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胡風反革命集團的第三批材料

知识类型: 析出资源
查看原文
内容出处: 《工人生活》 报纸
唯一号: 060320020230000590
颗粒名称: 關於胡風反革命集團的第三批材料
分类号: D564
摘要: 人民日報編者按:胡風反革命集團第一、第二兩批材料的公佈,激起了全國廣大人民群對反革命分子的極大的憤怒。人們要求追究胡風集團的政治背景。關於這個問題,人民政府已經獲得大批材料。其中的一部分,我們把它放在這個「第三批材料」中發表出來。胡風和胡風集團中的許多骨幹分子很早以來就是蔣介石國民黨的忠實走狗,他們和帝國主義國民黨特務機關有密切聯繫,長期地僞裝革命,潛藏在進步人民内部,幹着反革命勾當。原來胡風,阿壠等人都是別有來歷的人物。阿壠,卽陳亦門、陳守梅,浙江人。胡風的這篇簡單的歷史是最近才查明的。胡風分子賈植芳在一九四七年因誤會被國民黨逮捕。一九五〇年再度鑽
关键词: 政党 活动 政治组织

内容

人民日報編者按:胡風反革命集團第一、第二兩批材料的公佈,激起了全國廣大人民群衆對反革命分子的極大的憤怒。人們要求追究胡風集團的政治背景。他們問:胡風的主子完竟是誰?關於這個問題,人民政府已經獲得大批材料。其中的一部分,我們把它放在這個「第三批材料」中發表出來。胡風和胡風集團中的許多骨幹分子很早以來就是蔣介石國民黨的忠實走狗,他們和帝國主義國民黨特務機關有密切聯繫,長期地僞裝革命,潛藏在進步人民内部,幹着反革命勾當。
  在下面的材料中,人們可以看出那被胡風捧為「追求革命十多年的革命作家」的阿壠和自稱追隨革命二十年的胡風本人的真實面目。阿壠在一封給胡風的信裏,對蔣介石在一九四六年七月開始的在全國範圍發動的反革命内戰「充滿了樂觀」;認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的「主力」「三個月可以擊破」,「一年肅清」;並對蔣賊的「訓話」,加以無恥的吹噓,説甚麽「他底自信」「使大家更為鼓舞」。阿壠把人民革命力量看做是「膿」,認為「總要排出」,並認為進攻人民革命力量必須堅決徹底,「一不做,二不休」!
  他們為甚麽這樣堅決呢?原來胡風,阿壠等人都是別有來歷的人物。
  阿壠,卽陳亦門、陳守梅,浙江人。原是國民黨的軍官,抗日初期混入延安抗日軍政大學讀了幾個月,不上前綫,却到胡宗南的「戰幹四團」做少校軍事教官去了。這裏發表的一封信是他在一九四六年七月從重慶山洞陸軍大學寫的,他已從胡宗南那裏轉到這裏受訓,畢業後任戰術教官。「山洞」這個地方,是蔣介石的陸軍大學所在,也是蔣介石本人在重慶期間的住地。
  胡風,卽張光人、又名谷非,湖北人。在第一次國内革命戰爭時期,他曾經加入過共產主義青年團。一九二五年他在北京,當時段祺瑞統治下的白色恐怖把他嚇昏了頭腦,堅決要求黨允許他退出了團。後在江西「剿共」軍中做過反共的政治工作,又去日本混了一個時候,幹了一些不可告人的勾當。囘國以後,他在上海混進了左翼文化團體,從内部進行了種種分裂破壞活動。在武漢和重慶時期,他和國民黨的許多特務頭子有聨繫。從這裏發表的胡風給阿壠的一封信裏,也可看出胡風和國民黨特務頭子之一的陳焯的關係。胡風的這篇簡單的歷史是最近才查明的。因為他隱瞞得很巧妙,大家被他騙過了。
  胡風集團在全國解放以前狂熱地把希望寄託在蔣介石反人民内戰的勝利和人民革命力量的失敗上;而當蔣匪潰敗,全國解放以後,他們就潛伏在大陸上以更加陰險的兩面派手法繼續進行反革命活動。
  他們對解放後的新社會、對人民革命政權,表現了刻骨的仇恨,他們説「對這個社會秩序,我憎恨」,他們詛咒人民革命政權的「滅亡」「完蛋」!
