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历代诗、词、赋辑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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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宁河县志》 图书
唯一号: 021920020230001793
颗粒名称: 第二章 历代诗、词、赋辑存
分类号: I222
页数: 17
页码: 769-785
摘要: 本卷诗文为古体诗,主要描写了宁河县的自然风光、历史文化和民俗风情,表达了作者对宁河县的喜爱和敬意。其中,第一部分通过描绘宁河县的地理环境、历史渊源和文化底蕴,表达了作者对宁河县的赞美之情;第二部分则通过描写宁河县的民俗风情、人文景观和自然景观,展现了宁河县的独特魅力和美丽风光;第三部分则以芦台双垒、北阁晚眺等景点为例,具体描绘了宁河县的自然风光和历史遗迹。整篇诗文语言简练、意境深远,充分展现了作者对宁河县的深情厚爱。
关键词: 宁河县 杂志 诗词

内容

张斛 字德容。渔阳(郡治在今蓟县)人。宋代曾任武陵太守,入金后官秘书省著作郎。善诗,为当时著名诗人宇文虚所赏识。著有《南游集》、《北归集》。
  芦台峭帆亭
  高秋客未还,何处望乡关。
  乔木苍烟外,孤亭落照间。
  雨晴山觉近,潮满水如闲。
  目断峒阳路,归云不可攀。
  刘潜字一飞,又字东篱。宁河人。乾隆十七年(1752)领乡荐,三十一年(1766)拣选分发江南,署高浮县。后解任归,以笔耕自给,卒于乡。
  宁沽樵影
  邑南地僻满蘼芜,好趁生涯作本图。
  雨笠随身依浦溆,霜镰着手话樵苏。
  平原早结成三五,返照归途乍有无。
  指点前村云水阔,斜阳队里自飞刍。
  北塘双垒
  传说先朝防寇来,洪涯两岸起层台。
  虬梁对峙邀明月,雉堞多年长碧苔。
  久靖海氛忘险固,尚留高垒看潮回。
  升平守备常无懈,戍鼓长川夜夜催。
  (乾隆刊本《宁河县志·题咏》)
  邵兰谱 宁河县人。乾隆十八年(1753)拔贡,曾官平府训导、四川忠州梁山县知县。
  文阁回澜
  碧流如带绕为城,杰阁登临眼界清。
  树合空蒙遥送翠,潮来激荡静闻声。
  穿渠灌溉居人利,倚栏讴吟学士情。
  活水源头无限意,文心时向素波生。
  (乾隆刊本《宁河县志·题咏》)
  芦台玉砂
  玉屑霏霏斥地盐,河干垒积削山尖。
  雪分皓洁光同灿,梅与调合味可兼。
  不借煎熬功倍减,但余漉晒利均添。
  年来物产应饶贮,蔀屋丰盈共养怡。
  宁沽樵影
  不共青山入画图,长林差足给樵苏。
  斧斤寻削声相应,簑笠横斜影不孤。
  草色芊绵翻落照,柴门迢递认归途。
  就中岂少行歌乐,养拙安贫计未迂。
  (乾隆刊本《宁河县志·题咏》)
  江口渔歌
  千顷波涛一叶舟,随波上下自夷犹。
  投竿寄尽烟霞傲,对酒歌残芦荻秋。
  只此生涯朝复暮,无边清兴唱还酬。
  沿流日暮江风起,隔浦吹来笛韵幽。
  潮河银练
  旧游曾看广陵潮,荡漾天东影动摇。
  往事浮云随变灭,此间细浪静纷嚣。
  几层曲折风吹谷,一片空明雪卷绡。
  想象澄江诗句好,斜阳正合弄轻桡。
  七里烟波
  河势能分海势雄,杳无涯畔辨西东。
  沿回会合流归壑,激浪奔腾日泻空。
  烟树微茫迷暮霭,帆樯隐约逐秋风。
  乘槎谁觅源头去,可与银河曲曲通。
  马跑泉
  萧萧万马赴东征,海水苍苍驻甲兵。
  斥卤未堪供饮具,潺湲忽讶涌泉声。
  蓬门今日提瓶挈,羽卫当年按辔行。
  从古有源长不竭,经过但听辘轳鸣。
  廉芳宁河县人。乾隆二十八年(1763)廪贡。
  登北阁
  巍峨阁势绝尘埃,北牖南轩面面开。
  摇曳好云盘岭出,郁葱佳气帝城来。
  人归渡口呼轻艇,鸟聚村边噪古槐。
  已拓忘机方寸地,风烟延揽独徘徊。
  (乾隆刊本《宁河县志·题咏》)
  廉任宁河人。乾隆三十三年(1768)岁贡。
  观海
  乾坤一气浩漫漫,凭眺苍茫眼界宽。
  水激三千摇彼岸,风搏九万足遐观。
  驾空楼阁犹缥渺,吹浪鱼龙自屈蟠。
  莫向中流夸砥柱,清时久已庆安澜。
  (乾隆刊本《宁河县志·题咏》)
  北阁晚眺
  虚阁松风集晚凉,闲来眺尽水云乡。
  长空蔽日依平楚,远树浮烟接大荒。
  绕郭楼台多暮色,隔溪禾黍半斜阳。
  凭栏会得苍茫意,欲写晴光兴未央。
  (乾隆刊本《宁河县志·题咏》)
  吴肇元 字会照,号百药,大兴(今属北京市)人。乾隆十六年(1751)进士。官翰林院侍读。著有《桐华书屋诗稿》。
  芦台秋兴
  何年雄镇古芦台,平楚苍苍晚照催。
  旧事曾闻多战伐,深秋唯见有蒿莱。
  狂澜不障沧溟去,朔气犹从碣石回。
  满地霜华无限意,天涯日暮尚徘徊。
  (乾隆刊本《宁河县志·题咏》)
  徐羾宁河县人。乾隆年间在世。
  杨七郎墓
  宋室将军勇绝伦,英灵凛凛至今存。
  一抔遗土千年恨,百战神威万古尊。
  风急涛声悲壮士,月明葭影吊忠魂。
  野人亦自知加礼,不敢樵苏近墓门。
  范兆祥 明通判。
  夏雾银鲜
  潮河吞吐海潮回,宫厂黄旗压境开。
  弦诵喧啾无犬吠,却惊中使打鱼来。
  银鱼冰鲜吟二首
  银鱼及冰鲜,忍说宁河出。太息下网人,
  雪风寒透骨?冰鲜及银鱼,口腹何足慕!
