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胡風反黨集團的第二批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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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工人生活》 报纸
唯一号: 060320020230000474
颗粒名称: 關於胡風反黨集團的第二批材料
分类号: D914.31
摘要: 人民日報編者按:自從舒其的「關於胡風反黨集團的一些材料」發表以後,人們被胡風反黨反人民反革命的罪惡所激怒了。本報已經收到全國各地各界讀者寫的大批文章和信件,他們一致要求徹底揭露胡風及其集團的罪惡,這種憤怒的情緒是不可抑止的。但是,有些同情胡風、或者口頭上反對胡風但内心是同情胡風的人們在説,那些材料大都是解放以前的,不能據此定罪。那末,好罷,現在請看第二批材料。現在發表的材料,是從胡風寫給他的反動集團的人們的六十八封密信中摘錄下來的。這些密信都是胡風在全國解放以後寫的。我們必須加倍提高警惕決不可中了他們假投降的詭計。胡風和胡風集團分子的通信,大部分採取了鬼鬼祟祟的、隱蔽的方法。
关键词: 鞍山市 胡风 反党集团 第二批材料

内容

人民日報編者按:自從舒其的「關於胡風反黨集團的一些材料」發表以後,人們被胡風反黨反人民反革命的罪惡所激怒了。本報已經收到全國各地各界讀者寫的大批文章和信件,他們一致要求徹底揭露胡風及其集團的罪惡,這種憤怒的情緒是不可抑止的。但是,有些同情胡風、或者口頭上反對胡風但内心是同情胡風的人們在説,那些材料大都是解放以前的,不能據此定罪。那末,好罷,現在請看第二批材料。
  現在發表的材料,是從胡風寫給他的反動集團的人們的六十八封密信中摘錄下來的。這些密信都是胡風在全國解放以後寫的。在這些信裏,胡風惡毒地汚衊黨、汚衊黨的文藝方針、汚衊黨的負責同志、咒駡文藝界的黨員作家和黨外作家;在這些信裏,胡風指揮他的反動集團的人們進行反黨、反人民的罪惡活動,秘密地有計劃地組織他們向黨和黨所領導的文藝戰綫猖狂進攻;在這些信裏,胡風唆使他的黨羽們打進黨内,打進革命團體内建立據點,擴充「實力」,探聽情況和盜窃黨内文件。在這些信裏,人們可以清楚地看出,在解放以後,胡風更加施展了他的兩面派手法;公開的是「不要去碰」,「可能的地方還要順着」黨和人民;而暗中却更加緊地「磨我的劍,窺測方向」,「用孫行者鑽進肚皮去的戰術」,來進行反革命的活動。當他向黨舉行猖狂的進攻失敗以後,他就趕緊指揮他的黨羽佈置退却,「在忍受中求得重生」,準備好每人一套假檢討,以便潛伏下來,伺機再起。這就證明了胡風及其集團的反革命陰謀的極端嚴重性。我們必須加倍提高警惕決不可中了他們假投降的詭計。
  胡風和胡風集團分子的通信,大部分採取了鬼鬼祟祟的、隱蔽的方法。胡風和他們相約,在信中使用了各種代號和隱語,信上提到黨的負責同志、文藝界負責同志和黨員作家,都用了代號。收信人的名字和胡風自己的署名也很不一致,信封上的名字往往是收信人的妻子或其他人;信末的署名也經常變化或不署名。胡風的許多信用的是「人民日報」「解放日報」的信封信紙,許多信封上寫的是「上海新文藝出版社羅寄」「上海青年報羅寄」「北京中央戲劇學院張寄」或其他機關名稱。
  下面就是從這些密信中摘錄出來的材料,按内容分為三類,每類大致按寫信的時間先後排列,並加必要的註釋。信中旁點都是原有的。
  第一 胡風對黨和黨的領導、對毛澤東同志「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對文藝界的汚衊和攻擊
  一、一九四九年五月三十日胡風給路翎信(北京)
  文藝這領域,籠罩着絕大的苦悶。許多人等於帶上了枷,但健康的願望普遍存在。小媳婦一樣,經常怕挨打的存在着。……
  〔帶上了枷〕一九四九年五月,在全國勝利即將到來的時候,人們都是歡欣鼓舞的。但胡風由香港經東北初到北京,立即詛咒新中國的文藝領域「籠罩着絕大的苦悶」「帶上了枷」。
  二、一九五〇年一月十二日胡風給路翎信(北京)
  ……我們會勝利,但那過程並不簡單罷。我想,還得更沉着,更用力,以五年爲期並不算悲觀的。小刋,要弄得好點才是。並不能把它當作什麽陣地,但我們是,咳一聲都有人來錄音檢查的。——稿子寄天津去。
  〔小刋〕指全國解放初期胡風集團在上海出的刋物「起點」。
  三、一九五〇年一月十八日胡風給綠原信(北京)
  十三日信,昨天收到了。第一,發表後,驚住了一切人。但寵兒們,有些是裝作沒有看到的尶尬神氣。那也好。第二,除接近的人以外,這裏聽不到意見。在天津,是燒起了的。……在第四中有猛烈的射擊。你們那裏如何?
