊東西妥協,變相的鼓吹着「東方精神文明」,敎授們都竭力在「表揚我國歷史的文化和文明」,但他們却忘記了要變成木乃伊。
  當然,這些將像泡沫一樣的消失在人民底大流裡的罷。但在目前,却是一個嚴重的事實,在抽象的工農兵和庸俗的愛國主義的包庇下,多少的有生力量受到了摧殘?……
  (下轉三版)
  (上接二版)
  至於表現在宣傳上,那當然更其惡劣,……把屠戶的兇殘化爲一笑!
  〔「復古」的傾向〕胡風分子仇視祖國文化遺產,仇視人民群衆的愛國主義,所以汚衊我們的輿論有「『復古』的傾向」,「變相的鼓吹着『東方精神文明』」。〔木乃伊〕古代埃及人用香料殮死人屍體,使它久不腐爛,這種屍體叫「木乃伊」。胡風分子在這裡咒罵進行愛國主義敎育的人們要變成死屍。
  四十三、一九五一年七月十七日張中曉給梅志信(自紹興)
  「文學界」看到了,有一位叫做蕭岱的,彷彿要我「從實際出發」。
  我忘記了不知在什麽地方看到過,這位姓蕭的本來原和梅林、元化等參與「靑年文學」的編輯的,是友是敵,還不能確定。不過對你,我就隨便的談談:我覺得「武訓傳」問題,假如想有所得,決不能高談什麽改良、投降主義之類,而應該集中對孫瑜。但這位姓蕭的說我底這一主張會削弱論爭,好像必須從「理論」(??)上去批判武訓,才算豐富或開展論爭。但其實,武訓能起什麽作用呢?我們現在的一些什麽們,不是比武訓更奴性十足麽?姓蕭的所謂「展開」(?)祇不過双眼向天,兩脚懸空的壯言大語而已,假如我們眞的依照他所主張的「實際」去出發,恐怕除了糟塌些紙墨之外,其他是一無用處的。
  這種不顧戰略要求的文章,我想一定是敵人。
  王元化是不是可以信任的?可不可以縱情的談些什麽?讀他底來信是熱情的,但似乎有點做作,當然,一封信是並不能判定一個人的,不過,爲了避免不必要的糾紛,當然應該小心。
  〔「文學界」〕上海「文匯報」的副刋。〔蕭岱〕一位上海的文藝工作者。胡風分子張中曉在這封信裡詆毁黨所發動的具有重大意義的「武訓傳」批判運動,並向胡風請示誰是他們的「友人」,誰是他們的「敵人」。〔元化〕即王元化,當時在上海新文藝出版社工作。
  四十四、一九五二年六月十六日阿壠給梅志信(自天津)
  近來比較忙。多了一些事務,參加了一些座談會,例如武訓座談會。有時有些好笑,那些老爺,一個鐘頭以前唱讚美詩,一個鐘頭才過去又翻臉六親不認,以至連自己底澡都得用旁人以無辜的懺悔來爲他們洗。所以又笑不出來,太惡劣。洛兄寄了些材料來,看起來似乎上海是個混亂的中心。
  〔那些老爺〕這是胡風集團謾駡黨和非黨的革命幹部的話。阿壠在這封信裡利用曾有部分的革命幹部錯誤地稱讚過「武訓傳」這一情況來汚衊和反對黨所發動的對於「武訓傳」的批判。〔洛兄〕指羅洛,胡風集團分子。
  四十五、一九五〇年十一月十五日張中曉給胡風信(自上海)
  ……但報紙上,期刋上,都是機械論,譬如「學習」。我也曾想到過,上月二十一日我去信「學習」,提出了問題……
  照我底想法,總該在整個思想領域上發動……不然,假如藉機械論獨佔下去,即是有偉大的作品出世,人們也是沒有力量感受的,現在似乎是舊趣味加機械論最吃香的時候!無論任一領域!