  围炉把盏人,曾念斯民苦。(其一)
  冰鲜行(其二)
  水泽腹坚冰穹窿,四野栗烈吹寒风。
  长河驱车如复路,漾漭直压冯夷宫。
  渠阳周遭汇众泽,势与江海相萦通。
  冬十二月万物肃,水骨瘦削森青铜。
  鲲鲕遁逃科斗匿,晶壁屹立撑于中。
  渔人冲寒临巨壑,凭陵纠拒何豪雄!
  手足皲瘃指将堕,阴气惨澹塞长空。
  回堤轰轰浩呼汹,如凿鸟道开蚕丛。
  訇然冰开冰鲜出,崩崖转石声隆隆。
  以网承溜收小媵,颇谓人力齐天工。
  岂知冻皴皮肉死,河伯悯此苍生穷。
  高堂狐裘披蒙茸,闭门围炉烈火烘。
  霜条雪片归七箸,欢娱萧瑟随始终。
  致之匪足矜异物,穿澌涉泮堪哀恫。
  况复解冻鱼始上,獭祭之候古所崇。
  春则出野冬入室,反此无乃非仁衷?
  民生多艰可太息!坐令得失感鸡虫。
  岁且更始冻谷融,日华如蒸皎瞳胧。
  是时打鱼恣撑突,潺湲拨刺缠水葓。
  鲇鲤鲿鲨贱如蓬,归来为君庖厨充。
  烟水绿净萃渔艇,更听浩歌海天东。
  张在泰 顺德人,举人。
  七里海
  渠梁自昔夸雄封,西南巨浸天蒙蒙。
  七十二沽各盘绕,逶迤地脉相联通。
  青龙湾接筐儿港,汇此七里何奔〓。
  上游后海注曲里,尾间宣泄量则充。
  梁城久已号泽国,旱涝岁至烦人功。
  讵知此地极渟滀,敷施翕受如虚衷。
  称名虽小利自溥,应悟大泽神包容。
  涵虚滉漾渺莫测,波光一碧上下同。
  沧溟渤澥肆汪〓,览此汩汩摇心胸。
  望洋取次发浩叹,掀波激浪翻鱼龙。
  有时风雨老蛟泣?光怪往往惊儿童。
  帆樯出没等飞鸟,咫尺万里排长风。
  八门五河亦奚有,宁沽淮淀分西东。
  我来访古到海岸,传说尚足骇愚蒙。
  当时春夏盛霖雨,平川曲港皆朝宗。
  茫茫委注尽寥廓,水天荡漾浮青空。
  迩来废兴三百载,欲寻遗迹将安从?
  桑田斥卤几迁徙,毋乃近利归老农。
  蚝山
  种别龙宫结体灵,盘根水底峙山形。
  胚胎已孕河光白,荦确犹含海气青。
  日上斜烘房密栗,风回微拂浪清冷。
  截流万古疑为柱,谁转层峣入北溟?
  咏城西百柳堤
  渠梁环绿涨,树柳锦城西。绰约秋光迥,
  参差夜月低。笼烟疑汉苑,系艇拟隋堤。
  古道浓情折,寒流瘦影齐。有花经燕蹴,
  何树不鸦啼。青眼逢人醉,黄金入曲迷。
  柔丝频渡陌,凝翠已横溪。景物由来好,
  惭无玉管题。
  海城
  予游梁城,人有言海城之奇者,与东坡所纪登州海市相彷佛,惜未能一睹为快也。因用坡韵记之。
  欲穷四大参色空,往往楼阁凌胸中。
  世人志怪肆其诡,潏发阴火焚龙宫。
  大千变灭本游戏,位置底用归元功。
  无端示象露色相,首尾莫测惊神龙。
  海城海市理亦一,奇观快睹输髯翁。
  茫茫云海日千变,淮南鸡犬谁雌雄!
