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河区图书馆

作者简介
  于连满，男，1927年出生，1945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天津市宁河区俵口镇解放村人。1943年参军，先后参加辽沈、平津、太原等战役，1951年参加抗美援朝，1953年回国。历任排长、连长、营长、团长，西康军分区雅安保卫处长，西南军区雅安武装部长等职。立大功一次，一等功两次，二等功三次，被西南军区、西康军分区授予剿匪英雄，荣获朝鲜等奖章。1956年参加西南军区英模大会，受到朱德、贺龙等国家领导人接见并合影。1975年转业，任河北省唐山市路南区街道办事处书记，2000年5月去世。
  活捉“双枪老太婆”
  于连满（73岁）
  说起双枪老太婆，很多看过《红岩》这部书的人都知道，特别是听过快板书《劫刑车》的人，都为她的机智勇敢啧啧称赞。我这里说的双枪老太婆与她年龄相仿，活动的地带也基本相同，也曾是全国赫赫有名的抗日英雄，宋庆龄、宋霭龄、何香凝、邓颖超等人都与她有过合影，不知是否是一个人或以她为原型塑造的英雄。但令人想不到的是，这样一个抗日英雄，在日本投降后她竟然投靠了蒋介石，死心塌地与共产党为敌，1950年被我政府抓捕镇压，处决时她70岁。当时我在贺龙的部队当营长，是活捉她的人之一。
  积极抗日
  双枪老太婆的原名叫洪文国，丈夫姓赵，后取了夫姓，叫赵洪文国，满族人，出生于辽宁省岫岩县哨子河乡红旗沟村。她14岁（1895年）时目睹了日本侵犯东三省（甲午战争），23岁时亲历了日俄战争，因而自幼对外国侵略者深恶痛绝。尽管她没有什么文化，但在家业兴旺后，于1929年开始在地方筹办小学，试图让当地的孩子摘掉文盲的帽子，做一个有知识、有文化、有气节的中国人，以实挥所和交通站。现她救国救民的愿望。在“九一八”事变发生不久的1932年，她的三儿子赵侗由北平潜回家乡组织抗日义勇军，此时的赵洪文国虽已年过50，但爱国激情不减，不仅变卖家产用作义勇军经费，还带领全家为义勇军服务，将自己的家变成抗日义勇军的指
  1934年2月，日本鬼子得知赵家为少年铁血军中枢，就将赵家16间房屋全部烧毁，30年积累的家产毁于一旦，但赵洪文国没有屈服，同年3月，亲赴大孤山等地购买印刷机，在自己筹建的赵家堡子小学，组织学生印刷抗日宣传品，然后和儿媳一道潜入日本人占领的凤城、庄河、孤山等县城，以少年铁血军的名义张贴和散发，日军甚为惶恐。1934年8月，日寇再次袭击赵家堡子，将赵洪文国一家6口抓进监牢，株连的赵氏家族和乡亲达300多人，面对日寇的威逼利诱，赵洪文国坚贞不屈。两个月后，日寇恼羞成怒，报请关东军司令部拟秘密执行死刑，就在临刑前，在铁血军的配合下赵洪文国机智逃脱，并解救出受株连的乡亲们。当年的赵洪文国已近60岁，可她的身体特别棒，放开了裹脚，打上绑腿，腰插双枪，确有一副巾帼英雄的气派。她口才极佳，能言善辩，又加上自称是清朝末代皇帝溥仪的婶娘，平添了不少神奇的色彩，加上她有许多抗日的传奇故事，可谓名声遐迩。
  智斗日寇