  〔「學習」〕即「學習」雜誌。〔在整個思想領域上發動〕即發動對整個革命思想領域的攻擊。
  五、胡風集團分子異口同聲地用種種惡毒的和下流的詞句咒罵革命文藝界的黨的領導,咒罵革命文藝工作者和他們的作品,咒罵黨和革命文藝界對於他們的批評
  四十六、一九五一年十二月二十七日蘆甸給綠原信(自天津)
  今天,在文藝這一領域,幾乎沒有一塊乾淨的土地,執掌大旗或正在搶奪大旗的就很少不是市儈,由於這,也就規定了戰鬪的堅苦性和長期性。
  按:從這類信裏可以看出,反革命分子的攻擊少數人不過是他們的藉口,他們的一種策略。他們的本意是「幾乎沒有一塊乾淨的土地」。由於這種情況,他們「就規定了戰鬪的堅苦性和長期性」。自從漢朝的吳王劉濞發明了請誅〓錯(漢景帝的主要謀畫人物)以清君側的著名策略以來,不少的野心家奉為至寶,胡風集團也繼承了這個衣缽。他們在三十萬字上書中只攻擊林默涵、何其芳、周揚同志等幾個人,説這幾個人弄壞了一切事。有些在階級本能上同情胡風的人,也照着這樣替胡風瞎吹,説甚麽「這不過是周揚和胡風爭領導權的個人之間的鬪爭」。我們在肅清胡風分子和其他反革命分子的鬪爭中,這一點也是應當注意的。
  四十七、一九五〇年四月五日綠原給胡風信(自武漢)
  前天看到梅兄的「啓事」,非常痛苦。我原以爲可以不必做聲的,但看來其中或有若干勸戒和考慮的。梅兄太眞誠,太坦白,不能承担這種威嚇性的誣衊;不過我覺得總該對那些原形們反刺一下才好。看了史某的「檄文」,我曾寫了一篇短文,想寄去;但爲了在此減少麻煩,同時也看到梅兄的「信」,就放下來了。形勢變化了,鬪爭方法也應該變化;對象底本質雖然依舊,但衣裝換季了。我們首先必先站穩,努力做到減少天眞無「邪」的誤解,不使擴大這個可能。……對于一些無知于過去的天眞的「螳螂們」,是無所謂的;可鄙的是一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向上爬的蛆蟲們!
  〔梅兄的啓事〕〔梅兄的信〕「梅兄」即阿壠。「啓事」和「信」均指一九五〇年三月他被批評後,寫給「人民日報」承認錯誤的信。〔原形們〕指黨員作家和非黨的進步作家。〔史某的「檄文」〕指史篤同志一九五〇年三月發表在「人民日報」上的批評阿壠的文章。〔螳螂們〕指革命的靑年文藝工作者。〔向上爬的蛆蟲們〕指接受黨的文藝方向,願意改造自己的文藝工作者。
  四十八、一九五一年六月二十一日綠原給胡風信(自武漢)
  ……主要恐怕自己快變成「鮑魚」了。一天到黑,考慮這,硏究那,無非是那些「發展規律」。……
  我吃驚的是我仍然生活在沉重的亞細亞的麻木裡,眞是「取木乃伊的,變成了木乃伊」。麻木本身尙不足懼,足懼者乃是麻木傳染了淸醒的東西。本來是「大喝一聲」的時代,但「大喝」只有「一聲」,餘下者只是嗡嗡不休,令人欲睡的回響。這些回響者們偏又以爲自己也是「大喝」,必須無條件傾聽。結果,麻木者麻木得更加心安理得,以致有了保障。這一點,你是完全了解的。
  〔「鮑魚」〕我國過去有一句成語:「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鮑魚,就是腐臭的魚。綠原在這裡罵我們整個革命隊伍是「鮑魚」。
  四十九、一九五二年四月一日綠原給胡風信(自武漢)
  事件本身和我毫無牽連,但居然想這樣扯上去。這種陰陽怪氣只是前奏,當然乾脆不理。一定要拉開,我也毫不畏懼的。雖然只學了幾天馬列主義,也足以應付這些老爺們了。