  与人为缘亦偶耳,造化役役毋乃穷。
  静中忽动感物化,何异秋肃生春融。
  岂其天上巧结撰,玉楼金阙灵所钟。
  达人纵观无不可,安得计彼啬与丰。
  我生扰扰大块内,此心未炼如顽铜。
  目迷五色乱金碧,凌虚结想空临风。
  芦台军
  天宝政紊乱,安史擅渔阳。鼙鼓震陆道,
  濒海隔汪洋。忠臣乘冰坚,步卒苇筏杭。
  至德三载后,定更增海防。芦台设军镇,
  斯应为滥觞。刘赵房李辈,赳赳踞北方。
  史称河东西,南北今殊唐。阛阓有迁徙,
  忆昔嗟彼猖!德钧胡为者?跋扈陆且梁。
  奉王既失节,虐民犹多殃。县志首名宦,
  考核太弗详。
  私盐叹
  天地不爱宝,原以鞠斯人。独慨产盐地,
  若天苦厥民。如我宁河县,建依渤海滨。
  淀有九十九,潦岁无涯津。灵雨稍愆期,
  勺水等八珍。泽薮丰苇草,颇足供柴薪。
  或织为簟席,亦可佐蒲茵。厥土惟赤碱,
  蚤寒裂成皴。广种力穑事,薄收虚其春。
  莱芜难闲垦,庄农最艰辛。只赖古潮河,
  盐卤生相因。隶籍咸灶户,玉砂白于银。
  摊晒废熬煎,妙术悉由神。奈自管敬仲,
  府海忘黎黔。肩挑与背负,圣主怜孤贫。
  贱商恣垄断,会计极纤尘。老少给几何?
  生齿日纷纭!境罕良田畴,俯仰怀莫申。
  挹取遘易易,阜通殊踆踆。徇窖设要路,
  昏夜严查巡。遂使终窭子,网密恒逮身!
  送官求惩创,抵法难施仁。岂不悯饥寒,
  毋乃干罟罠。且恐失宽纵,俗浇未复渟。
  姑息酿奸宄,小惠余弗循。每治私盐犯,
  抚案增蹙颦。安得俾盐沟,悉化苗怀新。
  即为黄须草,犹或给饔飨。荑稗三棱野,
  果腹亦足扪。淡泊明吾志,焉用盐陈陈。
  粮艘风帆
  输挽南来达帝州,舳舻相接满汀州。
  波漾桂楫牵新藻,风激牙樯起宿鸥。
  轻浪划来疑海舶,落霞隐处俨蜃楼。
  陵园佳气绵千祀,粒米皆关睿哲谋。
  渔父词
  川有鲤,港有鲨,银鱽紫蟹网龙拖。
  风挂席,雨披蓑,相与泊乎芦之坡。
  东船小儿唤鸭鹅,西船老翁白头科,
  有酒有肴胡不乐?邀邻船人醉且歌。
  南有烽火不可去,粮船不见见兵戈;
  何不北到芦台河,芦台河上海舶多,
  海泊估客新发富,愿东收麦西无禾。
  只图黄金量满斗,那管大洋浪起如山峨,
  虾须竖桅鲎鼓扇,苦有风吸口张鼍;
  须臾巨鳌横亘不见日,阴风凄惨夜刈杂怪魔I
  大舶如叶人如豆,能禁鳏鱼牙齿一错磨。
  今年扬帆去,来年不见他,
  妻孥欢笑挽绮罗,几日又作号寒哥!
  噫嘻吁嗟!如此风波可奈何,
  纵然得宝那敢过。不如一家渔船舵,年年修补安乐窝。
  牛鲁 宝坻人,明进士、部郎。
  涝
  渠阳积淫雨,夜汛冲长川。茫洋满城东,
  遂令民无年。移家宿巢木,鬻产租鱼船。
  谁上悯灾疏,排闼号旻天。
  食银鱼
  一束冰簪出水痕,芦台霜信蛤山根。
  只愁糁附油蒸惯,食法盐厨试细论。
  冯城 南海人,举人。
  七里海赋
  伊水德之灵长,运自然之妙有。流而为江河,蓄而为泽薮。洸洋自恣,或水击三千;芥〓不存,或胸吞八九。兼包造物之权,喷薄才人之口。湎雄风於朔漠,浪拍渠梁;穷远目於荒原,气蒸畿右。非湖非渚,略仍七里之称;为浍为川,实总众渠之首。故以海而为名,宜其广而能受也。
  乃瞻形势,爰溯穷荒。洪涛漠漠,巨浸堂堂。渺弥地轴,浡潏天纲。据坎源之正位,览兑泽之回翔。喷喝通乎四野,泱漭溢乎中央。於廓何年?远擘九州之派;委输不尽,长居百谷之王。
  当大雨之时行,遥添浩渺;合细流之屈注,倍极汪洋。虽约循具畔岸,终难得而测量。於是灌海通波,引流赴渎。辟彼沮洳,荫兹原陆。曲里后海缘其隈,淮淀宁沽滨其足。旋折则浦溆潺湲,淳浤则洵淋交属。堪火耨而水耕,兼沟荡而潴蓄。紫澜秋涨,归其壑者不忧泛滥之灾;碧港潮平,播为河者更作提封之沃。岂特决之使道,冲风与骇浪同安;抑且生也无涯,百产偕四时并育。
  故其为物也,则有:元鳣、白鹭、鸿雁、凫鸥、鴽鹅、鵁鹳、鸧鸹、鸬鹚。朝发河海,夕宿江湄。随波澹淡,唼藻游嬉。鳣鲔依蒲而〓灂;蛟虬跋浪以夔跜。纵鲸鲵于沆漾;跃鲮鲤於涟漪。鼓〓窟而掉尾;乘迅澓以扬鬐。鼋鼍鱼鳖之乡,延缘澶漫;芦苇蒹葭之渚,蓊蔚参差。鳞翮飞潜,包沿空家濛之域;菹丛绵邈,纷敷云汉之涯。登白苹兮骋望,乃宛在乎中坻。