  〔第一〕〔第二〕指胡風自己的詩「時間開始了」,第一篇「歡樂頌」,第二篇「光榮讚」。〔寵兒們〕指黨的文藝工作者們。〔第四〕指「時間開始了」第四篇「安魂曲」,其中瘋狂地誹謗革命,誹謗人民。
  四、一九五〇年一月二十九日胡風給綠原信(北京)
  我大約三天四天就走了,想把過去吿一段落,整理一下,排印一點,再來慢慢開始。……當然,在上海也困難得很,蒼蠅蚊子太多了。
  〔蒼蠅蚊子〕胡風罵一切革命文藝工作者的話。
  五、一九五〇年四月十六日胡風給綠原信(上海)
  我是一個「難爲水」的人,好像沒有什麽値得奇怪的事情。我們這個社會太老了,有些人,換裝也還是照老習慣換,一眼就看得出他們還是把西裝上衣當馬褂穿。二四八月亂穿衣,看看他們展覽奇裝異服罷。用不着鄒詩人操心,誰也看得出來的。至於我,因爲有一點經驗,聞一聞空氣就早曉得要下雨的。但我看,第一炮之後,問題已經不完全在周老板,看看董事會作何估計罷,他是非得看董事會的臉色不可的。但當然,還得看看對手,還得看看群衆反映。但董事會無內行專家,又要自己人不丢臉,又不明實況;群衆反映不出來;對手呢,已裝死躺下了。問題就是如此。不過,我看他們自己怕也覺得弦上之箭發得太快,太猛,過早地暴露了陣地,有點不容易搞罷。這些時,就在積極方面提拔什麽,消極方面罵罵雞,表示他們不是專做這個方面的箭手,也分散分散群衆底注意。也可以說,梅兄啓事是救了他們一手的。
  〔鄒詩人〕指鄒荻帆同志。鄒曾寫信給綠原,叫他勸胡風檢討。〔周老板〕指周揚同志。〔董事會〕胡風對中共中央的汚衊的代稱。〔梅兄〕指陳守梅,即阿壠。一九五〇年三月「人民日報」發表陳涌、史篤批評他的文章後,他曾寫一短文承認他歪曲地引用馬克思著作的譯文的錯誤。這裏所說的「啓事」就是指這篇短文。所謂「第一炮」即指「人民日報」對阿壠的批評。
  六、一九五〇年五月二十日胡風給賈植芳信(北京)
  令兄的信,顯然是奉命寫的。這說明了:那些人虛得很,不安得很,所以想用這辦法先打點底子。守梅底事,使他們生漲幻想。不過,守梅也要反攻過去的。
  你回答得好。要這樣對付那種無恥的招降手段。再來信,可以王顧左右而言他。這是一個鬪爭底前哨,大槪一兩年之內要大爆發的。那封信,希望給我看看,千萬。可以硏究出東西來的。
  〔令兄〕指賈芝同志。〔那些人〕指黨,指賈芝同志的信是黨要他寫的。〔守梅〕即阿壠。
  七、一九五×年八月二十六日胡風給張中曉信(北京)
  被當作了「圖騰」的小册子,這是現在最困難的問題。問題不一定是它本身有這大關係,而是一些低能兼惡意者變本加厲的做法。例如罷,「觀察、體驗、硏究、分析」這說法,稍有人心者就應該抓住「體驗」去提出問題,發展下去。而他們的做法却完全相反。這就做成功了一些亂七八糟的皂隸式的機械主義,耀武揚威,把現實主義底生機悶死了,尤其是對於年靑的無名作者。形勢又加强了這一大結:那些「批評家」都是當權者,別人哼都不敢哼,任何從實際出發的要求都要心驚胆戰地給壓下去。這樣一來,還不會枯萎下去麽?
