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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地下交通线

宁德地下革命交通线简介

为了建立福州中心市委与闽东地下党组织的联络渠道,1932年6月福州党组织派丁立山到三都澳,以开业行医为名建立秘密交通站——三都百克医院。

1932年10月,中共宁德城关支部成立后,即在城关建立地下中心联络站——红叶酒家,由张东成负责与福安、罗源、宁德梅坑等地的联络工作。

1933年7月,叶飞、曾志受福安中心县委委派到宁德开展工作时,根据斗争的需要,决定开辟“城关——飞鸾——三都——斗帽岛”和“三都——七都——桥头——溪口——巫家山”两条水陆交通联络线,把平原、海上与远在深山的桃坑一带苏区连接起来,并与古田、屏南、周宁、寿宁等地的交通站相对接,除传递情报护送人员外,还源源不断把粮食、枪支、弹药、药品、印刷机、油布、报纸等物资运往桃花溪、梅坑等革命根据地,有力支持与配合了苏区根据地和红军游击队的对敌斗争。

1932年6月间,福州党组织为沟通与闽东的联系,派丁立山到三都澳,以开业行医为名建立联络点。丁到三都后,即开设了西医诊所,名字取医疗技术“百服百克”之意。上级交给“百克医院”的主要任务是用约定的暗语护送来往过路同志,递送情报,为闽东党组织、苏区运送日用物资及医药品等。丁立山利用其医生身份,一面同当地乡绅名流建立关系,一面为革命做了大量工作。

1934年4月,中共宁德县委书记叶觉登在福州被捕叛变,带领敌宪兵来宁德抓捕革命者,丁立山等3人被抓到福州,关押在省宪兵四团拘留所。

丁立山被捕后,三都一带缺乏医师,当地的商店、巾学以及一些乡绅名流便“连环公禀”,要求释放丁立山。一个多月后,丁立山被保释出来,依旧回“百克医院”行医,继续开展地下革命工作。

1934年5月,丁立山回三都没几天,叶飞接到省委通知,要他回省委汇报工作。当叶飞去福州,途经“百克医院”时,丁立山及时告诉叶飞,临时省委书记陈之枢已被捕叛变,现在福州到处都在抓人。叶飞这才知道,电报原来是诱他自投罗网的。当夜叶飞立即返回福安,通知福安中心县委并派出交通员通知连江中心县委立即切断与福州的联系。丁立山和“百克医院”救了叶飞,也避免了闽东党组织遭受破坏。

1938年春,丁立山遭敌追捕,离开三都。历经5年多的“百克医院”地下联络站工作结束。

该遗址处在三都澳的三都岛上,海上交通四通八达,地理位置十分重要。系两层砖木结构,目前是三都镇政府的会议室和干部宿舍。

(区党史研究室)

百克医院——三都岛上一抹红 许多次去三都游玩,凭海临风,那海天空濛,鸥翔鱼跃的自然之景让我目醉神迷;那舰艇昂然、绿树掩映的军港风情让我遐思纷飞;我也曾踩上那宽不盈尺的水上木排,近距离地了解海上渔民的甘苦生活;我上过三都岛,在哥特式天主教堂、在西班牙修女院前留连驻足,遥想过百年三都的辉煌与荣耀,感慨于沧海桑田的变幻,但我独独没有关照过三都红色的一笔。

