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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常俭

她走了。

走的时候,她身边没人在场。

“她是从单位走的,夜里。”更夫老李说。

临走前,我没能与她说上句话,心总觉未到实处。

我和她同一屋里办公。学校读书时,我俩同在学生会当干部。很熟!

老李说:“走的当天下班后,她没回家,在写什么?她爱人找她来了。不知咋说僵了,两人闹翻打起来了,爱人把她好顿凑。之后,她爱人走了,她住这了。夜里,我起来,见她扶桌睡了,灯也没关。喊她到床上休息,以免着凉。她没应。进屋捅她时,才发现身子硬了,没气了。地上有个药瓶,上面写的什么玩艺,我也不认识……”

心里话,她同我有老同学的份上,还是比较密切的。前后加起来,一起共事8年有余了。一些事她还是愿意向我渗透的。但这回却是一次例外,却也成了最后。

走时,她没留下纸条啥的,留下的只是一张痛苦的面容。我很不忍心看,但最后一面,还是看了。心不是滋味,眼泪掉了下来。想说点什么,又想不出象样的话好说。

我的同学中,我的单位里,我所能注意的人,她还是算得上漂亮的。体形长的也挺匀称。父母又都离休。所以,在我的想象中,她的丈夫该是位具有上佳的风度翩翩的男子。

可实际却不然。正如别人说的是个“小老头”。

记得刚参加工作不久,爱唠家常的就向我介绍说:“你那同学,可是前辈子积的德,找了个好丈夫。洗涮、做饭、带孩子啥的,在家里都用不上她伸手,静等现成。那还不说,人家丈夫,工作没几年就升到工程师了。”

也是,居家过日子,能找上这样的对象也算幸福。虽说容貌差点,可人家会过日子呀,知道疼老婆呀。厂里又能行。找个模样好的又能咋样?

她做事很实在。单位领导很器重她,她也很能干。

她走前,没能和我说上一句话,我有点埋怨。她真象他们说的做出那种事了吗?真象她丈夫说的那种人吗?我不信。因为拿不出事实证据来说明她有那种人言可畏的事。所以,我永远不信。

可我也说不出她为什么走了?这真是个

权衡她是傻人吧。