  尔乃海甸春融,风烟澄旷。柔橹轻摇,扁舟徐放。既击汰以扬舲,亦浮渊而狎浪。惟极浦兮逍遥,发扬阿兮浩唱;羌日暮兮忘归,看布帆兮无恙。万顷泛琉璃之宇,人在镜中;一苇穷渤澥之遥,船从天上。寂寥良夜,寒星皎月。平铺杂〓群灵,翠盖金支摇颺。此皆缘胜景之恢闳而寄远游之豪荡者也。
  至若雨昏海角,云暗溪头。广漠无人之野,危樯独夜之舟。彼含沙而伏莽,或循江而习流;胠箧萑苻之泽,椎埋水草之州。想前朝之丧乱,动估客之凄愁。叹沧桑其屡易,慨陵谷之经秋。今则澜安北陆,风畅上游。扫欃枪于绝塞;涤浪豕于荒陬。览川原之膴膴,等江汉之浮浮。扁艇随湾而接舳,黍稷垂颖以盈畴。是则兹海之环汇,实为远澨所经由。又何怪乎吐纳灵潮拓郊墟而永奠,降望大壑禀元气以长留也哉。
  乱曰:积水滔滔,草莽莽兮。巨野横溢,气激荡兮。早乾潦溃,随消长兮。下为污泽,庶得养兮。左右游波,平如掌兮。原泉灌注,任深广兮。群沽湮淤,资涤荡兮。报垦增赋,策终枉兮。秋水时至,遭沉泱兮。因势利导,演膏壤兮。
  鲁璠
  登丰台天尊阁
  杰阁俯云霄,登临白日遥。
  云流双槛外,人语半天腰。
  北望燕峤雪,南瞻海国潮。
  渔舟开晚市,灯大杂平桥。
  陈祥麟
  还乡河畔
  绿影镂红日,风光剧可怜。
  蝉翳高韵出,鱼唼小桥边。
  美荫堪携手,微波好放船。
  分明图画里,月夜更迍邅。
  俞海
  还乡河遥望
  隔溪茅屋起炊烟,杨柳依依绕岸前。
  遥望南村云雾里,一帆风雨送归船。
  庚子诗鉴(选二首)
  破阵龙骧霸气横,忠骸收得凛如生。
  堂堂战死犹蒙诟,潮咽芦台有恨声。
  大树飘零故垒空,淮淝部曲剩胡冯。
  飞烽又报芦台陷,落日灵旗泣鬼雄。
  附记:聂功亭死绥,所部二十五营皆劲旅,有诏命马玉昆代,然,孤立无倚,军情涣散,不归伍者居大半焉。裨将冯义和竭力收集,得十七营,胡殿甲收集得五营,皆坚守芦台,不愿改隶马部,京师陷后,德兵卒至力攻之,孤立无援,遂至溃败。同时,总兵李安堂,亦败热河,请以剿匪自赎。
  《方家园杂詠纪事》选
  王照 字小航,芦台人。(有传)
  方家园者,京师朝阳门内巷名。慈禧、隆裕两后母家所在也。恭忠亲王奕?曾言:我大清宗社乃亡于方家园。
  其二
  伯禽受挞血模糊,高坐监刑外戚奴。
  多少宗人齐战栗,惊心霍显示威初。
  隆裕胞妹,为贝勒载澍妻。载澍者,景皇之嫡堂弟,显皇之胞侄,孚郡王之子,成皇之孙也。当隆裕不礼皇上之日,澍妻亦作狮吼,澍与争。桂祥妻(桂祥,慈禧弟,隆裕之父也)来责孚王福晋曰:尔子欺吾女,尔何以不管。福晋曰:彼小夫妻房中口角,你我作老人的,何必干预。祥妻怒曰:你是不管哪?福晋曰:我不管。祥妻曰:你既不管,以后可莫再管。登舆去,谮诸太后。太后召恭王,欲致死澍,恭王苦求,始允从轻,褫爵夺府,杖一百,永远禁宗人府狱。明发上谕,谓澍忤逆不孝。恭王遵谕回军机处拟旨,面青手颤,久不能语。从来宗人府行杖,但举杖作虚势,口呼一、二、三、四而已。及杖澍,桂祥妻遣人监之。言杖不力则复奏。澍受杖流血昏晕。及入狱,蓝绸单裤粘于血肉脱不能下。太福晋避居孚王墓地小屋,狱中不许人入视,唯有两餐糙米饭。澍无一钱。某司官亦宗室也,商诸同僚,醵金每月三两,密讬记禁卒供澍茶点。及庚子洋兵放狱,澍往从太福晋于墓地,遂家焉。某司官壬寅春养疴汤山,与赵先生详言其事。且曰:澍贝勒加罪之重,乃所以震吓皇上。故恭王当日之颤,不仅痛胞弟孚王之斩祀也。
  附记:庚子团匪弥漫之日,守西陵贝子奕谟,告逃难至西陵之齐令辰曰:我有两语赅括十年之事;因夫妻反目,而母子不和。因母子不和而载漪谋篡。谟贝子,成皇之胞侄也。
  其六
  壁衣牵出难相活,井底胭脂海底冤。
  南内他年弹泪处,姗姗望断帐虚悬。
  外兵逼京,太后将奔,先命诸阉掷珍妃于井中,诸阉皆不敢行。二总管崔玉贵曰:都是松小子晦,我去。于是玉贵拉珍妃赴井口,珍妃跪地,求一见老佛爷之面而死。玉贵曰:靡那些说的。一脚踢之入井,又下以石。辛丑回銮后,上始知之。惟悬妃之旧帐于密室,不时徘徊帐前饮泣而已。
  附记:慈禧卖各色肥缺为常事,珍妃曾一效之,遂立败。然墙茨之言,惟珍、瑾无之耳。凡太后所卖之缺,分为数类:
  一粤、闽、海、淮、崇文门、张家口.、杀虎口、山海关各监督,宁、苏、杭各织造,此皆专为应卖之品,可以明挂招牌者也。