直至有一天,看到一行相关的文字资料“民国21年(1932年)6月,西医丁立三在三都创办百克医院,以此为掩护,秘密建立闽东共产党地下联络站。”请原谅我的无知有一个最佳的借口——那个在闽东革命史中曾起过举足轻重的百克医院今安在? 离船登岸,上得岛来,也许因为海水的阻隔,没有了机动车的喧嚣和匆忙,岛上的时光仿佛后退了几十年。安逸、闲适、从容,是小镇的表情。顺着这表情回溯过去,一个襟连四海的三都呈现在眼前。当时世界列强的买办、银行、保险公司罗立其间,插着万国旗的码头、油库沿海岸线分布,金发碧眼的传教士、商人也穿行其间。这是一个祖国山河破碎的时代,这又是一个风起云涌大抑压伴随着大迸发的时代。1932年春夏之际,一位学过西医的古田籍医生丁立三从福州来到这里,选择了中街的位置安营扎寨,不多久,缺医少药的海岛上有了一所西洋味名字的百克医院。看病、打针、甚至给胆大观念先进的患者开膛破肚,解剖疗伤,没有人怀疑丁医生的身份。在那个血雨腥风的年代里,这位地下党秘密联络员,在悬壶济世的医院里,无数次地与党组织联络,无数次地秘密传送着情报,运送着军用物质,成了当时福州市委联系闽东苏区的交通站。当时闽东的革命工作,在叶飞、马立峰、叶秀蕃等人的领导下,成立了闽东苏维埃政府,组织起了工农游击队骨干武装队伍,组建了闽东红军独立第二团,闽东苏区一派兴旺景象,开辟了“五百里政权”的“黄金时代”。

1934年3月,闽东的斗争正在迅猛开展,叶飞突然收到福州中心市委代理书记陈之枢来的电报,要他立即回福州。叶飞接到电报后,当即从赛歧乘轮船到三都,准备当晚入住百克医院并由此取道三沙湾,进闽江口,到达福州。这次百克医院内短暂的逗留,却成就了挽救闽东革命的一次不为人知的重大事件。原来,此前因叛徒的告密,丁立山在福州被捕。国民党找不到具体的证据,三都商店、中学及乡绅等以当地无医生为由,连署将丁保释出来。见到叶飞,刚从福州回来的丁立三立马告知陈之枢叛变且到处在抓地下党人的消息!此次急召叶飞必定凶多吉少!正是这样的情报,叶飞躲过了一次劫难,闽东的革命火种得以保留,共和国多了一名开国上将!

这仿佛是红色电影中经典的画面,实实在在地在三都岛、在百克医院上演过。也许因为时光的久远,这一切已是故事,当年的紧张气息早已不在。我忽然明白了三都斗帽岛上难见天光的迷宫洞又名“红军洞”的由来。当年,叶飞等人一定在那里躲过炮火的追击,躲过敌人撒下的天罗地网。他们一定在幽暗的里,就着洞口透出的微光,商讨着闽东飘摇的革命火把如何凝聚成熊火炬!擎着这样光亮的火炬,加入燃遍大江南北的火龙! 此后,闽东革命军在与福州、上海党组织失去联络的情况下组建了闽东特委,并在特委领导下开展了艰苦卓绝的独立斗争。而藉着海上交通的便捷,粮食、药品,甚至电池、鞋、毛巾、钢笔等一大批军用物质、生活用品依旧源源不断地从这里沿七都溪进入闽东红军所在的支提山、桃坑等山区,保证了闽东红军的给养。闽东苏区躲过了国民党第五次“围剿”,红旗插遍闽东的山水沟壑间。而这个在闽东革命史上起着举足轻重作用的地下交通站,却在1939年、1940年、1944年日军三次轰炸后连着三都的繁华荡然无存。

我沿着这条从容的街道往里走,希望能看到那所庄严、静穆而又神圣如同纪念馆一样的房子,或者哪怕是残垣断壁,摇曳着墙头衰草的遗址也足以让人凭吊,再或者是经过改造,延用“百克”之名,普渡众生的医院。可是,街道很短很浅,我始终找不到一点遗迹。后来听一位从事文史工作的同志说现在的三都镇政府所在地竟然就是当年医院的所在。这在三都本岛,年轻一代的人中也没有多少人知道。曾见过的百克医院的一张资料照片,不过是半片院墙的影像,画面模糊、不完整,像越来越远的历史。