  〔事件本身……〕這時全國文藝界進行整風運動,綠原在「長江日報」社工作,報社要他檢查思想,他在這封信裡表現出來了他的反革命的敵對態度。〔學了幾天馬列主義……〕這句話暴露出來了胡風集團分子有時胡亂地引用一些馬克思列寧主義的詞句,其目的正在反對黨和反對馬克思列寧主義。
  五十、一九四七年四月三日路翎給胡風信(自南京)
  你看見那老頭子的櫻桃樹之類的王八蛋文章吧。汸兄直接給他寫了一封信去,轟了一頓。但沉默也是同樣「愉快」的。
  〔那老頭子的櫻桃樹之類〕「老頭子」指郭沫若同志。郭沫若同志這時在「文匯報」上發表了一篇批評胡風分子耿庸和曰木的文章,題目爲「想起了斫櫻桃樹的故事」。先是耿庸寫了一篇「略說不安」,曰木寫了一篇「從文藝界惡劣風氣想起」,其中攻擊巴金、唐弢等同志,郭沫若同志文中引用十八世紀美國總統華盛頓幼年亂斫櫻桃樹的故事作比喩,批評胡風分子對進步作家亂加攻擊。這種善意的批評竟遭到胡風分子路翎和冀汸的下流不堪的謾駡(冀汸信見後)。〔汸兄〕即冀汸。
  五十一、一九四七年六月二十四日冀汸給胡風信(自南京)
  今天在「文匯報」上讀了郭沫若底「想起了斫櫻桃樹的故事」,眞把人氣啞了,他簡直像文壇皇帝,在那裡下詔令。……普天之下,古往今來,從沒見像這樣的律師和訟棍的!……眞是混蛋,王八旦!我想直接寄一封信給他,把皇帝底尊嚴「冒犯」一下。實在使人憤怒。這些傢伙們底面孔和心腸都照在哈哈鏡裡,古怪極了!
  〔「想起了斫櫻桃樹的故事」〕這是郭沫若同志批評耿庸和曰木的文章的題目,發表在「文匯報」上,詳見前第五十封信註文。
  五十二、一九××年×月×日逯登泰給胡風信
  植芳兄離近,我時常接近他,從他我也被提高了,他的生活內容眞複雜,有些地方我不相信他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我們詳細的分析過郭沫若先生,結論是「近百年中國文化的罪惡的產兒」。
  我看過李有才的板話,那是從敎條中產生出來的宣傳品,人物在實際的生活裡也是依照敎條來動的,……
  〔逯登泰〕胡風集團分子,特務,已判刑。〔植芳兄〕即賈植芳。〔李有才的板話〕指趙樹理同志的小說「李有才板話」
  五十三、一九四七年五月七日路翎給胡風信〔自南京)
  劇本下星期一開始排……果然不錯,萬家寳君聽說了,要約我本星期日「玩玩」。預備去「玩玩」,但對這樣的僞君子,是不能說什麽話的罷。我也總不會使他們「愉快」的。
  〔劇本〕路翎的反動劇本「雲雀」,當時由胡風分子黃若海領導的劇團在南京上演,胡風曾著文吹捧,並親到南京去「打氣」。〔萬家寳〕即劇作家曹禺同志。路翎在另一封給胡風的信裡辱駡曹禺同志,說:「萬才子會見了,無聊透頂!」云云。
  五十四、一九五〇年六月十五日路翎給胡風信(自北京)
  老舍的劇本昨天唸了。很壞。我想這也是他底頭痛問題之一。但當然,演是會演的。昨天聽了這劇本的朗誦,我就頗有點幸災樂禍地高興,我想,可以給喜劇之說打一棍子了。
  〔老舍的劇本〕指「方珍珠」,中國靑年藝術劇院曾上演。胡風分子路翎爲該劇的部分缺點而幸災樂禍。〔他〕指當時的中國靑年藝術劇院院長廖承志同志。
  (下轉四版)
  (上接三版)
  按:從這類信裏可以看出,胡風集團在他們的三十萬字上書和其他一切的公開言論中,好像他們主要只是反對共產黨的作家而不反對其他的人。他們當然從來不反對蔣介石和國民黨的其他人物,(只在有時小駡幾句以作幌子,卽所謂「小駡大帮忙」),但不反對其他的人則是假的。原來他們對魯迅、聞一多、郭沫若、茅盾、巴金、黃藥眠、曹禺、老舍這許多革命者和民主人士都是一槪加以輕蔑、謾駡和反對的。這種不要自己集團以外的一切人的作風,不正是蔣介石法西斯國民黨的作風嗎?
