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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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一九二五的風暴》 图书
唯一号: 020020020230025522
颗粒名称: 走过的路
分类号: I252
页数: 14
页码: 113-126
摘要: 本文记述了刘蔭福在描述自己八岁来天津的经历时,描绘了战争和逃难带来的种种困难和痛苦。然而,随着共产党的解放,他逐渐得到了改善和希望的机会。参观苏联的经历让他见识了先进的工厂和生产设备,感受到了人们对他们的热情和友好,激发了加入共产党的意愿。最终,他认识到共产党是解决工人问题和带来希望和改变的力量。
关键词: 1925年 天津市 大风暴

内容

八岁来到天津
  蘆溝桥事变那年,我才八岁。日本鬼子的鉄蹄踐踏在我的老家独流鎭上,全鎭立刻变成一片血腥的火光,老百姓随便被屠杀,惨死在街头上;靑年妇女只要被鬼子看見了,就不能逃过他們的蹂躏。这个地方实在不能呆了,老百姓紛紛逃难,我爹我媽也带着我和二姐、妹妹,全家逃到天津,投奔我的哥哥和大姐
  哥哥和姐夫都是公大紗厂(現在棉紡二厂)的工人,他們掙的錢連自己都不能养活,哪顧得上我們!媽媽只得攬些外活作,我和二姐、妹妹給人家糊洋取灯盒儿,娘儿几个整宿地抓撓,也糊不上口。沒过二年,爹和媽都連餓带愁地死去了。这以后,給二姐寻了个主儿聘了,我到公大紗厂当小工。沒过半年,我和哥哥一塊儿被开除了。哥哥被逼得下了关东。我和妹妹住在姐姐家里,沒得吃,我就跑到开洼拾白菜邦子,揀柴禾。冬天,裕大紗厂(現在的棉紡三厂)招工,我才到那去穿筘。
  偸浆子吃
  那时候,工人的肚子里連山芋干、果仁餅都裝不滿,餓得渾身一点劲儿也沒有,走起路来象喝醉酒似的,晃晃悠悠。就是这样,一天还要給鬼子干十工个小时的活儿,可眞是苦呀!有一天,大約夜里兩三点鐘,我正餓得眼前發黑,沒心思干活儿,忽然看見浆紗的老孙和小三他們,站在浆紗机前面,一人捧着一只碗,很高兴地吃东西。吃到最后,把碗整个扣在臉上,用舌头一遍一遍地舔;有的还拿手指头抹碗边儿,然后放在嘴里吮。吃什么吃得这样香呀,我的肚子里叫得更响了,饞得直咽口水。老孙一抬头看見我,赶紧說:“小刘,快来吃,晚了可就沒啦!”我赶快过去,老孙遞給我半碗白呼呼的稀粥样儿的东西。这时,有一个大哥很紧张地喊了一声:“来啦!来啦!”人們很快地散开了,只剩下老孙和我,这下可把我吓坏了。老孙直摧我:“快吃!快吃!”我一边吃着,心一个劲的哆嗦,这白呼呼的东西眞香眞甜呀!象杏仁茶似的。这时,又听那个哥小声說:“好了,过去啦!”我这才放心,問老孙:“这是什么?”老孙笑迷迷地說:“杏仁茶,好吃嘛?”又說:“傻孩子!你不知道,这是浆鍋里浆紗的浆子,可不許說呀!”我点头答应。
  那时候,工人們經常挨餓,要不是偸点浆子吃,眞有活不过来的危险哪。
  我参加了罢工游行的斗爭
  抗战胜利后,国民党跟大老美进了天津,工人們还是没过一天好日子,东西漲錢漲得厉害,特別是吃的。工人們仍是吃果仁餅,山芋干,連頓棒子面也混不上,伪工会的代表馮老头,胸前挂着个大围裙,裝模作样地在車間晃来晃去,給国民党当耳目,处处算計工人們。工人的生活眞是苦不堪言!