沧海桑田,而今的三都步入了全新的时代,环三都澳区域综合开发的号角声声唤起,在加快前行的步履中,回头看一看,三都红色的一面,不应被遗忘。(张久升)

城关地下联络站旧址——红叶酒家 1932年10月,中共宁德城关支部成立。随即在城关中山路(现为八一五中路)建立了地下中心联络站——红叶酒家(原张三面店),由张东成负责具体工作。当时,从福安、罗源、宁德梅坑等地来的地下交通员到“红叶酒家”联系工作,必须按照事先约定的暗号联络,对上暗号后张东成就通过酒店的一扇小门把联络员引到张氏宗祠等地接洽交接情报。

之后地下联络站想方设法通过多种渠道,为游击队供应了大量的粮食、武器、药品等。1934年4月,中共宁德县委书记叶觉登在福州被捕叛变,带宪兵来宁德抓捕革命者,张东成牺牲,“红叶酒家”地下联络站遭破坏。

上个世纪五十年代该遗址,因“八一五“路拓宽,变为街道的一部分,剩下的部分已建成办公大楼,临街的一面现为区农业银行“八一五”中路营业部(见右下图)

(区党史研究室)

七都地下交通站旧址——“济生堂”药店

1933年,林秋光及妻子缪舜华回到七都与马佬志建立了“七都——桥头——溪口——巫家山”的秘密交通线。林秋光在七都街开了一间“济生堂”药店,缪舜华站柜台。这药店其实就是“七都水陆联络站”。它把平原、水上的两条交通线与深山里的梅坑一带苏区连接起来,源源不断地把粮食、枪支弹药、手电筒、药品、草鞋、印刷机、油布、报纸等物资运送到桃花溪、梅坑等革命根据地。

遗址坐落七都旧街,与七都林式祖厅的门亭——“都宪坊”隔街相对,为二层木结构房屋,约40平方米,建于清末民初。现被改成二间小商店(左上图)。

(区政协资料室)

地下交通枢纽——花篮渡 花篮渡,是霍童溪中上游的一个重要渡口,在洪口乡黄花坪村前。由于它位于宁德、周宁、福安、屏南、古田五县的接壤处,交通位置十分重要,成为闽东红军游击队地下交通的重要枢纽。

1933年根据叶飞的指示:“组织渡河小组,扼守闽东革命咽喉渡口,保卫地下活劝畅通”由谢赞聚、谢礼润、谢礼仔、彭康金等,成立了渡河小组。用几根杉木,几条藤索,在芦苇丛中的炉金彼岸,搭木成筏。游击队、交通员以“暗号”联络,通过木筏过渡,然后把木筏折散,藏在芦苇丛中,再用溪水浇泼沙滩上的足迹。就这样,革命健儿一批又一批地安全往返闽东各地。同时大量的枪支弹药食品、药品也经过这里运往苏区根据地。随着革命活动的深入,沿着这条交通线,广大村庄的“贫农团”如雨后春笋,蓬勃兴起。打土豪、分田地,形成燎原之势。现因洪口电站建设,花篮渡连同溪河已融入电站库区。

(区政协资料室)

