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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支山霍去病军营还在待建中,我们通过对霍去病军营的参观游览,对西汉时战功赫赫的骠骑将军霍去病,有一个基本的了解。

霍去病(公元前140年——公元前117年)是个奴产子,出生卑微。他外祖母卫媪和母亲卫少儿,都是平阳公主家里的侍婢。霍去病从小养育在奴婢群里,童年的苦难生活,磨砺了他的坚强意志。霍去病勤奋好学,苦练骑射,小小年纪,武艺超群。后来他的姨母卫子夫成了武帝的皇后,舅父卫青便备受朝廷宠爱。霍去病十八岁时,被汉武帝刘彻赏识,选为身边的侍中被授以“骠姚校尉(骠姚为强劲快速之意)”,随其舅父卫青,率领八百精骑,出塞抗击匈奴。霍去病在战场上初试锋芒,因卓越的军事才能,勇冠全军,因此荣获“冠军侯”封号。

西汉初年,国力不济,北部匈奴对中原地区的侵犯,一天都没有停止。汉朝面对匈奴的威胁,虽然采取了和亲政策,但依然处 于被动挨打的地位。中期,社会经济得到快速恢复和发展,国力逐渐强盛起来。雄才大略的汉武帝,决心彻底解除北方的边患,对匈奴发动了一次又一次大规模的反击战争。骠骑将军霍去病,就是在河西战役中,战功赫赫的著名将领。

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春天,汉武帝向匈奴发动了第二次战役,年仅二十一岁的冠军侯骠骑将军霍去病,第一次率兵万骑,孤军深入河西走廊,奔袭扼控羌中(今青海)的战略要地,匈奴浑邪王辖地东面的驻牧中心——单于“王城”(今民乐永固城),以削弱匈奴在河西走廊的实力。匈奴单于王城,位于祁连山北麓,离大斗拔谷(今民乐扁都口)约20公里,距焉支山40公里。大斗拔谷是河西走廊中部横穿祁连山,将河西走廊与羌中连接起来的通道隘口,战略地位十分险要。

汉军从陇西(今临洮)出发,渡过黄河、涉乌逆水(今永登庄浪河),翻越乌鞘岭,在沿河西走廊的急行军中,霍去病晓谕全体官兵:要偃旗息鼓,注意快速、利索、隐蔽,要避免与匈奴巡逻骑队遭遇。在姑臧(今武威市)一带,两个商人打扮的匈奴,尾随汉军,鬼鬼祟祟,形迹可疑。被汉军校尉赵破奴、高不识施计谋抓获,经审讯,前言不搭后语,估计两人懂得汉语,断定是休屠王派出的侦探。汉军有意制造大军出焉支山冰大阪,攻打祁连山羌人的假相,令关押两个细作的牢房中留下漏洞,两个匈奴细作乘隙逃出,汉军巡兵又故意放走一个去报假信,抓获另一个做向导。汉军沿途迂回姑臧休屠城及各村镇要地、匈奴哨卡,顺焉支山北麓西行。

霍去病用兵灵活疾速,神出鬼没,先北后南走“之”字形路线,声东击西,见机行事,连续在祁连山南面的羌人辖区、北面的匈奴辖区和焉支山(在山丹县境南部,又名燕支山、删丹山,今大黄山)东面的休屠王辖地、西面的浑邪王辖地之间的结合部,回旋、穿插、袭击,狂风暴雨般席卷,销声匿迹般隐蔽;忽而神兵天降,忽而踪影全无,行军挥洒自如,偷袭游刃有余。搅得匈奴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昏天黑地弄不清汉军的底细。

奔袭单于王城,焉支山是必经之地。汉军初过焉支山,绕过山间匈奴驻兵的删丹大草原,直奔删丹黑水寨(今山丹县霍城镇)而来。黑水寨与匈奴东驻牧中心单于王城相距20公里,形成掎角之势。由于连年战乱,黑水寨中没有几户人家,只有一队匈奴巡骑驻守巡逻。寨门口忽然拥来大片羊群,匈奴兵欣喜若狂,连忙大开寨门,一哄而上,要强赶羊群入寨。匈奴兵刚走入羊群,眨眼间羊群中的“羊”只,纷纷脱掉羊皮站立起来。原来,这些“羊”多是汉军假扮的,一群匈奴兵当即做了俘虏。经审讯巡骑交代:“单于王子、浑邪王及其王子、相国、都尉、军士近万人,皆在单于王城之中。”摸清匈奴底细,霍去病暗暗发誓:不抓获单于王子誓不罢休!便指挥汉军主力,在黑水寨中扎下营盘。命令关闭寨门,加强巡逻,不得放走一兵一卒,走漏风声。当夜全军在寨中休整,三更造饭,五鼓开拔。

次日凌晨时分,焉支山下狂风大作。此时,匈奴浑邪王尚在梦中,霍去病率领的劲骑,早已逼近单于王城鹿砦栅栏,如同旋风般冲进帐幕群中,拼杀格斗,血肉横飞,匈奴兵士乱作一团,被斩杀的兵卒达八千余人。霍去病抓获了浑邪王的儿子,俘获了浑邪王的相国、都尉。汉军从天而降,浑邪王毫无戒备,还击措手不及,便乘乱携了单于王子,挥刀杀开一条血路,带领侍从数骑冲出重围,快马加鞭,死命地向觻得(浑邪王辖地西面的驻牧中心单于城。今张掖市西北15公里处,312国道旁的遗址,俗称“黑水国”。)方向逃去。霍去病亲率大军首战匈奴,深谋远虑,机智果敢,大胆制定了孤军奔袭单于王城的作战方案,而且在河西走廊只用了短短“六日”时间就首战告捷,足见其超人的雄才胆略和神奇的战略战术。