  當本報公布了第一、二批揭露材料之後,還有一些人在説:胡風集團不過是文化界少數野心分子的一個小集團,他們不一定有甚麽反動政治背景。説這樣話的人們,或者是因為在階級本能上衷心地同情他們;或者是因為政治上嗅覺不靈,把事情想得太天真了;還有一部分則是暗藏的反動分子,或者就是胡風集團裏面的人,例如北京的呂熒。
  現在,已到了徹底弄清胡風這一批反革命黑帮的面目的時候了,中國人民再也不容許他們繼續玩弄欺騙手段!全國人民必須提高警惕!一切暗藏的反革命分子必須揭露!他們的反革命罪行必須受到應有的懲處!
  一、胡風和胡風集團分子同國民黨特務機關早就有密切聯繫,胡風阿壠等是蔣介石國民黨的忠實走狗,他們衷心擁護或者積極參與了蔣匪發動的反人民的內戰,他們妄想「肅淸」中國人民解放軍,對中國人民革命的勝利表現了强烈的仇恨和懼
  一、一九四七年九月二十六日胡風給阿壠信(自上海)
  就是陳卓,他去年做過北平警局長的。望馬上找他懇托,至禱。直兄消息全無。但我担保他毫無此種姻緣,此點可向陳報吿。我疑爲寄居他家之小女人(近來彼此鬧翻)所爲,一則以上信所說學生事,一則以直爲文人,如此而已。請陳馬上進行(疑在中字處),讓他們回來,萬一困難,也得先讓太太回來,一家庭婦女,留之不放,可笑之至。
  〔陳卓〕即陳焯,國民黨特務頭子之一。胡風分子賈植芳在一九四七年因誤會被國民黨逮捕。誤捕的原因,據胡風在給阿壠的另一信中說,是因爲賈植芳「住的地方他住進之前有幾個學生住過,他沿用過他們定的信箱」。胡風寫信給阿壠,要阿壠去找陳焯,向陳「報吿」,胡風「担保」賈植芳同革命「毫無姻緣」。從這些信裡可以看出胡風及其集團分子同國民黨特務們的親密關係。〔直兄〕即賈植芳。〔中字處〕指國民黨「中統」特務機關。信內「陳」均指陳焯。「中統」爲「國民黨中央調查統計局」的簡稱。
  二、一九四七年九月二十八日胡風給阿壠信(自上海)
  直兄太太昨天回來了,有電話來。只是他們房子住過學生的事情,陳來電證明就可以回來云。她當然要直接找人求陳,你們那面如果關係好,也可催促,我以爲愈快愈好,免得夢多。
  〔陳〕指陳焯。(信中旁點原有,下同。)
  三、一九四七年十月一日胡風給阿壠信(自上海)
  信收到。昨天去看了任敏。情形當然毫無嚴重之處(就是學生的事情),(他們對他很客氣),不知能否馬上回來。那是中字方面的,她在這裡找同方面的人。
  〔任敏〕賈植芳之妻。〔中字方面〕指國民黨「中統」,即「國民黨中央調查統計局」的簡稱。〔同方面的人〕即同是「中統」方面的人。
  四、一九四六年七月十五日阿壠給胡風信(自貢慶山洞陸軍大學)
  至於大局,這裡一切充滿了樂觀。那麽,也吿訴你樂觀一下。三個月可以擊破主力,一年肅淸。曾經召集了一個獨立營長以上的會,訓話,他底自信也使大家更爲鼓舞。同時,這裡的機械部隊空運濟南,反戰車部隊空運歸綏。一不做,二不休,是膿,總要排出!
  〔他〕指蔣賊。
  按:從這一類信裏可以看出,胡風集團不是一個簡單的「文藝」集團,而是一個以「文藝」為幌子的反革命政治集團。他們仇恨一切人民革命力量。胡風分子張中曉説,他「幾乎恨一切人」。許多人認為「胡風不過是一個文化人,胡風事件不過是文化界的事件,和其他各界沒有關係」,看了這類材料,應當覺悟過來了罷!