风雨花篮渡——记二战时期闽东地下革命四条交通线

打开福建省的地图,怎么也找不到“花篮渡”这个地方。然而,花篮渡却把自已的泥土和泉流的丰富色彩及养料给了美丽的花朵,保持着自已的质朴。

花篮渡,原名沙潭,现属洪口乡莒州村。它位于宁德、周宁、福安、屏南、古田五县的接壤处。它在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为什么被国民党与共产党相争夺?先听听旧莒州乡志的一段述说: 离宁城百里许,有地名莒州都,瀛州也,曷谓之瀛州,以其超凡脱俗,别有天地,非若人间之谓也。接厥东路,自第一洞天行徐而入,亭长亭短,水隐山明,行行交界一茸抗之盖,依稀乎有桃源风,不数步则见天,罗山巩固,带水萦洄,层峦耸翠,屋架平原,综评厥美,万象兼该,游至此蔑以加矣。犹可爱者村隅一小岭,计级百余层,危栏拥护,拾袭登诸,则又见夫,峰合路沓屈曲碑碣,沿苔枫榕蔽日,诗云:“柳暗花明又一村”,斯言可持赠焉。趾而望之,前不知去踪,后莫识来路,鱼鳞千叠,衡宇高低,船喧古岸,鸟唤丛林,观止矣,流连而不忍去矣。夫古人寻芳结伴,每於佳山水处,不禁狂歌志喜,传为一时盛事。吾既登瀛州,而不知瀛州志,不几令山水笑人乎?用构数言词,虽费雅壮,以备异日,圣天子临轩下采访之诏,贤公卿胪实上名胜之区,则未必无稍补之,是为志。

正因为地理的特殊,素被称“一夫独守,万夫难入”之地。撰志者对这条溪河,仅作“带水萦洄”的轻描淡写。其实,这条溪河却是福建省的第七条溪河,又是闽东的独立水系。它发源鹫峰山脉的屏南、宁德两县山谷间,流至云淡门入海。干流长一百二十一公里,总长度二百六十六公里。流域面积二千五百二十七平方公里。

由此可见,这个地方在当时系非凡的交通要道。

一九三0年农历六月间,谢赞聚(注一)第二次到福州参加党的秘密会议,研究决定开辟闽东地下总交通线。谢赞聚是花篮溪畔的黄花坪村人,童年时放牧于花篮溪两岸,青年时代流放木排,长年生在屏南至宁德的溪河上,地理人情了如指掌,于是,谢赞聚提出了四条交通线。后来,经许一峰(注二)的实践、观察于一九三三年绘制出《闽东地下革命交通联络图》(参阅文后附图)。这四条交通线是: 第一条路线:由宁德的霍童柏步-上野-半岭-葛藤风-池头-虎贝-新亭-上堡-白溪-古田县的杉洋。

第二条路线:由周宁的马岭-里陈-溪兜-油湾-后垅-达屏南县的寿山(又称官模兜)-际头-直向古田县。

第三条路线:由周宁的马空向上-为门-排头过溪-宁德的槟榔下-门头岔-到屏南的前乾-横垅-际头-古田县。

第四条路线:由花篮-莒州-岭头岔-鱼仑-山后-上蔫渡头-前亭坪-屏南康里-梨洋-熙空-古田县。

交通线四通八达,形同“蜘蛛网”。随着闽东地下革命活动日趋频繁,我游击队员开始出没在花篮渡。靠近花篮渡下游洪口乡的谢美宽、谢月樵。上游莒州乡的谢宜太、谢治润、黄开创等,以“自卫”为名,购来枪支弹药,筑起炮楼,对我游击队进行袭击。国民党霍童公所,为了镇守要口,特委任谢绍基为莒州乡长;委任谢宜太为民团长。从此,小小的莒州乡扎下了保安队,配合团兵,设岗立哨。可是,我游击队乔装打扮,化整为零,夜间往来,照样活动在这四条通线上,宣传群众,组织群众,发展党员,建立组织。因此,区乡府下令:“烧毁花篮渡船”。