  在她的腰裙下，常掖着两支盒子炮，能够双手同时开枪，而且百发百中。有一次，她在一个村子里宣传抗日，来了日本鬼子，寡不敌众，跑又来不及了，她就机智地蹲在了路边，把盒子炮藏在腰裙下，走过的日军用脚踢她，这样的老太婆，日军不感兴趣，村里的很多农民也看不起她，以为她只是一个瞎吹牛皮的老太婆，冷嘲热讽说：“你懂什么打仗，你这老太婆！”她没有争辩，天近傍晚时，她叫农民跟着，走到村外，直到一座小山旁，斜阳的微光里出现了三个骑马的的日军巡逻兵，她一句话也没有说，从腰裙下抽出那两支盒子炮，瞄准后当当两枪，只见两个鬼子从马上栽下来，另一个仓皇逃跑了。这下子，村里的农民都服气了，表示跟着赵洪文国走，到她儿子的部队去打鬼子了。
  她不但枪法准，胆子也大，而且非常的有智慧。如北平陷落时，她用了两个计策使被日寇围在城里的100多弟兄秘密逃出城，集合到城外的一座庙里。当时，北平的流氓被日寇雇佣了，经常在街上闲逛。她就叫手下人学着流氓的样子，穿小褂裤，将长衫搭在肩上，小褂的纽扣上下错位，竟然有一部分人顺利混出了城。另一个法，对于不能化装混出城的人，她雇了两个老太太，每人带十几个人，敌人盘问，就说是自己的家人子侄。至于武器，一般都裹在行李卷里。有一次，出城时，由于紧张，年轻人跑得快，将提着一箱子武器的赵洪文国和那两个老太太抛在了后面，这种现象引起了敌人怀疑，伪警察就追了上来，把提着箱子的赵洪文国和另外两个老太太拦住了，问她们是干什么的，她暗示另外两个老太太不要说话，她抢先回答：“我们都是逃难的。”“为什么这样跑？”“城里都让日本人占了，我们害怕，为什么不跑啊？”“上哪去？”“不知道，我们乡下老太太，也不认得路，哪儿没有日本兵，我们就上哪儿去。”看伪警察仍犹豫，她就以攻为守反问道：“兵荒马乱的，你们拦着我们干什么？”“我们对你们有疑心。”“嗨嗨，几个逃难的老太太你们疑心什么，要是惦记着我们的东西，这些包裹箱子的你们尽管拿走！”她的从容镇定和大度，一下子把伪警察镇住了，找不出破绽就灰溜溜地走了。再看那两个老太太，已经吓得老脸苍白，浑身冒冷汗了。赵洪文国用手掸掸身上的土，拎起装着武器的箱子带着人去原定的庙里集合去了。
  还有一次她穿着黑色的斗篷，指挥一支便装和制服混杂的队伍，来到德胜门外的第二监狱的大门外，穿制服的人上去叫门，说日本大使来了，要看犯人，以便执行死刑。监狱里关押着好多的犯人和一批马上要被处决的囚犯。看守一开门，她手里的双枪就朝狱警和鬼子点了名，队伍一轰而进，里面关押的犯人也跟着呐喊和用力砸门。守卫的日本兵一下子慌了，不曾交战，就被打死打伤和缴了械，得了好几挺机枪和不少手枪、步枪。她命令打开所有牢门，把犯人全部放出，足有500多人，问这些人愿意干什么，回家和参加队伍打日本都行，结果这些人知道她就是双枪老太婆后，都一致表示参加游击队。这以后，双枪老太婆的名声传得更响了，民间也因她抗日救国，纷纷支持她。因她坚持抗日斗争，受到贺龙、聂荣臻等首长的称赞和支持，1937年，八路军总司令朱德和副总司令彭德怀，亲自邀请华北国民抗日军合作抗日，并派八路军总部代表吴伟、晋察冀独立团团长杨成武、政委邓华与赵洪文国会面接洽，于同年8月将国民抗日军编为晋察冀军区纵队第五支队，事先征得赵洪文国的同意，由她儿子赵侗担任司令员，她任参谋长。
  南下宣传