  我想,你不要因爲那就不寫了。當然,字面上不要去碰它,可能的地方還要順着它,如我在「路」所做的。但當然,寫作品,就更不必管它了,雖然現在在他們刋物上發表是困難得很的。不要停止工作,我以爲這是最主要的。路,只有從人民深處的要求走出來,在强盜和騙子群中走出來,忍辱負重地走出來,否則是沒有辦法的。
  〔被當作了「圖騰」的小册子〕這是胡風對毛澤東同志「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的汚衊的說法。(原始社會的人,把一種動物或其它自然物當作神聖來崇拜叫作「圖騰」。)〔如我在「路」所做的〕「路」指胡風的「論現實主義的路」。這個反動的小册子的內容完全是反對毛澤東同志「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的,但有時在字面上却「順着」說幾句,這裏是胡風要他們集團中的人,採取同樣方法,來欺騙讀者。〔强盜和騙子〕汚衊黨員和革命文藝工作者。
  八、一九五一年一月十六日胡風給牛漢信(北京)
  ……這殭屍統治的文〓,我共至感覺得給它們發表了出來都不愉快。
  ……但我在磨我的劍,窺測方向,到我看準了的時候,我願意割下我的頭顱拋擲出去,把那個髒臭的鐵壁擊碎的。
  〔給它們發表〕指報刋上發表了胡風的詩「時間開始了」。
  九、一九五一年六月二十四日胡風之妻梅志給路翎信(上海)
  你能够去朝鮮我覺得是好的,不要管「人們」的動機吧。……他們這個調虎離山法,是必失敗的,老虎養得精神,更能鬪爭!
  〔調虎離山法〕梅志把路翎去朝鮮誣爲領導方面對路翎的「調虎離山」計。
  十、一九五一年九月二十八日胡風給綠原信(北京)
  ……去的時候,和「原始的」狀態的一些同行者們玩得很好。如果和「改造」了以後的他們一道回來,當會玩得更好的。
  〔同行者〕指和胡風一起赴四川參加土地改革的人們。
  十一、一九五二年二月八日胡風給綠原信(上海)
  ……現在能做的,也還是從理論上去做「挖心戰」。想從這一步去推動實際的局勢。但這實在是近於寃枉的「麻煩」之事。首先,非看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可,但這要得忍受生理上的厭惡才行的。現在只能有這樣的實踐。
  〔挖心戰〕指從根子上破壞黨的文藝政策、文藝理論。〔亂七八糟的東西〕指革命作家的作品。
  十二、一九五二年三日十七日胡風給謝韜信(上海)
  玉兄到那學校,當大有收穫。我意,對那位黃藥眠老爺,可能時花點時間收集一些材料。如能把他的面目暴露一下,那對於文藝前途是功德無量的。
  〔玉兄〕即盧玉,謝韜之妻。〔那學校〕指北京師範大學。
  十三、一九五二年五月二十四日胡風給路翎信(上海)
  看紀念的社論,似乎也看到了問題,殺機似乎還有,但已經不願意說得太顯了!
  〔社論〕指「人民日報」紀念「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發表十周年的社論。
  十四、一九五二年五月二十五日胡風給謝韜信(上海)
  那麽,打算着手寫一篇文章,抓一兩個中心點(不談過去),擁護「講話」。因爲有人提議了,所以不能不這樣。寫成了來京當面求敎。
  〔「講話」〕指毛澤東同志的「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
  十五、一九五二年十月二十七日胡風給牛漢信(北京)
  ……現在是,作家們都在求救於思想檢查,求救於馬列,我們無此福分,……
  這信是胡風誣衊革命文藝工作者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誣衊思想改造的。
  (下轉三版)
  (上接二版)
  十六、一九五三年八月十七日胡風給滿濤信(北京)
  現在還是,正是需要點滴鬪爭的時候,要遵守組織原則,但組織原則是爲了保證鬪爭的。要正視現實,愛惜力量;否則,退一步就得退十步,退十步就非完全成爲影子不止。今天正在爭取轉機之中,不能有一點不必要的傷亡。……
  〔組織原則〕指胡風反黨集團的組織原則。
  十七、一九五三年八月二十二日胡風之妻梅志給賈植芳信(北京)
  任敏是否按計劃來京一次?我到此不覺快一月了,…女工到現在還未請着,只作協派一通訊員帮忙,其實他只有使我更忙,公家人不能不存戒心。
  〔任敏〕即賈植芳之妻。〔作協〕即中國作家協會。
  十八、一九五四年三月二十六日胡風給羅洛、張中曉信(北京)
  我在着手弄材料。未着手之前,總感到有些惡心,但着手一弄,反而忍不住要笑起來了。世界上有這樣低能而又混蛋的畜生!但當然,是一件麻煩事,但也只好做了它。
  〔弄材料〕指胡風着手寫給中共中央的報吿。胡風在這信中咒罵批評過他的人。
  十九、一九五×年六月十六日胡風給冀汸信
  楊某之流,如小女人,無法當作人看待的。一篇關於曹禺的文章,就想當作飛黃騰達的資本,「希望」上登了呂熒的批評,從此就結下了血仇。還有甚麽話可說呢?