船,化为灰烬,却燃起群众反抗的火焰。群众遇上无船过渡,只好绕道而行,怨声载道。

为了保证这四条交通线继续通行,根据叶飞的指示:“组织渡河小组,扼守闽东革命咽喉渡口,保卫地下活动畅通。”由谢赞聚、谢礼润、谢礼仔、彭康金等,成立了渡河小组。用几根杉木,几条藤索,在芦苇丛中的炉金彼岸,搭木成筏。游击队、交通员以“暗号”联络,通过木筏过渡,然后把木筏折散,藏在芦苇丛中,再用溪水浇泼沙滩上的足迹。就这样,我革命健儿一批又一批地安全往返闽东各地。花篮渡,这条闽东地下交通线的枢纽,以自己的毅力,冲破阻碍,长流不息。仅从一九三〇年至一九三四年的五年中,共计渡送一万多人次,运送长枪短枪三十七次、三百多支,子弹五千多发和大量的药品,电池及食品等。随着革命活动的深入,这四条交通沿线上,广大村庄的“贫农团”如雨后春笋,蓬勃兴起。打土豪、分田地,势似燎原。反动派烧毁花兰渡船,起不到丝毫作用,却遭到人们的臭骂,也只好默许群众重新造船复渡。

一九三八年春,闽东工农红军改编为新四军第六团,由叶飞率领北上抗日。国民党背信弃义,破坏了新四军宁德留守处;烧杀白岩红军后方医院和伤病员;宁屏区委书记叶四郎也被捕牺牲了,形势顿时紧张起来。洪口乡保长孙红宋被怀疑“粮食卖给红军”,关了几天,回来躺下不干了。闽东特委江涛、宁德县委张云腾得知这个消息,通过活动,决定派谢赞聚去当洪口保长。不几天,莒州乡乡长谢绍基等人果然来到洪口选举保长,谢赞聚列入五个候选人之一。经过两党双方的事前活动,谢赞聚全票选为保长。接着,又更换了几个甲长,洪口乡七个甲长中,有两个共产党员,五个地下交通员。

谢赞聚成了“白皮红心”的人,便产生了一个大难题:既要给敌方上报“匪情”,又得随时掩护游击队的活动。他家里来往的客人,既有我方、又有敌方。水火不能相容!谢赞聚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以“米饭颜色”为代号。“白米饭”,就是说家中来了白匪,“红米饭”,就是我方人员;如果白米红米混煮的饭,就有敌我两方的人。那时起,这种代号为四条交通线的枢纽——花兰渡起了保护安全作用! 但事有突然。一九三九年正月的一天,闽东特委江涛带领五位同志,从坑头路过谢赞聚家,了解情况,交待任务,就往周宁。谁知,江涛等的行踪被流氓范茂清发觉,报给原是红军北上时的第三营营长后拖抢投敌,当上保安独立旅的特务——黄培松。几天后,谢赞聚被捕,押到宁德监狱,整整被关了五十二天。我党通过内外关系的活动,才保释出来,仍然坚持战斗在花篮渡,利用四条交通线,为闽东地下党继续谱写光辉的战歌。

(黄如枢)

注:1、谢赞聚,1935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宁周第四区中心支部书记。1975年病逝。

2、许一峰,中国工农红军闽东独立师革命参谋长。

3、本文原载1984年《宁德文史资料》第二辑,此次辑入时对其中个别文句作了修改。

花篮渡,难以忘却的红色记忆 九曲萦洄的溪流,大树与翠竹掩映下的黄泥墙、青瓦楞的木屋,这是花兰渡给我留下的第一印象。“野渡无人舟自横”,“两岸青山相对出”,望着这世外桃源般的田园美景,我不禁心潮起伏,你可曾想到,土地革命时期,这里曾是血雨腥风的游击战场,是闽东地下革命的交通枢纽,在这片红土地上播下了革命的星星之火。

花篮渡,位于蕉城、周宁、福安、屏南、古田五县接壤处,是蕉城区洪口乡的1个小山村,我省第七条溪河——花兰溪在这里激湍而过,由于地理环境的特殊,自古素有“一夫独守,万夫难入”之说。一九三0年农历六月,为打破国民党反动派的封锁围剿,从小在花兰溪畔长大的革命志士谢赞聚,向闽东党组织提出了包括花篮渡在内的四条地下交通线,掩护游击队员活动。根据叶飞同志“组织渡河小组,扼守闽东革命咽喉渡口,保卫地下活动畅通”的指示,谢赞聚、谢礼润、谢礼仔、彭康金等人成立了渡河小组,用几根杉木,几条藤索,搭木成筏,游击队、交通员以“暗号”联络,通过木筏过渡,然后把木筏折散,藏匿在芦苇丛中,再用溪水浇泼沙滩上的足迹。就这样,我革命健儿一批又一批地安全往返闽东各地,大量的长枪短枪、子弹和药品,电池及食品等,通过这里运往苏区,为闽东革命作出了巨大贡献。