  五、一九四四年五月十三日綠原給胡風信(自重慶)
  我已被調至中美合作所工作,地點在磁器口,十五號到差;航委會不去了。
  ……這邊美國人極多,生活或者有點改變。
  我彷彿眞的開始做人了,處世確是不易,正如您說的:赤膊上陣不是我們底戰術。以後,我覺得應該學習一點「陰暗的聰明」(?),我所畏懼的只是我自己。
  六、一九四七年九月二十三日綠原給阿壠、劉德 信(自武漢)
  柏寒兄來信,謂萬惡的共匪攪他的故鄕,恐怕又要跑反了。
  〔劉德馨〕即化鐵,胡風集團分子。〔柏寒〕即方然。〔他的故鄕〕指安慶。
  按:從以上兩封信裏可以看到胡風骨幹分子綠原的真面目,胡風集團就是由這樣一批人組成的。綠原在一九四四年五月「被調至」「中美合作所」去「工作」。「中美合作所」就是「中美特種技術合作所」的簡稱,這是美帝國主義和蔣介石國民黨合辦的由美國人替美國自己也替蔣介石訓練和派遣特務並直接進行恐怖活動的陰森黑暗的特務機關,以殘酷拷打和屠殺共產黨員和進步分子而著名的。誰能夠把綠原「調至」這個特務機關去呢?特務機關能夠「調」誰去「工作」呢?這是不言而喻的了。在後一封信裏,在一九四七年九月,綠原還在駡中國共產黨和人民革命的力量是「萬惡的共匪」,可是,一九四八年初他就由另一胡風骨幹分子曾卓介紹為共產黨黨員,打入了地下黨的組織。後來綠原突然潛逃。武漢解放時又突然囘到武漢,與曾車一起自稱是「共產黨」,接收「大剛報」。一九五〇年再度鑽進黨來(參看本材科第二十八條)。胡風反革命集團的分子就是這樣來「追隨革命」和鑽進共產黨裏面來的。
  七、一九四×年×月二十一日莊湧給胡風信(自重慶)
  ……聽說你辦的雜誌要在正中書局出。其實也好吧!
  〔莊湧〕地主反革命分子。當一九四六年解放軍一度撤出他的本鄕江蘇省邳縣時,他私設公堂拷打農民,實行倒算,逼死農民多人。〔正中書局〕國民黨CC分子所辦的書店。
  八、一九四七年九月十五日路翎給胡風信(自南京)
  桐城陷落,不知管兄如何?但大約沒有能够出來,這眞是頗狼狽的事情。
  〔桐城陷落〕指人民解放軍一度解放安徽省的桐城縣,胡風分子對此感到恐慌。同年十月十一日路翎給胡風信,探問「桐城究竟收復了沒有」。〔管兄〕即舒蕪,當時是胡風集團分子。
  九、一九四七年九月十日方然給胡風信(自安慶)
  這兩天,這個小城紛亂至極,匪軍行將迫近。我們是束手於混亂之中的,聽天由命。
  〔匪軍〕見後信註。
  十、一九四七年九月二十六日方然給胡風信(自安慶)
  近日此間,因國軍頻頻收復,人心已定。……管兄那裡已成拉鋸,不知其下落如何?先生處有訊否?念甚。
  〔匪軍〕〔國軍〕胡風分子在密信中誣衊中國人民解放軍爲「匪軍」,稱呼國民黨反動派的軍隊爲「國軍」,把解放了的地方暫時被國民黨反動派軍隊侵佔叫作「收復」,並且說「人心已定」,在這裡完全暴露出來了他們的本來面目。
  十一、一九四九年元月三十一日路翎給綠原信(自南京)
  寄來大江副刋均見到。一般的都是模糊的情形,夾纏不淸的議論。但新的風暴起來,人們的心情已不暇顧及這些了。我們當希望能迎接苦難,而做到堅實的,更好的工作。
  〔大江副刋〕漢口「大剛報」副刋。〔新的風暴〕指南京即將解放;當時全國人民興奮鼓舞,而胡風分子却準備「迎接苦難」。〔堅實的更好的工作〕即蔭蔽和僞裝得更好的反革命工作。
  (下轉三版)
  (上接二版)
  二、胡風集團在全國解放後不斷地秘密商議、制定反革命的策略和計劃,向黨和人民猖狂進攻
  十二、一九五〇年三月二十一日蘆甸給胡風信(自天津)
  第二篇批評文章出來後,當時我簡直給弄呆了:亦門犯了一個寃枉的錯誤,但,這是一個嚴重的錯誤!由於這樣,就使得很多人對你們過去的理論也發生懷疑了,這是非常糟糕的事!所以我主張他去找周揚一趟,說明發生這個錯誤的原因,說明事情是他個人的,我認爲這不是理論上投降,這倒是一個氣節問題。因爲無論如何不能牽連到你,和別的朋友們……。