  1937年12月，南京沦陷后，蒋介石为脱逃罪责，在重庆肆无忌惮地攻击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在华北地区与日寇“游而不击”。为了向大后方的人民介绍共产党八路军在长城内外与日寇浴血奋战的真相，由晋察冀边区参议会推举赵洪文国到重庆作抗日演说。初始，国民党反动派认为赵洪文国是共产党派出的，就安排了特务混入其演讲场所伺机捣乱。后来，蒋介石发现她并没有多少亲共的言论，反而大谈国军如何抗日，甚是欢喜，就在重庆接见了她，尊她为“游击队之母”，还将其抗日故事编入国民党童子军的教材，使赵洪文国受宠若惊。蒋介石还邀请她去广州、武汉、香港等地演讲，从事抗日募捐活动，特别是在香港，她为抗日募集到巨额经费和大批物资。香港一家报纸曾专门报道了她，还刊登了她的大幅照片。双枪老太婆很善说。她讲述自己自1931年“九一八”事变以后的抗日，包括1935年被日寇俘虏经过时，绘声绘色，十分生动和感人，博得经久不息的掌声。
  她在广州的抗日宣传更有收获。《救亡日报》1938年9月14日发表的该报女记者高灏写的通讯《欢迎游击队之母》是这样报道的：“9月13日下午，赵老太由港乘泰山轮抵省，她站在轮船甲板栏杆边，不断向冒雨前来欢迎的广州市妇女团体、文化团体、劳工训练班的代表摇手。在歌声和口号声中，欢迎的人们冲开外国水手的阻拦，争着上船与赵老太太握手。”她给记者的第一印象是“看上去已有70多岁，脸上刻出深皱的脸纹，头发也非常的稀少了，穿着一套黑衣服，完全一个北方农村型的朴素老太婆，态度显得非常和蔼慈祥，但她有一双神采奕奕的眼睛。”“她虽然是一个没有受过教育的老太太，但讲话很流利，很有组织次序。‘我从汉口、香港以及此次到了广州，各处青年男女的爱国热情，太使我感动了，我觉得中国有希望，不用怕日本。’”“接着她讲南来的任务一是为了报告游击队的真情；二是为了沟通游击队和人民，加强团结；三是为了请求政府以及富有者、有地位者予艰苦作战的游击队以援助。”她还直言不讳地说：“每到一处我都受到了热烈的欢迎，但切切实实地援助游击队，还赶不上开会欢迎我来的热烈。”人们听出了她的话外音，就表态：“绝不使这位老太太感到欢迎热烈于援助。”果然在当晚的欢迎公宴上，各界名流纷纷踊跃捐款。
  一些报刊撰文说，蒋介石曾与她合影留念，并且结拜为兄妹。蒋夫人宋美龄，在1938年妇女节发表文章，称她为“全国妇女之楷模”“民族的母亲”，把她比作孟母、岳母。宋庆龄、何香凝、宋霭龄、朱光珍、史良等妇女界名流也纷纷题词，赞她为“女中模范”“母教救国”；冯玉祥将军与她成为挚友，赞她是“女中豪杰”“句句英雄话，愧死男儿汉。”；爱国人士陶行知先生和著名作家谢冰心女士共同编著了《赵老太太》一书，并写诗赞道：“东洋出妖怪，中国出老太。老太捉妖怪，妖怪都吓坏！说起赵老太，谁个不崇拜？要想中国好，学学赵老太！”
  宋庆龄的好友、国际知名记者金仲华说：“听斯诺先生谈赵老太的故事，北平劫狱，西山报信，一个老妇人冲破了敌人重重警戒线，我以为是个神话，见了赵老太南来，游星岛日报，登六层楼台健步如飞，我相信了这个现实，赵老太和赵侗（赵老太的三儿子）象征着我们持久抗战中一个游击的新阶段，愿中国的母亲都学赵母，愿中国的男儿都学赵侗，我们祝愿赵母直到抗战的最后胜利。”
  令人遗憾的是，抗战胜利了，曾英勇抗日的赵洪文国，却死心塌地地投靠了人民公敌蒋介石，走向了自绝于人民的道路。
  死心投蒋
  日本投降后不久，在蒋介石高官厚禄的收买下，赵洪文国就决定投蒋，与共产党八路军决裂了。她先是暗地接受了蒋介石的大量资金、武器，甚至将国民党反动派的特工人员安排进她的队伍里，以抵制共产党八路军派出的政工干部。后来蒋介石委任她为“冀热辽边区游击第二路绥靖司令”，蒋经国又拨给她大洋六十万，赵洪文国看到蒋介石对她如此器重，当众表态说，我这把老骨头今后全部交给党国了。