  一九四六年的五月节快到了,工人們忍无可忍,就由上軸工老尙带头,大家一塊签字按手印,向厂方提出每人給五斤白面过节的要求。大家商量好了,过兩天沒动靜就罢工游行。兩天过去了,厂方連个屁也不放。布場来人給我們送信:“可注意听啊!布場的机器一停,你們就別干啦!”我們这群小姑娘別的也不懂,就是知道工人們沒吃的,过节非要白面不可,这个要求完全合理!我还这样想:哼!看你們怎样办吧!大家都鬧起来啦,反正不能都开除。再說干这十二个小时的活儿好膩歪,正好上外边風光風光!我的心早长上翅膀啦,老是側着耳朵听布場的动靜。果然,布塲的机器声慢慢地低了,更低了,最后完全听不見了!我們都跳起来,把围裙一摘,随着大伙跑出去,还囔着:“咱們不干了;看誰敢管!”也不知是誰糊了那么多各种顏色的旗子,我們一人打着一个,随着大队浩浩蕩蕩地走出工厂。为首的几个工人手中还拿着鉄棍子,領着大家喊口号,喊声惊天动地,眞有万夫难挡之勇!我心說:“这才好哪!卓該这样閙一閙!”
  过了摆渡,剛到挂甲寺,前面的队伍高声喊:“打倒大槍队!”“誰管就打倒誰!”我們留神一看,前面果然有好几个背着大槍的人,立眉恶眼地监視着队伍。当时誰怕这个!口号喊得更响,脚步走得更猛。就是我們这帮小姑娘成都把心一橫,互相說:“咱們这么多人,才不怕哪!死就都死,活就都活;”
  过了一会,队伍忽然停住,前面傳过話来:“回去干活吧,他們答应咱們的要求啦!”我們信以为眞,就回来了。誰知道这次上了敌人一个大当,他們不但沒有答应我們的要求,当天晚上就把为首的老尙逮走啦!
  在反动派的血腥鎭压下,工人的罢工斗爭暫时消沉了,我的心里非常难受,跟几个小姐妹不断地念叨这件事:人家老尙是为了大家呀,虽然他被逮走了,按理說,咱們还应当接着干。可也不知老大哥們打算怎么办。又听人說:別看老尙逮起来啦,可是咱們的人很义气,都去看他,还給他老娘送吃的哪!那时候,我眞盼着大家再凑在一起干一下。
  有一次,过摆渡的时候,一个工人大哥偷着跟我們說:“老郑这个技术員可跟別的技术員不一个味,和咱們穷工人特別講近乎,你們說是怎么回事?”我們想了一想,果然不錯,这人正派的很,不象別的技术員那么洋里洋气的。我說:“他兴許是八路的人昵!”大家都說:“也可能!”原来我們工厂文安县的人特別多,文安是游击区,从文安来的人常給工人講共产党、八路軍的事儿,我影影綽綽地覚得,共产党、八路軍里的人就是老郑这样的。当时我們常偸着談論这些事,在我們工人的心里模模糊糊地产生了一个說不出来的希望。
  解放前夕,工人的生活更困难了,为了吃飽肚子,我們跟国民党反动派作过无数次各种形式的斗爭,敌人总是在工人的压力下吓得屁滾尿流,你要嘛就答应嘛。可是一轉臉就把手铐脚蹬抖出来,槍刺子逼着工人的胸口,咱們的人随便被逮走,随便被屠杀。就是这样,我們还是不断地向他們作斗爭。
  感謝党救了我
  一九四八年的冬季,一連好几天,我一进家,就看見姐姐、姐夫愁眉苦臉地对着哭,姐姐总是吃不下飯丢。岀了嘛事儿,把她愁成这样?問她也不說。还是同院张奶奶把我叫过去說:“傻丫头,你姐姐和姐夫为你都要上吊啦!”于是她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吿訴我。原来我姐夫的弟弟是个无恶不作的坏蛋,他爹外号叫“花袄、大辮子”,看見年輕的閨女媳妇就眼饞。爷倆硬逼我姐夫把我給了他弟弟,我姐夫哪肯把我往火坑推?他們就下死命地揍我姐夫,还揚言,寺等我姐姐坐月子(那时她正怀孕)的时候打她。最近又發出話来:今年要是不把我給他,明年开春就把我“处理”了。我不听便罢,这一听就象掉在深淵里一样。姐姐和姐夫都是老实人,他們哪惹得起地痞、坏蛋?眞要落在坏蛋手里,我就只有死路一条啦!越想越心窄,我不由得坐在姐姐身边哭起来。姐姐見我知道了,就哭得更惨,她發愁明年开春这一关怎么过:把妹妹給他嗎?不!死了也不給;給妹妹找个婆家?不行,太小,要受气怎么办?跟他打官司?无錢无势,上哪儿找講理的地方去!我們整天講一陣哭一陣,覚得实在沒路可走,心象刀剜似的。