  〔第二篇批評文章〕指一九五〇年三月「人民日報」上史篤同志對於阿壠的「論正面人物與反面人物」一文的批評。阿壠在他那篇文章裡,歪曲和僞造馬克思的著作,把特務文學作爲「範例」和「方向」來向讀者推薦。史篤同志指出了阿壠的這一罪惡勾當,使阿壠和胡風集團的人們大爲狼狽。〔這不是理論上投降,這倒是一個氣節問題〕這兩句話是打進黨內的胡風集團分子蘆甸反黨的鐵證。他在這裡直率地說出,在他看來,向黨檢討自己的錯誤是「投降」,而矢忠於胡風是「氣節」。因爲阿壠和胡風是胡風集團中以「文藝理論家」的面目出現的,所以,蘆甸痛心地說:「很多人對你們過去的理論也發生懷疑了,這是非常糟糕的事!」
  十三、一九五〇年六月二十一日呂熒給胡風信(自靑島)
  關於守梅兄的文字,都看到了,我覺得守梅兄該寫一篇「歪曲和僞造不是批評」來答覆的。(自然,引文是錯了)
  〔守梅兄的文字〕守梅即阿壠,「文字」指阿壠寫給「人民日報」的一封信。一九五〇年三月「人民日報」發表陳涌、史篤同志批評他的文章後,阿壠寫一封信承認他歪曲地引用馬克思著作的譯文的錯誤。胡風集團分子呂熒在這封信裡向胡風献策,認爲「歪曲和僞造」的不是阿壠而是黨報。呂熒鼓動阿壠向黨報反攻,並且連文章的題目都代擬好了。在最近中國文聯主席團和中國作家協會主席團召開的有七百多人到會的聯席擴大會議討論開除胡風的會籍和撤銷他的一切職務的時候,站起來替胡風辯護的就是這個呂熒。
  十四、一九五×年六月二十六日張中曉給梅志(胡風妻)信(自紹興)
  問你:這位雪葦是代表官方的呢?還是接近官方呢?還是熟悉官方的呢?
  梅林說希望我和方典、耿庸兩位通訊,不知你可否給我介紹他們底一點什麽否?譬如說:他們在幹什麽事。記得「希望」一卷三期有一篇「你們以爲那燻魚的味道怎樣」,不知道是不是這位耿庸?
  〔官方〕指黨的領導。〔方典〕即壬元化。張中曉在這封信裡詢問幾個人的情形,目的是在建立他們集團分子之間的聯系。〔雪葦、梅林、耿庸〕均胡風集團分子。
  十五、一九五×年七月三十一日阿壠給羅洛信(自天津)
  你,如果能够到雪葦那裡,極好。這個人,雖然我接觸得不多,在延安曾經接近過,是一個强有力的、嚴肅的人物,到他那裡,工作和別的,都有更大的益處的。看樣子,飛兄,元化,調到那裡,大槪是要做一些事情,而且還是決心和魄力的表現的。
  〔飛兄、元化〕即羅飛、壬元化。阿壠在這封信裡竭力讚美劉雪葦,說明他和劉雪葦早在一九三八年在延安的時候就有了關係。阿壠認爲羅洛、羅飛、壬元化等能調到劉雪葦所主持的上海新文藝出版社去工作,是大有可爲的。事實果眞是這樣,胡風集團霸佔了這個出版社後,就以此爲據點進行了許多反革命的活動。
  十六、一九五一年八月十六日阿壠給胡風信(自天津)
  現在是得帮助雪葦,把上海打一個基礎,埋頭工作,在群衆中做好工作,這樣開始;所以,不能輕易地,似乎有了發表機會,就隨感地寫,在陣地未强固前就放起槍來。特別不能使雪因之受到不能工作之苦,這個結果是不好的。
  〔雪〕即劉雪葦。
  十七、一九五×年八月三十日阿壠給羅洛信(自天津)
  所以,要帮助雪葦。主要是:準備條件,多一些條件,再多一些條件!……是這樣才能眞正帮助雪葦,是這樣才有利益於新時代底胚芽。
  十八、一九五一年八月二十四日阿壠給梅志信(自天津)
  我祇是想到,最好埋頭工作,把群衆基礎弄好。如果要批評,那就找大的對象,而且得把論點組織和考慮得更嚴密些;小東西和小事情最好不理。我想,上海朋友多,商量了做,總好些。
  我想雪葦在,搞好基礎,有了條件的。先做這個。
  〔朋友〕指胡風集團的黨羽。
  按:由阿壠這些信裏可以看出,胡風分子是很懂得一些反革命的地下工作的策略的。他説:不要「在陣地未強固前就放起槍來」。而「主要是準備條件,多一些條件,再多一些條件!」要「埋頭工作,在群衆中做好工作」,把「群衆基礎弄好」,然後「就找大的對象」,卽對準革命的要害加以攻擊。在進攻時,要多同「朋友」「商量了做」,把「論點組織和考慮得更嚴密些,小東西和小事情最好不理。」反革命分子不是那樣笨拙的,他們的這些策略,是很狡滑很毒辣的。一切革命黨人決不能輕視他們,必須大大提高人民的政治警惕性,才能對付和肅清他們。
  十九、一九五二年二月三日綠原給胡風信(自武漢)
  鬪爭是要精力的,要講究策略的。在原則以外的一些枝節都應該放在策略範圍以內來考慮。我們所處的環境要求我們更嚴肅、更冷靜。
  你知道,由于長久的「敬神」,多少年靑可爲的力量逐漸從惶惶然而淪於麻痺,也就是你所說的「發霉」。但,這個現象不正能增加我們的責任感麽?同時也不正提高了我們的鬪爭的警惕麽?