  〔楊某〕指楊晦同志。
  第二 胡風如何擴大以他爲首的反動集團的組織、建立活動據點、派遣他的集團分子打進黨内進行偷竊文件、探聽情况等反革命活動
  一、胡風採取種種卑劣手段,「聯絡人」,為他的集團的分子安插活動地盤,指揮他們的活動
  二〇、一九四九年五月七日胡風給方然、冀汸、朱谷懷、羅洛等人信(北京)
  友人柏山(彭冰山現名)在二十四軍政治部工作,我曾覆他信時,談到你們和嗣興,守梅,可能時要他找你們去工作。但然兄有舊關係,恐怕非得通過舊關係才好。張友漁被任爲北京市副市長,必要時可電他,我擬去面談。
  〔嗣興、守梅〕即路翎、阿壠。
  二一、一九四九年五月三十日胡風給路翎信(北京)
  ……得彭冰山(柏山)信,他到了南京,已給你信約見。或者已經見了面罷。但不知談得怎樣?看情形,新寫的東西,可先給他看看。南京做文敎工作的白丁,從前也在一起過,也許柏山介紹你見他。
  杭州幾個人,我曾給柏山介紹過。這次來信沒有提。看情形,問到時可提出談談。如見到白丁,也可提出談談。在介紹給柏山時,我曾說到政治上我絕對保證。小劉、羅洛在上海,有機會時也可提出談談的。……
  〔柏山〕即彭柏山。〔白丁〕即徐平羽同志。〔小劉、羅洛〕均胡風集團分子。
  二二、一九四九年九日四日胡風給路翎信(北京)
  徐平羽,去找他沒有?要去找他,明英事(頂好回原處),劇本事,工作事……。劇本,改好了請他看,請他「提意見」,這是一種好「習慣」了的做法。以後得多找他,以後的工作得在他的了解和同意之下做去,這就合於一般規矩。他說過願支持你,那你應爭取他的支持,爲了工作。在現在的情況之下,這一層你非做好不可。
  那麽,找白丁,明英事頂好回原處,以她可以養成技術人員爲理由,實際也如此。劇本,改後給白丁看,由他發動上演。我說了一點我的看法,他非常贊成。……也得和他太太(林果)好好接觸。
  二三、一九五×年二月十六日胡風給張中曉信(北京)
  我想,能做的做,能忍耐的忍耐,恐怕只好如此。和那些刋物通信,不會有什麽結果的,因爲,那些掌權者都是長了硬殼的幸運兒,不會有什麽感覺的。但如果是試用孫行者鑽進肚皮去的戰術,那是可以試一些時的。
  以你的情形,做職業不合適,一站上「崗位」,就非拖垮身體不可。我想,寫點短文換點稿費罷。散文、讀書隨筆之類,每千字有三萬左右。不能長(只能二——四千一篇),當然也要避免太尖銳的東西,當作糊口手段,但當然也不必說空話。上海,可寄「建國東路南天一坊五號梅林」,他在編「文匯報」的「文學界」(週刋),也許還要改雜誌。此人對現狀不滿,可以通過他漏一點東西出去的。北京,可寄「光明日報」副刊試試。漢口,可寄「大剛報」曾卓,說是我介紹的。杭州可寄「扇子巷安徽中學朱聲(即方然)」,也可以說是我介紹的。他是浙江文協主席,在編「浙江日報文藝週刋」。先在這幾個地方試試罷。
  二四、一九五二年二月八日胡風給路翎信(上海)
  曾起過意,想送給這裏當局,同時附一份「祖國」去,介紹上演,甚至想直接給「夏公」。不過是搗亂之意。雪葦說,可以。過幾天,再商量一下看看吧。
  你那裏,想有一個時期的糾纏。得漢口信,說在「通訊」上看到了關於你的話。
  ……頂好能弄到一份「通訊」。原兄說,你這「赤膀上陣」(?)的辦法,他認爲是不好的。