  这时候,工房里听姐妹們說:八路軍快打进来啦,为首的是毛澤东和朱德,他們的神通可大哩,到了哪儿,哪儿的人就过好日子就不受气。为了安慰姐姐,我赶快回家吿訴她,姐姐怔怔地听着,听到最后,她閃着泪花笑了,說:“我也听見方圓左近的人們說:‘盼着吧!共产党来了,穷人就翻身了,就不受欺侮’”我們整天地盼着,在那时,我們晃晃忽忽地知道,只有共产党才是穷人的救星!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候,一声炮响,共产党解放了天津,我們全家立刻喘了一口长气,就好象从十八層地獄里被提出来似的看見了光明。
  我光荣地参加了共产党
  共产党一来,就把我身上的晦气冲刷掉了,净遇見順心的事儿,我看見所有的工人都和我一样,腰板儿挺直了走路,大声地說話,象个主人似的。因为軍代表吿訴我們、工厂是咱們工人自己的啦!另外,那些派到厂里来的老干部跟工人特別亲热,把头們打人駡人的事儿也不再發生啦!心里高兴,在生产上就带劲儿,那时候,我干活儿可眞积極,完全改变了解放前在班上作針綫活儿,閑聊天的工作态度,因为我知道,今天干活儿是为咱們工人自己啊。
  一直到現在,我才知道,老郑是个党的負責人,怪不得他給人那么好的印象。現在他常找我談話,他特別爱問我:“共产党好不好?”我就說“好!他又問:“怎么好法呢?”我說:“共产党来了,我就不受气了,要是共产党不来,我就活不了啦!”他就这样慢慢地启發我的阶級覚悟,还把我从生产上抽出来参加妇女学習班,听妇女翻身的講課,很快地,老郑就和我談到入党的問題。我姐姐被旧社会吓糊塗了,她的腦子一时还轉不过弯来,老向我說:“可別跟共产党太近乎了啊,要是把你弄走就回不来啦!”当时我想:走就走唄,走多远我也不怕!正在这时,我因为生产成績的提高,当选为市級劳动模范。老郑就把我带到第一工人文化宮开發奖大会。在那儿,我看見了黃火靑主席,他很亲切地向我伸出手来,我哪見过这样大的世面,哪有和首长握手的習慣?吓得臉紅耳赤,越急手越伸不岀来,黃主席慈祥地笑了。一直到今天,他还爱揭我的短儿:“刘蔭福啊,当初簡直是个童养媳妇!”那天的大会上,楼上楼下黑压压的坐着好几千人,非叫我上台講話不可,我只得上去,只說了兩句:“我們妇女翻身了,以后得好好地干活!”別的什么也說不出来。
  开完这次大会,我的思想更开朗了,我知道,共产党是劳动人民的救星,只有跟着共产党走,我們才有好日子过!我最后下定决心,向党提出参加組織的要求。姐姐不同意,我就不吿訴她。今后党叫我上哪去,我就上哪去。
  参加組織以后,受到党的敎育更多了,在生产上我不断地突破定額,一連好几年被选为市級劳动模范。这些光荣都是党給的。
  在苏联看見了我們美好的未來
  一九五一年四月,有一天,我正在車間里干活,工会女工委員来找我,說:“小刘啊,你可眞美,要到苏联参覌去啦!”我說:“去你的吧!我还上苏联?瞧我这德行!”女工委員逗我說:“那好,你不去我替你去。”又一笑,說:“眞的,我不騙你,赶快放下活儿走吧!”我还是半信半疑,这时車間主任也来啦,說“小刘!快請客吧,叫你到苏联去参覌哩!”我才相信这是事实,当时我的渾身有一股說不出的美劲儿,我眞不知自己是怎样走出車間的。
  我不想詳細述說在路上的見聞,只談談在莫斯科的感受吧。