  〔敬神〕這是胡風分子對於廣大人民群衆擁護黨、擁護黨的領導的汚衊的說法。
  二十、一九五二年三月十一日路翎給胡風信(自北京)
  柏山接那攤子,實在是很難的。甸兄說:現在不接這些玩意最好!不過我以爲,他也可以和那裡面的那些現象打一仗,揭露出更多的蝗蟲來的。積極的建設,現在是不可能的,那麽,就希望他不致於被那黑壓壓的一大片拖得不能動彈。
  〔柏山〕即在上海的胡風分子彭柏山。〔接那攤子〕指彭柏山獲得了前華東軍政委員會文化部副部長的位置,北京胡風分子們把這看成是胡風反動集團的一件大事,對此十分注意。〔甸兄〕指天津胡風分子蘆甸。〔那些現象〕〔蝗蟲〕〔黑壓壓的一大片〕這些都是胡風分子咒罵革命的文化工作和文化工作者的說法。〔積極的建設〕指胡風集團的反革命事業。
  二十一、一九五×年五月三日阿壠給胡風信(自天津)
  魯兄今日談,要怎樣才能掃淸市儈們。而且想寫一詩,暗含刺何老爺之意,那麽,他會積極起來的。
  我今天又到師範學院去。據反映,激起來了對文學的興趣。今天,除文史系的人,門口都擺了小櫈子,坐了四五個人。蘆兄也到南開中學講了兩次,效果極好。……打算繼續和擴大。
  〔魯兄〕指胡風分子魯藜。〔市儈們〕對黨和非黨的文藝工作者們的汚衊的說法。〔何老爺〕指何其芳同志。〔師範學院〕即天津師範學院。〔蘆兄〕指蘆甸。阿壠和蘆甸在天津大肆活動。到處演講,以散佈和擴大他們的影響。
  二十二、一九五二年五月七日蘆甸給胡風信(自天津)
  和寧、徐、嚴諸兄在一塊談了一下,希望你早點寫信給周,表示要來北京,要工作;他遲不回信,又寫信催;他再不回信,就來京找他。……其次要採取進攻的戰略方針,即不等他們提出你的問題,你先到上面提出你對目前的文藝運動的意見,給他們來一個悶棍吃吃。
  〔寧、徐、嚴諸兄〕指胡風分子路翎、徐放、嚴望。當時胡風還在上海,在北京的一些胡風分子們集議,讓胡風到北京來,以便統率他的黨羽們向黨進攻,並爲他謀劃向黨進攻的戰略和策略。〔周〕指周恩來同志。〔不等他們提出你的問題……〕「他們」指黨的領導文藝工作的同志。〔上面〕指中共中央。
  按:蘆甸這種以攻為守的策略,後來胡風果然實行了,這就是胡風到北京來請求派工作,請求討論他的問題,三十萬字的上書言事,最後是抓住「文藝報」問題放大砲。各種剝削階級的代表人物,當着他們處在不利情況的時候,為了保護他們現在的生存,以利將來的發展,他們往往採取以攻為守的策略。或者無中生有,當面造謠;或者抓住若干表面現象,攻擊事情的本質;或者吹捧一部分人,攻擊一部分人;或者借題發揮,「打開一個缺口」,使我們處於困難地位。總之,他們老是在硏究對付我們的策略,「窺測方向」,以求一逞。有時他們會「裝死躺下」,等待時機,「反攻過去」。他們有長期的階級鬪爭經驗,他們會做各種形式的鬪爭——合法的鬪爭和非法的鬪爭。我們革命黨人必須懂得他們這一套,必須硏究他們的策略,以便將他們戰而勝之。切不可書生氣十足,把複雜的階級鬪爭看得太簡單了。
  二十三、一九五二年五月十八日綠原給胡風信(自武漢)
  梅兄前不久路過武漢,回天津去了。他的鬚髮都已斑白,心情也很不開朗。回去,恰又遇上整風。以他的誠懇,我想不會發生什麽意外的。但,和這些老爺們糾纏,也得深入到他們的肝臟裡面去,不然會碰上一些意想不到的打擊的。我因此担心他會以對我們自己的忠誠來處理這些無聊的關係,結果招致一些麻煩。這自然是我的過慮,但鬪爭的確不容絲毫疏忽啊。
  寧兄近況如何?我想他是懂得怎樣鬪爭的,但也很懷念。