霍去病孤军奔袭单于王城大捷,“霍”字大旗猎猎飘扬,凯旋大军浩浩荡荡,押解着数百名匈奴战俘,满载缴获的大批粮食和牲畜,一路高歌重返删丹黑水寨,以此为根据地,扎下营盘。后来,人们就将霍去病扎过营盘的黑水寨,改称为“霍城”了。

霍去病在黑水寨犒赏三军,安抚军士休养生息。时令正值仲春,天气初暖乍寒,在黑水寨中,将士们只休整至次日中午,忽然间战鼓咚咚,寨外杀声震天。霍将军急忙登高察看,只见天际黑风大作,黑水寨周围烟尘弥漫,浑邪王率领三股觻得骑兵,策马挥刀,大喊大叫,冲杀过来。为了保存全军实力,霍将军命令紧闭寨门,将士持弓搭箭,沉静固守寨堡。匈奴骑兵被黑风困在城外迷眼难睁,眼见天不作美,进攻无望,便乘势将黑水寨团团围住,企图困死汉军。大敌当前,霍将军坐镇军中,苦思破敌良策。晌午时分,霍将军心急如焚,坐卧不宁,只见军中校尉赵破奴、高不识,带着一个名叫仆多的受降匈奴军校,走进霍将军大帐献计。仆多犹豫迟疑,嘴里嗫嚅着咿哇一阵,高不识连忙翻译说:“蓑守城,马脱笼,羊击鼓,鼠穴遁,人东走,龙西行……”霍将军听了,一边看着赵破奴、高不识,自言自语;一边在大帐中来回踱步,沉思默想。他忽然想起长安出征前,博望侯张骞的一番临行嘱托,紧密联系降臣仆多的计谋,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即刻传令全军屏声静息,如此这般做好布置,连夜紧急突围东返,再过焉支山!

次日天明,东方刚刚露出了鱼肚白,远山朦胧,草原灰暗,匈奴官兵听见寨内锣鸣鼓响,不敢轻举妄动,只得仍以重兵严防,企图使汉军困顿受降。但是,一连数日,寨中仍然安然无事,引起浑邪王的怀疑,令其围城兵卒细听寨中动静:只有马嘶羊咩,锣鼓声响。派出精悍之人登高察看,只见寨中没有一个人影,只是树起无数草人,骡马、山羊在草人中争相食草,引颈鸣叫,踩踏着设置在草人下面的机关,敲击得锣鼓铿锵。浑邪王恼羞成怒,命令骑兵破门搜寻,终于在寨内墙脚下,挖出一个地道入口,急令士卒进洞探寻。士卒走到地道出口,挖开封闭的沙石,一河汹涌之水,灌进地道,既而通过地道冲入寨堡,寨中的匈奴官兵皆被淹溺。

事情原来是这样,在汉军挖地道出寨后,霍将军率军东返,再过焉支山。只派一支劲骑,将河水引至地道口,就在原地埋伏,单等匈奴兵攻进寨内,汉骑守住寨门,将匈奴兵卒淹死大半。浑邪王遭了劫难,率领残兵败将,狼狈不堪,逃回了觻得。而汉军引来的河水,千年奔流不息,形成了今天的霍城河。在汉军劲骑水淹匈奴兵卒的同时,霍将军率大军来到删丹大草原,以摧枯拉朽之势,一举消灭匈奴守军,收复了被匈奴长期霸占的辽阔草原。汉军乘胜东进焉支山千有余里,攻下休屠五王国,缴获大批军粮、战马;直取姑臧休屠城,缴获休屠王的祭天金人,取得了祁连山北麓战争的第一次胜利,踏上了凯旋陇西的归途……

同年夏季,霍去病再次奉命,与合骑侯公孙敖从陇西、北地郡(今庆阳地区)出发,分道而进,又一次向河西进军。因与公孙敖失去联系,骠骑将军霍去病率兵数万骑,独自在河西的北部西行,千里奔袭,历尽艰辛,穿越腾格里和巴丹吉林两大沙漠,进抵居延海(今内蒙古额济纳旗),溯弱水(羌谷水,今黑河,在此段又称弱水)南进,过小月氏,奇兵突袭,连破匈奴各部,直取匈奴浑邪王辖地西面的驻牧中心单于城,歼灭觻得所在河西的主力三万余人,招降浑邪王、俘虏匈奴单桓王、酋涂王和单于阏氏、王子等百余王侯。霍去病率大军乘胜至祁连山,驱匈奴于漠北。三过焉支山,在沃野千里、水草肥美的山间大草原上,派军留守牧监孳养御马,设置了举世闻名的西汉皇家牧马场。匈奴人失去了焉支山下广袤千里的草原,痛心地发出了“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亡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的悲凉哀叹。

骠骑将军霍去病三过焉支山,时间虽然短暂,但战绩辉煌,功垂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