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清人赞美寒山

清代，有张联元、禇人获、吴伟业、黄宗羲、陈焯、王夫之、王士祯、陈廷敬、嵇曾筠、潘耒、查慎行、张玉书、陈元龙等诸大家参与。禇人获（１６３５—？苏州人）的《坚瓠二集》载有“寒拾问答”云： 寒山问：“有人打我、骂我、辱我、欺我、吓我、骗我、凌辱我、以极不堪待我，如何处他？”拾得答曰：“只是避他、耐他、忍他、敬他、让他、一味由他、不要理他、你且看他。”味拾得数语，非特唾面自干，直与“山鬼之伎俩有限，老僧之不闻不见无穷”同意。至于后“你且看他”一语，不止牢骚愤激，而天道好还之意，默寓其中，可不戒哉！② 这段“寒拾问答”通俗平易坦诚直白，讽世、劝世、谕世之意味深远，诚如禇人获所说“天道好还之意，默寓其中，可不戒哉”！ 陆文节（１７９２—１８５３，云南人，曾任江苏巡抚）所录的“寒拾问答”与禇人获的《坚瓠二集》载的“寒拾问答”大同小异，只是陆文所辑录的问答下还有一段诗偈，问答及偈云： 昔日，寒山问拾得曰：“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践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拾得云：“只要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寒山云：“还有甚诀，可以躲得？”拾得云： “我曾看过弥勒菩萨诀，你且听我念。”③ 陆文节与禇人获的生活年代相差近１５０年，此问答和偈语极有可能在禇人获《坚瓠二集》所载之“寒拾问答”基础上演化并创制出来，或者是某释子模拟寒山子的口吻撰述而成，如叶昌炽所云“不知所从出”。此已经在寒山拾得被敕封为和合二圣之后将近百年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