  〔梅兄〕即阿壠。〔整風〕指文藝整風。〔寧兄〕即路翎。在這封信裡,綠原認爲阿壠對付文藝界整風要有策略,要要兩面派態度,以便「深入到他們的肝臟裡面去」。
  按:由於我們革命黨人驕傲自滿,麻痺大意,或者顧了業務,忘記政治,以致許多反革命分子「深入到」我們的「肝臟裏面」來了。這決不只是胡風分子,還有更多的其他特務分子或壞分子鑽進來了。
  二十四、一九五四年五月五日方然給胡風信(自杭州)
  望加一把勁,早日搞完。但我以爲,同様重要的,是此時的態度問題。總之,一定要是積極的、無「距離」的態度:㊀送上理論,同時送上入黨申請書;㊁應參加的文藝活動與社會活動都是積極的參加,例如,奉邀出席甚麽座談會之類,不推託,不沉默;㊂不對任何人發甚麽牢騷,等等。此中道理,毋庸多言。
  (下轉四版)
  (上接三版)
  〔送上理論〕「理論」指胡風向中共中央寫的那個三十萬字的向黨大擧進攻的「意見書」。方然在這封信裡向胡風献計如何在向黨進攻的時候採取巧妙的兩面派的態度欺騙黨,甚至要他向黨遞「入黨申請書」。
  按:胡風集團分子和其他許多暗藏的反革命分子,大都採取方然在這封信裏所講的兩面派策略,特別是他的㊁、㊂兩條策略,很可以欺騙許多人。但他們總有漏洞可以給人們找到,胡風集團的被揭露,就是一個證據。特別是在大多數人的覺悟程度和警惕性提高了以後,他們的兩面派策略就更易被揭露了。
  二十五、一九五四年八月二十九日歐陽莊給胡風信(自南京)
  有一個想法,建議你再寫幾篇新人物,以明心跡坦蕩……
  〔新人物〕歐陽莊向胡風献計,再寫幾篇記述英雄人物的特點,作爲擁護新社會的幌子。從這裡充分可以看出,胡風和胡風分子把他們對新社會的虛僞的歌頌當作掩蔽他們的反革命活動的手段。
  二十六、一九五四年十一月十五日阿壠給胡風信(自天津)
  運動是長期的,將有一年到兩年。各方面地淸算以胡適爲首的資產階級學術思想。
  在文藝方面也如此開始。
  因此我感到,關於「日程」,首先得求得一個理解,然後進行才行。兩個要點:旣不能和總的步驟矛盾;也不能被烟霧蒙蔽而躭誤問題的提出。這裡存在着矛盾和困難。
  如果和總的步驟有矛盾,將給以僅僅的個人問題的印象。人們當然不能說不對。不過會使事業受到別的阻礙的。
  如果被蒙蔽於烟幕,而躭誤問題及時的提出,也會有同一結果,使事業受到阻礙。
  要了解硏究情況。
  要善於符合總的步驟而定我們的步驟。
  劉兄來或許有帮助。
  〔「日程」〕指胡風集團在文化界批判胡適期間的活動計劃。在這個反對資產階級唯心主義思想的鬪爭面前,胡風集團的反革命活動遇到了困難。他們憎恨這個鬪爭,把這個鬪爭說成是「烟霧」、「烟幕」,但是,他們又不敢公開地反對這個鬪爭。因此,阿壠爲胡風献計:「要了解硏究情況」、「要善於符合總的步驟而定我們的步驟」,意思是,要在表面上順着這個鬪爭形勢乘機向黨進攻。〔劉兄〕指蘆甸。這時蘆甸來到北京,帮助胡風策劃他們的反革命活動。
  按:從這裏也可以看到我們批判胡適派資產階級唯心論這一鬪爭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有些人口稱相信馬克思列寧主義,却不重視批糾唯心論這一鬪爭,或者説自己沒有唯心論,或者説自己和胡適無關係,因而最好避開不談。但胡風集團却是重視的,他們在硏究如何對付的方法。「這裏存在着矛盾和困難」。批判唯心論果然給了胡風集團以「矛盾和困難」,這就可見批判的對了。革命隊伍裏的人,難道也有「矛盾和困難」嗎?