  在蒋家王朝灭亡前夕，蒋介石封她为“中国国民反共救国军司令”“总统府留守总指挥”。1949年，赵洪文国化装难民再次南下来到重庆。蒋经国把父亲蒋介石撤离大陆时给赵洪文国亲笔写下的手谕交给她，鼓励她“奋起当年精神，发扬游击经验”，并预祝她“树立新功”。此时已如丧家之犬的赵洪文国觉得蒋介石就是她的再生父母，感激涕零。她在重庆自封“总统府留守”，并打出“反共军司令”的旗号。当刘邓大军挺进山城时，她露出了十足的匪相，在一口气劫掠十几家银行后仓皇北窜。
  她在川康地区到处招兵买马，笼络大批国民党中下级军官，组织数千人的反共队伍，对外号称十几万兵马。策划“反征粮”暴动，提出“赶走共产党，三年不纳粮”的反动口号，建立大陆游击区，抵抗进川解放军，阻止国民党第16兵团起义，枪杀解放军谈判代表，围攻占领川西的温江、崇庆、郫县、金堂、新都及川东秀山等多座县城。
  西南军区司令员贺龙，念其抗战功绩，多次派人劝她明辨是非，回到人民行列。然而，她死心塌地，一意孤行，甘愿做匪首。同年底，赵洪文国率部赶到正准备通电起义的国民党16兵团驻地什邡县城，策动少数顽固分子叛变，杀害解放军收编的代表列潞平团长和陈文高政委。但是，兵团的多数官兵并没有跟她走。随后，贺龙司令员又派出野司政治部主任李克夫、副政委傅传作深入该兵团，向官兵们宣讲形势与政策，还冒险会晤了赵洪文国，希望她不要辜负当年声誉和人民的愿望，要她放下武器，向解放军投诚。无奈赵洪文国依然执迷不悟，说什么，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蒋委员长。
  1950年春节，赵洪文国又策划组织了大规模暴乱，她在三圣宫召开誓师大会声称，我与共产党有不共戴天之仇。她抓来了6名解放军征粮工作队员和20多个农会积极分子一律将他们砍头示众。杀人以后，她发表讲话威胁说：“全乡所有的人都得和我一起打共产党，谁要不去就杀他全家”。农会干部张明宝不从，她让土匪当场就砍下了他的头，这还不算，还让土匪将张宝明的女儿当众轮奸后杀害。10天之内，她就杀害解放军征粮队员，农会积极分子和群众300多人。鉴于赵洪文国不听劝告，继续杀害谈判代表和百姓，嚣张气焰达到无法容忍地步，西南军区命令川西剿匪部队坚决消灭这股顽匪，并要我负责配合有关部队抓捕双枪老太婆。
  奉命抓捕
  关于双枪老太婆的被捕，有很多版本，众说纷纭，有的说是在春节正月里的一个晚上，她在山寨给众匪首开会时被抓的；有的说中了我军的设计而落网的，其实真实的情况是这样的：
  接到命令，我立刻带领一个营的战士，火速赶往土匪出没的什邡县。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在行军路上，恰好遇到从什邡方向撤退下来的这股反动土匪，便立刻指挥战士们追上去。土匪们狡猾，采取分散逃窜的办法躲避追击。只有一股较多的人，簇拥着一顶滑竿急急逃窜，后来见我们追的紧，也跑散了。再后来，抬滑竿的土匪发现解放军眼瞅着就要追上了，为了各自保命，扔下滑竿撒腿也跑了。滑竿里坐着一个老太婆，从滑竿里爬出来一溜烟钻进了山林，腿脚相当利索敏捷，很快就把跟踪追赶的战士甩掉了。
  我留下一个连在树林里继续搜索，带着两个连继续追击前面的土匪。终于在西康彭山县的一座破庙，将逃跑的那股土匪团团围住，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歼灭土匪200多人，俘虏了100多人。打扫战场，却没有发现双枪老太婆。