  苏联人民对我們参覌团的热情接待眞是无法形容,比參年沒見面的亲人还亲,一見面就把我們拥抱起来。无諭走到哪儿,我們都承受着这种崇高的、眞摯的友情,我們就象到了自己亲人家中似的,一点儿也不生疏。
  人家苏联的工厂眞大極啦!从这个車間到另一个車間得坐汽車,我們参覌旳莫洛托夫汽車厂就是这样,厂子很大,工人不多,人家的机器都自动化啦!他們的生产眞是又多又快,快得叫你覚得神秘。剛还是各种汽車上的部件呢,一眨眼,一架小汽車就安裝好啦,再一眨眼就“刷”地一下从車間开走啦。我們一看手表,啊呀!才用了兩秒鐘。大家正看得眼花繚乱,一个苏联朋友吿訴我們:“斯大林汽車厂产車用的时間更短,只要一秒鐘就能按裝一部汽車。”我們听了,更是暗暗贊嘆。
  人家苏联的工厂无論輕重工业,設备都是十分先进的。比如莫斯科的紡織厂,就比咱們的紡織厂好得太多了。当我們走进人家那細紗車間和布場的时候,就好象到了淸晨的田野,空气十分新鮮,光綫非常明亮,空間沒有一点棉花毛儿。即使你的精神很疲劳,一进到这个車間,馬上就象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冷水浴似的,精神立刻振奋起来。
  苏联工人的生活可眞幸福極啦!有一次,我們到莫斯科大戏院去看戏,看見戏院門口一排排的小汽車停下来,小汽車上走下来的男男女女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男的穿着笔挺的西服,打着好看的領結;女的更不用提,穿得花枝招展,戴着閃亮的首飾,我正在奇怪这都是些什么人?翻譯同志忙吿訴我,到这个戏院来看戏的大都是工人。我听得呆了。休息的时候,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边跑边跳地飞到我的面前,沒容我站起来,她一下子把我抱住,紧接着就把她身上戴的項煉摘下来,給我套在脖子上。她拉着我的手,亲切地說:“我是个紡織女工,今天你們到我們厂参覌,我看見你啦,可是沒有空和你說話,現在可跟你談上几句吧!”我一听是同行,就更高兴。我們倆正談得入迷,一声电鈴响,戏目上演了,就只好握手吿別。
  苏联农民的生活和工人一样好。有一次,我們訪問一个通农民的家庭,本来他們事先不知道我們要去的,但一进門就被盛裝的主人热情地接待着,他們从立柜里拿出上等的酒、菜、糖果,滿滿堆了一桌子,一定讓我們吃,幷再三向我們道歉,說是不知道我們来,沒能准备更好的食物招待。我們回来說:人家沒有准备就一下子拿出那么多的东西,要是准备了更不知多么丰厚呢。苏联集体农庄的宿舍也盖得很講究,都是高大的光綫充足的楼房。
  我們在苏联参湿的时候,莫斯科的人民正在認購公債,我看見工厂里的工人因为挨不上个,認購少了,就不滿足,就給厂长大提意見。人家認購公債那种爭先恐后的劲头儿可眞高。要想把国家建設得富强,要想得到幸福的生活,就必須学習苏联人民这种踊躍認購公債的精神!
  苏联人民的生活大大地鼓舞着我,在这里,我很淸楚地看見了我們祖国美好的未来。
  回国以后,姐姐吿訴我的第一个消息,就是那个坏蛋——我姐夫的弟弟,被鎭压了。原来他是个暗藏的反革命分子。斗爭他的时候,从未出头露面的姐姐也到大会上去講話,控訴了反革命分子对我的迫害。我的精神更加振奋了,在我們的社会里一切阴暗的丑恶的东西都要被燒掉,一切美好的、新生的东西都在茁壮地成长!我的心里眞乐啊!我一定要用我的口、我的手建設我們的社会主义!半年来,我到华北各地去作报吿,向人們講述苏联人民的幸福生活。人們都惊奇地說:“瞧这个年輕的女工講苏联的事儿講得多带劲啊!”是的,我永远要用我的声音歌唱苏联,因为苏联永远是我們的榜样!