  那麽,……應該與謝、徐、閻等討論硏究,得些啓示。問題當然是這樣一個問題,但爲了少些浪費,就得走得穩,要抓就抓得準。萬一沒有把握就不如用拖的方法。
  〔祖國〕即路翎的劇本「祖國在前進」。〔夏公〕指夏衍同志。〔得漢口信〕指漢口的胡風集團分子(如綠原、尊卓等)的信。〔「通訊」〕指「文藝報」的「內部通訊」。〔謝、徐、閻〕指謝韜、徐放、閻望。
  二五、一九五二年五月三十日胡風給綠原信(上海)
  ……在整風中,主要的一條是談領導,並檢查自己,除了同組的,是不要扯遠的。解放以前,只是各自爲戰,解放以後,是各各在領導下做工。誰和誰也不是穿連襠褲的,而創作的人,又不專業理論,沒有牽在一起的道理。寧兄處就專談他自己,從未牽到別人的。外省比較遠些,但也應求得如此。誰也負不起別人的担子。曾兄也可以如此。
  萬一要談,也只能談個人印象,那倒可以談談,因爲那是和所提出的相反的。只除了不通俗一項,但因爲自己是知識分子,又是理論文字,當時沒有覺得。……萬一要證明自己所受的影響,是好的,那就有:願意長期到群衆中去改造自己;不是屢次提出了要求麽?至於別人受了不好影響,但那是別人的事,有機會硏究好了。但並非一定要我硏究罷。云云。
  〔在整風中〕指當時文藝界的整風。胡風在這封信裏指示綠原如何在整風中對黨進行欺騙,掩蓋胡風及其集團的反動活動。
  二六、一九五二年八月十二日胡風給綠原信(北京)
  問題並不那麽簡單。剛才昆乙說,要無恥來參加,一週多以後可來云。這是三反五反的做法,當然要有一通胡纏的。他是風雲兒,過武漢一定紅得很。對他儘量和氣些,多請敎,看問題在什麽地方,尤其重要的是,他會不會弄節外生枝的手段?千萬和和氣氣的請敎他,愈多愈好,那是有益的,爲了學習。當然,我也希望從你間接得到敎益。
  〔昆乙〕指周揚同志。〔無恥〕指舒蕪。胡風因爲舒蕪寫了檢討錯誤的文章,恨之入骨,稱他爲「無恥」,但在這封信裏却又指示綠原在舒蕪過武漢時「對他儘量和氣」,怕他「節外生枝」,企圖間接從他得到一些消息。
  二七、一九五二年十月二十六日胡風給綠原信(北京)
  在你的情況,只能實事求是,應該好處的。「外」攻,總是如此,不惜言過其實,共至言無其實的。因爲,沒有「材料」,如三反五反中所見,就會如此,而且不會想到弄出假老虎來,弄到不能收場的。坦然處之,實事求是,也就其怪自敗了。
  那麽,(一)解前你和吾止關係很淺,說不上什麽「共同性」,解釋得了的,(二)和谷只投稿關係,(三)和別人也關係很淺甚至無的。事實如此,也就只能如此的,……那寫的,通不過就暫如此罷。或者把底子寄來看看。
  〔解前〕即解放前。〔吾止〕指舒蕪。胡風這封信是在舒蕪發表了「致路翎的公開信」以後寫的,指示綠原如何掩蓋他和胡風集團的密切關係。並要他把「檢討」的底稿先寄給胡風看。〔谷〕指胡風。
  二八、一九五三年十月十二日胡風給羅洛、張中曉信(北京)
  我想,怕事,爲自己,……這就弄到屈服和犧牲別人,但爲了向上爬,似乎還不至於。所以,似應從積極的意義上去爭取,必要的鬪爭非做不可,但也是爲了爭取。儘可能接近,說服,必要時拆穿,但也是爲了爭取。爭取做一些工作,出主意,提意見,耐心地去「帮助」他,也是爲了爭取。從現在的情況看,當然不能信任,但也不能完全不信任。
  〔怕事,爲自己……〕這裏說的是曾爲胡風分子之一的王元化。王元化在檢討了他的錯誤思想以後,胡風指揮另兩個胡風集團分子羅洛、張中曉包圍他,「爭取」他繼續爲胡風集團服務。「他」,即指王元化。