  一各省三品以上大员,此为帝心简在,公私不易分晰者也。此类买主多是旗员。汉大员不屑钻狗洞者十之九。然袁树勋、丁宝铨等亦往往有之。
  一学政主考,此乃清贵之官,似不至有此卑鄙,实因考差例不发榜,帝简在心。自祖宗朝已如此,原为元首之特权,绝非含有他意(亦所以防阅卷大臣之舞弊)。然心简所在,必有御笔暗记之名单,则近侍窥及得以出而招摇,久之而风气自然败坏。翰林官与阉人遂成密切之地位。此奇怪之象实始于慈禧。而珍妃之太监王有,一试其技而立败。于是有黜二妃事,王有充军黑龙江。
  一道府内放之缺,遇有素称肥缺者。部中书吏将应开列请简之名,赠与太监而招摇之,多为撞木钟,非真太后出卖也。至宣统年,则外省出应外补之缺,如归绥道某人忽由内放,摄政之破坏祖法,竟有过于慈禧者。然亦由于女谒,实亦慈禧遗毒也。(俗以或响或不响为撞木钏,摄政王纶音一下,而各省无数之候补道,不啻尽化为虚衔。事虽不大,足以见徐世昌辈无一骨鲠之臣矣。)
  其七
  胡骑原来识代宗,共钦中国有英雄。
  早教拨雾青天见,单骑何劳呒郭令公。
  太后之将奔也,皇上求之曰:无须出走,外人皆友邦,其兵来讨拳匪,对我国家非有恶意,臣请自往东交民巷,向各国使臣面谈,必无事矣。太后不许。上还宫,著朝服欲自赴使馆。小阉奔告太后,太后自来,命褫去朝服,仅留给一洋布衫,严禁出户。旋即牵之出狩矣。銮舆出德胜门,暮驻贯市李家,明日至昌平,遇岑春煊以甘肃马队来迎。上求春煊分护太后西巡,上自回京议和。春煊仰体太后之意,佯不敢任。于是西狩之局遂定,而中外之交涉扩大矣(不必李合肥始能议和,诸臣始终不解此理)。
  附记:贯市非大道,李家为京北一带镖行头领,富而侠,迎请驻跸其家,任粮刍捍卫,壬寅余遇其保镖之武士于汤山店中,言皇上至李家时,尚身著蓝布衫,亦奇观也。李家镖车高插黄龙旗,云是太后所赏。是时国内商民尚无插国旗之例,以为异数。
  于方舟文选
  地方问题发端
  呜乎!中国时局之乱极矣…中国人民之苦极矣!四万万同胞无片刻之安生,数百万方里无尺寸之乐土,忧时之士相聚而论曰:中国之所以若斯纷乱者,政治之不良也,法律之不善也,教育之不普及,及实业之不振兴也。于是乎革新政治也,监督司法也,普及教育振兴实业也。坐而言之而无效,起而行之矣;行之一年而无效,行之十年矣;宜乎吾国之政治修明民生安乐矣。乃环顾而详察焉,则政局之纷扰如故也,民生之创痛如故也,而政客之捣乱,军阀之专横,则更日有甚焉。呜乎!吾国之纷乱,岂将无已时乎?吾民这浩劫岂将永不复乎?何其千方百计终未能挽此狂澜于万一也?咄嗟!吾得之矣!国者民之积也;国民者,民国之主也。吾国大多数国民方在浑浑噩噩日优游于中世纪生活状态之下,而未知所设国民也者之何指也;而所设革新政治者藉端以捣乱耳,所设监督司法者隔靴以搔痒耳,所设普及教育振兴实业者,于名都巨埠多修几所洋楼,于杂志报章多说几句空话耳!其与大多数之农民生活无补也,与大多数之农民知识亦无补也。以我农业立国之国家,国民之大部分尽在农民;然则欲国家之政治昌明,人民之生活安乐,而不于农民之生活以求之者,愚也,诬也,竭源而扬流,斧根而灌叶也!何怪乎谈改革者之日以谈,谋进步者之日以谋,而国家之实际情形仍日以恶也。然则吾侪得之矣。
  不谈改革则已,谈也,必自农村始;
  不谋进步则已,谋也,必自农民始。
  本此而谈,得其病源之所在矣;本此而行,得其着手之所由矣;由近而远,由小而大,使全国之乡村皆进步矣;全国之人民尽安生矣!则此积乡之国更何由而不治乎?然则本刊所以注重地方问题者,对地方言,谋桑梓之幸福也;对国家言,谋根本之改革也。际兹发刊之始,敢将吾宁之教育实业民生各问题,作一概略之评断,且供以刍荛之建议焉。甚希吾乡先达之指示与邦人君子之批评也。
  吾宁密迩京津,东南沿海,更以京奉路,蓟运河作交通媒介,以故文化夙启。经吾乡硕彦之擘画,其教育实业诸端较之他邑,殊易解决。虽然精益求精,人类之欲望无穷;百尺竿头,犹望其更有所进。况吾乡之所可自解者,比较言之耳。若就根本立论,殊未足自容于文明之世也。以言教育,则吾邑居民总数虽无确密之调查,约略言之,总逾十万。而现有之学校并高小,国民言之,仅四十有七处耳。以此比例之,应知每年失学儿童之多,难数计矣。况此四十七处之中,其规模较为完善而办理稍得法者,犹未敢必其为多数乎?至于实业问题,除多数业农者外,他项实业则雏形皆未具也。兼以地处洼下,迭受水灾,方法不精,十年九歉;农业之能维持全境农民之生活者亦几稀矣。凡此诸端,皆我乡人士所应精密以观察,彻底解决者也。谨分论之于左:
  一、教育
  教育为立国之要素,夫人而知之矣。昔之论者以为:教育者以成熟人教育未成熟人,而界以自立之智能也。而我国先哲则曰:以先知觉后知,以先觉觉后觉焉。即此论之,教育已足为国家强弱枢机、文明进退之关键矣。而近今西洋教育学者且以为教育即生活也。若据此说立论,则有教育方得设之有生活,无教育之生活非人之生活也。申言之,有生人则须有教育,无教育者其生人将不得而生矣,夫教育之重要也如此。故一国家之教育昌明,其文化未有不高尚者也,其人民未有不安生者也。一地方之教育幼稚其地方未有能进步者也,其居民未有能生活者也。然则吾侪之注意地方问题者,其得不以教育为首要乎?吾宁以夙称文化之乡,其学校教育已如前言之可怜矣。而论及社会教育则匪惟普通居民之瞠乎莫解,即当教育之局者恐亦未曾想及也。夫如此亦何怪乎十数万居民之知识之日陋而道德之日偷乎?长此以往者、匪惟吾乡之进步无望,且将有落伍之忧矣。惟就管见所及,以筹挽救之方:
  (甲)对于学校教育整顿扩充之计划
  夫我县之学校即若是甚少,而按之实际又未能遽而增加,则整顿固有之学校乃不得设非急务矣。虽然整顿岂易言哉,当原来多数之学校其规模何以若彼其不完也?其办理何以彼其不善也?细思而详察焉.则知其规模之所以不完者,经费支绌也;其办理之所以不善也,人才缺乏也。故吾于此者有两项之建议焉:
  (A)对于经费支绌应由劝学所召集全境办学人员对于全县之教育经费做彻底之考察、精密之预算与实际筹措之方、公允之道也。夫我县虽不富强,而考以实际情形,区区教育经费尚不致较他邑特别困难。其所以若斯不振者,实由地方人士对于教育未深注意,而少数先进虽竭力经营,而疑窦丛生误会难解,以故有所进行多难顺利。诚能由劝学所定日召集全境先进,对于教育之况作痛快之解释,对于教育之经费作共同之筹划,疑误既释,共策进行。既无反对之阻力且多同情之赞助,吾知其有所筹措,绝不致必难奏效也。
  (B)对于办学人才之造就应分两步:
  (1)对于现任之各地职教员之造就也——夫学无止境,进则有功;况乎际此之文明之世,学术发明一日千里,其主教于名都巨埠之大学教授且须手不停披,穷年研讨;若夫僻处乡曲之小学教员,既无书籍之参考,又少同人之攻错,闭户造车,而望其与世相合者难矣。故对于现任之全境各校教员之造就,应由劝学所提倡多谈关于全国及世界之教育书籍著作并遴选人员赴各地调查考察。回县后召集全县办学人员作详明之报告,以资有所取法。此外如假期之教育大会也,提倡各校之会考也,总以多假观摩之机,方可倍享切磋之益。非然者,尔自尔我自我,劝学者不劝教育者不教,既无团结之方,更无攻错之道,吾不知我县教育之危机伊坍底矣。
  (2)对于将来教育人才之培养也——外人之言曰:小学教员实握国家强弱之机纽。诚以儿童重初步首入小学,其一生之性质习惯胥于以时基之。然则小学教师之责任讵不重哉?我县现有之教育人才多属富有经验之老成先进,现状固可维持。后此以往,外县之教师既限于经济而不克多聘,本县之人才又拘于薪水而不肯低就,青黄不接,教育行且濒于破产。负地方之责者其不能作未雨之绸缪乎?吾意对于教师培养之第一步,应请宁河县中学校附设师范班也,考选各地方小学生优才,直接送入各埠之师范学校也。凡此诸端进行不无困难,实施确获裨益,是在我乡硕彦之努力以为耳。
  (乙)对于社会教育之筹划与设施也——教育者非即咿唔诵习之设也。儿童故宜受教育矣,成人亦何可不受教育乎?富者故宜受教育矣,贫者亦何可不受教育乎?小学教育为儿童而设也,为少数儿童而设也。欲使全境之贫富老幼皆得受教育之机,而有普遍之知识道德者,则不得不重视社会教育矣,观乎通都大邑莫不有通俗图书馆,社会教育处以及半日学校也、讲演地址也。有此设施,故虽贫苦乡民,其国民常识有优于乡曲间之老学究者矣。吾县地小款绌,其大者固难举办,而小者则未始不可图谋也。吾意以为劝学所应附设社会教育办公处以办理其易于举者。借公共地点(如庙宇等)之定期讲演也。因陋就简设半日学校以收贫家儿童及成人而授以普通常识也。倡之于城,推之于乡(或按行政所划之区),如能全力经营之,以谋吾乡民智启兴。夫民德之厚,则行之虽艰,吾未见其必不成也,此外如女校之扩充增设也,私塾之限制利用也,种种教育问题俯拾即是,是在我乡人士之共策进行耳。