  这时一位农家妇女跑来报告，说有个老太婆闯进她家，要她给做饭吃，她感觉这个老太婆有问题，就偷跑出来找解放军报告来了。我意识到这个老太婆就是我们要追赶的那个人，事不宜迟，我马上留下两个连看守俘虏。叫那个妇女带路，带上一个连把她家包围起来。为了保护妇女，指认好地点后就叫妇女隐藏起来。一名连长带两个战士冲进屋里。老太婆吃完饭不见了妇女，心里就明白要出事了，刚想出逃，就发现被围住了。等到连长进屋，她没有任何反抗，也没有任何武器，只说自己是一个赶路的老太婆。我审问她时，她不承认自己是双枪老太婆，我当时也拿不准，因为站在我眼前的老太太，与传说和我想象中的大相迳庭，小脚，穿旗袍，身体很健康，既不人高马大，容貌也不带匪相，普普通通的东北一老太太啊。我就叫人把这个老太婆先带走。
  事情说起来也凑巧，在押解双枪老太婆的路上，我们遇上了在破庙捉到的那批俘虏，这批俘虏里，正好有双枪老太婆的儿子和孙子。与老太婆相遇，孙子看见了双枪老太婆就高兴的喊奶奶，老太婆也激动了，忘记掩饰自己的身份，就随口答应了，嘿，这一下子就漏馅了。我们又找来俘虏让他们指认，一开始这些俘虏都面带惧色不敢指认（可见这个老太婆的凶残），后来经我们做思想工作，又采取了隐蔽指认的办法，才证实此人正是我们要抓的双枪老太婆。
  公判处决
  活捉了双枪老太婆，轰动了部队和当地老百姓，人们奔走相告，庆贺这个凶残的土匪婆落网。双枪老太婆毕竟是个名人，在抓住她后，西南军区马上报告了北京。据说周恩来总理亲自打来电话，希望念她抗日有功的份上，刀下留人。时任西南军区司令员的贺龙也考虑她毕竟这么大年纪，又为抗日作出过贡献，对她有恻隐之心，想留她一条活命，专门指示“尽最大努力，把这个抗战期间与我党有过统战关系的老太太争取过来，不让她走上绝路”。部队首长也希望她能认罪悔过，甚至动员了社会贤达帮着做其工作。不料其顽固不化，说解放军“挑灯拨火，诱惑忠良”，坚决与共产党誓不两立。但那些被她杀害的几百名解放军和农会干部群众的家属，却无法原谅这个顽固不化、沾满人民鲜血的土匪婆，很多人找到军管会强烈要求杀人者偿命。在川西各族各界人民代表会议上和什邡、灌县等地的人民代表会议上，代表们也都一致要求严惩赵洪文国。最终，报请中央同意，西南军区军法处判她死刑，并召开万人大会宣布执行枪决，那年她70岁。
  为了保证安全和扩大影响，双枪老太婆的审讯是秘密进行的，召开万人大会执行枪决是在什邡县城，领导们抽调了部队做了严密的保卫工作。参加万人大会的人员，除了有当地的群众，还有各界代表，特别是那些被她杀害的战士家属、干部群众家属也纷纷赶来参加，会场人山人海，群情激烈。
  一开始，被抓捕的双枪老太婆还心存侥幸，再加上在关押期间一直受到优待，认为自己不会真的被枪毙，当被押进会场，看到现场义愤填膺，举手怒吼的人们，双枪老太婆就明白自己的死期到了，但她毕竟经历过枪林弹雨的生死考验，不像其他匪徒宣判死刑马上执行后吓得屁滚尿流，软若一滩泥。
  和双枪老太婆一起被处决的，还有她的四儿子赵连中，其妻和孩子及家属由毛泽东主席亲笔批示予以释放，川西军区政治部奉命派专人把双枪老太婆的儿媳邓外桃母子护送到武汉叫当地政府宣布释放。据闻，邓外桃于1955年携其子迁居香港。
  双枪老太婆被枪毙之后，已逃到台湾的蒋介石甚为震惊和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