  二、胡風和他的反動集團使用陰謀手段、建立活動據點、竭力擴大他們的影響
  二九、一九五一年十一月十八日胡風給綠原信(北京)
  我寫了一首五百多行的分行散文,也許這幾天可以見報。……如不起副作用,你可向你的上級說一聲,作者願意你們轉載,不給稿費也可以的。
  〔你的上級〕指漢口「長江日報」負責人,當時綠原在「長江日報」社。胡風令綠原爲他的「詩」尋找轉載的地方,擴大他們的影響。
  三〇、一九五一年十一月二十九日胡風給路翎信(北京)
  昨天金山來。他是靑年劇院副院長,廖承志院長。希望你來靑年劇院,不受拘束,就是劇本由他們首演。生活負責,家屬也負責,或找適當工作。要到工廠或什麽地方,也盡力帮助。他們肩膀大,……我想這到是一個適宜地方。
  在外地和小耗子們纏,實在吃力,倒不如到這里來爲好。
  三一、一九五×年×月×日胡風給耿庸信(北京)
  關於出版問題:
  ………
  二、……似不宜爭取在新文藝出版。新文藝這崗位要保存,由它出,說不定要遭忌,受到「組織」手段的妨害的。
  三、泥土出,發行會生問題,且會使它更遭忌,以至壽終。——萬一無法出,也就只有由泥土出了。
  四、頂好找另一家出。如由賈找文化工作社,等。得努力一下看。報酬不計,不要都可以。
  五、時期。弄妥了就可出,似不必等了。暫時不會有「好」時機的。印出了的效果是:(一)在某些圈子殺他們的氣燄,使他們知道天下不容易「太平」,(二)刺激得他們更瘋狂起來。但,現在已經瘋狂,狂得再兇一些也無所謂。兩種效果都有的。
  (下轉四版)
  (上接三版)
  六、署名。能在別一家出,換一個署名,不會有人知道,當然好。
  〔關於出版問題〕指耿庸的「阿Q正傳硏究」的出版問題。〔新文藝〕指新文藝出版社。〔泥土〕指泥土社。〔賈〕指賈植芳。
  三二、一九五二年三月四日胡風給路翎信(上海)
  華東一踏糊塗,上海當然也如此。現已調柏山接黃源副部長的工作,可見是迫不及待了。但在柏山,如果沒有可能開闢崗位,那只能是一個打掃前人的臭茅房的玩意兒。……他後天來報到接事,大槪一兩個月內能見端緒。
  〔副部長〕即前華東軍政委員會文化部副部長。由胡風集團分子之一的彭柏山担任這個工作,胡風是抱着「開闢崗位」的莫大「希望」的。
  三三、一九五三年五月九日胡風給路翎信(上海)
  ……鬪爭未有不用血可以得到的。血流得不少了,但以後就可以學得戰術一些,儘量少流,寧願在空氣壞的洞中多待,「保存力量」。……
  三四、一九五二年三月十七日胡風給路翎信(上海)
  柏山來後,想我帮弄華東,留在上海。但探問一下,覺得中央不會批准(他的意見可以在此通過)所以主張只弄自己的問題,不要提意見云。
  三五、一九五二年五月二十九日胡風給路翎信(上海)
  ……這裏提出,華東劇院(話、歌、交響樂三團,共二百餘人),或者還有一個刋物。好處是:獨立單位,接觸群衆。到北京,無論如何不會有這樣工作機會的。但困難很多:(一)不在北京,總是若即若離的狀況,(二)接觸面不能大,被限住了,(三)夏管文藝(副部長),(四)柏、雪二人肩膀只那大,柏在華東可以頂住,但在上面他是不能回嘴的。
  就是這麽一個情況。我想,文章寫起了,爭取到京一次,不得已,只好在華東弄一兩年再看。此事望與謝、徐二兄談談,但不要吿訴別人。你們看如何?