  二、实业
  孔氏之论为政首重足食,而管氏亦以为衣食足而后知荣辱。盖人生之要件首在于食,食不足而教以礼义文明,自由博爱者,是等痴人之说梦耳。然则食何由而足乎?曰:实业之振兴而已。且近今世界已成为工业时代,各国均已由家庭工业进而为工厂合作矣,而我国则尚滞迹于农业时代,我县农业犹根本不可靠也。然则对于实业之振兴其容稍缓乎?虽然我所说振兴实业,非一般人于通都巨埠以专趋私利之实业也。乃以民生为根据,具世界之眼光以谋共福利之实业也。对于我县之实业办法可分二步论之:
  (甲)对于固有农作方法之改进
  我县农业虽不根本可恃,然固多数以之而生者也,故首论刊之。夫我乡之农业屡欠者何也?盖以其耕作方法一仍数千年之旧,其丰歉之权完全委之于天。旱无法以溉,潦无法以泄,听天命而不尽人丰之所致也。故对于农业之改进应由全境业农者议设农业事务总会,切实研究种植之法,溉泄之道,并审夫水势之趋向,以设预防方法。研究有得,以县公署之相当助力进行提倡之,由渐而进,如能试验有效,农民何乐不从乎?
  (乙)对于他项实业之提倡
  此项最要紧而最难行也,夫我县地狭人稠,农业其治标之道也。欲求十万居民之生活根本解决,则不得不于他项工业求之,虽然工业岂易言哉?资本也,人才也,相当之原料也,事务既极复杂,又无专管之机关,然而亦在吾乡先进之提倡耳。前闻我乡正在着手于织布工业之提倡,且吾乡非无普通之工业者,如芦台北一带之苇业。七里海一带之苇,则又最良之造纸原料也。全境人士如能注目于实业问题,而于特别情形及出产之下,能如出资提倡以设小规模之工厂者自身既得相当之利益,桑梓尤蒙无限之幸福矣。我乡人士其盍兴乎。
  对于教育实业两大端,管见所及者概若如此矣。虽然此不过仓卒所论以发为端绪而已。其也各项问题之亟应解决者固正多多也,要之,人生为解决问题而生也。易言之,为做事而生也。故世界之事,做事也,其生为不虚矣;做国家之事,做事也,其生亦不虚矣;小之,做一省之事,一县之事,亦做事也,其生亦不虚矣。所可痛者,中国人怠惰性成,一任应做之事废弛,以苟且偷安,而虚此一生耳。长此以往,事务之废弛无论矣,而吾侪偷惰之民族恐亦与此废弛之事务同归于尽矣,甚望我乡人士能首洗此弊于地方事业起一种责任义务之心以处理之,夫而后推而广之。国事也,世事也,为所能以共谋福利。诸虽愚钝,愿共勉焉。然则,地方问题也,桑梓问题也,国家世界问题之蒿矢耳。
  注:此文竣稿于1922年11月,1923年3月刊登于宁河县旅津学生同乡会第一期季镌。
  于方舟诗词选
  遣怀
  其一
  前途举首正悠悠,冥想徒添无限愁。幸有余年堪努力,明年再看此方舟。
  其二
  收拾雄心消好春,胜将愁苦绕吾身。也求古今东西学,不作英雄不要名。
  静读
  数朵凤仙开欲笑,几篇古籍读将残。窗明几净思多快,国破民悬意转烦。
  凭窗观雨
  正是春残夏至时,纷纷小雨细如丝。窗前绿桠新于洗,天际乌云快似驰。吹面有风不用扇,遣怀无侣且吟诗。静观独享天然乐,无限生机启快思。
  感旧
  回首前尘泲涘重,呼号奔走究何为?我因救世茹艰苦,谁肯缘情论是非?多少故人齐落伍,几何壮志但成灰。而今学业全无就,惆恨前途无所归。
  初春遣怀
  日糗风微春潮长,萧然遁处愈凄凉。无聊触景皆烦恼,有志难酬徒感伤。计指故人半零落,举头前路正卷茫。强向误中寻至乐,旧书几卷与徜徉。
  寄健鹏弟
  计指于今四载余,闷相慰勉怠相勖。几回共适殉真理,何日重逢决问题。坐看世缘思故友,愁披新卷感乖离。如能你我都不死,相会终当有后期。
  渡蓟运河
  东流蓟运河,滔滔涌素波。回环尽终古,不与世消磨。
  方舟歌
  苍茫大海中,方舟一叶如萍梗。帆樯了不具,问君何以济群生?昨夜风涛多险凶,浪如山倒势排空。方舟卷入漩涡中,探得世路不着行。波涛来益烈,风雨阴寒夜。几许同行逐浪休,方舟飘泊无处歇。狂澜四面严相逼,群生彼岸须舟亟。方舟负任一何重,方舟遭境一何逆J努力壮尔神,努力执尔舵,战胜眼前魔,何愁沧海阔!苍茫大海中,方舟一叶如萍梗。帆樯了不具,问君何以济群生?