  我的女工工作
  一九五二年六月,我被选为工会副主席,負責女工工作。当时党委書記認眞的向我說:“紡織厂女工特別多,女工工作作不好,就会影响生产計划的完成”我反复思考党委書記的話,决心把这个艰巨的任务担負起来。
  那时,我一走进車間,車間主任就皺着眉向我訴苦:“干嘛,女工主席!我們車間完不成計划都是你們女工,小孩子媽媽彭响的!”
  我听了这話很不好受,回来就了解原因。媽媽們的技术都不坏;人也个个坚强,完不成計划主要是家务事多,孩子閙,睡不好覚。我們就發动家屬尽义务給媽媽們带孩子。媽媽的覚睡足了,更重要的她們知道領导在关心她們,生产情緖就高了。这个問題剛解决,又来了新的困难:工厂里的哺乳室因为夏天連阴雨多,快塌了,劳保科怕把孩子砸伤出危险,就小心地把哺乳室上了鎖,媽媽們只好抱着孩子在墙根那儿喂奶。天凉了,風呼呼地吹,打着孩子們稚嫩的皮膚;忽然落起小雨来,媽媽和孩子都挨澆了。我看到这个情况,一时也无法忍耐,就找到劳保科,請他們馬上解决,劳保科的干部說:“現在沒房啊,讓媽媽們奏合兩天吧!”我听了,也不知哪来的火儿,拉起劳保科那个有孩子的女同志說:“走!跟我瞧瞧去,請你說句公平話,要是你的小孩能在那儿喂奶,这問題就不用解决啦!”这个女同志的臉紅了,全科的人都僵住了,但劳保科长还是强調困难,我和他打到党委書記那儿,問題終于在当天解决啦!媽媽們在温暖的屋子里給孩子喂奶,都很高兴。从此以后,媽媽們有了困难,就主动到工会来找我。那时候,我的滿腦袋沒別的,总是孩子螞媽。只要知道她們工作上、生活上發生了困难,就想尽办法給她們解决。問題解决得很及时,我就和孩子媽媽們一同快乐;問題沒解决,我就睡不好覚。
  經过这一項工作,孩子媽媽們生产劲头鼓足啦,車間里完不成生产計划的再不是孩子媽媽啦,而是那些沒有孩子的不肯进步的人們。日子过了不久,有很多媽媽成为各車間的先进生产者,后来有些媽媽成为市劳动模范。我再到車間去时,車間主任笑臉相迎,說:“我們車間的媽媽眞棒啊!”
  女工政治地位的提高
  說起女工政治地位的提高,我覚得解放以来,在我的身上充分地体現了这一点。在工厂里,我参加了管理工厂的工作,人民选举我作市人民代表,一九五三年全国普选,又选我为河东区副区长。特別使我感动的是,一九五四年我又以全国人民代表的身份,到北京去和所有的代表們共同討論国家大事。在那次,我和毛主席、刘少奇同志亲切地握了手,我被感动得流了泪;我眞沒有想到,象我这样一个小女工会得到这样多的荣誉,这样高的政治地位!这是我們时代的特征!
  当我正在恐惧着、害怕自己因为能力的限制,不能很好地滿足人民对我的期望时,党又在一九五四年把我送到天津市工农速成中学去学習,今年我就要进大学啦!为了报答党对我的恩惠,我一定要永远作党的好女儿,永远把自己的一切献給党!

知识出处

一九二五的風暴

《一九二五的風暴》

出版者:百花文艺出版社

本书讲述了天津棉纺织三厂工人的斗争历史和工厂吏丛书的编辑出版。1925年,天津棉纺织三厂工人反抗日本帝国主义侵略的斗争失败,中共天津地委宣传部长韩近庸发动工人参加罢工斗争也失败。1925年,中国纱厂开展以拥护共产党、反对国民党为主要内容的“八间房会议”,推动了天津棉纺织三厂成立工人俱乐部和出版《工人小报》。《益世报》刊登了棉纺织三厂工人的罢工斗争消息。棉纺织三厂党委宣传部汇编的《天津工厂吏丛書》一书汇集了工人斗争经历和回忆录等历史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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