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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朱熹对同安教育的贡献

在《同安县志》同安县学在县治东南隅的登龙坊,上有一组建筑群,前为大成殿、后有明伦堂、教思堂,及志道、据德、依仁、游艺四斋以及经史阁。如是的县学建筑初具规模,成为同安培养人才的官办学校。教思堂、经史阁,是在朱熹亲自策划下建造的。

而在朱熹上任之初,所看到的是同安县学敝坏凋零,学舍破败,藏书甚少,无经可读,学生人少,纪律涣散。这是由于同安地近海隅,又经历战乱,民力疲软,教育相对滞后的现实状况。在秦桧强权统治下,全国严禁研读程学,官学中只做一些应试考试的准备,而不教习儒家的经典著作。朱熹上任后,看到这些弊病,深为痛心,并下定决心改变现状、发展教育事业。

朱熹领同安县学事之初,以行道自任,常致书分教泉州教育的李榈教授,两人因对教育经费问题的见解不一致,发生争执,随后朱熹作《与李教授书》和《答陈宰书》、《答刘平甫书》分别给泉州教授李榈、同安县令陈元滂、同窗好友刘玶说明情况及用心所在。①朱熹认为朝廷兴建学宫以养天下之士,使州之士以学于州,县之士以学于县,以便其仰事俯育之私,而非以别异之也。这是件好事。州县之学都是培养地方人才之所,应一视同仁,资源同享,同步发展。对所谓赡学钱者,盖州、县通得用之。而李教授则提出业于州者得食于县官,而业于县者无与焉。那就意味着州以下的同安、南安、惠安、安溪、永春、德化诸县学任教者没有工资可取。赡学钱者关系到一县久远利害,非仅关朱熹个人利益,故朱熹上书与之理论,如果不允下拨经费,就谢领县学之职。由于朱熹据理力争,加上同安陈县令(可能还有监司、郡守)的调停,使提学司同意朱熹的提案,于是争取到办学的必要经费。办学没有经费,州县不给赡学钱,根本就办不下去,教化子民就成为空话。

绍兴二十四年,朱熹开始整顿县学,亲自拟订系列规定并予颁布,晓谕学者、诸生、诸职事等。同年五月,朱熹手书《讲座铭》:“绍兴二十三年,新安朱熹仲晦来为吏于同安,而兼领其学事。越明年五月,新作讲座,以临诸生。顾其所以作之意,不可不铭。铭曰:师道绝塞,以圮其居。今其言言,亦莫我敢。前圣后师,文不在兹。如或见之,有俨其思。立之堂坛,惟以有严。厥临孔昭,式讹尔瞻。” 朱熹的前任是漳州龙溪县永宁乡州市里人许登,他与朱熹同登绍兴十八年王佐榜进士第,朱熹称其为许同年。许登是三十七岁时才金榜题名,位在第四甲七十三,授迪功郎、同安县簿,兼管学事,任内因同安县财政困难,便将县学规模缩小,将四个教室裁去二个,招生数也相应减少。

朱熹到任后,又得恢复学校的规模,将被许登裁去的教室恢复,又成四室,分别以志道、据德、依仁、游艺之名冠之,订立学校教规,端正学风。朱熹收集文献,出差到福州,于大督都府得官书九百八十五卷,整理县学故匮藏书二百二十七卷,建经史阁藏之。

朱熹扩大招收生员额度,只要是有潜力的一心向学的弟子,皆可入学接受教育,学习上要求学生专心致思,循序渐进,不要拘泥于章句,摆脱科举考试的束缚,提高学生学习和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

朱熹聘请当地进士徐应中、王宾、柯翰讲课授学。柯翰为诸生讲《礼记》,朱熹讲《论语》,深受学生欢迎。四位进士,共同不遗余力地培养人才,扩大了学术影响。朱熹还增修讲问之法,进行专题讲座,开阔学生的视野,特别是朱熹所设的三十三个专题讲座,不以利禄诱人,开设经世济人的大课题学习,使之具备道德仁艺,以改变当地风俗。

由于朱熹的倡导与身体力行的兴教办学,使原先学子只知科举不知儒学的落后的同安县学,成为培养人才的摇篮,对当地及后世影响巨大而深远。先后受学于朱熹门下的同安人有许升、陈齐仲、王力行、杨宋卿、林峦、吕侁、戴迈等。

有关朱熹在同安县学所发的文告、策试内容等,是今人研究朱熹教育活动、教育思想、教育方法的重要源材料,大多收入《朱子全书》中,不在本篇中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