  二十七、一九五五年二月十四日張中曉給冀汸信(自上海)
  大槪已進入攤牌階段了。
  現在必須這樣做的:第一,朋友們各人的問題是自己的問題,一切要從自己的勞動去看;不能和古公的問題混爲一談,這是前提。第二,在這個前提下,被迫講話時可對古公批判;第三,在這個前提下,可以檢查自己工作中的缺點。
  一切不能離關這個前提。
  便時希吿朱兄,來不及同他寫信了。
  〔攤牌階段〕指對胡風思想的批判已經展開,胡風在一九五五年一月二十日給張中曉的信中,指示了應付這次批判的方針,即「至於和我有友誼的同志們,那和我是兩回事,應該是就各人底勞動去看的」,就是說,要他們各自設法蒙混過關。張中曉在這封信裡向胡風分子們傳達胡風的指示。〔朋友們〕指胡風集團的黨羽們。〔古公〕指胡風。〔朱兄〕指方然,即朱聲。
  三、胡風分子千方百計打入共產黨內,取得黨員稱號,以便竊取黨內文件,探聽黨內情況,報吿胡風,向胡風表示無限忠誠,對黨探取欺騙手段,裡應外合地從事各種反革命活動
  二十八、一九五〇年七月二十三日綠原給胡風信(自漢口)
  今年三月,我的候補期就滿了,但遲到今天仍未澈底解決。我曾用最大誠懇寫過三次報吿,一次比一次詳盡而老實。除了檢討「文藝思想」很難令人滿意外,其餘大體合格。這個過程對於我們實在是一場鬪爭。
  〔候補期〕指共產黨新黨員的候補期。
  按:一大批胡風分子打入黨内取得黨員稱號這一件事,應當引起一切黨組織注意。綠原解放前曾經一度鑽進我們的地下黨組織,後因潛逃失去黨籍。在一九五〇年,這個反革命分子又對我們的黨組織「用最大誠懇寫過三次報告,一次比一次詳盡而老實」,除了文藝思想而外,「其餘大體合格」,果然後來又被接受為「黨員」了。這樣的事,難道還不應當引起一切黨組織的注意嗎?這些反革命分子是在用盡心思欺騙了我們之後爬進黨内來的,他們把這當作「一場鬪爭」看待,他們關勝了我們,他們進來了!
  二十九、一九五一年六月二十四日歐陽莊給胡風信(自南京)
  蘇州有一個同志可談(在市委工作,黨員),此人在解放初期受了打擊(「自由主義」),可能鬪志較差,但可一試。
  〔蘇州一個同志〕歐陽莊向胡風報吿他發現了在蘇州有一個可以「聯絡」的人。他們發現犯了錯誤的共產黨員,就認爲是「可談」的、也就是可「爭取」的對象。
  按:共產黨員的自由主義傾向受到了批判,胡風分子就叫做「受了打擊」。如果這人「鬪志較差」,卽並不堅持自由主義立場,而願意接受黨的批判轉到正確立場上來的話,對於胡風集團來説,那就無望了,他們就拉不走這個人。如果這人堅持自由主義立場的「鬪志」不是「較差」而是「較好」的話,那末,這人就有被拉走的危險。胡風分子是要來「試」一下的,他們已經稱這人為「同志」了。這種情況,難道還不應當引為教訓嗎?一切犯有思想上和政治上錯誤的共產黨員,在他們受到批評的時候,應當採取甚麽態度呢?這裏有兩除可供選擇的道路:一條是改正錯誤,做一個好的黨員;一條是墮落下去,甚至跌入反革命坑内。這後一條路是確實存在的,反革命分子可能正在那裏招手呢!