  附记:佛家设慈航普渡,而今之习用语,亦恒以今世为过渡时代。茫茫宇宙,芸芸众生,何时不在过渡?而过渡时代亦何曾有自已时乎?以方舟名,窃以渡人之舟自期也。而入世之初,已遭颠扑,瞻望前途,如何自奋乎?亢歌数句,聊用自警,非敢言抱负也。
  “五四”“五卅”竹枝词
  九河天堑近渔阳,百里渔盐此水乡,海河两岸神州土,尽是租界与洋行。
  水灾杂诗
  津海道各县水灾,庄稼多淹没。赴津郊沿堤,西南行,至暮始归,有感得二百二十四字。
  落叶秋水卷地来,大清河水五口开。十万耕夫漂泽国,罗绮豪富迁蓬莱。淘淘洪水浪接天,沃田万顷没水间。荷锄千里金堤上,尽是耕夫渔少年。中秋节里百鲜陈,戴月耕夫守堤村。河道总督四百载,谁有利剑斩河神。决堤水溃大陆沉,鸦鹊已闻官未闻。砍断柴门塞河口,禹功原是农桑人。百姓无食又无衣,旧网残舟守故居。喜传城关专船到,悲知催赋不稽迟。暴吏扬威到庄村,由来贫贱最骄人,富者仰鼻承颜旨,千家万落掩柴门。多年百姓受饥荒,恶吏贪残胜虎狼。今日津海成泽国,未闻谁个固堤防。远天暮鸦逐云飞,泪雨磅沱映落晖。网罟空忙鱼虾少,半筐荒草牧童归。
  冯绍璋 宁河县造甲城人。
  辛酉小春七十初度感怀二十韵
  行年忽古稀,惊心岁月速。小春值贱辰,老妻具肴簌。儿女各献金,亲朋亦来祝。感此念吾生,怃迹溯回复。少有仕宦思,期为黎元福。及仕不逢时,三起又三伏。所志竟萧条,蹭蹬嗟碌碌。兼善既未修,束身惟慎独。养亲三十载,承欢尽水菽。曾作南国行,山川旷心目。多士喜从游,结交皆名宿。粤海久淹留,胜践记犹熟。不涉三反嫌,免于五类逐。文革动乱中,终得全骨肉。劫后乐尧天,时平清化沐。报国愧涓埃,衣食叨厚禄。虽云出无车,还欣居有屋。珍惜桑榆光,耽书每夜读。生非金石质,宁甘同草木。益寿须达观,虚怀师修竹。
  观吴仲熊先生舞剑
  七十有二不侪翁,英爽未失少年同。拨剑顾眄气腾矫,起舞直欲驱长风。形神不乱恢奇观,既为踞虎或龙蟠,鹰扬鹤立各有态,鲸鲲吞吐翻波澜,方若老骥安伏枥,悠忽奔如惊电去。海立江豗势有馀,乾旋坤转骇无敌。蚖蜓上下往复来,一片皑皑梨花开,又似纷纷披掌雪,因思咏絮谢女才。目不暇给观止矣,罢舞清谈知所以。十二学剑思无间,六十寒暑神乎技。忆昔梅郎饰虞姬,宛宛氍毹剑亦奇。夜深沉歇众倾倒,一心指授谁曾知。畹华墓上芊芊草。先生童颜犹未老。修短数岂欲问天,入化功夫佇年宝。许家嫂亦得三昧,善舞人疑公孙在。喜见弟子传芬芳,美哉衣钵继眉黛。
  赠邹苇澄老先生词三首
  苏幕遮
  邹苇澄先生演群英会饰鲁肃,是为解以赠。
  忆当年,早振翮。邑宰黔西,万户沾仁泽。吴楚驰驱功赫赫。往事云烟,故国沧桑革。
  壮士头,今已白。梦绕寒山。久作香江客。谁识怀中天下策。优孟衣冠,足以觇胸膈。
  少年游
  画家粉墨上氍毹。故事演东吴。率真快语,若愚作态,歌舞妙联珠。周郎诸葛,钩心斗角,团结费乘除。丹青调色理不殊。原便似,鲁大夫。
  点绛唇
  义气凌云,米赠周郎三千斛。敌前筹熟。更主孙刘睦。大夫丰仪,千载何由目。眼多福。寒山披服。假肃如真肃。
  庆祝建国三十六周年
  于化一 宁河县丰台镇人。
  其一
  云蒸霞蔚遍神州,建国欣建卅六秋。日月经天永光耀,江河行地水长流。庙堂已定安邦策,樽殂犹思借箸筹。欲便如期臻四化,攀登不断上高楼。
  其二
  伟大光荣卅六春,欢腾鼓舞庆生辰。国家全盛金瓯固,日月同辉玉宇新。万里长征凭起步,百年大计在传薪。千秋事业无穷尽,继往开来有后人。

知识出处

宁河县志

《宁河县志》

出版者: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

本志记载了宁河县情,包括地理位置、建置、区划更易、县城、乡镇、村庄、自然环境、人口、农业、水利电力、工业、商业、社会经济、民俗风物、文化及人物资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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