  五十五、一九四六年五月十八日冀汸給胡風信(自南京)
  最近,我想弄一個詩刋出來。要作戰,總得有陣地。東游西擊,總是不會有戰果的。而「陀式」詩和「方言詩」又這樣狂妄,一如劇壇上只有妖魔鬼怪一樣,樂壇上只有「古怪歌」和「牛頭不對馬嘴」一樣。
  〔陀式〕詩和「方言詩」,冀汸對解放前暴露國民黨反動統治的詩歌、戯劇和群衆歌曲肆意辱罵,從這裡看得出胡風集團對解放前的反對國民黨的文藝作品是充滿敵意的。這裡提到的「陀式」詩,「方言詩」,指當時馬凡陀同志等所作的反對國民黨的詩歌。「古怪歌」和「牛頭不對馬嘴」兩首歌曲當時在國民黨統治區很流行,內容暴露國民黨的腐朽反動統治,痛斥國民黨特務橫行,迫害人民,進行反人民的內戰。當時群衆在擧行集會遊行的時候常常唱這些歌。
  五十六、一九四八年五月二十三日朱谷懷給胡風信
  昨天從朋友處借來了「人民與文藝」,略看了幾篇,覺得那批混蟲愈來愈瘋狂了。
  〔「人民與文藝」〕這是一九四八年在黨的領導下在香港出版的「大衆文藝叢刋」之一,其中有批評胡風集團的文章。
  五十七、一九五三年九月一日方然給倪子明、汪靜波信(自杭州)
  ……有些東西,就其內容,就其傾向,就其影響,實令人難以容忍的,如「三千里江山」……等等,作爲讀者,是不能不講話的。不能讓殭屍與鬼影就這末安然無事,就這末得意揚揚地統治着人底血肉情緖!
  〔三千里江山〕楊朔同志寫的反映抗美援朝的小說。
  五十八、一九五五年一月十一日李正廉給胡風信(自上海)
  你可以想像這些日子所聽到的噪音,是怎樣使唯一能欣賞音樂的耳朶也失靈了。這裡、那裡的不協和音,和無基調性,簡直令人詛咒。……
  〔噪音〕指對於胡風的批判。
  五十九、一九五五年二月十六日華田給耿庸信(自南京)
  我這裡,正在要做出批判資產階級文藝思想在敎學上的表現的形勢來。已有人指手劃脚的在「要求」我。可怕的牛二買刀式的風氣漫開了。眞無聊。您說是吃飽飯無事做,却也不是,說是湊熱鬧的性格,倒是有的,但也不全是,奇形怪狀。
  我雖淺薄,良心還有。活一天就他的「拖」一天。韌性還需要!
