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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徐灵府整理寒山诗

徐灵府(761—843),自号默希子,后号桐柏征君,浙江钱塘人。唐代著名的天台山桐柏宫道士。元和十年(815)随田虚应从衡山来到天台山,先住在桐柏云盖峰虎头岩石室,潜心修道。虎头岩石室,唐敬宗于宝历元年(825)赐号“方瀛山居”,宋祥符间改名为玄明宫。徐灵府为玄明宫创始人。太和三年(829)徐灵府敕修桐柏观,冯惟良、陈寡言协助修理。修毕请浙东观察使元稹作记立碑。

会昌毁佛期间,唐武宗曾多次下诏书请徐灵府进京讲道,但他坚辞不就, 并献上《言志》诗,表达隐逸终生的决心。徐灵府是司马承祯的三传弟子,而杜光庭又是徐灵府师兄弟冯惟良的三传弟子。杜光庭所说的徐灵府收集寒山诗篇,并为之作序,应该是真实可信的。

徐灵府居住天台山数十年,卒年八十二。他著述颇丰,其《天台山记》一文以桐柏宫为中心,把桐柏附近各时期来建筑的各类道家山居详尽细致清楚地记述出来,是研究唐代天台山道教文化以及整个天台山文化不可多得的史料。

《天台山记》中没有提到寒山子,说明此时他还没有收集寒山诗,可见徐灵府收集寒山诗,应该在写《天台山记》之后。

余嘉锡认为: 懿宗咸通间,徐灵府尚存,光庭年已十余岁,其入天台修道,去灵府时不远,灵府所序之寒山子集,光庭自得见之。其书既行于人间,则传世者非一本,光庭之言绝非意造,较之闾丘伪序,可信多矣。惟其后又言咸通十二年道士李褐见寒山子事,此非灵府序中所有,近于荒诞,不可尽信耳。① 道士收集寒山子诗歌,说明寒山子的“身份”属于“仙”。故稍后于徐灵府的杜光庭将寒山子列入《仙传拾遗》中。杜光庭即把寒山子作为“仙”而拾遗。

“释氏之徒,以寒山与丰干、拾得并称三隐,牵引入于彼教。”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