花兰渡,寻觅你的足迹,我不禁唏嘘于你往昔的雄魂壮魄。那湍湍而过的急流、巍峨耸立的群峰告诉我们——正是有着众多象日夜守护着你的信念不改、严守秘密、顽强机智的老区儿女,英勇不屈、前赴后继、坚持斗争的地下组织,闽东的三年游击斗争在与上级完全失去联系的情况下,如雨后春笋,蓬勃兴起,打土豪、分田地,似燎原之火,让敌人胆颤心惊,赢得了留守后方“红旗不倒”的赞誉。

壮哉,花篮渡! 当历史的航船驶入二十一世纪,伴随共和国的前进的脚步,老区的面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老区群众也过上了崭新的生活。

当我再次探访你时,花篮渡,你焕发了新生。二〇〇三年这里正在擘画着建设一座中型水电站,说实在话,作为一名工作队员,我多想挽留住你,在你宁静的渡口,倾听你霹雳电火、激昂壮烈的革命故事。但你又一次作出了凤凰涅槃重生般的抉择,“为了国家建设需要,迁出花篮渡,重建老区村”,服从大局,舍家报国,这是你作出了郑重承诺,尔后带着依依不舍的恋情毅然决然地举村搬迁,为洪口库区建设作出了重大的贡献。

今天,“高峡出平湖”,望着与大山比肩高达130多米的大坝,望着碧波似海藏怀4.5亿立方米的库容,我不禁心襟荡漾,满怀豪情。和你一样,同乡的库山、洪口、朝阳、莒州、金山、吉垄等村,那些纯朴、善良、大情大义的老区人民,为了宁德发展、闽东崛起作出了同样的抉择和努力。如今,洪口水电站那高耸入云、强劲有力的高压输电线正源源不断地把来自老区的电送到国家建设最需要的地方。

饮水思源,勿忘老区本色。发扬革命传统,争取更大光荣。在各级政府的精心规划和各部门的热心帮助下,花篮人民以自己勤劳的双手,发展新的产业,建设、耕耘新的家园,有的出外创业,服务发展,并和所有的老区村一道踏出了一条条发家致富的康庄大道…… 花篮渡,岁月虽褪化了你的印痕,库区虽湮没了你的容颜,但我们的心里却流淌着你的生命之歌和英雄的赞歌。放眼碧波千顷的高山平湖,我总能看到那湖底深处你川流不息,蜿蜒婀娜的曼妙身躯。

雄哉,花篮渡,我永远的红色记忆!你渡的是不仅是革命之舟、胜利之舟,也是希望之舟、小康之舟啊! (陈斌)

巫家山地下交通站 1935年中共宁德县委根据巫家山西南与洋中、虎贝相接,北连九都、东邻七都,地处沿海与山区交通要道的特殊地理位置,决定在这里设立交通站以与七都、溪口、桥头的交通站联成一条秘密交通线,担负侦察敌情、运送人员与物资等工作。

1935年9月巫家山建立了党组织以后,叶飞、陈挺等红军游击队的干部战士一百多人常驻守这里。

为了保障游击队的供应,巫家山畲族群众不仅节衣缩食支持游击队,还常常冒着生命危险到几十里外的七都镇挑粮,以及运送电池、药品、报纸、印刷机等重要物资。巫家山成为红军游击队可靠的后方补给线。

(区政协资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