  〔我這裡〕指南京工業會計統計學校。華田在這個學校敎語文。〔牛二買刀〕指「水滸傳」中楊志賣刀,流氓牛二向他無理取鬧,楊志怒殺牛二的故事。這裡,胡風集團分子華田把我們對資產階級思想的批判,比做流氓的無理取鬧。
  六、胡風集團瘋狂地仇恨人民民主專政和新社會的一切,夢想中國共產黨和人民革命政權的滅亡
  六十、一九五×年五月二十三日阿壠給羅洛信(自天津)
  好的,讓人們瘋狂,從瘋狂裡滅亡。
  六十一、一九五×年七月三十一日阿壠給羅洛信(自天津)
  這也好。墳是愈挖愈深的,台是愈搭愈高的;那麽,如果一面是深墳而另一面是高台,跌下來時就嗚呼完蛋了。
  六十二、一九五×年六月二十日蘆甸給胡風信(自天津)
  目前,那些枯黃的葉子正紛紛下落,落在芽子身上,想把芽子壓死。可是牠們沒有想到,牠們自己正在腐朽;牠們沒有想到,芽子正衝開牠們腐朽的尸體茁壯地生長起來。自然,也有些脆弱的芽子會被壓死的。
  〔枯黃的葉子〕〔牠們自己正在腐朽〕〔腐朽的屍體〕這些都是胡風分子汚衊我們革命隊伍的說法。〔芽子〕這是胡風分子指他們自己。
  按:如同我們經常在估計國際國内階級鬪爭力量對比的形勢一樣,敵人也在經常估計這種形勢。但我們的敵人是落後的腐朽的反動派,他們是註定要滅亡的,他們不懂得客觀世界的規律,他們用以想事的方法是主觀主義的和形而上學的方法,因此他們的估計總是錯誤的。他們的階級本能引導他們老是在想:他們自己怎樣了不起,而革命勢力總是不行的。他們總是高估了自己的力量,低估了我們的力量。我們親眼看到了許多的反革命:清朝政府,北洋軍閥,日本軍國主義,莫索里尼,希特勒,蔣介石,一個一個地倒下去了,他們犯了並且不可能不犯思想和行動的錯誤。現在的一切帝國主義也是一定要犯這種錯誤的。難道這不好笑嗎?照胡風分子説來,共產黨領導的中國人民革命力量是要「鳴呼完蛋」的,這種力量不過是「枯黃的葉子」和「腐朽的屍體」。而胡風分子所代表的反革命力量呢?雖然「有些脆弱的茅子全被壓死的」,但是大批的茅子却「正衝開」甚麽東西而要「茁壯地生長起來」。如果説,法國資產階級的國民議會裏至今還有保皇黨的代表人物的話,那末,在地球上全部剝削階級徹底滅亡之後多少年内,很可能還會有蔣介石王朝的代表人物在各地活動着。這些人中的最死硬分子是永遠不會承認他們的失敗的。這是因為他們不但需要欺騙別人,也需要欺騙他們自己,不然他們就不能過日子。我們看,胡風分子為甚麽狂妄得那麽可笑呢?原來他們是按着他們階級本能的曲調走路的。
  六十三、一九五二年二月三日牛漢給胡風信(自瀋陽)
  也許再過幾十年以後我想在中國才可以辦到人與人沒有矛盾;人的莊嚴與眞實,才不受到損傷。今天,却正因爲一個人莊嚴,眞實,才受到損傷。……今天中國,人還是不尊敬人的,人還是汚損人的。人還是不尊敬一個勞動者,人還是不尊敬創造自己勞動。這是中國的恥辱。我氣憤得很。
  按:這個胡風分子是比較悲觀的。他説「也許」要「再過幾十年」才「可以辦到人與人沒有矛盾」,卽是説,要有幾十年時間,蔣介石王朝才有復辟的希望。幾十年之後,蔣介石王朝囘來了,一切人民革命力量都被壓倒了,那就是「人與人沒有矛盾」了。「人的莊嚴與真實,才不受到損傷」了,這個「人」指的是一切反革命的人,包括胡風分子在内,但是一個也不包括革命的人。「今天中國,人還是不尊敬人的……」上人指革命的人,下人指反革命的人。胡風分子寫文章,卽使是在寫密信,也會有些文理不通的。這也是被他們的階級本質所決定的,他們無法像我們替他們作註解的時候這樣,把文理弄得很清楚。
  六十四、一九五〇年四月十六日謝韜給胡風信(自北京)
  兩週來,眞成了敎書匠了,整天上課下課。新敎學法把人弄得精疲力竭。敎書本來是用頭腦的工作,現在變成幾乎完全可以不用腦袋了。