  〔夏〕指夏衍同志。〔柏、雪〕指彭柏山、雪葦。〔謝、徐〕指謝韜、徐放。
  三六、一九五二年五月二十九日胡風給路翎信(上海)
  ……小說抄寄了,改了題目,但奇怪的是,由那個報退了回來,附信說主題人物都較好,但人物(尤其是軍代表)寫得歇斯特里,受了某某寫法的惡劣影響,勸作者深入鬪爭去,云。顯然地,貴人並不忘事,看出來了。不好的是,看出這一做法,以後更加小心。由此可見仇恨之深。
  〔小說〕指路翎的一篇小說。〔那個報〕指我們的某一報紙。胡風採取「改頭換面」的方法,把他的集團的具有錯誤思想的作品投寄報刋。〔某某〕指路翎。
  三、胡風派遣他的集團的分子打進黨内進行偷竊文件探聽情況等反革命活動
  三七、一九五二年三月十七日胡風給路翎信(上海)
  甸兄聽部長說,討論我的問題時機成熟了,柏山來後探問了一下,……。那麽,也許要玩一玩麽?我甚至懷疑喬爺生病也是專門在「硏究」問題的。要求見面提意見,是否適宜,現在也在躊躇了。此事寫在給謝兄信中。
  〔甸兄〕指蘆甸。〔喬爺〕指胡喬木同志。〔謝兄〕指謝韜。
  三八、一九五二年三月二十七日胡風給路翎信(上海)
  那鉛字的綱要,不知太兄徐兄能借到看一看否?盧兄也許可能,英君當會看到了的。
  〔那鉛字的綱要〕指某一黨內材料。〔太兄〕指閻望。〔徐兄〕指徐放,打入黨內的胡風集團分子。〔盧兄〕指蘆甸,打入黨內的胡風集團分子。〔英君〕指阿英同志。蘆甸曾數次從阿英同志處獲得黨內文件和情況。
  三九、一九五二年四月十日胡風給路翎信(上海)
  得甸信,附寄關於楊耳等的錯誤檢查報吿。
  甸兄將把那抄給你一份的。很有用。
  〔檢查報吿〕指一個黨內材料。胡風令蘆甸將這個材料偷給胡風集團。
  四〇、一九五二年四月十六日胡風給冀汸信(上海)
  那「批評」當然不是一件小事,這是醞釀了三年以來的殺機。還有,余芳是該報通訊員,有十五號的「內部通訊」,即向通訊員們徵求胡某文藝思想的稿件,等於一次戰鬪動員。你們可找來看看。
  學習二三兩期上,幾位理論紅人底文章,犯了錯誤,連宜傳部負責人都做了檢討(此事不必說出去)。
  〔那「批評」〕指「文藝報」對胡風的批評。〔學習〕指「學習」雜誌。
  四一、一九五二年(未註月日)胡風給路翎信(上海)
  五、向蘆兄要來陳向中央的報吿(關於「學習」)
  〔蘆兄〕即蘆甸。〔陳向中央的報吿〕指一件黨內材料。這個材料又由胡風轉抄給路翎,附在這封信內。
  四二、一九五二年五月十九日胡風給謝韜信(上海)
  昨得信,說于剛看過你,談到我的問題。談話內容如何,請吿訴我。要全部內容,他的話,你的話,你的印象,最後結語,等。他的談話,可以作爲某一種的反映的。望即吿我,詳盡地。
  我五月四日發出信,七日可以寄到。信可能經他的手送上去,因而可能聽到副座的話。如果他和你見面是七日以後,那麽,很可能,他是有所爲而和你見面的。因而,你的意見,也會對他有影響的。
  如能再見到于,可吐露:一、幾年來胡想工作,二、想搬來北京,得不到帮助。當然,你不能去找他談這些的。
  〔副座〕指周總理。這裡,胡風指揮他的集團分子謝韜到于剛同志處探聽情況,並進行有利於胡風集團的活動。
  第三 胡風如何指揮他的反動集團分子向黨和黨所領導的文藝戰綫發動猖狂的進攻,並在進攻失敗以後,如何佈置退却,掩護自己,以待時機
  一、胡風指揮他那個反動集團的分子用卑鄙無恥的手段攻擊「文藝報」,企圖達到不准批評胡風的目的
  四三、一九五〇年八月十三日胡風給張中曉信(上海)
  現在是,在一個罩子下面,許多讀者都昏昏沉沉的。一、「輿論」一律,一個普通讀者也實在難於判斷。二、絕對大多數讀者都在某種組織生活中,那裏空氣是强迫人的。三、文藝上的問題也實在以機械論最省力。不過,雖然如此,目前到處有反抗的情緖,到處有進一步的要求,所以,那些指導家,一面覺得壓得很吃力,一面又更覺得非壓不可。到底如何,半年左右不知能看出一點端倪否?但重要的是要讀者說話,被壓住也還是要說話。慢慢地,看能否衝破一些缺口來。目前,只有獨估的刋物,如果不衝破,那就非悶死不可了。