  三十、一九五二年一月三十日路翎給胡風信(自北京)
  關於蘆兄的那消息,祇是一般的節訊之類吧。我未見到,大約是,某些同志例如誰誰等袒護了錯誤的思想。蘆兄回天津過年去了,待他回來當找他談談。他的討論會,結果還不太惡劣,領導者轉了點彎,他也含蓄了些,滑過去了,看來不致於再有什麽。
  〔關於蘆兄的那消息〕「蘆兄」指蘆甸,打入黨內的胡風分子。一月二十日路翎致胡風的另一信中,曾提到黨刋「建設」中「有關於他(蘆甸)『袒護』梅兄(阿壠)的那一套說法發表出來了,想是內部彙報中傳上去的」云云。這裡所說的「消息」、「簡訊」,指此。打入黨內的胡風分子曾把黨刋「建設」偷給胡風、路翎看。〔他的討論會〕指黨內討論蘆甸文藝思想的會議。一月二十日路翎致胡風信報吿「蘆甸重新遭『整』」,亦指此。〔含蓄了些〕〔滑過去了〕均指蘆甸的欺騙手段。
  按:從這一類的信裏,應當引起我們的警覺,不要讓他們「滑過去了」。
  三十一、一九五二年四月四日蘆甸給胡風信(自天津)
  鉛印的東西我在北京就聽說,苦無法看到。有機會回京時,到晦君處看看是否有。
  〔鉛印的東西〕指某一黨內材料。胡風在同年三月二十七日給路翎的信中,曾要路翎轉令嚴望、徐放、蘆甸偷竊這一個材料。從這一封和以下一些信裡,可以看到蘆甸怎樣遵從胡風的命令,千方百計地來偷竊這個材料。〔晦君〕指阿英同志。
  三十二、一九五二年四月七日蘆甸給胡風信(自天津)
  從魯兄處見到陳對艾等言論所作的報吿,從這,可以看出,在一般理論工作上的敎條主義,領導上已充份地感覺到了,所批評的人物,都是現時所謂突出的人物的。……陳的報吿打一份給你看,去京時,另給一份翎兄,……。
  〔魯兄〕指魯藜,混進了共產黨的胡風分子。〔飾對艾等言論所作的報吿〕指一件黨內材料。胡風曾指使打進黨內的胡風分子蘆甸將這個材料偷給胡風集團。〔翎兄〕指路翎。
  三十三、一九五二年四月十八日蘆甸給胡風信(自天津)
  前信及附寄的陳文不知收到否?……梅兄從湖南來信,他要到六月底才可回津,也好,天津五月一日即開始進行文藝整風,梅兄即可避免一些無謂的糾纏。近來未接寧兄來信,不知他的近況怎様?……我已把陳文用信寄給寧兄了。
  〔陳文〕即前信所指一件黨內材料,蘆甸把這個材料偷給胡風和路翎。〔梅兄〕指阿壠。〔寧兄〕指路翎。
  按:從這類信裏可以看出,暗藏在革命隊伍裏的反革命分子很怕整風,可見整風是有益的。怕整風的人不都是反革命分子,絶對大多數(百分之九十幾)是思想上或政治上犯有某些錯誤的人,對他們的方針是帮助他們改正錯誤。但反革命分子很怕整風,對他們的方針則是進一步挖出他們的反革命根子。胡風反革命集團的面目,是在解放前和解放後的幾次整風,卽過去的幾次思想鬪爭中逐步地暴露出來的。由於那幾次整風,才產生了胡風集團内部的分化,才迫使胡風集團採取以攻為守的策略——三十萬字的上書言事,才有最後的大揭露。
  三十四、一九五二年五月七日蘆甸給胡風信(自天津)
  從晦君處見到了鉛印的東西,我已拿給寧兄看過,詳情他會寫信吿訴你。
  〔鉛印的東西〕即第三十一信所指一件黨內材料。〔寧兄〕指路翎。
  (未完待續)

知识出处

工人生活

《工人生活》

出版者:鞍山日报社

出版地:鞍山市

《鞍山日报》创刊于1949年2月7日,是中共辽宁省鞍山市委机关报纸,面向全市发行。初名工人生活报,1956年1月1日改名为《鞍山日报》

阅读

相关地名

鞍山市
相关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