  〔新敎學法〕胡風分子謝韜在中國人民大學任敎,這裡他公然反對新的敎育方法,並汚衊今天的敎育工作「可以不用腦袋」。
  六十五、一九五一年二月十八日張中曉給胡風信
  本來我對於所謂「組織生活」是非常疑惑的事。在那裡所要求的是「思想的平均分數」;其訓練方法,恐怕是和希相去無幾的。受訓之後,精神弄得瘟頭瘟腦是不必說的了。
  我想,A·紀德在那本書中說過的有些話,用在現在是相常恰當的。
  〔和希相去無幾〕「希」即希特勒。張中曉汚衊我們訓練幹部的方法和希特勒差不多。〔A·紀德在那本書中……〕法國沒落資產階級作家A·紀德曾寫過一本「從蘇聯歸來」,無恥地汚衊和反對蘇聯,胡風分子張中曉認爲可以借用A·紀德汚衊蘇聯的話來汚衊新中國,這裡完全暴露了胡風集團對新中國的仇恨。
  六十六、一九五一年五月二十五日張中曉給胡風信(自紹興)
  你沒有寫文章。但我也感到,某種環境下的沉默,足以滅亡的。
  當然,我知道你的不寫文章,是對於敵情的怙計和戰略、戰術上的問題。
  我知道,整個中國起了徹底的攪動;而那些封建潛力正在瘋狂的殺人。範圍底廣大,固然史無前例,而發生的事件也是史無前例的。鬪爭必然地深化了。
  按:這封信裏所謂「那些封建潛力正在瘋狂的殺人」乃是胡風反革命集團對於我國人民革命力量鎮壓反革命力量的偉大鬪爭感覺恐怖的表現,這種感覺代表了一切反革命的階級、集團和個人。他們感覺恐怖的事,正是革命的人民大衆感覺高興的事。「史無前例」也是對的。從來的革命,除了奴隸制代替原始公社制那一次是以剝削制度代替非剝削制度以外,其餘的都是以一種剝削制度代替另一種剝削制度爲其結果的,他們沒有必要也沒有可能去作徹底鎮壓反革命的事情。只有我們,只有無產階級和共產黨領導的人民大衆的革命,是以最後消滅任何剝削制度和任何階級為目標的革命,被消滅的階級無論如何是要經由它們的反革命政黨、集團或某些個人出來反抗的,而人民大衆則必須團結起來堅決、徹底、乾盡、全部地將這些反抗勢力鎮壓下去。只有這時,才有這種必要,也才有這種可能。「鬪爭必然地深化了」,這也説得一點不錯。只是「封建潛力」幾個字説錯了,這是「無產階級和共產黨領導的以工農聨盟為基礎的人民民主專政」一語的反話,如同他們所説的「機械論」是「辯證唯物論」的反話一樣。
  六十七、一九五〇年七月二十七日張中曉給胡風信(自紹興)
  我過去曾寫過一些雜文和詩,現在待身體較再好一點,我準備再寫。二年來,我脾氣變了許多,幾乎恨一切人……對這個社會秩序,我憎恨。
  按:還是這個張中曉,他的反革命感覺是很靈的,較之我們革命隊伍裏的好些人,包括一部分共產黨員在内,階級覺悟的高低,政治嗅覺的靈鈍,是大相懸殊的。在這個對比上,我們的好些人,比起胡風集團裏的人來,是大大不如的。我們的人必須學習,必須提高階級警覺性,政治嗅覺必須放靈些。如果説胡風集團能給我們一些甚麽積極的東西,那就是藉着這一次驚心動魄的鬪爭,大大地提高我們的政治覺悟和政治敏感,堅決地將一切反革命分子鎮壓下去,而使我們的革命專政大大地鞏固起來,以便將革命進行到底,達到建成偉大的社會主義國家的目的。
  (完)

知识出处

工人生活

《工人生活》

出版者:鞍山日报社

出版地:鞍山市

《鞍山日报》创刊于1949年2月7日,是中共辽宁省鞍山市委机关报纸,面向全市发行。初名工人生活报,1956年1月1日改名为《鞍山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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