  和那個「報」,當然討論不出什麽來。一切都是「計劃」出來的,如部長所宣佈的那樣。但近來,他們心裏漸漸着慌了。最近他們在一個會上說,接到了不少抗議批評「時間」的信,但一一回了信,「說服」了云。就是這麽一回事!但如果和他們開開玩笑,使他們知道知道世上人不能盡欺,使他們更氣弱下去,通通信當然是好的。但你的身體和郵費,恐怕都不値得。——和你通信的大槪就是這位蕭殷本人。便中把他「勸」你讀他的書的信寄給我,將來開會有我時也許要當作「營私」的證據提出去的。同時,給我一封短信,用探交的口吻,說是氣憤他們,提到他們不回答對沙詩人的抗議,並把來信給我看看。必要時,提出去證明他們並沒有「說服」,只是壓下暗牢而已。
  〔那個「報」〕指「文藝報」。〔部長〕指周揚同志。〔「時間」〕指胡風的詩「時間開始了」。「文藝報」一卷十二期,二卷四期上有些文章曾批評到它。胡風這裏所說的「抗議」,都是他策動他的反革命集團中的人作的。在他的策動之下,張中曉、耿庸等化成幾十種名字寫信到「文藝報」編輯部瘋狂地漫罵批評胡風的人爲「蛆蟲」,「低能的蚊子」,「潑婦」等,並且用下流的流氓口吻寫道:「誰要再說昏話,我就要×他祖宗十八代!」他們共至揑造幾十個人的假座談會紀錄,寄給「文藝報」,威脅該刋,不許以後再發表對胡風的批評。〔沙詩人〕指沙鷗同志。他在「文藝報」一卷十二期的「談詩的偏向」中曾批評到胡風的「安魂曲」(「時間開始了」中的一篇)。
  四四、一九五〇年八月二十四日胡風給耿庸信
  退回再寄去,讓他們爲難一下,是好的。但不知上次換了名字否?頂好換名字。不過,如上次未換,中間不好換了。再,文章要展開分析、說明,一則他們在宗派之外還有一個低能,但主要的還是對讀者有說服力,雖然百分之九十九不能刋出來。
  「光明日報」還是沙鷗引的那一段的「批評」,至於「大衆詩歌」,那是全部否定,簡直完全暴露了黃藥眠自己。……等他們回信後再說。那時,你可以把來信寄我,並用初次通信的口氣寫一信給我提出對他們的意見。兩三個月後,可能在北京,那時就可以作爲材料對他們提出批判。這類材料,已有幾處寄來了。……
  ………
  我想,你的文章寫法,要好好改進一下,突擊式地刺入一點,現在絕對不能被接受的。當然,尖銳性無論如何不能失去,但要寄托在分析和說明裡面,而且要警惕「態度」問題,現在所對的並不是「敵人」,而且都是「領導者」呀!再就是,要再看些馬列主義和蘇聯的文藝理論批評,爲了「字面」上要站穩「立場」,一不小心,別人就會用這打死你的。
  …………
  如有同感友人,可弄一個小座談會之類,現在需要這類工作,還得從少數做起。
  〔讓他們爲難一下〕「他們」指「文藝報」編輯部。〔光明日報……〕「光明日報」也曾發表文章批評胡風的詩。〔沙鷗引的那一段〕,指沙鷗同志在「文藝報」一卷十二期上那篇短文中所引的胡風的「安魂曲」中的一段。〔大衆詩歌……〕「大衆詩歌」曾發表過黃藥眠同志批評胡風的詩的文章。〔要警惕「態度」問題……〕胡風在這信裡指示他的集團分子不要公開地用對待「敵人」的態度來反對黨和黨所領導的文藝界,以免暴露他們的眞面目。
  四五、一九五〇年九月十四日胡風給張中曉信(上海)
  對那個「報」,還是纏住它,因爲,再沒有陣地了。爲了累倒它,爲了衝破它,就得纏住它。但我以爲,不必盡用信的形式,有些可以用文章的形式寄去,但當然,要寫得謹重,本於爲眞理的態度。或者在你們中間先經過討論,甚至用參加者(同意了的)連名寄去。這是戰爭,也是鍛鍊。關於「時間」,可能時就這樣做。因爲,這個事件成了中心,可能成爲導火線。現在這樣做,他們百分之九十九不會登的,但這就成了神經戰,使他們不安。材料多了,或者我自己出面,那他們是不能不登的罷。關於史、陳,也可以這樣的。他們不是要你們寫成文章的麽?
  〔那個「報」〕指「文藝報」。〔「時間」〕指胡風的詩「時間開始了」。〔史、陳〕指一九五〇年三月在「人民日報」上發表過批評阿壠的文章的史篤、陳涌兩同志。(未完待續)

知识出处

工人生活

《工人生活》

出版者:鞍山日报社

出版地:鞍山市

《鞍山日报》创刊于1949年2月7日,是中共辽宁省鞍山市委机关报纸,面向全市发行。初名工人生活报,1956年1月1日改名为《鞍山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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